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美术传承发展报告

　　巴蜀美术传承发展报告

　　唐 林

　　摘 要： 巴蜀地区是古代中国美术活动最频繁、遗存最丰富的地区之一 。尤其是绘画、雕塑和工艺美术三个门类，它们是古代巴蜀人创造的中国和世界文化遗产，也是留给当代巴蜀人民最珍贵的财富。如何传承它们中最精华的部分，是巴蜀地区各地面临的重要课题。本报告评估了巴蜀地区目前有影响力的美术传承 (遗产) 地以及近年来重要的美术传承活动和项目，并就存在的问题提出了建议，希望巴蜀美术在传承的基础上获得更大的发展。

　　关键词： 巴蜀美术 非物质文化遗产 美术传承

　　巴蜀，古代是指四川盆地及其附近地区，地处中国西南地区，今天指重庆市和四川省，文中也称川渝。

　　美术是艺术门类之一，是用一定的物质材料，如纸张、画布、颜料、泥土、木料、石头、金属等，塑造可视的平面或立体的视觉形象，以反映自然和社会生活，表达艺术家思想观念和感情的一种艺术活动，也叫造型艺术、视觉艺术。主要包括绘画、书法、建筑、雕塑、工艺美术等五大门类，俗称 “大美术”。因此，本文中美术的概念是个大概念，而不只是专指绘画一个种类。

　　绘画，包括水墨画、油画、壁画、版画、水彩画、水粉画等。书法指中国书法，如篆书、隶书、行书、草书、楷书等。建筑指纪念性建筑、宫殿陵墓建筑 、宗教建筑 、住宅建筑 、园林建筑 、生产建筑等 。雕塑包括石雕 、陶 雕 、金属雕刻等 。工艺美术包括玉器 、金银首饰 、象牙雕刻 、景泰蓝、漆器 、壁挂、陶艺等。

　　本报告中的传承 ，是一个广义词 ，包括传递 、传授 、继承等含义。

　　美术传承 ， 即传递 、传授 、继承巴蜀传统美术中优秀的内容 ，弘扬优秀 民族文化和优秀巴蜀文化。

　　巴蜀美术在历史上有过辉煌的一页 。如绘画 ，产生了黄筌 、黄居寀 、文同 、苏轼 、赵昌 、牧溪 、蒋兆和 、张大千等绘画大师 ，创立了中国著名的黄 筌画派和湖州竹派 。书法 ，产生了苏轼 、李建中 、破山海明 、郭沫若等书法 大师 。建筑 ，有宝墩古城 、船棺葬 、大石墓 、渠县汉阙 、成都王建墓 、龙泉 驿明王墓 、乐山彭山汉代崖墓 、三台中江汉代崖墓 、重庆明玉珍墓等 。雕塑 有乐山大佛 、荣县大佛 、大足石刻 、安岳石刻 、广元石刻 、巴中石刻 ，还有 德阳三星堆铜像 、击鼓说唱俑 、立式说唱俑等 。工艺美术有金沙遗址太阳神鸟 、三星堆青铜神树 、绵阳何家山东汉摇钱树 、蜀锦 ( 包括新疆尼雅遗址出土的“ 五星出东方锦”)、 蜀绣等。 它们均在中国美术史上占有极其重要 的地位 ，是巴蜀人创造的中国和世界文化遗产 。就巴蜀美术传承来讲 ，传承 的就是巴蜀美术中最精华的这些部分。

　　一 、发展概况

　　党的十八大以来 ， 巴蜀美术发展空前繁荣 ，专业美术机构发展势头良好 ，美术家创作热情不减 ，代表巴蜀美术方方面面的各类美术社团 、博物院 、画院 、美术馆 、各综合类高校美术专业 、美术传媒和美术出版社 、美术艺术品市场都获得了极大的发展 。 由于政府公共政策的支持 ，博物馆 、美术馆等进入国家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 。美术成为各地党委和政府工作的一部 分 ，在社会经济生活中发挥着越来越突出的作用。

