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人物故事:清朝的风云人物陈之遴,为了前程真的毒死了父亲?

  崇祯十年,陈之遴经会试、殿试,高中榜眼,上任翰林院编修。陈之遴要是早几十年出生,说不定有大作为。可是命运给陈之遴开了一个玩笑,陈之遴入朝当官的时候,明王朝已经日落西山,国势不振。崇祯十一年的冬天,清军闯入关内掠夺,接连攻陷了河北衡水等地,继而南下山东境内。第二年春,清军就押解着掠夺的大批人口、牲畜、以及金银宝物,顺利出关东归。崇祯皇帝知道后,对此大为震怒,决心查办一批失职官员。

  结果,当时陈祖苞(陈之遴的父亲)任顺天巡抚也被革职罢官、下狱治罪。为了援救父亲,陈之遴上下疏通关节,东奔西走了一番,可并没有起到效果。后来,得知崇祯不打算宽恕这一批获罪官员,陈之遴知道事情已难以挽回,便在心中开始了紧张的盘算。他做了一个至今为人不齿的事情,为避免受到父亲的连累,从而断送自己的政治前程,他备下毒药,竟然毒死了被囚禁在刑部牢狱中的陈祖苞。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未满足他的心愿。

  

  很快,朝廷宣布了陈祖苞的罪名,并将陈之遴罢官,对其永不录用。陈之遴可谓是机关算尽全白费,仍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不久,他狼狈地护送父亲的灵柩离京返回故乡,虽然他有着出众的文采,但杀父避祸的行为已使他声名狼藉,京师及家乡的人对他的人品都愤恨不已。

  崇祯十七年(1644),李自成的大顺军攻进北京,推翻了明朝统治。紧接着,清军蜂拥入关,重创了大顺军,迁都于北京。福王朱由崧在一众旧臣的推举下于江南称帝,建立了南明小朝廷,第二年年初,明潞王朱常奉旨移居杭州。听到这个消息,闲居在家的陈之遴怦然心动。他返乡之后,就一直留心观察时势,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

  此时,他认为前去投奔潞王将可能给自己带来希望和转机。正在他收拾行囊准备启程的时候,潞王收到了一份揭帖。揭帖上尽是些贬斥陈之遴品格的言辞。潞王由此也对陈之遴产生了鄙视之感。眼看去不得杭州,陈之遴只好另觅出路,转走南京。这年五月,弘光小朝廷任命他为左春坊左中允,让他去福建主持考试。然而,陈之遴又有了新的打算。再度出仕以来,他目睹了弘光政权的种种腐败景象,认为其绝不能支撑危局。于是,他并未南下福建,而是匆匆折回家乡深居简出。

  陈之遴对弘光政权的判断并不错。他刚刚离开南京,清军就渡江攻了过来,弘光小朝廷顷刻间土崩瓦解。他认为清将要代替明是大势所趋。后来听说清政权在江南收纳、任用了大批南明降官,更使陈之遴感到鼓舞。他下定决心,向清闽浙总督张存仁上表投诚。他对张存仁表示:自己的父亲当年因丧师失地而被明朝廷处死,从那时自己就与明朝结下了仇怨。如今前来投诚,不仅是感召于清的大义,也有图报家仇的因素。

  

  清顺治三年,清朝方面让他去北京朝见。在北上途中,他去拜见了担任招抚江南总督的洪承畴,劝说洪承畴派人挖掘明孝陵,泄尽明朝的秀气。洪承畴虽是降清的明朝大员,但对明朝有着一丝故国之情。另外,他从安抚江南民心的角度考虑,认为掘陵是过当之举。因此,他没有采纳陈之遴的意见。消息传开之后,一些明朝的遗民评沦:洪承畴至少人心尚存,而陈之遴简直是天良丧尽,毫无人心可言。陈之遴对这类指责并不理会。他还写下了“行年四十,乃知三十九年都错”的词句,表明自己已幡然醒悟,从清不移。

  来到京城之后,陈之遴靠着阿谀奉承之术,巴结多尔衮的亲信,并尊称多尔衮为恩主,得到了的摄政王多尔衮的信任,升为礼部右侍郎。顺治七年,多尔衮突然病故。第二年,顺治宣布亲政,清除了一批多尔衮的心腹亲信,而陈之遴风使船,颇受顺治帝好感,使他巧妙地避开多尔衮一案,顺治八年,升礼部尚书。不久,又加太子太保,被授予弘文院大学士。

