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优秀反被打脸是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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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逼失败是怎样一种体验？
有一次朋友约唱K，叫来了他认识的一个酒吧驻场的。
我点了首温岚的《刺猬》，唱完说了句：“早知道唱她的《夏天的风》的。”
那驻场的问了句：“《夏天的风》不是温岚的吗？”
我一脸惊讶地反问：“这不就是温岚吗？”
尴尬了一秒，他说：“哦，我不认识。”
果然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手动微笑
退款我的599什么都不说了不然快手直播都给你们说说把我的599他还给我
玄德来到庄前，下马亲叩柴门，一童出问。
玄德曰：
汉左将军
宜城亭侯
领豫州牧
皇叔
刘备，特来拜见先生。
童子曰：
高三模考时，我妹妹总考第一名，最后却上了大专。
别人都以为她是失误了，可我知道，这就是她的真实水平。
毕竟高考考场上，可没办法作弊。
1
高考成绩出来的前一天，我被继母和班主任送进了野鸡大学。
而村里已经准备开席，提前庆祝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考上一本。
继母刘雪和班主任开车送我到那所野鸡大学门口，帮我把大包小包的行礼给提了下来。
她一副为我好的口吻劝慰我说：「小冉，这所大学是我和你爸花了大价钱，托了关系才给你说通的学校，你可要好好学。虽然你不像你妹妹那样能上一本，但好歹是个本不是？」
看着眼前 xx 工程信息大学的牌子，心底毫无波澜。
因为我知道，我即将从这里出去，风风光光地出去。
2
这所大学看着和一般的大学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在网上根本查不到。
甚至被列入了野鸡大学的名单里。
像这种国家都不承认的野鸡大学，倒真是难为她给我找了个『好关系』。
刘雪说完走到车前，班主任恭恭敬敬给她开了门。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陷入沉思，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我看来班主任一直是个内敛沉稳的人，可对待我的继母，眼中似乎有着莫名的情绪。
我没说话，静静地望着他们。
班主任来到我面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周晓冉同学，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这个大学不错，至少不是大专。」
我故作认命地点了点头，眼里带着感激。
「李老师，你帮了我很多，谢谢你。像我这样的差生，能上这样的大学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班主任愣了一瞬，眼神复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上了车，带着继母离开了野鸡大学的门口。
可我看着他们的方向，怎么也不像是回去市里的方向。
野鸡大学的东南方向，只有一个地方——C 市知名情侣酒店。
3
那个酒店，是情侣最爱去的地方。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虽然是个女生，可早就自力更生赚了许多钱，趁着暑假送了几个月的外卖…
对于这些人群密集的酒店，早已经轻车熟路。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继母和我的班主任，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在我愣神的功夫，野鸡大学的门口出来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
他们看起来像是学校里的老师。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女老师热情地替我接过手里的书包，又让身边的人将我的行李拿进了学校。
她笑着和我打招呼：「周晓冉同学是吧？我是这所学校的招生老师，你叫我张老师就好。」
我疑惑抬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连录取通知书都没有。」
女老师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解释。
「刘女士已经提前和我们沟通过了，你先随我们去办手续。通知书过会儿就到你手里。」