　　过去几年，巴蜀美术传承作为四川历史文化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 ，得到了高度重视 ，取得了巨大进步。具体而言， 在以下几个方面取得了累累成果 ：川渝两地美术传承地众多 ； 国家“ 培训计划” 和“ 资助项目” 成绩 卓著 ；各个层面美术传承活动多 ；美术传承活动针对性强 ，成效显著 ；巴蜀美术史相关研究成就突出。

　　在取得成绩的同时 ，我们也不要忽视存在的一些问题 ， 比如川渝两地美术界交流不多 、 目前尚无美术各门类的专史 、对巴蜀古代的书画大师宣传不 够 、各地对当地的美术历史资源的挖掘还不够充分等。

　　二、巴蜀美术传承发展的成就与突破

　　(一) 川渝两地美术传承地众多

　　巴蜀地区的美术传承地非常多 ，在西部地区仅次于陕西 ，此处说的美术传承地指各门类美术作品展示之地 ，包括博物馆 、美术馆 、寺庙 、石刻 、墓葬 、汉阙 、遗址等 。除博物馆 、美术馆之外 ，它们大多数是国家文物保护单位 、中国文化遗产地。

　　由于历史原因 ， 四川地区美术传承地要远远多于重庆地区 。限于篇幅， 本文仅以博物馆 、寺庙 、石窟 、美术馆为例进行介绍。

　　1. 博物馆

　　博物馆是美术传承的重要场地 ， 因为它们展示的大多数展品都是“ 大美术” 范畴内的古代巴蜀人创作的作品 ，其中以工艺美术 、雕塑 、建筑为最多。

　　巴蜀在国内外有影响力的博物院有四川省博物馆 、重庆博物馆 ( 中国三峡博物馆 )、 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 、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 、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 、成都武侯祠博物馆 、遂宁宋瓷博物馆等 。 以下为各博物馆精 品： 四川博物馆的巴蜀青铜器 、成都万佛寺石刻 、历代陶器瓷器 、历代工艺美术 ，尤其是汉代画像石和汉代画像砖 ；重庆博物馆的汉代画像石 、汉代画像砖和汉阙 ； 四川大学博物馆的古代石刻 、服饰 、陶瓷 ；广汉三星堆博物馆的金器 、青铜器 、玉石器 、 陶器 ； 成都金沙遗址的古代遗址 、金器 、玉石器 ( 其中“ 太阳神鸟” 是中国文化遗产标志 )； 永陵博物馆的王 建墓冢 、地宫 、石雕 ；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的古代园林 、碑刻 ；成都武侯 祠博物馆的雕塑 、书法 ；遂宁宋瓷博物馆的宋代瓷器 ；成都蜀锦蜀绣博物馆的汉代织机等。

　　2. 寺庙

　　巴蜀的寺庙是仅次于博物馆的展示巴蜀古代美术之地 ，以建筑 、雕塑、 雕刻 、绘画为最多。

　　巴蜀在国内外有影响力的寺庙有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峨眉山各年代寺庙和青城山各年代寺庙 ，峨眉山、青城山的部分园林和寺庙建筑物是中国古代建筑的典范。以下为各寺庙精品 ：峨眉山飞来殿、无梁砖殿、华严铜塔、明代铜铸佛像；青城山建福宫、祖师殿、老君阁、圆明宫；宝光寺的五百罗汉雕塑、白塔；新津观音寺的明代壁画 、雕塑；平武报恩寺的明代寺庙建筑、壁画和雕塑；新都新繁万藏寺的历代书法碑刻； 云阳张飞庙 ( 张桓侯庙) 的石碑 、摩崖石刻、木刻书画；梓潼七曲山 ( 全国文昌帝君的发祥地) 大庙的盘陀石殿、桂香殿、天尊殿、百尺楼、铁质铸像。

