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会场面壮观,学姐强制踩被子,大二会长强迫喝酒,学生...

  大二那年学生会聚餐,会长强迫每人喝酒,白的,就连生理期的女生也必须喝!

  我直接站起来举杯敬他,然后手腕向下一弯,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直接把酒倒在面前的地上。

  从左到右,画了条线。

  倒干净后,最后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看着对面脸色憋成猪肝色的二人。

  给你们提前过清明了!

  事情还要追溯到大一,我碰到了学姐查寝。

  凶猛程度简直不亚于那谁美谁。

  这学姐也是一身黑西服,一头长发飘飘,板着脸被簇拥着走进我们寝室。

  当时正值军训,教官教我们叠「豆腐块」,但我们带来的被褥材质各异,根本叠不了那么方正。

  这位学姐来到寝室后,就要求我们把被子先踩实,就能叠工整。

  说什么「踩实了就能叠出来」,「没有叠不了,只有不想叠」。

  说实话,乍一听我还觉得挺有道理。

  所以那天早晨,我们这一层楼的女生都在踩被子,平铺在地上的被子有海绵宝宝的,有小雏菊碎花的,花花绿绿连成一片,然后每个女生都穿着睡衣,脱了鞋在自己的被子上踩来踩去。

  放眼望去场面别提多壮观了,简直和酿酒时女孩子用脚踩高粱的画面重合。

  没想到人类历史发展了这么多年,基础理论却毫无进步,依旧是用脚踩。

  一开始大家踩的还挺积极,没十分钟就懈怠了,毕竟谁家也不用棉被,都是太空棉那种,踩完就弹回来,大家看没啥用就陆续坐下了。

  然后楼道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继续踩!」「都使点劲儿,没吃饭啊!」

  我们屋,室友踩累了,屁股刚一沾椅子,恰巧就被那几个在楼道里来回巡视的学姐看到了。

  「你!干什么呢?起来!」

  室友被吓唬地一愣,马上站了起来。

  长发飘飘的学姐站在寝室外一脸冷色盯着室友,一言不发,而站在一旁的圆脸学姐开口训斥。

  「以后,学姐的命令,务必做到!快踩!」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这么凶?啥玩意这是?我们这是坐牢子了吗?

  但学姐只是在刚开学时虐过我们,后面也就没了交集。

  但是!

  我却和她的男朋友,结下了深厚的缘分。

  2、

  她男朋友就是我们校学生会主席。

  我从大一开始就进了校报。

  校报在我们学校,算校学生会的一个部门,但又因为实际工作与其他部门太不一样,所以主席几乎不管我们,只是有学生会的老师来审核我们每次发布的信息而已。

  在我还是个校报小喽啰的时候,校学生会进行了一次主席选举。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学姐男朋友,令我至今难忘。

  当时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打了一条蓝色领带,头发是一丝不苟的油腻大背头,两侧头发剃掉,昂首挺胸走到了阶梯教室的讲台上。

  开始发表自己的演讲,主要内容为——我是怎么样的人才,学生会需要何种人才,以此推论,主席这个位置就该是属于他的。

  但重点不是演讲内容,而是他煽动大家的过程。

  演讲最后,他说了一句「希望大家配合我一下,我说,投票,你说,好」。

  「投票!」

  「好!」

  「投票!」

  「好!」

  「投票给我!」

  「好好好!」

  他说的第一句,场内只有几个人喊「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最后一句,全场都跟着他喊「好」。

