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满意的公务员 ｜ 柴继红 时刻把“为人民服务”铭记在心
文 | 常翔宇 杨帆 蒋文浩
柴继红，现任云南省玉溪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曾获得“云南省禁毒人民战争先进个人”“云南省扫黑除恶先进个人”“云南省优秀共产党员”“全国法院少年法庭工作先进个人”“全国法院先进个人”“全国三八红旗手”等荣誉。2022年8月，柴继红被授予全国“人民满意的公务员”称号。
8月30日是柴继红一生中永远难忘的一天。
“当我看到习近平总书记进入人民大会堂那一刻，作为一名西南边疆地区的法官，我感到无上的光荣和自豪。”柴继红抱着沉甸甸的奖牌和红彤彤的证书，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柴继红是云南省玉溪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一庭庭长，在从事刑事审判工作的20余年里，承办各类一审刑事案件400余件，参与案件600余件。“让每一次法槌都敲得问心无愧”“把每一个案子都办成铁案”是柴继红的座右铭，也是她贯穿审判工作始终的准则。
“我深知，我获得的这个称号是党和人民给予我的最高荣誉。‘让人民满意’将是我终身奋斗的目标。”柴继红说。在从事法官职业的30余年里，柴继红一直把“为人民服务”这句话铭记在心。
面对获得的诸多荣誉，柴继红认为这既是对自己工作能力的认可，更是对自己的鞭策。她说：“比我优秀的人还有很多，大家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责地为当事人排忧解难，为法院建设贡献力量。我会将这些荣誉当作对自己的一种激励，提醒自己不忘初心、恪尽职守，无愧于法律、无愧于人民。”
“把案子办成铁案”
大家都说柴继红很擅长审理刑事案件，特别是疑难复杂案件。她逻辑缜密、干净利落，庭审驾驭能力强。
2019年，随着全国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深入推进，孙小果案因性质恶劣、涉案人数众多、涉及犯罪事实广、历时时间长、案情疑难复杂而震惊全国。13名被告人、18名辩护人、162册卷宗、7项罪名、14起违法犯罪事实、4个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特征的梳理、166页近9万字的审理报告、148页8.3万余字的刑事判决书……这些数字体现出孙小果案不是一般的疑难复杂。作为庭审“老将”的柴继红接手了该案庭审任务。
“孙小果案社会关注度很高。审判过程中的每一个决策、每一项工作都困难重重。这对于主审法官的业务能力、心理素质都是极大的考验。虽然我以前办理过数不清的重大敏感案件，仍然心中忐忑。但是，既然案件交到我手里，我就应该迎难而上，把它办好、办扎实，办成经得起历史检验的‘铁案’。”柴继红说。
2019年6月至11月，在整整5个多月时间内，柴继红和同事们全身心投入案件的准备中。在办理案件过程中，柴继红作为主审法官，带领审判专班的法官们认真审查全案，从证据采信到事实认定，再到法律适用，都秉持严谨求实的态度。同时，认真分析案件中的每一个细节，把握案件中的重点问题。工作中，团队的每个人都站在整体和全局的高度，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相互提醒、及时补充、形成合力，保证案件审理严谨有序。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开庭前，柴继红带领庭审团队开展了两次庭前演练，一一推敲法警如何带人出庭、公诉人的发言顺序、合议庭如何配合等细节，预判庭审现场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演练结束后已是深夜，柴继红顾不得下班，第一时间根据演练中发现的问题修改庭审提纲。
