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所有人唾弃的侯府二小姐,却有着一手好医术,竟妙手回春

  

  40 选址

  谢凝烟故意摆出一副愤怒的模样来,问她:“你可知道,若是此事传到祖母或者谢语嫣的耳朵里,我该如何?”

  青萝脸色愈发白,依着老夫人对小姐的不喜,若是知道她背着家里私自做生意,指不定惹出什么腥风血雨,那小姐的处境便会更加艰难了。

  她咬着红唇,磕头道:“是奴婢的错,请小姐责罚!”

  “此事我不罚你,”对上青萝徒然瞪大的眼睛,谢凝烟道,“若是哪日走漏了风声,我便去寻乔元的麻烦。”

  “毕竟,此事,只你我他三人知晓。”

  青萝打了个寒噤,忙表忠心:“小姐放心,奴婢已经叮嘱乔元哥,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在二爷身边当差,嘴巴最是严,定不会随意乱说的!”

  这一点谢凝烟倒是同意,未来的大奸臣身边不仅没有无用之人,也没有不知轻重之人。

  她倒是意外乔元这次会透露出这样的信息出来,这不符合江聿风一向韬光养晦的性子啊。

  思量了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低头,便瞧见青萝还在地上跪着,她抬手道:“起来吧。”

  青萝立刻起身,谨小慎微的站着,不敢抬头看她。

  谢凝烟琢磨着乔元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便问她:“乔元还没回二哥身边当差?”

  “没呢。”说起这个,青萝便揪心,“乔元哥说,老夫人派人去找了二爷,说乔元一个奴才,扰的侯府上下不宁,留不得了,二爷没有松口。但老夫人到如今还压着乔元不放他回去当差,怕是回不去了。”

  谢凝烟挑眉,看来她这便宜祖母这是因着上次之事落了谢语嫣的面子,找个出气筒了?

  豪门世族,竟只有这点子肚量。

  谢凝烟摇头叹息,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乔元此番点拨青萝的意思,怕是有意向自己投诚。

  既然如此,那便卖江聿风一个面子,解了他的围,也白得一个助手。

  “你说,若是乔元被赶出府去,他可愿意去给我经营铺子?”

  青萝瞪大眼睛,一时间喜上眉梢,但是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她心里是愿意让乔元哥帮她家小姐办事的,可是她不敢替乔元答应下来。

  谢凝烟也知道她做不得主,便道:“你也不用回我,待哪日你空闲了,去问问乔元,再回我不迟。”

  青萝当即笑开了,跪地磕头:“多谢小姐!”

  谢凝烟见她高兴成这样,不由得失笑,打趣问她:“我请乔元去管理铺子,要谢也是他谢我,你谢我什么?”

  “小姐!”青萝羞得跺了跺脚,扭头帮谢凝烟倒茶,直接转移话题,“小姐还没告诉奴婢,为何选中了风雅路的铺子呢。”

  谢凝烟也没继续打趣她,接了茶捧在手心里,挑眉道:“一部分原因和乔元说的一样,另一部分,便是着圣上的旨意。”

  “圣上?”青萝惊讶。

  她家小姐哪里来的神通,竟然跟当今圣上说上话了?

  “如今战时刚平,百废待兴。这几年因战事吃紧,增加了不少田地赋税,百姓堪堪能过的下去日子,朝廷想充盈国库,不仅不能从他们手里要银子,反而还得减轻赋税,好生安抚,这样百姓才能安稳,百姓安稳了,朝廷便安稳了。”

  谢凝烟垂眸,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继续说道,“不能动百姓,那便只能从商户下手了。日后朝廷必然会出台政策扶持商户,商户赚钱了,朝廷可征收的税款便多了,一样可以达到充盈国库的目的。”

  青萝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却听明白了,现在开一间铺子,会得到朝廷的庇护!

  这一下子,顿时觉得她家小姐伟岸了不少。

  这些事情,自古以来都是男子才能讨论的,她家小姐却看得这么透彻,不输男儿啊!

  她抿唇,掩下内心的激动,继续问道:“那朱雀大街也是开的铺子,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啊?”

  “你说,朱雀大街上的铺子,多是谁开的?”谢凝烟问她。

  青萝想也不想的说道:“自然是那些勋贵世家的产业,咱们夫人给小姐留得铺子,也在那里呢。”

  “这不就得了?”谢凝烟轻笑,看着青萝依然迷茫的目光,无奈摇头,“自古以来,皇上想要哪个勋贵手里的银子,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抄家。否则,任何政策都不是下给他们的。”

  迎着青萝倒吸一口凉气的目光,谢凝烟继续说道,“所以,未来不管出台何政策,都不会将朱雀大街划进去。世人皆知朱雀大街是勋贵的产业,那必然得是过了明路的,所以我更是不能去。”

  “你可明白了?”