  喊完,大家还挺激动,彷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和振奋。

  神了。

  可抱歉我那时直接跑偏,因为脑子里一直强浮现林 SB 那段站在小区楼下的视频,「我的微博叫什么!!」

  好巧不巧,学姐这位男朋友也姓林,长得一副……嗯,伪精英样儿。

  我就称呼他为「张开」吧,实在不想给他起名字了。

  最后,他就凭借着这假大空的演讲当选了学生会主席。

  3、

  一年后,校报等部门也换届了,我从喽啰变成了社长。

  不止身上的担子重了,和张开的接触也开始变多了。

  上任第一天老社长就把我拉到了学生会的群里,我一眼就被一位成功人士双手环胸的头像吸引了。

  正是张开。

  更要命的是他的微信签名,看完我都有些生理性膈应了。

  「学会服从,不问原因,只要结果」

  虽 yue 但做,我还是按照群里的规矩,组织好礼貌的语言,主动自报家门。

  「林学长,我是校报这边新换届的社长,我叫那谁谁,您叫我 CC 就行!以后校报社的事儿可以直接通知我~」

  还顺手加个可爱猫猫头表情包。

  我觉得我自己还挺礼貌的了。

  没成想,开幕雷击。

  张开没回复,副会长发话了。

  「学长是学长,会长是会长,以后注意称呼。」

  去……

  我忍着强烈的不适,我回复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请把称呼放在句首。如:张开,后续说明相关事件 XXXX。」

  我心说芝麻大的职位,天大的官威,嘚瑟成这样。

  紧接着副会长又发了一篇《学生会管理守则》,内容非常长,我附在了文章最后。

  中心思想呢,有「两个凡是」:凡是张开说的,都是对的,凡是张开指示的,都要贯彻落实。

  还规定我们以后在群里说话都有固定格式,务必以「收到,谢谢+称呼」的形式。

  然后,群里就有一群人开始排队发送。

  「收到,谢谢副会长。」「收到,谢谢副会长。」「收到,谢谢副会长。」「收到,谢谢副会长。」

  我没出声。

  结果,张开亲自下场,艾特了我。

  「按规定,你现在就该回复,收到,谢谢副会长。」

  绝了。

  从这么长的回复队列里,还要特意挑出来我没回复,到底是严格还是太闲?

  但是,我还是乖乖地听从他们的指示,发送了那句「收到,谢谢副会长」。

  4、

  你对一个人的看不上,即便你再极力掩饰,也是掩饰不了的。

  随着接触的增多,我还是成功和装逼的张开撕破脸了,撕得还贼响亮。

  那时我们刚刚换届完,按规矩有一个所有新上任的干事们互相认识的活动。

  可以一起去唱 K,可以一起吃火锅,最简单的,也可以就在教室自我介绍一下了事。

  而张开呢,他提出要有「破冰」仪式。

  我真不是因为最近看新闻瞎掰的,这事儿出的时候,我连「破冰」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我们在一个教室里,所有人先自我介绍一遍,然后张开宣布进入「破冰」环节。

  我们十二个部门,二十多位男男女女穿插性别站成一排,每隔一个人发了一个气球。

  每两个异性面对面站着,中间夹着气球,两个人一起把气球挤破,就算得一分。

  我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这姿势就能破冰?

  但我当时也没说什么,大家为了互相熟悉,玩个游戏有点肢体接触,也算正常。

  可是张开和他的副会长站在门口的对话,好死不死被我听到了。

  「那个黄裙子的,胸挺大。」

  「嗯,是不错。」

  我没控制住表情,瞬间瞪了过去。

  他俩被我瞪得有些发毛,不再继续交谈。

  另一个部门女干事可能是比较单纯,就随口问了一句,「这怎么顶得破?」

  说完这句,副部长就来劲了,走到身边指导,脸上还挂着一丝得意。

  「嗨,你就用你最『凸出』的地方顶啊。」

  我敲?

  到底谁给他的脸,在这么多女孩子面前赤裸裸地开黄腔,他妈吗?

  还有个小姑娘实在害羞,就撤出了这个荒唐的游戏。

  张开看有人不配合,当场就挂脸了,用眼神指挥副会长去教育。

  副会长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就站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谩骂。

  「人家大厂的破冰都是这样,怎么你就有问题?」

  小姑娘没想到惹了对方这么大火气,差点哭出来,支支吾吾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

  副主席还是不依不饶,强迫对方必须参加这个游戏,说是团队凝聚力的体现。

  我特别无语。

  大厂破冰破他们的,你跟大厂能一样?大厂老板给员工发工资,你给我们了什么?

