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人人皆知,侯府二小姐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却不料被她打脸

  

  45 贼心不死

  听了林无双的话,青萝没忍住顿时翻了个白眼。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这人脸皮更厚的人了!

  方才还想把祸水往她家小姐身上泼,现在还想让她家小姐指点他?

  想的美!

  “林掌柜的客气。”

  谢凝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还没想好。

  这世上多一人学会缝合伤口的技术,也能多救一人。但是医者仁心,此人心术不正,她担心这人学了去,有害无益。

  林无双看着她的背影,面色不虞,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拿起乔来,当真是可恶!

  只他这副面孔,一丝不落的落入面具男子眼中。

  那人眼睛眯了眯,冷声道:“医者仁心,医术乃救人,而非敛财。若是林掌柜的不晓得这个道理,这济生堂,也不必在世上存活下去了。”

  林无双顿时脊背生寒,想起剑抵在脖颈间的寒意和利刃割破皮肉的痛感,顿时两股战战,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他回头战战兢兢的拱手行礼:“大人说的是,小人谨记在心。”

  面具男子只盯着他看了一瞬,扔给他一锭银子,便大步跨了出去。

  到底是用了他的地盘,七日后,还需再用,哪能亏待了他。

  其余人立刻抬上十一跟在身后,济生堂的大堂内,立刻安静了。

  林无双捧着手里的银子,又惊又怕,顿了许久,一咬牙,让药童闭门歇业,自己回后院去了。

  安阳侯府。

  谢凝烟亲自将花翎姐弟送了回去,又给春生瞧了伤口,留下药材,这才回府。

  花翎感激涕零,跪在地上给谢凝烟磕头:“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永世难忘,定当牛做马,报答小姐。”

  “说起来,我倒是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谢凝烟靠在贵妃椅上,由着青萝帮她捶腿放松。

  对上花翎惊喜的目光,她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这才说道,“这事儿也无需你当牛做马,只我身边仅青萝一个贴身伺候的,许多时候,她也抽身乏术,你可愿意替她分忧?”

  青萝倒是惊喜,她与花翎相熟,知道她是个好的,日后两人便可做伴了。

  但花翎支支吾吾的,神色复杂。

  谢凝烟挑眉:“你不愿意?”

  “奴婢自然是愿意的。”但是她误会,花翎立刻回道,但依然纠结,“只是奴婢之前不过是个粗使奴才,小姐金贵,奴婢担心伺候不好您……”

  “这个无妨,有苏嬷嬷在,你日后好好跟着她学便是。”谢凝烟挥手让青萝停手,自己起身,“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青萝,你跟她讲讲这院子里的规矩,我先去小憩一会儿。”

  青萝高高兴兴的应了,进了屋替谢凝烟收拾被褥,随后便拉着还在发愣的花翎出了门。

  不知她们两个怎么聊的,待醒来,谢凝烟便发现花翎上了道。

  她也没多说,当着院子里的婆子丫鬟的面儿赏了花翎,算是给她立威。

  正说着,谢老夫人院子里的乔嬷嬷便领着人过来了。

  “二小姐。”

  谢凝烟抬眸瞧她,回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身后小丫鬟们托着的托盘上。

  正红的骑装,精巧的马鞭,精致的马靴。

  谢凝烟挑眉,这是赛马节上要用到的东西?

  前几日不是刚送过一回了?

  乔嬷嬷瞧出她的疑惑,笑眯眯的上前解释:“过几日便是赛马节了,本来女子是不可参与骑马比赛一事的,但瑞王殿下同圣上提了一句,说各府女子骑射技艺不在男子之下,让女子也参与进来,圣上欣然应允了。”

  她招招手让小丫鬟们上前,一字排开,道:“瑞王殿下便给各府会骑射的小姐准备了一应物件儿,这是给二小姐您的。”

  “瑞王?”谢凝烟挑眉问道。

  自己偷看他沐浴一事还没过去多久,此人不仅不避嫌,还给她送了骑装?

  该说他心胸宽广好呢,还是说他八面玲珑好?

  乔嬷嬷心中不屑,她说了这么多,这二小姐只听到了瑞王二字,看来对瑞王殿下还是贼心不死啊!

