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故事：他是一个残忍的帝王，更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父亲！
他不但是一个残忍的帝王。
还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父亲。
就算有意扶持三皇子，却也要拿捏住他的命脉。
果然。
太子结党营私、密谋篡位的污言秽语传的沸沸扬扬。
皇帝龙颜震怒，下令废除太子之位，命他即刻前往栾城即任左骁骑将军。
至于三皇子被皇帝赐婚安阳氏次女，未提再立太子之事。
“次女，安配为我正妃！？”三皇子大发雷霆，深感受辱，“昔日，杨氏嫁女可是嫡长女。”
卫煜在他对面，眼中闪烁不定。
杨氏，说的是他母亲一族。
当今皇后，乃是他母亲的亲姐姐。
现如今这位亲姨妈正因为对卫煜多开绿色通道，反害其子，从而得了心病，日日头疼发作。
但这还不够。
卫煜抬头，对三皇子勾唇轻笑，“太子前往栾城，手握重兵。倘若圣上后期病危，他赶回来侍疾护驾……”
三皇子面上阴沉，“父王，怕是老糊涂了。”
卫煜具体做了什么，我不清楚。
但我知道，皇帝在看到皇后缠绵病榻的模样后，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地方。
在太子启程之际，他们仿佛重新拾起了一家人的感觉，要送他一程。
这一条送别之路。
是卫煜母亲临终之前最后去过的地方。
山的那头是蔺阳，这头是一片田野，田野之上建着一座温泉别院。
卫煜就在这里出生。
卫煜对这里不感兴趣，他和太子陷入冷战，此刻三皇子也不在此处，终于难得有了空闲的时间。
他陪在我身边，要为我描眉贴花。
我被他缠的又气又好笑，“你不好好看风景，光知道折腾我。”
卫煜先是笑，又是眼尾泛红，感慨万千，“母亲，以后我一定用所有的时间，陪你去看这世间风景。”
他伸手抱住我，像以前一样，把下巴安放在我的颈窝上。
“我本以为报复了他们，会好过些。”
“不过，我也不会让三皇子好过，他不配那个位子。”
我揉了揉他的头，“以你安全为主。”
卫煜静了一会，又小声道：“我打算今日，为你请一旨合离诏书。今后，婚丧嫁娶皆可随心所欲。”
我没想过他还为我操这种心。
“那可不行，我还得做你高堂之上观礼祝福呢。”
卫煜的目光落在我的眉梢上，眼眸温柔，笑了笑没说话。
入夜，皇家宴席灯火通明。
这是一场皇帝一家三人的家宴，卫煜却不知为何被叫了去，久久未回来。
我心神难定，在偏殿来回踱步。
一道意外的身影闯了过来。
“顾棠？”
她面色仓惶，看到我后又惊又怕，连连后退，“将军……夫人。卫煜他？”
“他不在此处。”
我若有所思的看向她，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顾棠会出现。
也罢，作为书中第一视角，由她见证，也甚为合理。
顾棠果然咬着牙关，要见太子。
她应该知道三皇子即将要做什么。
我故作不知，提着灯，带她去寻找太子，“太子在宴上，恐怕得等一会。”
太子的住处，在这处别院的最前方。
顾棠坐立难安，满面焦虑，“能否给太子传个口信，我——”
“别急，他应该快回来了。”在我话音落下，太子果然缓缓出现在了这里，当头看到我和顾棠，难掩惊讶之色。
“棠儿，夫人。你们怎么在此处？”
“殿下！”
顾棠顾不得我在此处，急忙道：“三皇子勾结安阳氏，带着一批私兵，已将此处围住！”
“只待卫煜信号，他们就会一拥而进！”
“刺杀圣上还有你。”
“谋朝篡位！”
11
我和太子听得她激动又尖利的声音，面容沉静，呼吸平稳。
“我已知晓。”太子微微点头，“我离席而去，正是因为得此消息。”他摊开手心，里面是一封短筏。
是由我亲笔书写。
太子没有着急询问此短筏之时，而是说起另外一桩事，“夫人可知，此别院乃是卫将军之子出生之地？”
“我听说过。”
我跟着他往外走去，看向远处的主殿，“当时夫人临产，卫将军授命赶赴战场。”
“他虽前来栾城，可一直带兵驻扎城墙之外，仿佛与这天下隔绝。我幼时常听卫将军神勇事迹，极为敬佩。”
太子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我从未听过卫将军的故事。”他说，“母后总告诉我，不能听，也不能……提。”