  哦对,你给了我们一份《管理守则》。

  我当时没忍住就开口了,尽管只是弱弱的一句,但多少算是当众驳了他。

  他说「怎么你就有问题?」我回了一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我虽然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但这俩 B 还是记恨上了我。

  5、

  他们的记恨连 6 个小时都没超过,因为当晚就报复了回来。

  但他们没有直接报复我,而是报复了我的同伴——主编小怪。

  破冰结束后,晚上一起聚餐,餐桌上,这俩人点了白酒,让服务员给每个人都倒了满满一杯,动一下就洒出来那种。

  在坐的大部分人都是大二学生,平时喝点锐澳都上头,更不要说什么白酒。

  集体喝过两轮后,这俩人开始针对起小怪了。

  一开始嫌弃小怪没怎么喝,其实已经喝了四分之一了,他们一抬手又给倒满了。

  小怪根本没有酒量,就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来了大姨妈不方便喝,态度也非常好。

  但张开不依不饶,说一些「喝酒活血」这种带那么一丝性骚扰的话。

  然后又直接举起自己的杯酒到小怪面前,半强迫着要跟小怪喝。

  小怪尴尬地笑了一下,还是没接。

  我看着张开举着那杯酒,一副严肃的表情,再看看桌上摆着的酒瓶子标签。

  直呼好家伙。

  50 多块钱一瓶的酒有什么可让的,又不是茅台,至于的吗?

  要不是陪我爸见识过几次领导酒局,还真被他这阵仗忽悠过去。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把酒接过来。

  「张开,小怪真是生理期,喝不了酒。」

  看我站起来后,副会长也站到了张开身边,俩人开始上下打量我,而后又对了个得逞的眼神。

  那时我就知道,他们是挑人故意为难的,隔山打牛,目标是我。

  张开突然就大度了,点了点头。

  「理解,不喝就不喝,女孩子嘛,谁还没个生理期。」

  副会长加码。

  「但她不喝,你总得替她喝……」

  我能给你这机会?

  还没等副会长添油加醋,我赶紧拿起前面的茶杯,打断了他。

  「那我以茶代酒敬您哈。」

  俩人没想到我反应如此迅速,愣了一下,又立刻变了脸,把话说绝了。

  「这可是第一次聚餐,你这么不给面子?你就不怕……」

  副会长没说完这句话,然后就用手敲着木头桌面,状似催促我,但更像威胁我。

  桌上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看着我们仨,更重要的是,看我到底会怎么进行下一步。

  我笑了一下。

  盯着他俩问了句,「必须喝吗?」

  「你说呢?」

  行吧,你敢死我敢埋。

  我恭顺地把酒接过来,正正举在他俩面前。

  满满的一杯白酒,目测二两,应该够了。

  「那我敬您二位领导。」

  说完,我就透过酒杯,看到他们欠揍的狗脸扬起了得意的表情。

  我举着的手腕向下一弯,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直接把酒倒在面前的地上。

  从左到右,画了条线。

  倒干净后,最后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看着对面脸色憋成猪肝色的二人。

  大家谁都不敢大声喘气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什么「仪式」。

  清明必备。

  这俩货终于不逼我喝酒了,只是站在那气得发抖,最后被另外两个男生拉到了一旁,才算解除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和小怪终于可以清净吃饭了,但过了今天,张开和副会长就开始动手真正地整我了。

  6、

  我能轻松当选这一届的社长,主要是之前我的一个巨大贡献——建立校报的公众号。

  当时微信公众号刚出现,我就提出校报要新媒体化,并且保持周更,一个头条拖两个次条。

  这让我们成为了全市最早做校园公众号的学校,当时负责的老师,就叫帅哥吧,好一通赞许我们。

  我们也几乎丧失了所有课余生活,什么散步喝奶茶出去吃大餐,不存在了。

  那时候我们社的生活只剩下——选题!写作!排版!编辑!送审!发表!统计反馈!

  既然出发了,就没有不抵达的道理。

  现在,被我激怒了的张开,就要拿我们视为生命的事业来要挟我们。

  三天后,张开把我叫到会议室,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账号交接详情表,让我把主体人账号的信息全都填上去。

  说什么「接学校方面通知,校报社隶属学生会,要求学生会总部要收回你社正在经营的学校官方微信公众号,统一管理。」

  我质问,「什么意思?」

  张开一本正经,「意思就是,校报选送的内容先编辑在公用账号上,我们来审核,通过以后我们统一发送。」

  又叫马儿跑,又叫马儿不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