  “奴婢明白了。”青萝这才恍然大悟,看向谢凝烟的目光更是崇拜,“小姐,您好厉害啊,竟然知道这么多朝廷之事!”

  谢凝烟轻笑:“我也不过是听旁人说的罢了。”

  青萝惊讶,她日日跟在小姐身边,她怎么没听到过?

  “您是听二爷说的?”

  “不是,”谢凝烟摇头,“那天去酒楼的时候,听旁边那桌人说的。”

  青萝忆起那桌人大嗓门吹嘘,扰人的要命,她本想让小姐换一桌,但是小姐不肯,原来竟是通过他们知晓了这些多事?

  她撇撇嘴:“看来那些粗人还有些用处。”

  “你可别小看他们,”谢凝烟趁机教她,“这世上若是又哪里最容易打探消息,一个是酒楼,一个便是温柔乡。那些最叫人不想靠近的人,往往知晓最多的秘密。”

  青萝恍然大悟:“奴婢懂了,就像咱们府上,知道事情最多的,就是那些干粗活的丫鬟婆子们!”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谢凝烟欣慰的看着她,“日后你也要学着和她们好好相处,知道如何从他们嘴里不动声色的套话。”

  青萝连忙点头应下:“小姐放心吧,奴婢一定不会给您拖后腿的!”

  谢凝烟笑笑,夸了她几句。想了想,又让她铺纸磨墨。

  待纸上字迹干了,这才叠起来递给她。

  41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谢凝烟叮嘱青萝:“若是乔元愿意替我做事,你便把这东西给他,若是他不愿意,那你再拿回来,我另找合适的人去做。”

  青萝应着,小心翼翼的收好,心道,就算乔元不愿意,她也要好好的劝他答应!

  两人这厢话刚说完,谢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乔嬷嬷便到了。

  她笑容可掬的给谢凝烟行了礼,体贴的问道:“老夫人这几日总是惦记着小姐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我没事,劳祖母担心了。”谢凝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总归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只随机应变,“给嬷嬷看座。”

  果不其然,寒暄了几句,乔嬷嬷便直奔主题:“事情是这样的,老夫人这几日惦记二小姐您惦记的寝食难安,日头又愈发的大了,老夫人犯起了小孩子脾气,不肯用膳。”

  “您也知道,她年岁大了,如何能这般折腾?奴婢听说夫人给您寻了个厨子,做的膳食可叫人胃口大开。因此,老奴厚着脸皮来跟姑娘借一借那厨子,待老夫人身子爽利了,再给您送回来。”

  谢凝烟挑眉,这老夫人怕是做不出来跟孙女抢东西这等没品的事来,倒像是谢语嫣惯会用的把戏。

  若是寻常,她可当顺水人情送了,但那厨子如今手底下不干净,若是直接给了,届时出了事,岂不是要赖在她和母亲的头上?

  这可万万不可。

  她凝重了脸色,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我也不是不想放人,只嬷嬷也知道,我原先刚入府之时,也是个身量苗条的,只在府上待了一年,便成了这副模样。”

  “之前我不知是何缘故,但昨日我偶然发现,那厨子手脚不干净,往我的膳食里放了些东西,这才……”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今儿个我才同母亲说了,过两日就把那厨子给赶出去。这样的人,更是不能给祖母用了,嬷嬷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乔嬷嬷一双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谢凝烟,试图在她脸上找出撒谎的迹象,却一无所获。

  想起谢语嫣去老夫人跟前哭诉的时候,确实也是说起过,夫人推辞那厨子手脚不干净,要把那厨子送走一事,这难道是真的?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当真那厨子手脚不干净,依着夫人对二小姐的看重,昨儿个便打了板子大张旗鼓的送官去了,哪里还会让他多待几日?

  这必然就是她们串通好的说辞罢了!

  如此想着,乔嬷嬷心里对谢凝烟更是不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姐不必忧心,老夫人身边自有府医检查一日三餐,必然不会在这里出什么岔子。”

  “老奴知道,这厨子是夫人聘来的,若是小姐担心出事,惊扰了夫人,老奴可做主,日后这厨子的聘金从松鹤院的份例里出。”

  话尽于此,谢凝烟也不好多说,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嬷嬷草拟一个聘单,盖上祖母的章。待我去问过母亲,带着这边的聘单去祖母跟前当面撕毁,也算有个说法。”

  乔嬷嬷实在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执拗,一家人竟然做到如此地步,这是多怕担了责任!

