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曾是大地主宅院,烂板凳都是红木的,操场有个灌不满的洞

  别人都炫耀上过的名牌大学,我却想说说我的小学,越回想越悔的牙花子疼,甚至到了懊悔不已的地步。

  上大学时,我第一次路过北京,去天坛玩了一天,里面有好些苍劲挺拔的古松柏,很多人都在下面乘凉、拍照,上面写着几百年树龄,什么“九龙盘”之类。

  我却觉得稀松平常,还看着很眼熟,细一想是跟我小时候上小学的门前那几棵松树形貌、粗细差不多。

  

  后来不断回想我们小学的一些细节,比如那年学校让高年级学生在操场挖沙坑,挖着挖着,我一同学应该叫赵阳,从土里扒拉出来一个小铃铛,金属的。

  我们传着玩儿,很坠手,挺沉实的,当时大家都说是个小铜铃铛,现在细想,以我40年的成长经历判断,应该是个金的

  我上小学时是九十年代初,那时条件很差,全校除了那个老厕所的蹲坑是水泥的,其他地方都是土的,连教室都是土的。

  据说是用米汤、黍子壳等混合黄土夯出来的,一下雨到处是水坑泥泞,唯独后院操场从来没积过水。

  我们那时候上学不像现在,还有课程表和上课铃,我们都是敲钟。而且有时是大课,专门背课文,可以拿着书上操场,仨一群俩一伙,一背就是一下午。

  因此,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在校园里调皮,发现学校里各种有趣的地方。

  我们发现操场中间有个小洞,下雨天水会一直往里流,但是无论连下几天雨,从来没流满过。

  我们往小洞里抠过,里面是青砖,爬过长城,去过南京、西安等古城墙的都知道那种砖,据说是烧红砖后再用水淋一下,就成了青蓝色。

  

  至于这洞下面有什么古怪,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几十年后发生的一些事可以联想下。

  咱们不是写小说、讲故事,是回忆些往事。说下我们小学,以前是个“大地主”的大宅院,大地主外号“张四皇上”,真名已经没人记得了。

  在北京等地都有产业、有生意,直到改革开放初期,在北京周边,提起张四皇上还有人知道这么一号

  小时候,我们后村九十多岁的老头,当年在张四皇上大院做过长工,给我们这些小孩讲述过大院的事,有狼狗,狗洞之类的,话里话外的好像这张四皇上还和皇家有瓜葛,那时小,也没着心听,现在老头走了几十年了,就谁也说不清楚了。

  后来大地主被打倒了,他家的大宅院也荒废了,该拆的拆了,该推倒的推倒了,很多年以后,用院子里堆的木头又盖了些屋舍,一些给村委会办公,另一半就给小学生们坐教室。

  我只记得我们教室里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个房梁,黑黢黢的,一人合抱那么粗。那时的桌子板凳也是东拼西凑的,找几个木工,用院子里堆的木头就地取材做的。

  学生换了一届又一届,有些板凳都磨得锃亮,凹进去了一些,形成了一个轮廓,反正有红的,有黑的,还有带花纹的,越磨越亮。

  前两年特别流行玩手串,我们同事几乎人手一串,什么黄花梨的,小叶紫檀的,沉香木的等等,我也整了一串,天天盘,也才接触些红木和古玩包浆这些事,盘的再漂亮的串,拿我跟前,都觉得没当年那个板凳“润”。

  

  就我们小学里的房梁和那些个烂桌椅板凳放现在值老鼻子钱了,那时候不懂啊,后来我上初中了,听说小学来了个“大善人”,给小学拉来两车崭新的桌椅。

  还顺带着把旧的桌椅板凳都拉跑了,村委会感恩戴德,把人当慈善家,中午还留着吃了顿饭,后来那人又给学校捐赠了两副篮球架子。

  再往后,我工作了,村里的小孩也少了,都统一到乡里上学去了,小学校园又荒废了。

  我们村有个种土豆、蔬菜的,就把这个院子租下来了,挖了几个大地窖,放土豆和胡萝卜,后来没几年,我再回家的时候,听说这哥们成了我们村的首富了,身价多少不知道,问起这事,村民们人人都只伸出一根手指头,说这个数,咱不知道代表多少,咱也不敢问。

  这几天没事犯寻思,把小学时的这些事往起一串,觉得真的不得了,当年怎么不醒呛呢?要说发财靠命呢,这都30多年了,现在恐怕明白的有点晚了!

  十一回老家时去小学旧址探探,尤其那个雨水灌不满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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