我笑笑，这个学校倒真是奇葩，先上车后补票，闻所未闻。
不过我不在意这些，反正迟早会有人来风风光光地接我回去。
我按部就班，在辅导员的安排下住进了一个四人间。
上床下桌，看着很干净，甚至还有淡淡的甲醛味道。
我寻思，这里人这么少，不会是今年才开始招生吧？
我上网一搜，好家伙，还真是今年才招生。
垃圾大学，狗都不上。
4
咳…我在这里纯属意外。
夜晚，我洗漱干净躺在床上，铺天而来的群消息炸开了锅。
班群里都在传我上了野鸡大学的事情。
「听说我们班周晓冉是第一个被录取的人，真是厉害啊，高考成绩都没出，竟然去读大学去了。」
「你们知道她上那个学校吗？就是咱们 C 市那个某某知名大学，xx 工程信息大学！听着很高大上吧，其实就是个野鸡大学哈哈哈哈…」
「@周晓冉还得是冉姐，高考成绩还没出就去读大学了，不过那个野鸡大学好歹是个伪本，不是专科。」
我翻着他们艾特我，以及一句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心里气急。
可是想到半个月后我会风风光光从野鸡大学出去的时候，我努力平息了自己心里那悲愤的情绪。
我破罐破摔，索性回了一句：「羡慕不死你们，姐以后可是你们高攀不起的人。」
看见我发出去的消息，班级里的同学又是接着一阵嘲笑。
「笑死，那可不是。第一个上野鸡大学的人，还得是你周晓冉！」
「冉姐 666！」
我深呼一口气，干脆关了手机。
笑吧笑吧，明天查完成绩看能谁笑到最后。
5
这一晚我估计没有谁会睡得好，毕竟明天就查成绩了。
当然除了我之外。
对于我的成绩，我早已经有了一个确切的估分。
那份成绩单上不会显示我的分数。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我艰难睁开双眼，是外婆打来的。
「冉冉，今天早上大家伙在村里办席，你也回来一趟吧。毕竟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也该回来看看，以后你爸也会对你好点。」
外婆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而后又语重心长和我说道：「外婆知道你努力了，考不上也没关系，以后咱们路子还多的是。」
我没说话，淡淡应了一声「嗯。」
在这世上，除了我妈就是我外婆对我最好，可是我妈已经过世了。
外婆上了年纪，我知道她也是真心为我好。
今天我的确是该回去看看，昨天招考网就已经公布了，今天中午十二点可以查成绩。
既然大家继母他们都已经办了席庆祝她的女儿上了一本，我这野鸡大学的落榜生也得回去好好见证见证她的风光。
6
我一早就洗漱好，在学校门口叫了个计程车就往家里赶。
家里在城中村，不过一个小时就回去到了。
村里已经热闹了起来，放眼望去，村口最显眼的那栋小别墅里已经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和彩纸，家门口还拉着一个很大的横幅。
「热烈庆祝周柔柔考上一本！！」
我心里一阵无语，居然还有这么爱显摆且狂妄自大的人。
站在我家门口的这一刻我都嫌丢人，不过既然他们爱显摆，打脸的时候别哭就行了。
我心里冷笑，周柔柔啊周柔柔，今天可别是你的笑话席。
我刚进了门，一身白色公主裙的周柔柔就热切迎了上来，活像是结婚的新娘。
她今天化了淡妆，穿了一双耀眼的水晶平底鞋，看着楚楚可人，我见犹怜。
「姐姐，你回来了。我看见班群里的消息了，你别太难过。其实这所大学以后出来很好找工作的。」
周柔柔温声细语，善解人意。可我在她眼中却看到了嘲讽和不屑。
我点了点头，故作遗憾，轻轻叹了一口气。
「今年的落榜生真难啊，如果我能上清华就好了。」
7
周柔柔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姐姐，别说丧气话了，咱们村子这几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上清华的人呢。能上本科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我附和地点了头。
不过，村子里几百年来没有出过清华大学生…
以前没有，可不代表现在不会有。
我迈进了这个让我又熟悉又陌生的家，心里五味杂陈。
家门口蹲着几个正在嗑瓜子吃奶糖的村娃子，看见我进门就扑了上来。
二愣子家的娃娃天真无邪地看着我：「我听我妈妈说，小冉姐姐去了野鸡大学，什么是野鸡大学？是里面有很多野鸡吗？」
听她这么说，其余小孩子牵着手把我围城一团，嘴里重复喊着：「野鸡大学！野鸡大学！小冉姐姐去野鸡大学咯！」
8
我深呼一口气，想把这几个娃娃揍得妈都不认识。
可是看着他们懵懂天真的样子，紧握的拳头又松了松。
不一会儿，村子里来吃席的人纷纷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
得，这下全村都知道我上野鸡大学了。
我看着叫得最凶的那个孩子，想上前去堵住他的嘴。
