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牍之上记春秋 华夏承袭两千年
简牍之上记春秋 华夏承袭两千年
——写在里耶秦简出土20周年之际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泱泱中华，历史悠久，文明博大。自古以来，就有逢十庆祝纪念的传统。今年是里耶秦简出土二十周年。二十年，在时间的长河中只是短暂的一瞬；但这二十年，对于里耶秦简和里耶来说，却是从发掘、保护、整理、研究等方面取得重要成果，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黄金二十年。
——题记
里耶古镇全貌
自古文明都是依水而兴。在神奇的北纬30度线，湖南四大水系之一的沅江的最大支流——酉水河在湘鄂渝边区的武陵山中流淌不息，蜿蜒八百里。
从海拔2000米的酉源山，一路疾驰，一路狂奔，百转千回处，竟一头撞在了八面山的怀抱之中，不由得放慢脚步，缓缓前行，年长月久，冲击出一块小平地来。这，便是里耶。
里耶，这个龙山县最南端的边陲古镇，早在距今6000年前，就有人类居住。凭借其优越的交通位置、深厚的文化积淀和曾经十分繁荣的贸易，与王村、浦市、茶峒并称为湘西四大古镇。
2002年的春夏之交，平静的里耶，锄头磕响石块的天籁之音，惊醒了一个沉睡2000多年的梦。战国古城的发现和秦简的出土，震惊全国，震惊全世界。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镕基、副总理李岚清专此批示，高度评价里耶发现的历史价值和重大意义，使得里耶一夜之间声名鹊起，扬名中外。
石破天惊
草长莺飞的五月，雨润花稠的初夏。
古街漫步，高高的青砖墙，深深的石板巷子，古老的商家铺面，还有那卧在酉水边、互相诉说着往事的青石码头……无不透露着当年留下的繁华背影。
风云变幻，曾经一度扬起的莽莽尘烟，将其掩埋在厚厚的泥土层中。然而，20年前，另一扇大门打开，古镇韵味一下跳过清代的商业繁华，剧增数千年厚重。
2022年5月25日，一位和善的长者、一位乐观的智者，原湘西州文物管理局副局长、副研究员、国家考古领队龙京沙在里耶镇接受了笔者的采访。
里耶古城遗址发掘现场
虽然时隔二十年，但作为里耶秦简的主要亲自发掘者，那时的情，那时的景，仍然历历在目，他将里耶秦简的发掘过程娓娓道来，如数家珍。瞬间，光阴回转，那一段被湮灭了千年的时光顿时复活起来。
一个人，一座城，一世情。
龙京沙第一次将探寻的目光投向里耶，并不是2002年那个震惊世界的初夏，而要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
1989年，里耶镇的几个泥瓦匠在附近一个叫麦茶的地方取土时，意外地挖出了一批陶器和青铜兵器，随后到来的考古队就地发掘，很快清理出了五十多座战国时代的古墓。
根据龙京沙的经验，湘西地区古墓葬处必有古城址。1996年，龙京沙在距离古墓不远的里耶小学调查中，又发现了大量夯土和陶片，“这是古城遗迹的城墙和板瓦！”然而，他的判断并未得到认可。
几年里，里耶古镇到处都留下了他的脚印，古墓附近的大块夯土、小学附近的古老池塘、来历不明的瓦片构件、弃如废铁的青铜兵器，时常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不仅仅是出于对工作的责任，更多还有对里耶的钟爱和坚守。直到2002年，古城、古井、古简相继出土，沉睡了两千多年的里耶历史终于苏醒。
“中华第一井”发掘现场
2002年春天，因酉水河修建碗米坡水利工程，里耶镇临河的一段将被淹没，而龙京沙六年前发现古城线索的地方，刚好将被埋入大坝的下方。这件事引起了文物部门的警觉，考古队再次来到里耶，这一次龙京沙再也没有与“它”擦肩而过。
2002年5月18日，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柴焕波作为领队，带着龙京沙主导里耶的考古现场。5月23日，随着挖掘的深入，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灰坑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正方形木框。几天之后，这个巨大的方框已经深入地下达到四米，这时，人们终于发现，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口前所未见的大井。
“这天，让我永生难忘。”2002年6月3日，不仅只有龙京沙，也是一个让世人值得铭记的日子。
上午9点，井上有人告知，在淤泥中浮选时，现场工作人员尚巍、邹波平发现一块木片上有奇怪的墨迹，第一枚里耶简面世了。
