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昏侯墓的挖掘,看不同载体的书写形态,又对现代社会有何价值

  海昏侯墓中出土了大量的文物,其考古价值不可估量,目前对海昏侯墓的研究更多的偏向于墓园出土文物的种类以及对文物上相关纹样的分析、文字信息的描述校对等。相较比之,对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文字的形态相关研究很少涉猎。

  

  海昏侯墓是研究汉代文化的重要遗址,海昏侯墓发掘出土了大量精美的文物,海昏侯墓出土的文物是这段历史的见证者和记录者,通过对文物的观察、解读、剖析,能反映时代社会发展的意识形态、思想体系、精神世界、文化传承、经济发展水平、工艺技术水平以及审美趣味等。

  载体是承载着信息的、其表面有具象的视觉形态的物体,海昏侯墓中有许多出土文物上携带着文字符号,这种文字符号能传达信息,这些携带文字符号的出土文物就是文字的载体。

  海昏侯墓出土的简牍经过清理复形保护之后,出土文物本身的形态、文物上的文字依旧清晰可见。海昏侯墓出土的简牍类别主要有竹简、木牍、木楬签牌等。

  海昏侯墓出土了大量纹饰精美、保存完整的金器,其中以饼形金、褭蹏金、麟趾金、钣金最为亮眼。海昏侯墓出土的这些金器上有保留下来很多文字,各式各样的文字与制造工艺、加工形式密不可分。

  青铜器作为记录信息的载体已经很久远了,从商周开始就极为流行,青铜器被用于祭祀、政权、礼法、记事等各种场合,古朴厚重的青铜文化造就了独特的青铜艺术,青铜铭文有着不同的视觉感受和审美。海昏侯墓也出土了丰富的青铜器,其中有铭文的部分青铜器是考察研究的重点对象。

  

  海昏侯墓也出土了大量的玉石器,种类繁多,其中有文字的玉石器主要是印、琀等。

  陶器使用面极广,它没有细致的雕琢且具有独特的艺术美感,海昏侯墓出土了很多件陶器,目前观察到有青瓷双系敞口壶这一件陶器上出现了文字,泥土质物中目前观察到封泥上有文字。

  出现文字的海昏侯墓出土文物,有文字形态的文物类别主要分为简牍类、漆器类、金器类、青铜器类、玉石器类、陶器类这六大类。

  描述文字基本内容以及大致形态,主要文字形态为金文、篆书、汉代隶书、铭文等,书写的文字主要通过用毛笔、刻划、篆刻、戳印、铸造等呈现在器物上。

  海昏侯出土文物上文字的横画形态都有相对的差异性,这些横画差异可以从中开始区分一部分文字的风格类型。

  海昏侯出土文物上文字的竖画主要区分为直竖和弧竖两种形态。

  捺画是书写时随着手部给的重力从左上方朝着右下方行笔,形态整体向右下角倾斜,收笔后出现的痕迹。海昏侯出土文物上文字的捺画与横画的写法有许多类似,由于倾斜角度的不同从而产生差别。

  

  提画是书写时随着手部给的重力从左下方朝着右上方行笔,形态整体向右上角倾斜,收笔后出现的痕迹。海昏侯出土文物上文字的提画的形态变化在于倾斜角度和最后收笔的出锋。

  折画书写时整体形态可以看作有夹角的两条连接线条所形成的轨迹。折画大致分类为:横折、横撇、竖折、撇折、撇点。海昏侯出土简牍、漆器上文字的折画的形态比较丰富,其他出土文物上的文字折画形态比较单一。

  海昏侯墓出土文物文字的笔画特征除了上述中提到的点、横、竖、撇、捺、提、折、钩这八种常见的笔画类别,还有几种其他的形态。

  第一种笔画形态是弧画,它是篆书的比较典型的特征,除了不规则的弧画除外,基本上由两笔书写而成。第二种笔画形态是不规则弧形的竖画。第三种笔画形态西周凤鸟纹青铜提梁卣上的铭文。第四种笔画笔画形态海昏侯墓出土金器中戳印有“V”字符号的金饼。

  独体结构的文字一般相对独立,这一类的文字是基本的笔画组合构成的,字形的变化规律主要是矩形、菱形。独体结构的笔画的组合关系分为离散关系、连接关系、相交关系以及综合关系。

  

  左右结构的文字要注意左右部分的距离,太远则结构松散,变成两个文字,太近则会结构交叉,导致文字无法辨认。左右部分笔画注意相互避让,笔画太长会与之产生冲突,左右部分过于均匀会导致结构松散。左右结构的文字左右部分距离要适中,注意避让,左右之间的对比与协调。

  包围结构的文字要注重外框的形状、大小的变化,先外后里进行书写,内部的形态也会给外框带来变化,包围结构虽然被限制于外框,但并不是没有留白,包围结构的文字是有气口的,文字是能够“呼吸”的。

  从笔画形态和字形结构两个部分来深入解析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文字的基本形态。对笔画形态进行分析,按照组成汉字最基本的八个笔画——点、横、竖、撇、捺、提、折、钩逐一将一个文字打散分解,观察文字笔画局部特征来分析文字的形态特征。