兴许是看我的脸色不对劲，他爸适时开了口道：「二柱还是个孩子，小冉，你做姐姐的让着一点。
Excuse me？
谁还不是孩子了？
我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在一村民的指指点点下回了房间。
我往下看去，村子里陆续进来了很多谄媚送礼的人。
我爸是村子里小有名气的富商，听说最近做了个大项目，很多狗腿亲戚都赶着来送礼讨好。
可是这不管我的事，我只要等到十二点查成绩就好了。
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打开手机，11：30，只有半个小时了。
班级群里早已经等得急不可耐，村子里的人也围成了一团盯着周柔柔新买的电脑，和她一起等着成绩出来。
9
我被村里的二姨叫去吃肉，今天我爸特意买了两头羊回来开席。
而周柔柔和一那些村民都围绕在那台新电脑面前，只有我和小孩在隔壁桌吃着羊肉串。
看着这些嘲笑我的娃娃们，我心里升起了一个歹毒的想法。
我举起羊肉串，对着喊着最凶口号的那个孩子道：「你知道吗？你吃的肉是喜羊羊身上的。是你爸杀了它，还让你吃它的肉。」
果然，我的话一出，那个愣头娃娃惊得张大了嘴巴，眼泪『吧嗒』掉了下来，吐出了嘴里的肉，哭着喊着拿起地上的棍子跑去打了他爸两棍子。
其余几个小孩子拿着羊肉串纠结该不该吃。
直到我挨个对他们说：「你吃的是美羊羊的，你二舅开的刀。」
「你的是暖羊羊。」
「还有你，你的是沸羊羊。你爷爷宰的。」
「你爸杀了懒羊羊。」
听我说完，他们都吓得吐了羊肉，哭着跑回家去。
他们爸妈忙着给等周柔柔成绩出来后献媚讨好，眼下没时间管他们。
我看着那些小孩子，想起他们父母对我的指指点点，心里想着就十分解气。
我十分满意地往嘴里喂了一口『慢羊羊』的肉，别说，这羊肉串真香！
我看了一眼手机，11:59，还有一分钟就出高考成绩了。
10
我打开手机计时器，目不转睛盯着上面的时间。
可等的不是成绩，而是某个人的打脸时刻。
相比我来说，周柔柔更为紧张，我甚至能透过人群看到她额间滚落的汗珠，就连握着鼠标的手也是颤抖的。
继母刘雪被周围谄媚讨好的村民惹得心烦，大吼了一声：「安静！」
村民们瞬间不敢说话，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宴席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连我嗦羊肉串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刘雪怒瞪我一眼，我没理她，继续悠闲嗦着羊肉串。
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了周柔柔身上，至于我，压根没人注意。
我拿出手机，心里默念：「5、4、3、2、1…」
「出成绩了！」
11
一个被家长按在怀里的小孩兴奋地指着电脑上显示的数字。
小孩子不懂这些，只觉得大家一直盯着电脑看，他也跟着兴奋。
周柔柔屏息凝神，眼睛一动不敢动地盯着上面『4』字开头的数字，心情从期待到震惊，震惊到难堪，难堪到痛不欲生。
她猛地盖上了电脑，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
村民们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就已经关了电脑，恼羞成怒地大口喘着气。
可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么多人盯着看。
刚才疯狂嘲笑我的小孩子大叫：「我看见了！柔柔姐姐考了 438 分！爸爸她考得好高，我平时数学才能考 98 分！」
我忍不住笑出声，一口羊肉吐了出来。
好家伙，嘴碎的小孩。
内心 OS：『干得漂亮！嘴碎那小孩。』
12
继母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若无其事继续啃着羊肉串。
想起这对母女对我的压榨，我心里只觉得这就是报应啊！
村民们面面相觑，哪怕他们没有多少的文化也知道，这分数有多低。
周柔柔恶狠狠地瞪着我，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样。
「周嫂子，柔柔考得不错啊，比我儿子要强多了。」
「是啊嫂子，你别太难过。」
几个村里的妇人上前安慰着黑脸的刘雪，说完又对周柔柔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可是现在的周柔柔脸上无光，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她捏紧拳头，明明平时都考得很好，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能上一本！
可是只有我知道，她平时的作业都是抄出来的，各种小考，月考，模考…都是抄别人的。