  但是她面上不显,只笑着回道:“正是。”

  “有劳嬷嬷亲自跑这一趟了。”谢凝烟道。

  青萝极有眼力见儿的上前给乔嬷嬷塞了一个荷包,这才让月荷院的丫鬟们上前接了托盘。

  乔嬷嬷暗自掂量了一下荷包的份量,客气道:“替老夫人和二小姐分忧是奴婢的本分,二小姐客气了。”

  “若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奴婢就先回了,老夫人那里不能缺了人伺候。”

  谢凝烟点头:“青萝,送送乔嬷嬷。”

  瞧着乔嬷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谢凝烟也没了兴致,叫人把东西收起来,便进了屋。

  青萝小跑回来,看着托盘里的东西爱不释手。

  “这瑞王殿下不愧大家都夸他端方修正,胸怀若谷,是位仁德君子。您瞧他送的东西,上好的月锦缎子制成的衣裳,马靴上嵌着婴儿拳头大小的东珠,价值可不菲呢。这马鞭也精致,这样颜色正的红宝石都舍得镶嵌在柄上。”

  “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谢凝烟翻了一页书,不咸不淡的说道。

  想到什么,她抬起头来问:“外面都说瑞王胸怀若谷?”

  “是啊。”青萝亲自把东西给收了起来,担心她家小姐想起以前的伤心事,又补充道,“但奴婢觉得,他忒狠心,也不像外面传的那么好。”

  若是当真胸怀若谷,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家小姐绑回来吗?

  谢凝烟点点头,继续看书,只心思没在书上了。

  若是她没记错,最后登上皇位的,就是这位瑞王。

  只不知为何,江聿风与这位瑞王殿下八字不合,处处同他作对,最后不知在哪里找出来这人的把柄,意欲将他逼退。

  但最后也没抵挡住女主的主角光环,没有成功罢了。

  那这位瑞王殿下此番动作,怕是要笼络世家女子的心,想寻一个助力了?

  但大撒网,就不怕这网漏了吗?

  青萝将东西收拾起来,对谢凝烟道:“奴婢找乔元给小姐选一匹温顺的好马,小姐不用怕。”

  46 翻来翻去的小包袱

  谢凝烟倒是不怕骑马,她穿越前虽然忙碌,但兴趣爱好不少,这骑马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马术可是跟骑术联盟的首席学的,不说在这里拔尖儿,混个勉强过关却是不难。只是不知这原主的骑射技术如何,届时不要漏了馅才好。

  但她也没说,全凭青萝安排便是,她也不想出什么风头。

  风竹园。

  正堂里,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正在同江聿风汇报情况。

  “属下等幸不辱命,将三老爷在郊外的田产已经尽数收回。”

  江聿风目光落在桌角的青铜獠牙面具上,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赫然同济生堂里那面具男子所佩戴的一模一样!

  玄三并未察觉他的异样,继而愤愤不平道:“主子,属下等行踪暴露,恐怕不是巧合,而是一出城就被盯上了。”

  “咱们中,怕是出了细作!该即刻将那贼人抓出来,替十一报仇!”

  江聿风回神,神色平淡道:“无妨,左不过就是那几位指使,多加留意,定会露出马脚。”

  “是。”玄三应下,想起什么,又道,“属下听从您的吩咐,暗中去瞧了小姐,将您准备的东西送了出去。只是……”

  “只是什么?”江聿风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闪动几瞬,眉头微微蹙起。

  玄三不敢轻慢,忙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属下给小姐把了脉,胎儿安稳,只不知为何,全身浮肿,属下学艺不精,瞧不出什么端倪。问了小姐身边的丫鬟珠儿,她说姑爷给请了大夫瞧了,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但小姐因此心中郁结,连姑爷也不肯见了。”

  江聿风听得皱眉。

  玄三继续说道:“属下听珠儿说,姑爷府上那老夫人是个厉害的,小姐怀上身孕前就明示要给姑爷纳妾,姑爷给否了。现在那老夫人瞧着小姐不见姑爷,往姑爷房里塞了几个美貌侍妾,小姐心情更不好了。”

  话音落,室内温度徒然降了下来。

  “派人去寻无为道人来给小姐瞧瞧,要尽快。”江聿风脸色难看道。

  玄三立刻应着。

  正说着,玄一进来,见玄三也在,便站在那里没说话。

  江聿风挥手让玄三退下:“说罢,什么事。”

  “乔元给属下送信,说二小姐在外面盘了一间铺子,听说老夫人想把他赶出府去,便想让他去帮忙管理。”

  “二小姐盘的铺子?”江聿风挑眉,“不是夫人给她的?”

  玄一立刻把自己查到的消息说出来:“是她自己盘的,府中无人知晓,而且那铺子也是匿名盘的。乔元听青萝说,是不想让府中人知晓。”

  那便是想存小金库了?