精细、全面的庭前工作，使得正式庭审有了完美表现。2019年11月6日、7日，两天时间，柴继红就带领庭审专班顺利完成了孙小果案的审理工作。庭审结束后，柴继红又继续投入案件合议、审委会讨论、写判决书等后续工作中。办公室的灯，又亮了通宵……
“虽然辛苦，但我们心里都觉得很欣慰。5个多月的努力有了成果，终于将罪犯绳之以法，实现了‘把案子办成铁案’的誓言。”回顾案件办理的经过，柴继红笑着说。
熟悉柴继红的同事都知道她办案认真。在柴继红的办公室里，有20余本办案笔记本，每个本子的封面分别标注着“登案本”“记录本”“合议记录本”等字样。其中，“登案本”记录的是案件的基本信息；“记录本”记录的是案件审理的基本情况；“合议记录本”记录的是合议时间、发表意见及案件处理结论等内容。这是柴继红在工作中养成的习惯。
进入玉溪中院刑事审判庭工作以来，柴继红先后审理了多起在全国、全省范围内有重大影响的案件。当被问及办理案件的秘诀时，柴继红说：“细节决定成败。如果说我有什么办案秘诀，那这些办案记录本就是我的制胜‘法宝’，它们能让我工作思路清晰、办案效率大幅提高。”
“我认识柴继红10余年了，她的业务能力比较强，工作认真、细致、负责，大家都很佩服她。”玉溪中院刑二庭副庭长张萍说。
“既然我选择了这个职业，就无怨无悔”
“审判长，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要杀了你！”在看守所，被判处死刑的被告人恶狠狠地瞪着柴继红，咬牙切齿地发出“死亡威胁”。
这是柴继红刚到刑事审判庭不久就遇到的威胁。这起案件主犯被判处了死刑，其余从犯根据作案情节分别被判处死缓或有期徒刑。
而像这样被威胁的情况并不罕见。一次，在柴继红开完庭回家的途中，她发现有辆车一直尾随，并跟进了小区。柴继红下车后，尾随车辆上突然跳下一个人，随后向柴继红跑去，并喊着：“法官，我要找你！”
“这些年，我审理的案件多了，被威胁恐吓的次数也多了。虽然做刑事法官很危险，但是既然我选择了这个职业，就无怨无悔。”多年后，再谈起这段经历，柴继红早已习以为常。而谈起选择法官这个职业的缘由，柴继红坦言：“我选择从事这个职业，是受了两个人的影响。”
1984年，柴继红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云南大学。但是，在选择专业时，她却犯了难。“当时我年纪还小，对选择专业有些迷惘。有个同学的哥哥对我说，‘学法律吧！去为国家和人民辩护，这是个神圣的职业’。他极力建议我选择法律专业。”柴继红说，就这样，自己与法律结下了不解之缘。
经过四年的大学时光，柴继红的心中埋下了追求法律公平正义的种子。毕业之后，柴继红如愿进入了法院工作。入职前，柴继红的一位老法官邻居跟她谈了许久。其中，令她印象最深的是老法官说的一句话：“一旦选择了当法官，就要牢记‘为人民服务’这五个字。”这句话深深地烙在了柴继红的心里，成为支撑她迎难而上的动力。
30余年来，由于工作业绩突出，柴继红获得了许多亮眼的成绩：2011年4月被云南省委、省政府评为“禁毒人民战争先进个人”；2014年11月被最高人民法院评为“全国法院少年法庭工作先进个人”；2020年5月被云南省委政法委员会、云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授予云南省“扫黑除恶先进个人”称号；2021年6月被云南省委授予“云南省优秀共产党员”称号；2022年1月被最高人民法院授予“全国法院先进个人”称号；2022年3月被全国妇联授予“全国三八红旗手”称号……
在无私“铁面”之下，柴继红还藏着一颗柔软的心。对于一些有特殊困难的当事人，柴继红会在法律的维度之内，尽量给予帮助和关怀。“审判工作必须要处理好‘刚’与‘柔’的问题、把握宽与严的度。一方面，要在坚持法律底线、维护公平正义的维度之内，注入人性的温度；另一方面，法律维护的是国家的尊严、人民的权益。作为法官，我们必须严禁任何挑战法律底线的行为。”柴继红说。
2018年11月15日，柴继红审理了一起故意杀人案件。15岁的贺某因家庭纠纷被继父高某伤害，孩子的母亲被高某杀死。法院判决被告人高某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该案判决后，年仅15岁的贺某成了孤儿。“她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柴继红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柴继红跟女孩见了面。看到女孩无助的神情，想到她今后将面临的生活，柴继红决定要为女孩做点什么。经过与玉溪市人民检察院共同努力，以及与民政部门多次协调，柴继红最终为女孩申请到每月1000元的救济金。