一路靠着抄作业混到了尖子班，平时她周围的人都是年级上顶尖的学霸。
为了得到学霸的答案，她不惜花高价买通了愿意为她作弊的人。
她甚至有一个专门为她作弊的学霸团队。
我想学霸们或许是不屑的，可是她周柔柔给的实在太多了。
她沉迷于被人老师和学生众星捧月的感觉，日复一日的作弊让她享受到了这种快感。在作弊的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
我曾听说周柔柔得知她旁边坐的是别校年级第一后，偷偷找到他给了五位数的价格帮助她作弊。
只是这次她赌错了，她旁边坐的，可不是什么年级第一。
而故意放出这个假消息的人，就是我。
13
我不想周柔柔好过，再者，她抄不抄这个答案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在中间的作用可有可无。
「438！438！柔柔姐姐考了 438 分！」
嘴碎那个小孩唤回了我的思绪，更让周柔柔更加恼羞成怒。
那孩子他爸见势不对，连忙捂住了他儿子的嘴巴，狠狠打了两下屁股后把他抱到一边。
我看着父子俩的背影觉得讽刺。
「柔柔啊，以后的路子还多着呢。我们柔柔一直是学校的年级前几，肯定是发挥失常了。不怕的。」
「是啊，从小大大，柔柔的成绩都很好，只是这次恰好考砸了而已。比起你姐姐，可是好太多了。」
「就是啊，你姐姐和你，一个天，一个地，比不得的。」
几个七大姑八大姨围着周柔柔一阵安慰，可是这嗓门却丝毫没有避讳我。
周柔柔再次被众星拱月地围在中间，被人轮番安慰，好像一个小公主一样。
我给了个白眼，果然我那无良爸的亲戚都是些极品。
14
继母见我没人理，拿着周柔柔的电脑过来，冷冰冰对我说：「柔柔的成绩查了，你也看看。」
我怀疑她是故意放大了嗓门，让周围的村民再次躁动起来，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知道她是想让我难堪，给她的女儿在我这找回点面子。
毕竟我是个只能上野鸡大学的差生。
此时我爸正把几个市里的领导也带进了家门，好巧不巧，刚好听到了继母的话。
一时间，成为众人瞩目的人是我。
可是这一次，他们的目的不是等着恭维，而是等着对我劈头盖脸一顿嘲笑。
对我的数落和嘲笑就是对继母的讨好。
我嘴里嗦完最后一口羊肉，接过了周柔柔的电脑。
看着眼前的电脑，心里寻思，这得万把块钱吧。想起我那二手买来的小破电脑，心里一阵不适。
我重新打开查询的页面，那些烦人的婆子们又围了上来，看着她们的架势，宛如已经准备好一肚子嘲讽人的话似的。
我爸带来的那几个市领导也围了过来看热闹。
只有他站在人群最外面，阴沉着脸看着我。
我把最后一栏密码输完，页面瞬间登了进去。
可是我的页面却和周柔柔的完全相反。
各科科目的分数也只有几个斜杠摆在那。
刚才那个嘴碎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了回来，伸着脑袋完全把我的电脑屏幕给占了。
「没有成绩！小冉姐姐真不厉害，你真丢人！都没有成绩！」
说完，又钻了出去。
依照他爸的指示在人群里大声宣扬我没有成绩这个事情。
「小冉姐姐没有成绩！都是斜杠！都是大斜杠！真丢人！」
可是他却忽略了最下面那『前十位』的字样。不过告诉他他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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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的话，我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波澜，可和我爸一起来的那几个领导却激动地拨开人群来到我前面。
听闻我没有成绩时，周柔柔和继母两眼放光，以为我 0 分。
直到市领导激动大喊：「前十！这是清华预备学子啊！不对，清华和北大任你选！」
说完，他激动地朝着我爸大声道：「老周！老周！你家闺女不得了啊！这是清华的料啊！」
「什么？清华？」
继母第一个跳脚，冷着脸赶走凑热闹的村民。大步一跨，来到我的电脑面前。
看到『前十位』那三个字的时候，活生生给气晕了过去。
她倒下的那一刻，我刻意避开了一些，以免误伤到我。
可是我看到我的班主任把她扶起来时，我心错愕不已。
又是他。
他为什么又来了？
想起他们一起去情侣酒店时，我心里一阵不适。
他们的关系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恶心吗？
16
村民们被突然倒下的继母吓了一大跳，我的班主任连忙将她背了回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里想的已经往那龌龊的想法上靠了。
不过我爸好像看不出来，但是我也不打算说。他这种渣爹，活该被绿。
我想我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吧，我甚至想看到我爸被发现自己戴绿帽的表情。