  江聿风挑眉,这个小东西,竟然还有这样的胆识,真是一次一次的刷新他的认知。

  以前,到底是小瞧他了。

  食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桌面,思忖片刻,他便抬头吩咐道:“告诉乔元,答应二小姐。你亲自去同老夫人说一声,就说我想明白了,不同老夫人争执了。”

  玄一立刻应着,见他没有别的吩咐,立刻去办。

  有了乔元的加持,铺子的事儿进展便快了许多。

  这日晌午,谢凝烟正用了午膳在歇晌。

  迷迷糊糊间,青萝进来,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乔元哥送信来,说您让准备的东西都已经置办好了,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当日谢老夫人接到了江聿风的话,立刻就将乔元送了出去,叫人盯着,除了他的几件破衣裳,什么都带不走。

  一个瘪瘪的小包袱,被来回翻了四五回,这才得以从侯府出去。

  这一番动作,不仅是为难乔元,更是在无形的羞辱江聿风。

  但是乔元神色淡定,江聿风院子里也不曾传出来什么话,谢老夫人不太满意,却也不好说什么。

  乔元走的当日,就去了谢凝烟的铺子,一连几日,都在购置她让买的东西。

  东西不多,只是不太常见,且样样精巧,须得费一番功夫才行。乔元动用了江聿风的人脉,这才短短四五日的光景就置办好了。

  谢凝烟倒是没想到这么快的,心里对江聿风手下人的办事效率又佩服了几分。

  她起身,叫人上了水,净了脸,这才觉得清醒了许多。

  收拾妥当,她道:“走吧,去铺子里瞧瞧。”

  青萝脸颊上不免升起两团红晕,嘴角也忍不住翘起,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收敛起浮于面上的喜悦,给自家小姐拿了一件儿薄披风,这才跟着出了门。

  谢凝烟早就注意到了她压抑不住的喜悦,心下好笑,却也没有再调侃她。

  这小姑娘脸皮薄着呢,经不起逗,若是因着自己三言两语,就把她逗的不敢凑近乔元了,自己岂不是坏了一桩姻缘?

  低调的清顶小马车哒哒的跑在路上,不多时便到了铺子门口。

  青萝率先跳下马车,小心的扶着谢凝烟下了车,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姐说的果然不错,那日奴婢来看铺子,旁边还有几家在往外盘,今日再瞧,铺子就已经开起来了。”

  谢凝烟笑笑:“跟着你家小姐我,多听多看,保证你的腰包也鼓起来。”

  一抬头,见乔元出门迎接,谢凝烟坏从心起,见青萝拼命点头,故意说道:“你自己赚了银子当嫁妆,你家小姐我也能省下一些。”

  “小姐!”青萝见她又没个正经,红着脸气鼓鼓的说道,“小姐再调侃奴婢,奴婢再不跟小姐出来了!您叫花翎陪您吧!”

  一转头,就对上乔元的目光,她心下当即如小鹿乱撞。

  一想到他或许听到了自己和小姐的对话,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慌忙移开视线,连招呼都不敢同他打了。

  谢凝烟被她逗的不行,却又怕当真惹恼了她,不敢笑出声来,正憋的难受。

  见她如此,又想逗她。

  于是,她故意板起脸来,呵斥道:“青萝,怎么这般没规矩,见了人也不打招呼的?”

  乔元上前,拱手作揖:“奴才见过小姐。”

  转身,又朝青萝拱了拱手。

  47 男女授受不亲

  见乔元给小姐行完礼后朝她瞧过来,青萝顿时羞红了脸,躲在自家小姐身后,不敢言语。

  谢凝烟也怕把人逗狠了,索性换了话题,转而问乔元:“这铺子收拾的不错,可有让我们说话的地方?”

  乔元忙道:“铺子后院几间空房,其中一间空房小人命人打扫了出来,又安置了书桌与文房四宝,给您在此处处理事情,寻常也算是个落脚的地方。”

  闻言,谢凝烟点头,果然江聿风身边没有等闲之辈,身边随便一个伺候过得,做事都如此周全,可见江聿风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跟着乔元来到书房,谢凝烟更是连连点头。

  这书房布置得十分雅致,整整一面墙都做成了书架,靠窗出安置了一张长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角落里还坐着一只正在燃着的香炉。

  谢凝烟十分满意,夸赞道:“这书房倒是附和二哥的审美,辛苦了。”

  乔元身子微微一颤,抬眼见她并没有不满,神色也平常,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见惯了这位二小姐嚣张跋扈的模样,乍一看见她气质温婉的样子,乔元十分不习惯,干巴巴的回道:“这都是小人份内之事。”

  谢凝烟没再说话,自桌前坐下,青萝极有眼色的为她奉茶。

  乔元取过账本,恭敬的递到她面前:“这是这些日子铺子的花销,还请小姐过目。”

