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
米饭者,香甜而软糥也,不腻口,不粘牙,实乃主食之甲……
说真的,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我是吃着米饭长大的,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吃货,我也是被米饭一口一口喂胖的。米饭真有如此好吃?我看未必。既无独特之味,又无韵味之口感,要不然,那么多的下饭菜又是为何而发明呢?可吃了十多年的米饭,我似乎与那不怎么好吃的米饭结下了悠长而难解的情结。
小时候,我就被教导不要浪费一粒粮食。可那时的我并不愿意吃米饭,更读不懂母亲那勤俭节约是美德的论调,我那不锈钢的小碗总要剩下一两口已变凉的米饭,美好的午间时光总要变作我与母亲关于一小口米饭的“拉据战”,母亲脸上总要升起一些愠色,母亲的责骂声与我的吃饭声此起彼伏。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有些讨厌米饭的味道,可光盘的习惯却被一直保留下来,对每一粒粮食的尊重成为了当年“拉据战23”给我留下的最大财富。
长大后,与米饭长达多年的敌视似乎突然就和解了。回到家中,第一件事不是脱鞋放书包,而是问母亲饭熟了没?入目所见是桌上明艳的菜色相互交织点缀,米饭上的氤氲水气正在蔓延,还有诱人的米香钻入鼻子,嗯——扣住了我的心房,赶紧扒拉一口,空空如也的胃便立刻温热了。母亲笑问好吃吗?“嗯嗯”,我忙不迭的往嘴里送上美味,含糊不清的答道。“别吃太急,别噎着了”,我慢下来与母亲相视而笑,心仿佛被米饭的温度捂热了。 现在想,那种温馨似乎并不止来自于米饭的温度,更来自一粒粒米上承载的一个个家。
再后来啊,我开始了解米饭的前世今生,米饭,来自于稻,数千年前就被种于长江流域,后来逐渐推广于华夏大地乃至全世界,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而到了现代,科技日新月异,社会不断发展,米饭也不甘落后,在大厨手下,米饭一会儿成为久经磨练的勇士,一次次深入危险灼人的锅底,于是便有了锅巴;一会儿又成为多情的小女子,在与汁水的交融中缠绵悱恻,于是便有了泡饭;一会儿,又成为时髦的青年,烫了个发,于是便有了米花。变的,是米饭的形式,不变的,是中国人对新事物永不停息的探索与对生活的热爱。
现在,袁隆平爷爷带着他的梦想离开了这片他炽爱的土地。我想,他只是把这人间的缕缕炊烟、阵阵稻香带去了另一个世界,他将继续为实现禾下乘凉梦而辛勤耕耘。而我们将接过时代的接力棒,努力学习,勇立潮头,扛起历史的责任。我仿若看到千千万万农民为耕种出香甜的水稻胼手胝足,看到了稻田里颗颗稻粒愈发饱满,逐渐金黄。米饭啊米饭,你那晶莹饱满的身躯凝聚了那位老人的汗、泪、血,你那微微扬起的弧线,隐含着那位老人的微笑与他生命的弧度。米饭啊米饭,你是一颗颗搏动的心啊,中华民族的血自你的经贯脉络流动着、冲击着,翻起一片芬香的稻花。
致敬米饭,致敬手捧稻穗的袁老!
致敬米饭凝结的华夏魂!
指导老师:李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