我妈是被我爸和继母逼死的，我永远忘不了在她病危时，我爸牵着继母和周柔柔去医院看她的场景。
周柔柔和我同岁，我爸骗了我妈十余年。在她临死时还要看到恶心的一家人和和睦睦出现在她的病床前。
从那时起我就恨透了我爸，继母进门的这些年我受尽打骂，活像是被欺负的灰姑娘，除了没有王子外。
村子里的热闹在继母晕倒后告一段落，可是我的成绩却像长了脚一样在村子里传开。碍于继母的面子，那些不敢明目张胆在我家说。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居然能考得这么好，恐怕得是祖上几十代坟冒青烟才做做得到。
我爸看了我几眼，欲言又止。可随后被几个领导拉着喝酒去了。那几个领导从自己的腰包掏出好多毛爷爷塞在我手里。
至于我的继母，他似乎没那么上心。
17
我大胆猜测这是这狗夫妻感情出了问题。
周柔柔阴着着脸朝我走过来，「呵，这十几年你倒是装得挺好。」
我故作疑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没继续理她，我知道以周柔柔的性子又要继续发疯了。
不过她说得没有错，这十几年我的确是在隐忍，说白了这叫扮猪吃虎。
在周柔柔来之前，我的成绩一直是班上第一名，甚至很多老师都说我是个小神童，这样的人才不多见。好好培养，以后说不定能上清华。
可是继母一家来了之后，我每次考了第一名，风头盖过周柔柔的时候，总是会遭来一阵嘲笑和打骂。
周柔柔似乎任何事情都想要压我一头，比不过就对我辱骂，污蔑。从而给继母多了一个打骂我的理由。
我爸宠她们，她们也会伪装。这么多年来，我就成了有罪的那一个。
为了在这个家生存下去，我只能避其锋芒，在各种考试中故意出错，让自己的成绩一步步倒退。
直到拿到倒数第一。
我拿了倒数第一，她们就不会骂我了。
渐渐地，我也没那么在乎班级名次，每次都能轻松控分，一直保持在班级掉车尾的名次。
周柔柔或许觉得我事事都得让着她，只是这次她算错了。
高考是唯一让我出头，唯一让我脱身的一个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
18
我没和她废话，而是乐滋滋拿着红包和攒下来的钱去修了我的小摩托。
我点开手机，习惯性地开了送外卖的软件，手贱点了上线，一个单子就推了进来。
我本想拒绝，可是想着那个恶心的家，我一气之下把车骑了出去。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单居然接了继母的单子。
当我出现在医院的 VIP 病房时，我人都傻了。
还没进门我就隔着玻璃看见了班主任和继母正坐在床前。
好家伙，这俩人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抬起手准备敲门进去，可却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我震惊到腿都是软的。
继母：「我想让柔柔顶了周晓冉。」
班主任面无表情：「不行，太冒险了。」
继母不甘心，「以前我爸都能做，现在为什么不行？」
我匪夷所思盯着两人，心里震惊又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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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早恋，男朋友为了救我，错过了高考。
分手时，我故作嘲讽：「高中学历，配得上我？」
后来，他一跃成为本市新贵。
而我借钱无门，红着眼上门求救。
他神情冷漠：「看不出来，你还会向高中学历的人自荐枕席？」
1
我家破产了，我爸从二楼跳下去，摔断了腿，我妈哭得撕心裂肺。
「言言，你再帮爸爸妈妈想想办法吧，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爸爸跳楼吗？」
我有点想笑。
一个恐高的人，居然会选择用跳楼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况且还是在二楼。
这出苦肉计，也只对我妈有用。
但没办法，我家这次投资失败，需要填的窟窿实在是太大了。
周围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被我借了个遍，现在对我避如蛇蝎。
2
知道我爸跳楼前，我正在一个人打三份工。
还在停车场贴小广告时，遇到了我今生最不想再看到的人。
严斯景，被我甩掉的前男友。
他从劳斯莱斯上下来，国外定制高级皮鞋擦得锃亮，一身西装剪裁立体，愈加衬得他身姿挺拔。
明明那张脸没有变化，气质却已经天差地别。
对上他的视线，我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他却语气冷冷地拿捏我的死穴：
「你知道在停车场贴小广告要被罚多少钱吗？」