  “不用了,”谢凝烟并未接过账本,反而端起青萝上的茶小啜一口,“你口述,我听听。”

  乔元一怔,随即释然。

  人人皆知,这侯府的二小姐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大字不识一个,定是实话了。

  于是,他收回账本,逐一回禀每条支出,事无巨细。

  谢凝烟一杯茶喝完,乔元也禀报完毕。

  她点点头,听着这账目倒是没有问题。她不爱看这繁体字,却有过耳不忘的本领,这每一笔支出,大到盘铺子的钱,小到一张板凳的的支出,只要进了她的耳朵里,便会无不详细的记住。

  但他这差事虽然做的好,也需要敲打一番,她可不想要个表面是她的人,背后却另有别的主子。

  谢凝烟肃穆了一张脸:“此番让你过来,一是侯府你久留不得,二来,这铺子我不便露面。”

  “二哥既然愿意为了你违背祖母的意思,想来你于他也是重要的人。二哥信任你,这铺子交给你,我也放心。只是有一条,你来向我投诚,那如今你的主子只我一个了,若是叫我知道你侍二主,我可是不会留情面!”

  纵然知道谢凝烟不会知道他还和江聿风联系紧密,乔元也不免心中大震。

  这草包二小姐向来外强中干,怎么今日,他却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家主子杀伐果断的影子?

  不管心里怎么想,乔元都不敢轻易透露出来,他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谢凝烟磕了一个头,态度诚恳道:“乔元定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谢凝烟瞧了他片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从今天起,这铺子就交给你打理,你就是这铺子的掌柜的,以后还要烦你多多费心了。”

  “小姐放心,小的定鞠躬尽瘁,不负众望!”乔元又磕了给头。

  谢凝烟倒是没想到,自己当初让乔元受了这么大的罪,他竟然还能这般恭敬。虽说是有自己将他带出侯府的缘故,但多少有些怪异。

  但是她也不动声色,给青萝使了个眼色。

  青萝会意,立刻过去搀扶他:“等你的伤好了,想要磕几个头都行,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就不用行这般大礼了。若是你要是再伤着了,谁来给我家小姐干活呀?”

  乔元自然不会当真以为是让他干活的,从善如流的起身,低头看着扶着自己的小姑娘,嘴角满是笑意:“多谢青萝妹妹。”

  声音清冷含笑。

  青萝顿时脸红成一团,垂眸不敢看她的眼睛,屈膝福了福身子,忙不迭的回到谢凝烟身边,红着脸低着头,不肯再开口。

  倒是谢凝烟开口给她解了围:“青萝说的不错,你受伤颇重,如今虽然看着好了,怕是还未大好。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乔元忙推辞,自己不过是个奴才,怎么好叫主子给自己把脉?而且,主子还是一介女子。

  男女授受不亲,若是传了出去,对小姐的名声不好。

  但瞧着谢凝烟一派泰然,就如一个大夫面对任何病患一般,大方得体,不见丝毫窘迫,乔元又觉得是自己狭隘了。

  在谢凝烟的注视下,端正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撸起衣袖,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冰凉的手指搭上,乔元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初。

  不多时,谢凝烟便收了手:“恢复的不错,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你继续吃着,改日我再给你瞧瞧。”

  乔元扯下衣袖,喏喏应着。

  “既然你已经脱离侯府了,我倒有件事劳烦你帮忙。”谢凝烟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侯府大厨房里有个刘婆子,我瞧着很有问题,她的弟弟刘彪也是个混不吝的,你派人留意他们俩的踪迹,一旦发现便立马告知我。”

  “是,乔元知道了。”对于谢凝烟的话,乔元并不追问,而是直接应下。

  这是在江聿风身边做事养成的习惯。

  主仆又闲聊几句,前面有小厮来回话:“掌柜的,铺子里来了人,说要找二小姐,还说是苏嬷嬷吩咐的,说请小姐快些回府。”

  谢凝烟和青萝对视一眼,起身叮嘱乔元:“今日便到这里,若是有处理不了的事,便派人去侯府寻我。”

  乔元应下,恭恭敬敬的将谢凝烟送了出去。

  回了侯府,谢凝烟才得知,原来是赛马节将至,为了让小姐们提前适应骑马,老夫人特意让府上的几位姑娘一同前去马场挑马。

  对于骑马,谢凝烟是不怕的。前世,她的马术便不差,且是请了世界级马术师教的,只是老夫人这时间安排的未免也太凑巧了。

  不过几日就是赛马节了,难保他们不作什么妖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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