纯净的土地_600字
皓月当空,辗转床榻是否能拥枕而眠,不知道,只知脑中那张稚嫩的小脸,泛着阳光般纯洁的微笑渐渐浮现在眼前,那便是表弟邱小哲。
或许是仍保持儿童好动之心的姑姑在医院静静一人待了几日,才造就了哲哲与他截然不同的静吧。当姑姑抱着一个裹着米黄色襁褓的长着一头轻盈头发却近乎光头的小家伙光临我家,妈妈欣喜接过时,他那张樱桃小嘴有滋有味地吮着大拇指,微闭着眼,甜甜地入睡,嫩如豆腐的脸上还桂着恬静的笑,是那般憨态可掬。我坐在他旁边,望着他,不时微微一笑,拿起爸爸的手机,咔嚓照下那静静的一瞬间。
后来,哲哲高了许多,像泡泡糖似的粘着妈妈,妈妈时而挠挠他,时而拿着扇子,遮着脸,“嘿嘿”地跟他玩迷藏,不管怎样,他总是会发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咯咯”声,很纯,没有杂质的笑,像一位圣洁的天使。
现在,岁月的年轮在哲哲身上画了一圈,他也有了思想,但不像大人们戴着一张张假面具地取乐于人,他还是单纯的。来到我家,我与他之间隔着一张椅子,椅“洞”下四目相对,两张浅笑盈盈的脸,玩了会儿迷藏,哲哲竟然一头钻进椅“洞”,像一只年幼的小龟,东望望西瞧瞧的爬了过来,抓着我的衣角,便咧开牙糟空空的淡嘴,脸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我趁机逃走,他愣了愣,又手脚并用追了来,就这样抓了放,放了抓,反复了好几次,我已气喘吁吁,他却仍乐此不疲。在我看来他就像一朵挺立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每当注视着他,便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个与世隔绝的没有喧闹,没有面具,没有悲伤,只有童真的笑的童年。
如今,哲哲坐在汽车上,消失在晨雾中,我遥望汽车的影子,虽然只是一星期的离别,却是钻心之痛――他走了,留下无限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