淦！
我回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不好意思这位老板，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当没看到，放过我这一回啊。」
我故意挤着表情，希望他别认出我的样子。
可惜……他似乎对我恨的深沉。
他语气嘲讽：「洛言，怎么，现在混得好了，连自己当初抛弃的前男友都不认了？」
我低头，看着缩水的 T 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这么多年过去了，某些人的嘴巴还是这么毒。
我勉强挤出笑容，恨不得马上就走。
严斯景看着我手上的东西，眼神更冷了两分：
「你说，你不和高中学历的人在一起，说你将来会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怎么，你的美好未来就是在停车场贴小广告？」
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年的事情我自知理亏，也不想争辩。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严斯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是保安。
「是谁在哪儿！咱们这里不准贴小广告！」
一声怒吼，吓得我拔腿就跑。
离开停车场前，我回头看了眼严斯景的表情。
他阴沉着脸色站在原地，抬手将我无意间塞在他手里的小广告撕个粉碎。
……
今天的小广告 KPI 没有完成，还被前任狠狠贬低了一顿，偏偏回家后就撞上我妈在我爸的床前哭哭啼啼。
很好，倒霉事全都聚在一起了。
「老公，我们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家都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就看言言能不能想想办法吧。」
这个时候想到我了？
我很好奇，他们想让我干嘛。
下一秒，我就听到我妈说：
「对了，我前几天碰到严斯景了，就是言言的前男友，好像现在混得很好的样子。」
3
我僵硬在原地，对上我妈的视线。
还没等我说话，她径直扑倒我面前：
「言言，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前男友，他现在混得可好了，你要不要回去找他。」
「找他？」
我妈垂下眼睛，立马不吭声了。
看来她还是没忘记，当初是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甚至还在严斯景提着礼物上门的时候，端着一盆水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谁能想到他现在居然混得这么好啊……言言，要不你去求求他吧，当年都是我的错，他不是很爱你的吗？」
「曾经爱过吧。」我语气平淡。
可是现在都结束了。
就在我说分手之后。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严斯景的脸。
亲戚又打来了催债电话，让我家赶紧还钱。
爸妈早有先见之明，当初留的我的电话。
以至于现在我的手机被狂轰滥炸，爸妈还在睡梦中睡得香甜。
屋外下起了大暴雨，甚至不少的树枝都被吹断。
我将手机关机，房间内终于归于平静。
突然想起，和严斯景分手那天，也是个雨天。
就跟瓜六求见皇后那天的雨，一样大。
那时，我们坐在餐厅里，严斯景的手上还打着石膏。
高考当天，一辆失控的汽车冲过来，如果不是严斯景及时推开我。
估计我已经命丧当场。
但是严斯景还是受了很重的伤，甚至还在病房里躺了好几天，错过了高考。
他抬起头朝我笑了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灯光下，眼角的泪痣更显风情。
当初看上他，纯粹就是因为这张脸。
但是这张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严斯景，我们分手吧。」
话音一落，他猛然抬起头，手背青筋暴起。
「言言，这个笑话不好笑，我们说好的，不要拿分手去试探对方，也不要把它当做玩笑话。」
「我没有试探你，也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要和你分手。」
说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甚至只能用手撑着，才不会倒在座椅上。
「理由呢？」
「我拿到 A 大的录取通知书了，本硕连读，我们以后不一样了。」
严斯景放下手中的叉子，整个人显得低沉：
「言言，我明年还可以参加高考，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当然了，严斯景这么优秀，一直都是全校第一，竞赛奖项拿到手软的那种。