  她的脸色登时便有些不好看了。

  谢凝烟也不怕她甩脸子,只道:“嬷嬷也不必觉得我做的难看,实在那厨子手脚不干净,但你不愿相信,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若他是个好的,不必嬷嬷这般德高望重的人求到我跟前儿来,我也先带着人送给祖母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话尽于此,倒是堵的乔嬷嬷说不出话来了。

  她咬了咬牙,扯出个笑来:“二小姐说的是,如此,奴婢便先回去告知老夫人,等着您上门了。”

  “只是这晚膳将近,老夫人的膳食还没有着落……”

  谢凝烟顿时懂了,道:“我同嬷嬷一道出门,待事情成了,再去同母亲说吧。”

  说罢,她便起身,对苏嬷嬷道:“嬷嬷,把聘单带上,青萝,去小厨房请人,咱们去给祖母请安。”

  乔嬷嬷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路上,乔嬷嬷在前面带路,苏嬷嬷小声在谢凝烟耳边把今日谢语嫣去苏氏跟前要人,又去谢老夫人那里哭诉的事说了。

  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谢凝烟冷笑一声:“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她既然想要,那咱们便给她!”

  到了松鹤院,果不其然见谢语嫣也在。

  谢凝烟给谢老夫人行了礼,又把那厨子的事说了一遍,谢老夫人与乔嬷嬷想的一样,皆是以为那是谢凝烟和苏氏的推脱之词,很快便拟了聘单,过了明路。

  谢语嫣拿着聘单,朝谢凝烟得意挑眉。

  谢凝烟只笑笑,推脱还要回去给苏氏回话,便行礼退下了。

  谢老夫人多少对谢凝烟之前说的话心生膈应,点拨那厨子:“这是我们侯府顶顶要紧的大姑娘,你定要好生服侍,万不可生了歪心思!”

  “小人铭记于心,定会伺候好大小姐,不敢怠慢!”那厨子惊喜跪地磕头。

  谢老夫人叫人把他带下去,这才对谢语嫣道:“赛马节在即,如今人虽然要到了,你的脸也不能光指望他,该涂的药也不能少。”

  “祖母放心,赛马节上,嫣儿定给祖母争气!”谢语嫣一想到谢凝烟在赛马节被人嘲讽的画面,心里就高兴。

  谢老夫人听她如此说,自然也是高兴的,打趣道:“为我争气,为侯府争气,这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疼爱你,也能护得住侯府的。”

  “祖母!”谢语嫣被谢老夫人调侃的一脸娇羞,扑进她的怀里撒娇,但却没有多说。

  这也是她的目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阴毒,谢凝烟,看你还如何和我争!

  谢凝烟倒是不知道她还有这番心思,此时已经到了苏氏的房里,见她又在绣荷包,无奈摇头。

  “母亲,您这日日绣荷包,眼睛都要熬坏了。”

  “眼瞧着赛马节就要到了,母亲多给你准备几个。”苏氏体贴的笑笑。

  42 钱和命,你一样都留不下

  谢凝烟无语,在赛马节上,少男少女遇到自己的心仪的对象,可以大大方方的送荷包。若是这个荷包被拒了,那便不好再送给旁人,只能另换一个。当然,可以不只送给一个。

  她的母亲到底是怕她被拒绝的多了,还是以为,以她现在的名声,可以送出去多个荷包啊?

  到底是一片慈母之心,谢凝烟不好多说,只能应着,叮嘱她:“那也不好没日没夜的劳作,累坏了身子,烟儿可是要心疼的。”

  “母亲每日只能上午和晌午后最多做一个时辰的针线。”

  苏氏闻言便开心的笑弯了眉眼,连连应着:“好,都听烟儿的。”

  谢凝烟又吩咐秋容:“姐姐可要好好的盯着母亲,若是我知晓了母亲多做了活儿,可饶不了你。”

  “是是是,奴婢一定听小姐的话,好好的盯着夫人。”秋容见谢凝烟真心对她家夫人好,心里高兴的什么似的,立刻连声应着,更是对谢语嫣嗤之以鼻。

  如此,谢凝烟才算是放下心来,一五一十的把谢老夫人已经把那厨子要过去一事说明了。

  苏氏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秋容更是愤愤不平:“我就说那大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为着那厨子来的!夫人当真是白养她这些年了,跟您还拐弯抹角的,好心好意不给她人,她还要给夫人您甩脸子!”