当时，龙京沙正在距地表7米处的井下作业，听了这个震惊的消息后，龙京沙如释重负，直接背靠井壁躺坐在淤泥上放松了一下自己。
随后，迅速向井上爬去。作为一个富有经验的考古人，他十分清楚文字出现的价值所在。同时，中止发掘，马上向省考古研究所报告重大考古发现。
经研究，6月5日，挖掘工作又继续进行。但这时正处于梅雨季，雨水渗透、酉水涨落，江面不时超出井中的操作面。古井经不起浸泡，随时可能发生坍塌。
经过商议，柴焕波负责在井上记录裂缝的宽度，龙京沙亲自下井清理。作为一个优秀的考古人，龙京沙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克服了井内随时很有可能会发生坍塌和缺少氧气的困难。
他每天带着15个民工，四人一组，在井下轮流作业。作为现场指挥，龙京沙则不能轮换休息。每天，龙京沙都是第一个下井，最后一个出井，工作时长达12小时以上。由于脆弱的竹简经不起任何发掘工具的受力，他们只能凭借双手去挖掘。一次挖下来，双手便伤痕累累。
龙京沙由于连续挖掘，十个指甲缝都塞满了渣滓，稍一用力就钻心的痛，但他仍然不肯停下来。“当时心里很矛盾，恨不得赶快挖完，怕出安全问题，手下那么多人，人命关天；同时又默默期待，希望多出些简，挖一辈子都好。”时隔20年，龙京沙仍记忆犹新。
刚发掘出土的秦简
2002年6月27日，距发现第一枚简牍24天之后这口古井终于发掘到距地表17.28米深的井底渗水层——发掘工作告了一段落。此时的龙京沙，也从147斤消瘦到127斤，是他成年以来最轻的体重。
经统计，遗址内共出土秦简38000多枚（含无字残简），20余万字。其数量是此前全国发现秦简总和的10倍。
里耶秦简的出土，震惊全国、震惊学界，被誉为21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
王朝县政
一个时代浓缩于一个城，一个城又浓缩于片片木简。
秦简的横空出世，让里耶犹如一块魅力四射的磁石，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经多年的整理、研究，大量历史信息开始呈现出来。
专家认为，里耶秦简是秦朝洞庭郡迁陵县的衙门档案，也是目前唯一一份秦朝政府档案，完整地记载了从秦始皇二十五年到秦二世二年之间，洞庭郡迁陵县的行政治理与高效运转的真实状况，全景式展现了秦代县政运行及社会生活，为世人打开了一部解读秦朝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重要内容的百科全书。
专家在研究保护秦简
秦朝建立了多层次、多系统的行政管理网络，郡的主要长官有掌管政事和军事的郡守、负责军事与人事任免的郡尉，还有中央派遣监察郡级官吏的监御史。郡下设若干县，主要长官有掌管政事和军事的县令、掌管文书及刑法的县丞、掌管军事的县尉。县以下设有若干乡、亭、里，各级官吏各司其职，分级管理，分工与合作。
对于现代人来说，关心物价、上班考勤、年终述职、携带身份证出行几乎是生活中常有的情形，然而在秦朝百姓的日常里，它们同样存在。
在秦朝，里耶是迁陵的县治，这里作为洞庭郡的前沿阵地同时也是重要的后勤供给基地和军队修整、训练营地，生活安逸，经济繁荣。县城内外，酉水码头，热闹非凡，一幅幅生动的基层小吏和普通民众的生活画卷勾勒在这些竹简里。
这里物阜民丰，从记载的迁陵一带的农作物看，既有南北皆宜的粟、荅、韭，也有仅见于南方的梅、橘；枝（枳）枸、冬瓜作为迁陵特产更是供奉皇帝的献物。当地的农作物还远不止这些，从“五谷杂粮”“调味饮料”“瓜果蔬菜”的各种记录中可以看到秦人丰富的饮食结构和“一日二餐”的饮食制度。
秦简博物馆内情景图
秦朝百姓密切关注物价，他们把各种肉的价格详细记录在竹简上，其中记录的一个秦朝时买卖虎肉的故事，让现代人认识了一个古代“吃货”。
木牍上文字为：
“卅五年十月壬辰朔乙酉少内守履出黔首所得虎肉二斗卖于更戍士五城父□里阳所取钱卌率之斗廿钱 令史就视平 魋手”
释义如下：
“秦始皇三十五年十月壬辰朔乙酉那天，叫履的少内守（相当于今县财政局代局长）把老百姓获得的二斗虎肉卖给了一个叫阳的更戍（秦代戍卒的一种），身份是士五（地位高于百姓），原籍是城父县（今安徽亳州东南）某里。县少内这次买卖获得了四十钱，算下来是一斗二十钱。一个叫就的令史（掌管文书的小吏）监察，文书由叫魋的人书写而成。”
简而言之，当时的百姓（就是图中中间木牍上写的“黔首”）捕获了一只老虎，少内守将虎肉卖给了一位叫阳的士兵，得了四十钱。
当时士卒的日工资是八钱，所以这位叫阳的士兵花了五日的工资，来买老虎肉吃。秦代一石是一百二十斤，一斤相当于今天的半市斤左右。一石为十斗，换算下来，二斗相当于十二市斤，六千克左右。五天工资买六千克虎肉，不知道在当时算不算贵。当时粟是一石三十钱，虎肉是粟价的6.67倍，应该还是比较高昂的消费。