　　3. 石窟

　　巴蜀石窟具有世界性影响，重庆大足石窟是世界文化遗产， 巴蜀石窟以雕塑、建筑为主。巴蜀石窟是巴蜀地区的世界性文化名片。

　　重庆大足石窟以宝顶山、北山、南山、石门山、石篆山“ 五山”为代表，与敦煌、云冈、龙门等石窟一起构成了一部完整的中国石窟艺术史，最 著名的建筑有转轮经藏窟、圆觉道场、万岁楼、圣寿寺，著名雕塑有千手观音、水月观音、观音变相、圣迹图、地狱变相、华严三圣。安岳石刻最著名的建筑有卧佛院、千佛寨、玄妙观、毗卢洞、华严洞、茗山寺、圆觉洞、孔雀洞、木门寺，著名雕塑有紫竹观音、华严三圣、卧佛等，还有卧佛院唐代石刻佛经。广元石刻以千佛崖、皇泽寺为代表，著名建筑有大云洞、莲花洞、牟尼阁、大佛窟、菩提瑞像窟，著名雕塑有莲花观音像、菩提瑞像、观音像、阿弥陀佛像。 巴中石刻以南龛、水宁寺为代表，著名雕塑有分身瑞佛、草鞋天王、珂得谛母，石刻有飞天。巴中水宁寺有“ 水宁寺盛唐彩雕全国第一” 之称。

　　4. 美术馆

　　中国现有的美术馆以展示“ 大美术” 门类中的绘画为主 ， 以书法 、雕塑 、工艺美术为辅 。巴蜀地区最重要的美术馆是四川美术馆 、重庆美术馆和 四川美术学院美术馆 ，还有四川大学艺术学院美术馆 、西南大学美术馆 。巴蜀地区民间美术馆众多 ，成都有现代美术馆 、成都大观美术馆 、成都域上和美美术馆 ，重庆有华人当代美术馆 、501 当代美术馆 、渝澳国际美术馆。

　　这些美术馆大多数时间展出现当代艺术家的作品 ，也有一些有关巴蜀传 统美术的活动 。 四川美术馆曾举办四川省首届岩彩画 · 壁画展 、手作匠心——首届西南青年版画创作推动计划 、走向大众 ·传承经典四川美术馆馆藏精品展等展览 ， 以及各种巴蜀美术的讲座 。巴蜀地区的美术馆是巴蜀美术 承上启下的重要窗口。

　　(二) 国家“培训计划”和“资助项目”取得突破

　　1. 国家“培训计划”

　　中国非遗传承人群研修研习普及培训计划简称“ 培训计划”， 由文化部 和教育部共同设立 ， 目的是提高传承人群的实践水平和传承能力 ，促进非物质文化遗产融入当代生活 。中国工艺美术类别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许多可归类于“ 大美术” 的范畴 ，如刺绣 、制锦等。

　　中国非遗传承人群研修研习普及培训计划涉及全国 57 所大专院校 ， 四 川省有四川大学 、西南民族大学 、成都纺专高等专科学校 ，重庆有四川美术学院 、重庆文化艺术职业学院 。四川也因此成为文化部确定的全国非遗传承 人群培训六大基地 ( 北京 、上海 、江苏 、浙江 、广东 、 四川 ) 之一 ，将重 点为中西部地区培训非遗传承人才。

　　“ 培训计划” 已经开展的培训有 ：羌族刺绣的保护传承与当代设计 ( 西南民族大学 )、 蜀绣 ( 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 漆艺 ( 四川美术学院)、 蜀 绣 ( 重庆文化艺术职业学院)、 刺绣 ( 重庆文化艺术职业学院)、 编织 ( 重 庆文化艺术职业学院 )。 目前正在面向巴蜀地区陆续举办年画 、剪纸 、传统 竹编 、传统陶艺 、西南民族服饰 、藏族唐卡 、民间刺绣 、民间印染等方向的 普及培训班。

　　2. 国家“资助项目”