“为什么？”
我没问。
这是顾棠的声音。
“因为当今皇帝，欲将他除之后快。”他说。
太子拿着火把，冷静叫醒了所有御林军，让他们尽快集结。
看着他的模样，我不由忆起后来从管家口中得到的一部分真相。
在那次卫将军死后，我为助卫煜讨要公平准备良多，最后甚至不惜染指兵权。
也是这时。
老态龙钟的管家终于仿佛得到了主心骨，他哭诉着说出这些年来将军府所受到的所有不平之事！
“将军夫人哪怕是在临死时，也念着将军！”
“老奴只恨不能将那恶徒除之后快！”
得知真相后，我想了很多计划。
最终决定以书中故事为蓝本，在尽量为卫煜脱罪的前提下，助力完善这场书中的“家宴风波。”
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了顾棠。
“这里很快不安全，你且去找到卫煜和皇后。”
“帮我告诉他们。”
“……这是我作为母亲，我愿意为孩子……做任何事。”
这是给他们的底气，和对圣上的威胁。
顾棠走后。
我和太子等待着黑暗中的敌人。
御林军整装待发，哪怕是敌我情况未明，援兵情况不知的状况下，他们也很信任沉默庄肃的太子。
此时此刻，我总在太子身上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这让我心神不定。
“夫人。夫人？”太子唤我，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
我歉意的笑了笑，继续解释道：“我让宋淮以迎接洗尘之名，一一请将栾城各将领请到了蔺阳。”
太子了然，“此宴定是以您牵头的名义。在栾城，他们对夫人一向恩重。”
“说到这，我还得替朝廷道一声歉。当年栾城之乱……由于政策有误，牵连数万百姓。”
“那些将领之中。不，栾城的将士，大多都是因为夫人，才得以度过凛冬。没有被饿死在那片围城之中。”
我沉默了一会。
“栾城围城，最难的是由于缺衣少粮，城内暗坊曾出现易子而食。”
“我和宋淮为了阻止此类事件发生，一度将城中大多孤儿收养为子，花时间照看……观音土，我带头吃过……当时试图作恶之人，我率先砍之。”
太子叹息，“听说栾城城主在一开头自缢而亡，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夫人所作所为，后来惹得朝野争议纷纷。”
我面无表情。
“圣上不杀我，是怕栾城生乱。”
“后来，卫将军提出续弦，我才得以活命，否则兴许会死在回京的路上 ”
一介女子，做了朝廷没能做到的安民生一事，被论处罪责。
可栾城被外族围困近半年，犹如弃子死城，又论何罪。
我也不是没想过为栾城百姓求取公平，只是困于内宅，地位天堑。
后来，那本书终于给我了新的目标，卫煜也给了我坚持的动力和理由。
“栾城的人什么时候会来。”
夜里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瑟瑟动静，太子侧耳聆听后，问我。
我凝神答道：“宋淮拿着我的信，去找一打更人，他姓焦。”
“他的左手臂曾被众将炖成肉汤分食。”
“后来，他的儿子当了守城小将。”
——成为所有人最信赖的存在。
12
太子眼中泛起无数涟漪，他不禁追问：“为何这样的人会受大家信任。”
我轻轻回答，“是他父亲带头，自发形成的一种规律。即将退役的将士，用血肉哺育其他人，养精蓄锐，以备敌人进攻。”
“那个孩子，以他父亲为荣。”
太子的面上似有恍惚之意，他勉强勾了勾嘴角，“换做我与小煜，却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我想起卫将军临终的眼神。
“相信，卫将军心中一定也深爱着卫煜，所以他才——”
“您还不知道？”
太子面露古怪之色，他斟酌着用词，看向疑惑的我，“若是如此，这里留我便是，夫人您还是尽快前往主殿看看卫煜。”
“别让他做了傻事才好。”
“我还以为你和他早已知晓。”
什么？
我的心神不宁仿佛达到了最高点，只差一个呼之欲出的念头。
太子轻声说道：
“我才是卫将军之子。”
“她们当时害怕被父王发现后会容不下我。”
“将我狸猫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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