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家都骂钟南山张文宏?100年前的心理学家早就看穿了

  时至今日,疫情的高峰已过去第一波,网上骂钟南山张文宏的声音也越演越烈。他们把钟老和张文宏教授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拿出来批斗一番:

  张文宏:“我感染过,症状很轻。”

  “你症状轻就能代表所有人症状轻吗?你不痛苦就代表别人不痛苦?”

  “他症状轻,可是很多人赔上了性命,失去了家庭。专家讲话不要太随便。”

  

  

  也有质疑张文宏坐享名利的。

  

  至于钟南山院士,一夜之间,也从钟老变成了老钟。

  

  

  更有甚者,质疑钟老三年前的武汉逆行之举,说是看到了出名的机会又来了,所以即使GJ没有叫他,他买不到高铁票也要连夜赶去。

  当骂专家成为一股潮流时,你有没有被裹挟其中?

  为什么大家都在骂钟南山张文宏?

  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写于100多年前的《乌合之众》早已把这一切洞察得明明白白。他说:“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

  比如2020年武汉封城时,大家都焦虑,于是传出了各种各样骇人听闻的小道消息。有个女生半夜弯腰去看别人的门把手,于是网上马上就在传她是在吐口水传播病毒。真相是怎样呢?警方后来查实,这个女中学生只是经过别人的门口时听到有响声,于是低头查看而已。其实视频画面没有显示吐口水,但是当第一个人发出这种心理暗示之后,大家都会在心理上暗示自己说她在吐口水。

  

  古斯塔夫·勒庞还说:“群众没有真正渴求过真理,面对那些不合口味的证据,他们会充耳不闻……凡是能向他们提供幻觉的,都可以很容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凡是让他们幻灭的,都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还记得“贵州专家走地毯”那场闹剧吗?说是一群穿着白大衬的专家脚不沾地踩着铺在田间的地毯观摩玉米种植情况。

  

  结果24小时后就反转了,那不是庄稼地,是试验田,为了方便观察,间隔本来就很宽,所以不存在为了专家特意砍了玉米铺地毯的做法。而且那几天下雨泥地湿滑,为了安全,所以铺上几毛钱一米的土工布防滑,而不是地毯。

  但是依然有网友不放过,继续批D:“可以穿雨下地啊。”“别洗白了,矫情。”

  呐呢,雨靴就一定防滑了?袁隆平爷爷就是在三亚水稻基地摔了一跤,两个月后与世长辞了。如果早知道这样,别说是铺地毯,就算是水泥铺地把那地给整平了,许多人不会反对,毕竟与袁老的身体和安全比起来,一块地算什么,没有了还可以再整,可是“杂交水稻之父”逝世了,就永远没有了。

  放开短短一个月,我们已痛失数十名院士和科学家。

  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那些享受不了高级别医疗,甚至连正常医疗水平都无法保证的老人家们和患有基础病的患者们,情况可能更惨烈。

  但,这也不足以成为可以谩骂专家们的理由。我们不能一边享受着GJ不让我们花费一分钱打疫苗做HX,一边听风就是雨,肆意攻击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钟老们。

  他们在实验室加班加点熬夜做研究的时候,那些网友没有看到,袁隆平老先生在生命的后期摸了一下豪车被他们看到了,就被骂上热搜。

  

  “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数量,即正义。”

  上面这两句都是《乌合之众》对“群体”的认知。当人们结成群体之后,表现出来的是理智的丧失和对暴力的追崇,任何被他们视为障碍的东西都会被摧毁。

  还记得2012年因为钓鱼D事件,出现打砸日系汽车、日系4S店的行为,甚至西安一位狂徒用一把U型锁重伤了一位日系车主的头部,致其永久伤残。试想一下如果是单独的个体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情绪激昂的群众原本就是暴徒吗?只不过是群体的狂热暴露了他们压抑的欲望而已。这才是一旦沦为“乌合之众”最让人感到恐惧的事情。

  网友大多是健忘的,他们的跟风也许是一时的。

  但打在专家学者身上的板子,都是实实在在让专家们寒心的。

  污名化专家,害的是整个社会。

  如果有一天,钟老们被淹没在口水里,张文宏们全部“禁声”,我们听到的会是什么人的声音?是背后几十家公司的老板科学家吗?然后告诉我们只有终身HX检测才能安全吗?

  为众人燃灯者,不应让其沉寂于暗夜。

  所以我们要磨砺出自己的辨别能力,不要让“专家”寒了心,更不要让“砖家”有可乘之机。大家觉得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