柴继红不仅是惩治犯罪、维护正义的法官，也是学生们眼中的知心大姐、法治老师。她善于用青少年乐于接受的方式去引导，以发生在同龄学生中的真实案例，深入浅出地为孩子们讲解青少年最易触犯的法律，提高青少年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能力。
多年来，为积极参与预防未成年人违法犯罪工作，柴继红和同事们还将审判活动向“社会预防”“社会保护”方面延伸，搜集大量案例，从法庭走进课堂，分析青少年犯罪的原因，讲解预防对策。
“我坚信在孩子的心灵上播种爱心就会收获道德。”柴继红说。为做好未成年人犯罪预防工作，她针对未成年人犯罪的特点，从庭前、庭中、庭后加强帮教，对待未成年被告人像父母对待子女一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关心爱护他们；像医生对待病人一样，“因病施治”，促使其自觉悔过。对那些初犯、偶犯且社会危害性较小的涉罪未成年人，依法适用非监禁刑，以便他们改过自新。
在一起涉未成年刑事案件中，柴继红（右二）在与当事人进行沟通 供图 云南省玉溪市中级人民法院
“有这样的领导很幸运”
刑一庭审理的案件都是可能判处15年以上、无期徒刑及死刑的大案要案，案件质量至关重要。担任庭领导以来，柴继红总是会抽出时间，指导年轻的法院干警掌握刑事审判工作要点。
“进入中院的年轻干警都很优秀。他们是法院的希望和未来，我们有责任把他们带好。”柴继红一直这么认为，也一直坚持这么做。
作为庭长，在不断提升自身业务素质的同时，柴继红大力帮带年轻同志，与年轻法官结成“一对一”的帮扶“对子”，从思想理论、工作方法、办案技巧等方面进行传帮带。她从庭前准备、庭审笔录、庭审驾驭、调解方法、裁判文书制作等审判环节入手，手把手帮助年轻法官迅速提高庭审驾驭能力及审判技巧。
柴继红（左二）带领审判团队探讨一起疑难复杂案件的案情 供图 云南省玉溪市中级人民法院
“好案子基本上就是难案子，我们的法官遇到了，在吃不准的时候，要帮他们顶一把、担一些风险，牺牲自己的时间精力不算什么。这是从审判者转为管理者之后需要更加注重的东西。”柴继红说。
“有这样的领导很幸运。”法官李思祥很有感触。玉溪中院组织开展“跟班先进找差距”活动，李思祥正是柴继红的跟班对象。
“柴庭长作为大多数案件的承办人，压力大、责任重，但她能及时从每个案件中总结经验教训，然后在保证案件质量的基础上，对案件快审快办。在工作上，她耐心点拨我、教导我；生活中，她也事事关心我。对我而言，柴庭长不仅是我的导师，更是一位‘知心大姐’。”李思祥说。
工作中，很多年轻法官在她的帮助下逐渐成长为一线审判工作的主力军，形成了“比、学、赶、帮、超”的浓厚氛围，推进了审判工作不断取得新成效。
刑事审判一庭的书记员姚雨墨也经常得到柴继红的工作指导。对于姚雨墨而言，柴继红私下是和蔼可爱的长辈，工作上是秉公办案的法官。她说：“柴庭长办案尽职尽责，会耐心地为文化程度不高的当事人讲解为什么这个案子会这样判，还会为其他法官答疑解惑，提出审理案件的思路。”
柴继红常说：“作为一名刑事法官，办理的每一起案件都关涉一个人的命运。所以，在工作中，要细心、谨慎，要脚踏实地，更要用心办好每一起刑事案件，维护公平与正义。”
不驰于空想，不骛于虚声。载誉归来的柴继红又继续投入紧张的工作中。柴继红说：“现在党和国家给了自己这个最高荣誉，今后工作中，自己一定牢记习近平总书记的殷切希望，让党和人民放心，做让人民满意的公务员，继续围绕‘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这一目标，做让党放心、让人民满意的好法官。”
本期封面及目录
《中国审判》杂志2022年第22期
中国审判新闻半月刊·总第308期
编辑/孙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