秦朝县衙办公复原图
同样被木简记录的还有迁陵官吏的工作日常。根据出勤统计木牍显示，迁陵官吏的办公时间为卯时上班，申时下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迁陵县往来公文的接收与收发，不仅记录年月日，还精确到时、分。
此外，从里耶秦简中还可以读到许多关于各类户籍管理、农业手工业管理、司法管理、物资管理、公文邮传的档案资料。
北京大学教授邹衡认为，“里耶秦简展示的是当时人们的具体生活情况，是完整的秦人生活状态，它将改写秦代的历史”。
文明密匙
中华文明星汉灿烂，源远流长，从里耶秦简上记载展示的秦朝政治文化，无疑是中华文明繁荣兴盛、绚丽多彩、延续数千年的一把“密匙”。
正如历史学家钱穆先生说的那样，古希腊有民无国，古罗马有国无民，古代中国有国有民。自从秦始皇在公元前221年统一中国，在全国推行郡县制，统一货币、文字、度量衡，奠定了中国维持统一的文化和政治基础，中国2000多年大一统的传统就此一脉传承下来。
九九乘法表
在古代正史上，关于秦朝的记载不足千字，即便加上秦朝名人列传上的部分记载，也很难还原一个辉煌的大秦帝国，留下了诸多谜团。
看秦国和秦朝，就犹如雾里看花，始终很难看清楚。然而，里耶秦简打开了这一扇窗，尘封了2000多年的那段历史已经触手可及，令国内专家赞叹不已。
里耶秦简是21世纪最重大的考古发现之一，其学术价值足以与敦煌文献、甲骨卜辞媲美。
——清华大学教授 李学勤
里耶古城的发掘和秦简的出土，是中国考古学最为重要的发现。这次发现怎么估计也不会算高的。随着考古的深入，研究的深入，我们看不到的价值就会越来越高。在全国来说，也是头一次发现了一个秦代的古城。
——故宫博物院原院长、考古学家 张忠培
里耶的考古发现，不亚于殷墟甲骨。
——原中国历史博物馆馆长 朱凤瀚
里耶古城出土的37000余枚秦代简牍，为解析帝国时代国家基层政治统治中心、经济管理中心、军事控制中心的“县域”，提供了极为丰富、全面、科学、宝贵的考古资料，这在中国考古学乃至世界考古学上都十分罕见的。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原所长 刘庆柱
……
里耶出土的文物可谓件件是国之珍品，“九九乘法口诀表”木简，“迁陵洞庭郡”字样的木简，“迁陵以邮行洞庭”字样的木简……
因为秦简，我们改变了认知；因为秦简，我们颠覆了历史。
在里耶秦简博物馆里，一位中学生站在九九乘法口诀表前，仔细端详，就能够大声、准确的读出其中的“一一得一、一二得二……”放眼世界，能够直接与两千年前祖先所留下的文字进行交流的也只有中国人。
岂知这枚“九九乘法口诀表”秦简竟是迄今为止，我国发现最早、最完整的乘法口诀表实物，比西方最早的乘法口诀表早600多年，中华文明的璀璨又一次得到引以为豪的印证。
迁陵洞庭郡
迁陵以邮行洞庭
无论是《史记》《汉书》等文献记载秦始皇统一全国后天下分为三十六郡，抑或是后来专家提出的四十八郡等说法，均无“洞庭郡”。里耶秦简中的公文简牍频繁出现“洞庭郡”，证实了早在秦始皇统治时期就设有“洞庭郡”，颠覆了历来关于秦朝行政区划的认识。
秦代邮人情景设计图
“迁陵以邮行洞庭”简的出土，透露出许多古代邮政的历史痕迹。秦代的邮人是职业化的，其主要工作就是传送文件。县、里会按照规定给予其一定的田宅，而且还能免除赋役与徭役。
“迁陵以邮行洞庭”是迁陵县寄往洞庭郡的邮书封检，为中国邮政史的开端。上面记录了公文收发地址和邮传方式，此次快递由迁陵县邮递员步行或摇桨将官署公文送达洞庭郡，它也成为中国最早的信封。
秦简的价值之高不胜枚举，多数开中国之先例。复活、填充、丰满了秦代历史，使得秦兵马俑、秦长城、秦始皇陵因秦简的写真和映衬，而更加鲜活起来。
秦朝历史虽已远去，但里耶小城依然存在，秦朝开创的中华一统格局让“统一”成为中国人民根深蒂固的不变信念，成为促进文化传承、增强民族认同的情感基础，让中华文明不断进取，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酉水焕彩
八面山高酉水长。里耶，因酉水而兴盛；里耶，因秦简更名扬。
里耶秦简的横空出世，犹若盛夏时节的雷鸣豪雨，给人以震撼和凉爽，也如寒冬夜晚的高悬朗月，使人顿觉明亮和开朗。
里耶秦简博物馆开工建设
2002年，时任国家文物局局长张文彬获知这一消息后，立刻向国务院专报了《关于湖南龙山里耶秦简考古发现的报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朱镕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就此作了专门批示。
里耶秦简博物馆
