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札记:一曲爱的悲歌,我如何教《长恨歌》

  《长恨歌》朗诵视频

  一、天生丽质难自弃——玉环的出场

  题为“长恨歌”,“长”侧重时间的长,一方面是李隆基终身的遗憾;另一方面,李隆基和杨玉环是盛唐第一男主角、第一女主角,李杨的爱情悲剧不断在民间流传,在文人墨客的笔下复现(如李商隐《马嵬》、洪昇《长生殿》、陈凯歌《妖猫传》)。“恨”即为“遗憾”,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令人感到遗憾的事莫过于此,更何况相爱的两人生离死别、天人永隔。不由得让人一唱三叹、一唱三哭、一场三伤,只能长歌当哭——因而不得不“歌”。“歌”也点出了本诗从形式上属于歌行体。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白居易为什么以唐玄宗李隆基“重色思倾国”开篇,而不以“杨家有女初长成”开篇?

  

  从史实的角度看,李隆基生于公元685年,比杨玉环(生于719年)大整整35岁。前两句对全诗有统领作用,“重色”而不是“重德”“重贤”,就暗中对李隆基有委婉的讽刺。即使没有杨玉环,也极有可能会有李玉环、张玉环。这是“重色思倾国”的本质决定的,也说明了悲剧的责任人是李隆基。

  

  天生丽质”不是美人的错,能不能被选在君王侧也不是一个女子所能决定的。

  二、回眸一笑百媚生——玉环的美貌

  同时在李杨的爱情中,掌握绝对主动权的是李隆基。杨玉环作为一个女子,是被“选在君王侧”的,当皇帝决定临幸她时,她只有选择“承恩”,在君王不理朝政时,她只能“承欢侍宴”。

  君王是“看”她的舞姿,她是被看的,是君王欲望的载体;君王在享受着她,而她只有“春从春游夜专夜”“妆成娇侍夜”。

  在当时,对于杨玉环来说,能够被君王专宠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据《新唐书》记载,在开元天宝年间,唐玄宗的后宫人数就已经达到了四万之多。杨玉环的幸运是多少妃嫔宫女的不幸,杨玉环的微笑背后是多少宫女苍老的无声的泪水?

  

  白居易在这里没有详细讲述李隆基如何看上儿子李瑁的王妃,经历了怎样的情感的挣扎,如何突破伦理的限制,又如何派高力士去传达圣旨,杨玉环和李瑁在听到圣旨后的心理。如果把这写出来,那就不是诗歌而是小说了。诗歌必须对现实进行筛选和提纯,在简约叙事中通过典型的意象、强大的落差构成强大的情感张力。

  仅仅按照常人的心理去推测一下,就会觉得这对于杨玉环,尤其是李瑁来说,多少算是一种不幸。在晚唐诗人李商隐的笔下,寿王的痛苦在父皇李隆基奢华欢乐的龙池宴会的背景上,无奈而又深彻、绵长:

  龙池赐酒敞云屏,羯鼓声高众乐停。

  夜半宴归宫漏永,薛王沉醉寿王醒。

  在兴庆宫的宴会上,李瑁看着依偎在父皇身边的自己的“前妻”,心中定然五味杂陈,但脸上还必须呈现出自得的欢乐。在宴会上,依然是那么美丽璀璨,“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只不过以前“回眸一笑”看的是自己,而现在看的则是伟大圣明的父亲李隆基。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通过数字的对比来变现情感,在古诗中很常见,比如“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万山如墨一灯红”,“一片孤城万仞山”,“十点五点残萤,千声万声秋雨”,等等。但好歹还是同类的事物的对比。

  但白居易的这句诗,是拿一个表情和活生生的人进行对比:“回眸一笑”,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让“六宫粉黛”黯淡无光,这是怎样的一种美丽?白居易真是大手笔,在他的天平上,一边是贵妃的一个表情,另一边则是整个红宫佳丽的重量。贵妃一个表情就让后宫佳丽一败涂地!也难怪李隆基,“三千宠爱在一身”了。

  为了这个美人,李隆基“池浴华清池”、甚至“不早朝”,甚至“姊妹弟兄皆列土”,甚至百姓“不重生男重生女”。

  

  有幸目睹过绝世美人的李白这样写道:

  

  天上的云彩和地上的花朵,在玉环面前都羡慕嫉妒恨;汉宫的赵飞燕穿上新衣裳也才能勉强和她比一比姿色。

  看到玉环君王就不由自主地傻笑,无限的春恨只消贵妃倚在沉香亭的栏杆上微微一笑,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好诗!

