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兔:你听过兔子台灯的诅咒吗?

  诅咒就是无法从不幸的时间摆脱出来,不管是活的人还是死去的人。

  尼尔·盖曼说:“人类是善于讲故事的生物。”韩国当代作家、翻译家郑宝拉也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浸淫在斯拉夫文学中的她在短篇故事集《诅咒兔》里编写了十个有着欧化的外壳,东亚人心理的哀伤内核的故事。想象力与文笔相互缠绕,每个故事都有电影般的魔幻感和幻灭气质,情节诡异,有着暗黑美学的味道,荒诞又残酷,这是一种陌生与熟悉的恐惧和孤独侵袭入脑,仿佛关上台灯,还能在暗处散发出光芒,深处会吐出莫名的诅咒。

  

  在惊悚方面,《诅咒兔》带来的阅读直观感受就是背后一凉,开篇《诅咒兔》就是关于用在个人身上的诅咒带给对方的伤害与施咒者的反噬。可爱的兔子变成了能吞噬一切,包括生命的怪兽,不管是三瓣嘴的不停啃食,还是柔和的灯光下仿佛就是《红楼梦》里的风月宝鉴,加上制作者爷爷那句话:

  用来诅咒的物件,尤其要做得漂漂亮亮。

  故事还在流传,诅咒的力量还在,不管善恶。

  

  《头》这篇故事的恐怖感更为阴暗,从马桶里伸出的那颗头,似乎是悬挂在人类头顶的焦虑,时刻能唤醒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无处可藏。最终年老的躯体被塞进了马桶里,按下了冲水键。读完这个故事,你还能正视抽水马桶吗?

  

  这十个故事,都是作者从西方奇幻小说东方怪谈故事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创作风格。有的故事是对人性良心的拷问,如《诅咒兔》《捕兽夹》;有的故事更贴合女性生存困境,如《头》《冰冷的手指》《月经》等,女性在面对年龄身材焦虑、爱情背叛、情感利用等所走的血泪之路;还有的是现代黑色寓言,探讨未来人与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共存,反思战争,如《再见,我的爱人》《重逢》。

  《重逢》的架构很像一部日本电影《爱的捆绑》,电影主要讲述爱情的得失,而《重逢》的格局和哲学意义更加深刻,经历过战争的人就算到了和平时代,却依旧无法摆脱危机感和内心的恐惧,所以幽灵一直在徘徊,生的人用极端的方式来理解证明自己在这个扭曲的世界还活着。

  

  这些不同的主题,都是作者想给生活在阴雨荒凉的世界中的人类寻找到前进的激情,挖掘存在的弱点,力图在荒芜喧嚣中找到抵御孤独的良方,而不是举起屠刀或者被面向深渊自成恶龙。

  如作者在结语中所写:世界依旧苦涩,人类依旧孤独。我的故事知识想表达这一点,希望通过这样酸涩且孤独的方式,为在冷漠又残酷的世界里奋战的孤独读者送上一丝安慰。

  

  带有着尼尔盖曼和安吉拉风格的故事,作者也有其独特的掌控力,尤其是日常生活场景中对诡异画面的想象力和冲击力,并且故事选取的意象往往都是生活中常见的物件与场所,比如台灯、马桶、房屋、地下室。读《诅咒兔》就如同打开了东亚恐怖电影,听黑暗中电话铃响、洗手间水管滴答水声,这种阴暗的观感不仅仅让读者产生单纯的刺激,而是一种灵魂的重新回顾。因为经历了黑暗,才能做出正确选择,如《风与沙的统领》中的公主,声音铿锵:

  我想作为人类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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