可正因为如此，他的人生才不能毁在我手里。
我努力摆出高傲的样子，说出了最恶毒的话：
「我又不犯贱，跟个高中学历在一起！」
4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眼神。
震惊，失望……唯独没有怨恨。
我宁可他恨我，哪怕甩我一巴掌，骂我无耻都可以。
他因我而受伤，我却残忍地将他抛弃。
为了激起他的怒火，我掏出包里的一千块，摔在他脸上。
钱掉落一地，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视线。
严斯景却一动不动，只是手握成拳头。
「分手费，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会找到更好的。」
离开餐厅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怒吼：
「洛言，你会后悔的！」
我会后悔，但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
回忆被敲门声打断了，是二舅找上门来。
我妈开的门，几人站在门口就吵了起来。
「我们现在真的没钱了，你们能不能宽限几天啊。」
「没钱了不知道找工作啊，你们俩就闲在家里，让自己女儿出去拼命是吧！」
我妈站在原地没说话。
爸妈都是十足的恋爱脑，都说两个恋爱脑聚在一起会很幸福。
可是没人知道，他们的后代又多么遭罪。
我小时候看着他们恩爱，带着不管我死活的情绪。
情人节可以出去吃烛光晚餐，把一个五岁的小孩留在家里。
结婚纪念日去欧洲旅游，十岁的我一个人在家待了半个月，饿得天天吃泡面。
因为我爸一句让我妈永远做小公主的承诺。
我妈一直赋闲在家，就算现在我爸也不要我妈出门工作。
我妈也心安理得做个幸福的女人。
「你们清醒一点行不行，捅个窟窿让自己女儿擦屁股！」
二舅将我爸妈大骂了一顿，让他们一个星期之内还钱。
银行也来过好几次了，估计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就只能流落街头。
我妈沉默地站在原地，最后想出的唯一办法还是我。
「言言，爸爸妈妈只有你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严斯景呢？他现在这么有钱，你找他帮帮忙行不行？」
5
我妈的逼迫让我厌烦。
我拿起外套就出了门，一不留神，就走到了以前跟严斯景毁约的地方。
记得有次，我忙着和班长讨论作业的事情，忽略了他。
当晚他就一言不发，路过公园的时候，直接带我往小树林走。
小树林里，我被他禁锢在胸膛和树干之间。
炽热的吻落下，带着酸甜的气息。
一吻结束后，他的怒气终于平息，紧紧地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
「严斯景，我又没有说过你占有欲很强？」
明明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平时总是板着脸。
实际上是我多和别人说一句话都会吃醋的人。
「那不是我的占有欲。」
夜色中，他沙哑的声音从耳朵里钻入，撩拨我的心尖。
「是因为我担心你和别人说话，忘记了要牵我的手。」
6
我站在公园许久，才捏着手机，将黑名单里的人拉出来。
也不知道严斯景的号码变了吗。
我尝试着拨通。
三秒不到，电话就被接起，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找我什么事？」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我忍不住鼻头一酸：
「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
「我知道，毕竟当年的羞辱，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我握紧了拳头，鼓起勇气开口：
「能不能借我点钱。」
「你跟我什么交情，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就看在……」
话到嘴边我却说不出口，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似乎是在一直等着我的话。
「就看在我们老同学一场的分上，帮帮我吧。」
「老同学？」他声音比刚刚冷了两分。
「想借可以。晚上八点，万豪酒吧 329 包厢，你亲自来。」
……
晚上，我准时来到酒吧，打开包厢门，重金属音乐刺激着我的耳膜。
来之前，我预想过各种情况。
但情况出乎意料。
包厢里只坐着严斯景一个人，身上还穿着高级西装，看起来就像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