  好美的杨贵妃!

  三、宛转蛾眉马前死——玉环的死亡

  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中,最难描写的就是死亡,尤其是美女的死亡。

  死亡往往是残酷丑陋的,这与美人的美就形成了巨大的矛盾。处理不好,死亡就会消解掉美人的美。《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对溺死后的惨状避而不提;《红楼梦》中,黛玉“身子便渐渐的冷了……两眼一翻”,更多的是凄惨。马里奥·普佐的《教父》中的死亡,往往鲜血和屎尿齐流,更真实也更血腥、肮脏。

  

  如何描写贵妃的死亡,却不消解贵妃的美,同时还要避免不必要的争论,是白居易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在白居易的笔下,“烟尘”笼罩在当时世界最大的城市—长安城—的上空,战争的烽火伴着烧杀抢掠放的火一起冒出滚滚浓烟,逃难的车马人群扬起的阵阵尘土中,皇帝和皇亲国戚在纷纷攘攘的卫队簇拥中向西前进——安史之乱爆发。可以说,安史之乱使唐王朝由盛转衰,也是整个封建社会的巨大的转折点。在盛唐,经济繁荣,社会安定,文化璀璨。

  正如杜甫诗句描述的: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杜甫《忆昔》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国家社会对外来文化具有巨大的包容性,“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唐都长安的外国商人、使者、留学生、留学僧等总数不下3万人。

  

  外国人甚至能参加中国的科举,考中的还能做官,李白的朋友日本人晁衡(阿倍仲麻吕)就在唐朝参加科举,并做到秘书监兼卫尉卿的官职。但安史之乱之后,也有疆域辽阔的帝国,也有经济繁荣、文化昌盛的时代,但开放性与包容性都不如唐朝,并且一步步走向了封闭,直至把国门彻底关上。

  “千乘万骑西南行” “翠华摇摇行”,两个“行”交替出现,突出了逃难的仓皇和急促,但紧接着后面一个“止”生生将两个“行”拦住,但后有追兵,逃难如何能“止”?

  一个“止”就像一个大坝,里面郁积的是将士的怨愤和必须前行的要求。

  

  诗的用字构成的张力与史实形成了很好的对应。奔腾的江水必须要有宣泄的出口,历史上著名一场兵变就要发生了。

  “六军不发无奈何” ,无可奈何的是谁?是君王。

  有没有解决的办法?除非杨国忠死!杨国忠已经死了!还有贵妃!

  你们想怎么样?贵妃也得死!

  “宛转蛾眉马前死”,一面是强大的静止的六军,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宛转”柔弱的女子。

  

  历史走到了这里竟然要一个女人来买单!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强大的在那静止,威严恐怖;柔弱的在那里“宛转”,柔弱无助。

  这“宛转”里有多少不解和怨恨,有多少对那个承诺要保护自己一辈子的男人的渴求,有多少对生的渴望?有多少对死的恐惧?

  贵妃如何死的,死时情形如何,白居易避而不写。既在一定程度上尊重了历史,避免不必要的争论(关于贵妃的死,有好几种说法);更为重要的是留给读者“脑补”的空间。

  只见死后,“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无人收”就是“有人死”,就是没有人再去关注这个死去的人。“翠翘金雀玉搔头”这句用列锦的手法,通过细节从侧面用华丽的色彩和贵重的首饰,使杨玉环的死显得不那么难堪。

  贵妃的死和玄宗的动作构成很好地照应关系,描写玉环死的两句诗凸显出玉环死时的肃穆和无奈,描写玄宗动作的两句凸显出的是玄宗的悲痛和无奈。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白居易很擅长刻画大场面,在众多人物之中,聚焦到李隆基,在李隆基的一系列动作中,聚焦“掩面”和“回看”两个动作。“掩面”是无法直视心爱的人的死亡,掩得住眼睛,但掩不住惨淡的现实。刚才还鲜活灵动的美人,现在已经躺在血泊中,娇媚柔弱的躯体在肮脏的泥土上变得冰冷而陌生。

  “血泪相和流”,是谁的血?