  “她还敢给母亲甩脸子了?”谢凝烟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她谢语嫣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欺负她要庇护之人?

  苏氏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那孩子这样的性子,日后也是要吃苦头的。只是那厨子手脚不干净,我怕他……唉……”

  “夫人到底心善,她都这样对您了,您还惦记她。”秋容一脸不忿,“要奴婢说,这事儿咱们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她还去求老夫人,出了什么岔子,就活该受着。”

  “好在咱们小姐机警,各方面都想的周全了,不然届时老夫人还不知道如何拿捏您呢。”

  想到未来会发生的事,秋容就替她家夫人不值。

  苏氏摆摆手:“这事儿虽然语嫣做的不地道,但我们到底没有损失。受苦的,也是她自个儿。”

  谢凝烟知道苏氏担心什么,出言安慰道:“母亲放心,那厨子也不敢真害人,那东西不会害人性命,不然我吃了一年多,早就一命呜呼了。”

  “最多,她也就同我一样,心宽体胖些罢了。”

  她有一句没说的是,谢语嫣脸上那些红疹子,怕是好不了了。

  苏氏放下心来:“罢了罢了,左右咱们也劝过,沾染不了因果。”

  母女俩人又说笑了几句,苏嬷嬷便差人来请了。

  谢凝烟心知出了事,安抚了苏氏两句,便起身回去。

  路上,她问来报信儿的小丫鬟雀儿:“出了何事?”

  雀儿对谢凝烟还是心有敬畏,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躬身弯腰回道:“回小姐,您派去接花翎姐姐的人回来了,但是人没接回来。”

  谢凝烟眉头一皱,与青萝对视一眼,脚步加快。

  一路上她已经想了很多种原因,做好了身份将要泄露的准备,并快速想好了如何应对。

  见了人,她直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人怎么没接回来?”

  那车夫忙跪下回话:“回小姐的话,奴才刚把药给花翎的爹娘,便进来一伙儿黑衣人,先是看了春生额头上的伤,又问他这是谁给医治的。花翎和她爹娘不肯说,那人便威胁要杀人,春生说是济生堂的林掌柜的给医治的,他们便带着春生走了。”

  “奴才和花翎驾车跟在后头,见他们进了济生堂便没再出来,奴才把花翎放在济生堂守着,速速来同您禀报。”

  谢凝烟紧抿着唇,来回踱步。

  心思几转。

  那些人去看春生的伤,定是听说了春生起死回生一事,而他们手里,定然也有一个和春生差不多伤势的人等着急救。

  依着林掌柜的那天的态度,这伤他定然是治不好的,届时自己的身份不仅要暴露,春生还会被连累。

  那样的紧急时刻,花翎一家人都没有把自己暴露出去,那她也不能对不起他们的保护。

  思来想去,她下定了决心,吩咐青萝:“你去拿上我的药箱,咱们立刻去济生堂。”

  此时,济生堂里正气氛紧张。

  林无双看着对方递过来的沉甸甸的一包银子,冷汗直流。

  担架上躺着一个面无人色的青壮年男子,额头上一圈皮肉外翻,不停的往外渗血,与春生之前的伤口简直一模一样。

  他知道,以他的医术,必然是救不回来的。

  可对方杀神般的气息,让他不敢说救不了这句话。

  对方见他迟迟不动,一双鹰目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眼神中迸发出毫不掩饰的杀气:“怎么?”

  一听到这毫无温度的冰冷语调,林无双就头皮发麻,强忍着腿抖,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位小兄弟的伤……恐怕……”

  “你不是大肆宣扬,这人的伤是你治的?”那人眯起眸子,“我已经查看过,这人的伤和我兄弟的伤是一样的,不过是伤口比他大罢了。”

  见林无双犹犹豫豫,一副不想治的样子,那人抽出腰间佩剑,抵在他颈间,威胁道:“治好了,一万两银票归你,不治或者治不好,命和钱,你一样都留不下!”

  “治!治治治!”林无双突觉脖颈一疼,立刻说道。

  “那就赶紧。”那人把剑撤了,往后退了两步,但一双鹰目不离他分毫。

  林无双擦擦额头的冷汗,又摸了摸脖颈处疼痛的位置,见果然出了血,更是害怕。

  心中暗自后悔不该贪功,还未将那缝合的技术学精就大肆宣扬,招来这一帮杀神。

  但是一想到安国侯府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都能学会,那笨拙的粗胖手指都能把伤口缝合的那样好,他也一定能做到。

  回忆了一下谢凝烟的缝合手法,林无双冷静下来,吩咐药童:“去煮碗麻沸散来,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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