  

  顺治九年,陈之遴登上了宰辅之位,在参与审讯重犯李应试时,他不愿涉足过深而授人以把柄,遂自始至终保持缄默,听任其他官员去审理定夺。他私下里讲:“若皇上立即将李应试法办倒也罢了,倘若李应试没被处死,他以后必定要找我的麻烦。所以,我索性保持沉默!”五月里,都察院阿拉善等人上疏指责陈之遴心地奸恶,说他曾追随陈名夏,又曾阿附多尔衮,要顺治予以惩治。顺治看过奏疏,觉得其中牵扯汉官太多,就暂时没有追究。

  后来陈之遴接到顺治的口谕:要他注意汲取审理李应试一案的教训,遇事不要考虑个人得失而不发表意见,以后有所见闻应马上陈奏。听到顺治的批评,陈之遴连忙上书认罪。而郑亲王济尔哈朗等人奏称,像这种察言观色的人恐怕不足以重用。顺治见陈之遴已有了悔罪的表示,倒也没有大做文章。后来在朝的满汉诸大臣因议处前总兵任珍杀害妻妾案发生了意见分歧。刑部等衙门的满族大臣主张将任珍论死籍没,陈名夏、陈之遴等28名汉族官员则联合上疏表示了异议。这种情况使顺治颇有触动。在他看来,陈名夏、陈之遴等人显然是在党同伐异。于是,他下令各部官员云集午门外,对陈名夏、陈之遴等人议罪。陈之遴本被议成死罪,后经顺治宽减,被削去了两级官衔,罚俸一年,仍供原职。

  

  陈之遴不乏才学,根据当时清政府的情况他提出了很多有利于朝廷和百姓的政策,而且效果非常的显著。顺治曾对左右表示:朕并非不知道陈之遴有结党营私的行为,但要借重他的才学,所以一直任用他。朕对他时常训导,是希望他能够改过效忠。”顺治十二年,陈之遴又被授任内翰林弘文院大学士,加少保兼太子太保。

  顺治十三年,顺治在南苑召见了陈之遴,问:“朕不计较你以前的过失,又加以任用,并且屡次对你提出告诫,你可曾向别人提及朕的话语?你的行为可曾有所改观?”陈之遴回答:“皇上教导于臣,臣怎敢不思悔改?只是臣才疏学浅,不能仰报皇上的恩典。”这次谈话过去后不久,左都御史魏裔介对陈之遴提出劾参,指责其在皇上诘问时不自白结党之私而力图洗涤,却只以“才疏学浅”来塘塞,良心已昧。

  魏又例举陈之遴嘱托礼部尚书胡世安保荐庸劣知县沈令式为知府一事,指称陈之遴植党循私确有事实。三月,户科给事中王祯又上疏弹劾陈之遴以权谋私,任意妄为。王祯称,陈之遴在南苑被皇上召见后不闭门思过,却于次日跑到灵佑宫游逛,逍遥恣肆,罪不容诛,应重加处分。

  

  顺治见到这些奏章,令陈之遴据实回奏。陈之遴回奏时承认了自己的过失,同时也为自己做了辩解。他表示,南、北人士各有其亲疏远近,自己并未肆意结党。顺治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遂令吏部严加议处。吏部提出的处理意见是:革去陈之遴的官职,永不叙用。顺治对此做了改动,将陈之遴以原官发到盛京(今沈阳)居住。当年十月,顺治念及陈之遴效力多年,又令其回京到旗下效力。

  顺治十五年三月,陈之遴贿赂宫内太监吴良辅的事情遭人揭露。吴良辅是顺治宠信的太监,陈之遴与之亲近自然有着路人皆知的动机。随即,经审讯得实,陈之遴被拟为斩首。顺治谕令免去他的死罪,改为革去官职,籍没家产,与老母、兄弟、妻子一道流徙盛京,康熙六年,陈之遴死于流徙地尚阳堡。

  对于陈之遴是否“鸩爹”的说法后世多有争论,不排除是他爹自己一心求死,陈之遴只不过是提供了点帮助的可能性,或者干脆就是他爹因为内心冤抑,自己找的的毒酒。但反正是三人成虎事多有,人言可畏未必无,陈之遴自此就成了许多人口中的“鸩爹孝子”,名声臭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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