  是谁的泪?

  是谁的血和着泪在流?

  四、孤灯挑尽未成眠——老人的长夜

  文学是关于时空的艺术,在文学中,很长的时间可以浓缩得很短,很大的空间可以挤压得很小;同样,很短的时间可以拉得很长,很小的空间可以伸展得很大。在《长恨歌》中,对玄宗从入蜀到回京(“黄埃散漫风萧索……东望都门信马归”)用了14句,而其对应的历史则是很繁杂的。这些诗句压缩了现实中的时间,着重突出的是李隆基的伤痛。多彩的旌旗也没了光彩,灿烂的日光也变得惨白。

  

  “归来池苑皆依旧”,一个“皆”字不由得让人想起了被俘虏的南唐后主李煜“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池苑依旧,只是人不在了。“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不需要过多的语言,现实就是深彻的讽刺。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无论是“春风桃李”的美好,还是“秋雨梧桐”的萧瑟,都唤起李隆基对曾经美好的回忆,过去越是美好,现实就越是凄惨。“秋草”“落叶”“白发”“青娥”色彩的搭配均匀协调,将景和情、人和事很好地融合在一起,衬托出李隆基的孤苦。

  

  此时的玄宗也由“重色”转向到了“重情”。美好的爱情现在变成了连绵不断的“恨”,这种“恨”,超越了身体的欲望,超越了生与死。不因外在的景的乐与哀而变化,不会随时间的流失而消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真正的爱情,一定是属于那唯一的一个人的。当唯一的那一个人逝去了,留给活着的人只有孤单和哀伤。

  此时的李隆基从所有的社会角色中撤出,完全回到了存在本身,当他对这些外铄的角色做出内省式的考虑时,人生的真面目完全显现。

  刻木牵丝作老翁,鸡皮鹤发与真同。须臾弄罢寂无事,还似人生一梦中。——李隆基《傀儡吟》

  晚年被软禁的李隆基常常吟咏这首诗,对于很多人来说,老来的凄惨才是彻底地凄惨,老年的绝望才是真正的绝望。天上人间,似乎就是一场梦。曾经历史舞台上的主角,沦为一个被弃置角落沾满尘埃的木偶。这样一种孤寂没有任何排解的可能,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不能发挥人的力量,不能把握自己、事物和世界,一筹莫展。只能把自己深深淹没在回忆中,任回忆一点点把自己吞噬。

  最难熬的还是夜晚,“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秋夜,时间是如此漫长,报时的钟鼓迟迟没有响起,伴随着飞动的残萤,在抖动的灯光面前李隆基悄然沉思。“迟迟”“耿耿”叠音词的运用,强化了时间的漫长。比霜瓦更冷、翡翠衾更寒的是那颗孤独的心。凄冷的意向,加上视觉、听觉和触觉的综合运用,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玄宗的心境。

  这几句诗将一夜的时间拉得格外长,格外难熬。这就与“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构成强烈的反差。当玄宗想起“春宵苦短”的美好时光时,会不会后悔“从此不早朝”呢?

  五、天旋日转回龙驭——视角的切换

  诗歌的语言与其他文学体裁语言的最大的不同,就是要求语言的简洁凝练与内涵的丰富蕴藉统一,要用尽可能短的语言来表达尽可能多的内涵,已达到“言有尽而意无穷”,正如白居易所说写诗“须令语尽而意远”(《文苑诗格》)。实现语言对现实的超越。

  一句“天旋日转回龙驭”,既交代了玄宗由四川返回长安,同时说明了局势发生了变化,也委婉的指出玄宗此时的身份。天不是原来的天,太阳不是原来的太阳,皇帝也不是原来的皇帝。去时还是皇帝,往回走就成了“傀儡”一样的太上皇了。

  

