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骅民间故事 ｜ 罗成战死淤泥河

　　原创 张宝刚

　　

　　隋朝末年，各地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大业十三年正月，河北起义军首领窦建德在河北乐寿（今沧州献县）称长乐王，年号丁丑。唐高祖武德元年（618年）称夏王，改元五凤，河北诸军皆来归附，次年迁都洛州（今河北永年）。武德四年（公元621年），李世民围攻洛阳，窦建德率军十余万援王世充，进逼虎牢关（今河南荥阳），与李世民决战，大败，坠马被俘。

　　夏政权灭亡后，其部将刘黑闼回归乡里，种蔬菜自给，闭门不出。同年七月，唐高祖下令将窦建德斩首，窦建德旧将范愿等人既愤窦建德被杀，也鉴于王世充降后，部将不能保全，于是长叹道：“若不起兵报仇，实亦耻见天下人。”他乃决定起兵反唐，先找到刘黑闼，陈说因由。刘黑闼大喜，杀牛会众，招得百十号人，一举袭破漳南县城。七月，刘黑闼设坛于漳南，祭奠窦建德，自称大将军，正式大举起兵。九月，刘黑闼大败淮安王李神通、幽州总管罗艺联军，击走徐世绩，生擒薛万均兄弟，兵势大盛。窦建德故将旧吏纷纷杀死唐朝官吏，响应起义。半年之间，刘黑闼便全部恢复窦建德原先的地盘。

　　武德五年（622年）正月，刘黑闼自称汉东王，改元天造，定都洺州（今河北永年东南）。夏政权文武官僚悉复本位，立法行政，皆效法窦建德。三月，刘黑闼与李世民决战于洺水（在今河北曲周西），擒斩唐军大将罗士信。后来，刘黑闼军粮耗尽，李世民派人掘开洺水，水淹汉东军，刘黑闼与范愿、苏定方等亡奔突厥。

　　同年六月，刘黑闼、苏定方借得突厥兵再起，袭定州（今河北定县），十月，刘黑闼在下博（今河北深州市东南）斩杀河北道行军大总管淮阳王李道玄，迫使洺州总管庐江王李瑗弃城西走，相州（今河南安阳）以北州县相继归附。旬日之间，刘黑闼“尽复故城”，再次还都洺州。唐朝又命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率秦琼、罗成等人前来镇压。刘黑闼与唐军相峙于昌乐（今河南南乐）。李建成采纳魏徵建议，释放俘虏以招诱。这时义军粮尽，部分将士被诱，动摇叛变。刘黑闼兵败势竭，遂率数百骑夜走馆陶（今属河北），李建成、李元吉命大将罗成追击，武德六年（623年）正月，刘黑闼过饶州（今河北饶阳），到乐寿（今献县）后未能站稳脚跟，最后败退到东部沿海盐山一带。

　　罗成，幽州总管罗艺之子，胯下闪电白龙驹、手中五钩神飞枪，银盔银甲，勇武惊人，号称隋唐间第七条好汉，是人们心目中的一位少年英雄。他因参加表哥秦琼之母（其舅母）的寿辰，在济南贾柳楼和魏徵、秦琼、程咬金等四十六人效桃园之盟，义结金兰。在瓦岗山众英雄劫了皇杠（皇帝的寿礼）后，靠山王杨林（隋唐第八条好汉）奉命征讨，瓦岗山众将领无人能敌！秦琼只好请当时尚未加入瓦岗寨的罗成出手帮忙，罗成蒙着面纱勇斗杨林，终于用回马枪杀了义父杨林。此后罗成身份暴露加入了瓦岗寨起义军。瓦岗起义军失败后，罗成和秦琼、程咬金一起投唐，屡立战功。

　　刘黑闼和苏定方败退到盐山后时间不长，罗成追兵已到，刘、苏出城迎战，他二人知道硬拼不是罗成的对手，只有智取。当时古黄河早已改道，屯氏河因囤积了古黄河携带的大量泥沙而近乎成为平地，河中芦蒲丛生，人称淤泥河。苏定方首先迎战罗成，斗了多少个回合后，苏定方假装败退，罗成随后紧紧追赶，当追到淤泥河边时只见刘黑闼迎在前面，口中大喊：“罗成！莫要猖狂，敢来与我大战二百回合！”罗成年轻气盛，求胜心切，弃了苏定方，大喝一声，直奔刘黑闼冲上前来，只听扑通一声，连人带马陷入淤泥河内，马蹄拔不出来。两边芦蒲草内埋伏的弓箭手，一声梆子响，箭如雨下。罗成叫道：“中了刘黑闼、苏定方的计了！”可叹人们心目中这位英姿勃勃，白马银枪的少年英雄顷刻间丧命于淤泥河中。

　　关于罗成死于乱箭有一个说法，就是当年秦琼在幽州罗艺处发配充军之时，曾和罗成互学对方家传绝学——“罗家枪”和“秦家锏”，并发誓都不隐瞒。秦琼说：“如有半点隐瞒，必吐血而亡！秦琼教到秦家绝技“撒手锏”时，只是一晃而过。罗成立誓：“如有半点隐瞒，必死于乱箭穿身！”结果，罗成在教到罗家绝招“回马枪”时，也是轻轻一带而过，他瞒掉了绝招“回马枪”，最终二人都中了誓言。

　　罗成中计身亡，心中不平，怨气难消，阴魂不散，所以在他身亡的地方有时显灵。据说某年有一人外出打工，千里奔波，在大年三十夜里方才赶回盐山老家附近。无月的冬夜，繁星闪烁，不远处的村庄灯火点点。此人突然在路边的野地里看到似乎有一棵高粱在寒风中摇曳，此人心中诧异，心想怎么大冬天的地里还长着高粱呢，由于归家过年心切，没顾上仔细观看，慌里慌张的顺手拽下一颗高粱叶带回家中，一家人欣喜过后，忙问回家人手中所拿何物，灯光下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绺长枪上的红缨子，一家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罗成的银枪显灵，后悔当初没有把那棵高粱拔回家来。

　　由旧城镇大马闸口村村民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