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江受降坊》-记叙文1600字

世界上有六座凯旋门,但没有哪一座能像芷江受降坊的凯旋门一样,能引起中国人对那段历史沉痛的记忆,能感受到中国人对抗战胜利的喜悦,和现在国共两党分隔两地深深的遗憾。

受降坊坐落在芷江县城3.5公里的七里桥村,是为了纪念抗日战争胜利所建的。刚进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顶天立地,四柱三拱门的“血”字造型白色大理石凯旋门了。坊上楹联皆为当时国民党党政要员所题。正中联为蒋介石题“克敌受降威加万里,名城揽胜地重千秋”;横额为“震古铄今”;正面外联为李宗仁所题“得道胜强权百万敌军齐解甲,受降行大 典千秋战史记名城”,“布昭神武”“武德长昭”一种凛然正气,庄严肃穆之感,便油然而生。背面有何应钦,白崇禧,王东原,于右任等国民党政要人员的对联和题字,书法笔笔铁骨,字字钢铸。

“扑哧扑哧”,从树林飞出一群群白鸽,飞快地扇动着翅膀,在我们头上盘旋,仿佛是在迎接到来的游客。

穿过凯旋门,拾阶而下,左拐,面前是一条林荫道,两旁青松翠柏,直入云天。路的最尽头,是一抹淡淡的黑色,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耀眼。接近路尽头左边是何应钦办公室,右边是中国陆军总司令部,最尽头处便是受降会场,由三栋黑色双层木结构平房组成,呈长方“品”字天井型。我首先来到了何应钦将军办公室,正中是老式的木桌,靠背的扶手椅,墙面有两幅字联。左边是:“人生一世如是足矣。”右边的一幅:“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房间右边的墙壁上,中间是一身戎装的蒋介石画像,看起来威武霸气。在画像的左右,是青天白日旗和民国国旗。看着这庄严神武场景,一连串的历史在我的脑海划过:1945年春夏之交以保卫芷江机场为目的芷江保卫战,也成了中华民族八年抗日中中日会战中的最后一战。民族御辱的意志,和巍巍山岳一起筑成钢铁的屏障,保卫了给日寇以严惩威胁芷江空军基地,使日寇占领大西南后灭亡全中国的美梦成为一枕黄粱。

随着战局的扩大,战线的延长和长期战争的消耗,日军的财力、物力、兵力严重不足,已无力再发动大规模的战略进攻。1945年8月15日,横行直撞的太阳旗终于坠落在地,宣布无条件投降。8月21日,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不得不派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一行飞到芷江,和国民政府举行震惊中外的中国战区受降典礼。

“烽火八年起卢沟,一纸降书落芷江。” 我来到受降会场,这是国内唯一留存的美式军营房,就在这里,举行了令全世界震惊,全国人欢呼,全中国解放的受降仪式!

木屋大门上方,“中国战区受降典礼会场”十个隶书白字耀眼夺目。推开黑漆栅栏门,屋里的陈设简单古朴,但庄严神圣。正面墙上挂着国父孙中山的半身遗像和遗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横幅“天下为公”。位于会场正上方的是中方受降方,桌子正当中坐着中国陆军总部参谋长肖毅肃,右方坐着副参谋长冷欣,左方坐着中国战区美军参谋长柏德诺准将和译员王武。受降桌左边是受降方代表,是我国各战区的汤恩伯,张发奎,卢汉等高级军官,受降桌对面是日方投降方,桌子中间,坐的是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两旁分别坐着桥岛芳雄前川国雄和译员木村辰男。会场后方桌子坐着来自各国的新闻记者。后墙上挂着中美英苏四国国旗,国旗下方是一个大大的V,象征着胜利和和平。 中厅墙壁两侧上方陈列着当时受降具体场景的照片,我看到了今井武夫这个沾满了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满头大汗,小心翼翼接受着中国人民的讨伐。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翻起层层巨浪,热血沸腾。如果没有两党的同仇敌忾,奋起抗争,哪有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

但是, 日本鬼子打跑了,可是中国还没有平静,还没有统一,由于共产党的宗旨是为人民的利益服务,国民党唯我独尊。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所以蒋介石失败了,他逃到了台湾,与大陆不再相连,造成了许多人不能与家人团聚。

倘若蒋介石少顾一点自己的利益,或许他不会在台湾遥望思念故乡;倘若他能顾及到更多人的想法,或许中国也不会出现直至今日台湾还未统一的情况;倘若他多想想自己的行为,再想想那些抗战的人们,与共产党志同道合,或许不会再有思乡之人潸然泪下“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能见兮,永不能忘”;“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的感慨万千……可是,我们无法改变历史,再多的倘若也都还只是倘若。古往今来有两种人,一种人为自己活,唯我独尊,孤独终身;一种人心有天下,人民第一,永存人心。

我手抚黑色栅栏小门,望着一身戎装,威武霸气的蒋介石画像,他那自信雄武的神情好像不见了,眼中似乎透出一丝迷茫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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