他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意思不言而喻。
我从善如流地坐在严斯景身边，看他递过来一个话筒。
「唱歌给我听。」
我忍不住满头问号。
来酒吧……听一个音痴唱歌？
有钱人的爱好，真奇特。
毕竟严斯景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唱歌水平，基本就是狗听了都流泪。
以前过生日的时候，我拉着严斯景冲进一家 KTV，嚎了三个小时。
作为我唯一的听众，从那以后只要我一开嗓子，他立马堵耳朵，甚至已经养成了默契。
我质疑地看着他，他却闭着眼睛，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
「唱吧，只要唱好听点，我可以借钱。」
真是为难人啊。
但为了钱，我忍了。
只是……
一首歌下来，我的后背冷汗直流，旁边的人眉头紧皱。
连唱了三首歌，鬼哭狼嚎的我自己都害怕。
就在这时，电话声响起，严斯景接起电话，眼神示意我继续。
我不敢停下，只能接着唱。
刚开口，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景哥，你去参加谁的葬礼了，怎么有人在嚎丧啊。」
我：……
7
严斯景几乎是瞬间挂断电话，重新靠回了沙发上。
又唱了三首歌之后，严斯景终于睁开眼睛抬手关掉了音响。
房间瞬间归于平静，门外是舞池里热舞的人，门内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严斯景没说话，但我很清楚地知道，他在生气。
虽然，我不知他生气的点是什么。
难不成因为我唱得太难听了？
没等我问，一个服务生推着车走进来。
推车里是琳琅满目的酒，全部装在玻璃里，晶莹剔透很好看。
严斯景抬眼看我：
「当初你甩给我一千的分手费，现在我还给你。
「一杯酒一万，你要多少，喝就是了。」
说实话，我的酒量也就三杯倒而已。
好在面前的酒都没有倒满，一杯也就两三口。
我深吸一口气：「成交！」
辛烈的酒冲进口腔里，喉咙里都带着灼烧感。
每喝一杯，我的脑海里都闪过一张人脸。
这一万要还给二舅，这一万要还给表妹，这一万要还给同事。
一杯一杯下肚，我感觉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什么时候我的酒量这么好了？
差点忘了。
当初分手之后，我买了不少的酒在家里喝了个畅快。
似乎只有喝醉之后，我的梦里才不会出现那个人。
酒精刺激着我的大脑，模糊的视线里，我似乎看见严斯景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下一秒，面前的小推车被掀翻。
所有的酒都摔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
「你干嘛啊？」
我还有很多酒没喝，还有很多钱没还。
我已经做好了去医院洗胃的准备了。
可是小推车被掀翻了，我对上严斯景的眼神。
他用一种几乎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我被推到在沙发上。
「你就这么缺钱吗？」
「是。」
我太缺钱了，我不想流浪街头。
「那行，我还有一个办法。」
严斯景贴上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
「陪我一晚，你家欠多少钱，我都可以补上。」
8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之前，我心里隐隐有预料。
因为酒吧上面就是本市最有名的情侣酒店。
可是我很快又将这个想法否决，可能是抱着最后一丝期待。
认为严斯景不会这样对我的。
他说：「怎么，不愿意？」
我抿唇，让自己挤出一抹笑：「我愿意自荐枕席。」
严斯景伸出手，冰冷的手指在我脸上游离，凉意穿过肌肤，刺激我的大脑。
「看不出来，你还会向高中学历的人自荐枕席？」
……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严斯景突然松开我，一脚踹在了茶几上。
巨大的声响将我惊醒，他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扔在地上。
就像我们曾经去动物园看到的那只囚笼里的老虎。
绝望的嘶吼着，发泄心中的不满。
直到桌上所有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遍，严斯景才逐渐冷静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支票。
上面已经签好字，金额比我的分手费还要多三个零。
「滚！」
他把支票甩给我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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