  这首《长恨歌》840字,视角和时空转换频繁,但读来非常顺畅。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韵脚的切换。“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后将视角转到杨玉环,“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但在其后又用“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中的“侧”“色”进行呼应,时空转变、意义的脉络转变,但韵脚却相互勾连,读起来流畅自然。

  再比如,“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时空突转,由宫中转到安史之乱的叛军。但“竹”“足”与“曲”构成韵脚上的延续,此外“缓歌慢舞”与“渔阳鼙鼓”“霓裳羽衣曲”都属于音乐歌舞,是同一类的东西。用“渔阳鼙鼓”来指代安禄山的叛军,贴切生动,用“动地来”展现其一往无前的气势,用“霓裳羽衣曲”指代唐玄宗奢华的宫廷生活,一个“惊破”,形象生动。“缓歌慢舞”与动地的“渔阳鼙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前者是后者的原因,后者终结了前者。

  整个来看,诗歌在时空和意义发生转变的地方,情感保持连贯。视角发生转变,通过韵律进行衔接。比如“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就有将韵脚的照应,顶针手法,词句的重复,使整个诗句连贯,衔接异常紧密。

  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但令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去”与前面的“舞”“处”“雾”构成韵脚上的照应。但在内容上“钿”和“钗”又在后面的句子中反复出现,短短的六句出现了三个“钿”、三个“钗”,构成一种精致的回环重叠的美感。韵律上的回环重叠也恰好展现出太真此时起伏的心潮,深情美丽。

  六、此恨绵绵无绝期——太真的爱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地老天荒的爱情誓言在天人永隔的悲剧布景上,显得异常唯美而凄楚。说出这个誓言的太真,在诗中,已经从单向的被动的爱的接受者,变成双向的爱的接受者和施与者。

  真正的爱情,一定不是一方完全付出,另一方完全接受。前面说过,“三千宠爱在一身”“承欢侍宴无闲暇”的杨玉环,和李隆基之间的更多的是权力对美色的征服,是基于性而不是情,是性爱而不是情爱。

  而等到玉环香消玉殒后,成为天上的仙女太真,“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她主动去张望寻找还在人间的三郎。而此时的“鹤发鸡皮”的李隆基,也正沉湎在回忆中。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人格的平等,同时超越了世俗的权力,超越了肉体的欢爱,变得纯粹而唯美。

  她听说天子派道士来了,“九华帐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惊”“揽”“推”“起”一连串的动作是内心压抑的相思相爱之情的外化,但还是有女性的柔媚和娇羞,稍稍迟疑“徘徊”,毅然“云鬓半偏”“华冠不整”地接见爱人的使者。

  

  “风吹仙袂飘飖举,犹似霓裳羽衣舞。”还是那么美的玉环,成仙的玉环,超越了时间对人的束缚,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最美的芳华。那翩然的步伐,不就是当年三郎在一边指挥乐队演奏,玉环在舞池中跳的那只“霓裳羽衣舞”么?

  她拿出定情信物“钿合(盒)金钗”,将它们细细地分成两半,一半教给三郎,一半留给自己。她坚信,如同这些首饰会重新成为一个整体一样,她和三郎也一定能“天上人间会相见”。

  她轻轻地诉说自己的相思之情,没有悔恨,没有抱怨,甚至没有提到马嵬驿中屈死的玉环,还有马嵬坡下泥土中的白骨……

  这一切,比起两个人的相爱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的爱超越了历史的烽火狼烟,超越了功业成败,超越了天上人间的距离,超越了恩怨情仇……

  只剩下不尽的思念和永恒的爱!

  

  她轻轻吟诵那句他们依偎在一起,在华清宫一起望着天上的牵牛织女星,许下的爱情誓言: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只可惜,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教学思路

  1、结合单元教学目标“以意逆志,知人论世”,通过介绍白居易的生平和创作风格,唐玄宗李隆基的生平以及安史之乱的前因后果,了解相关背景。在诗歌的讲解过程中,穿插相关的历史故事,将“知人论世”与诗歌的教学有机结合;在分析具体的诗句上,让学生各抒己见,教师进行点评。最后,在分析诗歌主题时,学生以意逆志,但必须言之有据。

  2、在学习活动设计上,采用问题引导式教学方式,同时注重朗读,边讲边读、讲读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