2002年8月13日，朱镕基总理批示：“建议把龙山里耶古城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我查了过去几批国务院批准公布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附后），大多数单位的重要性都不及里耶古城。”
2002年11月22日，国务院正式下文增补里耶古城遗址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是我国第一个特批公布的单个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开创我国在特殊情况下及时公布保护非常重要的文化遗产的先例。
守护人类瑰宝，赓续灿烂文明。由此，一场不停歇的文物整理、保护、利用的接力赛在沉睡千年的小镇上开跑，并带来了持续飞速发展的喜悦景象。
里耶古城遗址
20年里，里耶镇总体规划在长沙获得通过；里耶古镇历史文化街区整治工程启动；里耶古城遗址保护规划启动；里耶古城考古发掘５年首次国际学术研讨会举行；里耶秦简博物馆开馆；举办“秦文化之旅”；秦简特种邮票发行；里耶秦简博物馆成功申报为国家二级博物馆；“小城故事——湖南龙山里耶秦简文化展”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开幕；首都博物馆龙山分馆在里耶秦简博物馆揭牌成立，呈现秦代“鼎与简”的对话；成立里耶秦简博物馆专家库；《里耶秦简研究论文选集》出版……
游客在里耶秦简博物馆参观
20年里，一代人为里耶秦简的保护和“破译”孜孜不倦。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张春龙以前主要是做新旧石器时代的考古，但“里耶秦简的发现，改变了我的工作重心，工作兴趣渐渐地转移到简牍保护整理上了。”
长久以来，在整理简牍资料时，学界多聚焦于文字。他却慧眼独具，对器物本身的特征也给予关注。他察觉到，刻齿简上切割而成的符号，很可能与简文所见数字存在某种对应关系，所以在整理简牍释文时，他特意做了标注。
去年底，中西书局出版了《里耶秦简研究论文选集》。张春龙很欣慰地说：“当时对里耶秦简还有不少弄不清楚的地方，现在基本上看得明白了。”
20年，弹指一挥间。所有的努力终有所获，一切情形便随之而改变。里耶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地域概念，不再是养在深闺的江南水乡，不再是隐居山水的湘西古镇。
古城夜景
荣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全国特色景观旅游名镇、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等“国字牌”称号，也是湖南省第一个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纷至沓来的声誉与殊荣，一下子把古镇抹上更为神秘的色彩。
走进里耶，古老秦简谱新篇。恢宏大气的里耶秦简博物馆映入眼帘。博物馆内，通过音视频、3D动画、全息投影等技术，在展厅中营造出一幕幕逼真的秦朝社会生活场景。一枚枚秦简、一件件陶器和青铜器的展示，让游客们近距离感受大秦帝国的风范。
走进里耶，多姿面貌展风情。除了秦简和秦文化，还有别具一格的少数民族特色风情、历史悠久的商业氛围和旖旎动人的自然风光。当年喧嚣繁华的河码头，停泊岸边的乌篷船，夜幕下色彩斑斓的船灯，成为古埠的一道风景线。明清建筑静谧祥和，青石板路古朴雅致，雕花栏杆历史韵味十足。
八面山云海
走进里耶，千年古镇再腾飞。立足文化特色资源，加大旅游开发，文旅融合发展成效显著，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人民安居乐业。游客服务中心建设，文化旅游小镇建设，景区提质改造，让古镇焕然一新。尤其八面山，围绕日出、云海、绝壁悬崖等优质特色旅游资源，加快生态文化旅游建设速度，连续举办登山赛、自行车邀请赛、云顶帐篷节、滑翔伞公开赛等系列活动后，成为湘西州旅游的一个“爆款”，一个具有无限震撼之美、生态之美、生活之美的高山休闲度假胜地方兴未艾。
八面山美景
在土家语中，“里耶”是“开拓土地”的意思。山水之美美在质朴，人文之美美在传承，历史之美美在厚重。里耶这座带着历史余温的千年古镇，正不断奋勇拼搏、开拓创新，在新的历史起点，必将焕发新的光彩。
来源｜湘西网
文字｜胡域 张治国 彭昌辉 周东征
图片｜朱玲芳 周金标 胡荣春
编辑｜刘娜
监制｜陈昊
精彩内容速览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