  对文字的结构进行分析,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文字大致都满足固定的结构规律,罗列出有不同结构关系的文字,来观察文字本身的字内结构空间和字形形状,服务于文字形态从局部到整体的探索。

  点画是版面中最基础的元素,文字是由点、线、面构成的,由一点生成空间。

  从个体到整体,个体角度来看可以把点画的造型看作一个独立的个体,整体角度来看任何点画都不可能独立的存在,点画与点画之间互相发生关系,点画的形态也遵循着相互的平衡,是在不断地动态调整,点画形态走势,点画形态的改变都会产生点画空间。

  

  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的文字,点画空间更多意义上是指点线面的空间关系。

  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的文字结体空间与版面空间息息相关,结体空间的形态改变外围空白空间的形态,整体版面空间疏密关系发生变化。结体空间大,载体小,空间就会更加拥挤局促。结体空间形态各异,空间的层次更丰富,结体之间的关系更复杂。

  以点到面,点画与点画之间互相组合衔接而产生关系,点画之间构成一个空间。通过点画的组合搭配、点画关系的联系,形成一个结体,结体中点画分割空间,结体在空间的形状是文字的外轮廓,也是字形的形状,结体空间就是结体之间形成的空间秩序。版面空间是点画空间与结体空间的集合,着重观察行列距、字间距和空白,排列的布局空间的形态。

  情感是人类根据周围的环境作出的一系列的反应,这些反应是与物品之间产生的连接,正如书写文字一样,我们的情感影响着文字线条的形状、方向等,当别人关注到这些线条,他们会对其描述,赋予其相关意义,于是这条线条也被赋予了相应的价值,人们制造情感,同时也参与情感,情感引导人们去发现其中蕴含的价值。

  文字的呈现需要时间,所以不可能实时地从现场接收到创作人的情感,然后来分析文字的情感。文字的情感在于笔画线条的情感,笔画线条的曲线的轨迹蕴含着节奏律动,笔画线条的节奏与律动正好表达出情感的运动,所有的情感都来源于文字本身的线条轮廓、起伏形态、方向与质感。

  这些笔画线条会根据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文字的表述内容需要,来定一个文字笔画形态的总的情感基调。

  

  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字体类型相同,但笔画线条的节奏与律动却不相同,这与书写的人有关,这也客观地说明同样类型的文字字体,每个人书写的情感表达皆有差异,这样的差异性也表达了文字的情感的不同,从而价值得以体现。

  文字的传播是一种符号信息的交流与传递,文字的出现与发展经过了从结绳记事、刻划占卜、铭刻记撰、图像描摹、图像抽象到象征表意等过程,文字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地传承与形态调整,打破了地域之间的限制、人与人之间的壁垒和时间的流转,经过了千年的更替,文字依然保留着许多相似的形态,文字被继承下来,文字在传播中经过演化,字形越来越规整,结构逐渐确定下来。

  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的文字,是千年的印迹,这些印迹依旧跳动着那个时代的脉搏,讲述着属于那个时代的故事。

  西汉时期的书法的发展时期是一个承上启下的时期,秦末汉初篆书是主流书写字体,也是十分官方正式的文字,海昏侯墓出土的玉印、青铜印、青铜砝码、铜钱、封泥等上都出现了篆书,这些篆书文字出现的文物都与朝廷政权离不开关系。

  

  文字传播媒介在这是指文字书写过程中直接呈现的实体特征和方式,保存的时间,传播过程中阅读的时间、传播的距离、信息的表达等。

  海昏侯墓出土的文物正是文字的载体,文字的塑造需要一个传导物质与这个载体产生共鸣,这样才能正常信息传播。

  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的文字展现汉代的东方韵和文化美,书法本身就极具东方特色。我们把观察的视觉由远及近,先从文物的本身造型来看,文物本质上的古朴庄重,器物上的传统装饰纹样逐渐拉近人与器物之间的距离。

  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的文字,特色鲜明风格多变,展现的文字社会已经熟知的文字字体样式,它的笔画结构特点也被大家所熟知,但是我们更多的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去看这些文字的形态。

  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的文字形态给对现代汉字字体设计的启发在于笔画形态的多样,结构关系的调整,空间布白的增减,字势的角度,节奏律动的把控等。丰富了对汉代书体的认识,体会到汉代的美学思想。

  西汉时期正是文字风格发展多变的时期,承接秦代统一文字的思想和篆书的结构特征,通过隶变化繁为简,书写文字的笔画形态开始统一起来。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的文字是研究汉代时期书写文字风格的重要史料实证。

  

  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的文字从文字形态中分析多为手写字体,少部分是刻划、篆刻、戳印、铸造的,从笔画形态上分析,手写文字的笔画造型更加的丰富多样,特征更加的凸显字体的风格;刻划的文字,笔画造型上相当简洁,横竖笔画多以直线为主,有些刻划的笔画线条有弯曲感觉比较随性。

  文字的传播,信息的沟通,传承与发展,统一与协调,信息在不断更新,传播需要媒介,媒介的发展影响时空上的传播。文字的美在于其结构之间的关系,在于器物与文字造型之间的平衡,观察文字的形态我们也会从中发现部分笔画与同时代其他器物之间审美的感受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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