　　“ 资助项目” 指国家艺术基金艺术人才培养资助项目 ， 由文化部设立， 旨在引导 、鼓励 、支持艺术单位和机构提高培训质量 ，培养高素质专业人才。

　　绘画方面资助项目有 ：年画艺术创新人才培养 ( 四川大学艺术学院)、 巴蜀石窟造像绘画创新人才培养 ( 西南民族大学)。

　　建筑艺术资助项目有： 四川阿坝藏羌传统村落保护与民居创意设计人才培养 ( 西南民族大学)， 旨在培养藏羌传统村落与文化遗产保护的专业人才 、掌握建造技艺的实用人才 ， 以及民居建筑与创意设计相结合的创新性人才 ，学员 24 位 ；传统古镇特色创新设计人才培养 ( 四川美术学院)。

　　工艺美术资助项目最多 ，有羌族民族民间工艺与当代羌族地区旅游产品 设计人才培养 ( 西南民族大学)、 四川残疾人蜀绣艺术人才培养 ( 成都锦美 蜀绣文化有限公司 )、 藏羌织绣艺术专业人才 ( 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藏族传 统编织挑花刺绣协会 )、 皮影工艺与创作培养工程 ( 西南民族大学)、 自贡扎染艺术创新人才培养 ( 四川理工学院)、 川剧脸谱艺术人才培养 ( 成都市文化艺术学校 )、 荣昌夏布艺术创新人才培养 ( 四川美术学院 )、 艺术设计人才培养 ( 成都许燎源现代设计艺术博物馆) 等。

　　一些个人也进入了国家艺术基金青年艺术创作人才资助项目 ，如四川大学张令伟进入中国画项目 、四川美术学院张汉钦进入雕塑项目 、绵阳市文学与书画艺术研究院唐龙进入书法篆刻项目 、 四川美术学院的何艳 、罗黛诗、 娄金 、程琦 、林文洁 、范易和四川师范大学伍妍进入工艺美术项目。

　　另外 ，还有一些展览也被列入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 ，如四川美术学院 “ 重拾营造” 传统村落民居营造工艺作品展。

　　(三) 各个层面美术传承活动多

　　在成都建立成都国际非遗博览园，举办成都国际非物质文化遗产节。成都国际非物质文化遗产节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部、四川省人民政府主办，每两年一次，至今已举办 6 届。非遗节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民间绘画、工艺美术品的展示，集中展示了独具巴蜀特色的蜀锦、蜀绣、绵竹年画、梁平年画、夹江年画、藏族唐卡等国家级和四川省级非遗项目。非遗节还举办“ 巴蜀工匠”非遗精品展、传统工艺竞技展等活动，邀请传统织造技艺、木版年画、成都糖画、银器制作技艺、竹编、雕刻 (木雕)、刺绣、面塑和糖塑等非遗项目的数百名传承新生代开展竞技展演。数百位国家级和省级非遗大师、工艺美术大师亲临现场，不但引起了广大观众的兴趣，也大大激发了巴蜀美术工作者对传承巴蜀美术的动力。

　　四川省诗书画院自成立以来 ，坚持打造巴蜀书画品牌 ，努力培育具有明 显巴蜀地域审美取向和独特个人风格的精英书画人才队伍 。近年来 ，实施巴蜀书画艺术传承创新工程 ，推进巴蜀画派名家工程和巴蜀画派人才培养计 划 ，分为名家作品集 、展览等项目 。 目前 ， 已出版 《 四川汉代砖文研究》 《 四川东汉崖墓题记研究》 等书籍 ， 已推出冷柏青书法作品展 、邓枫中国画 作品展等展览。

　　四川省文化厅 、四川文化创意产业研究院着力打造巴蜀传统工艺 ( 手工技艺) 振兴体系 ，举办 2017 传统工艺与现代设计学术交流会 ，就四川传 统工艺面向新时代继承创新等话题进行了学术交流 。举办巴蜀工坊 · 四川传 统工艺与现代设计展 ，分四个展区展示四川非遗保护传承与创新的成果 。一 是竹编 、油纸伞展区 ，二是织绣 、唐卡 、银花丝展区 ，三是烧造 、漆器展 区 ， 四是皮影 、木偶 、年画展区 ，全面呈现了创新 、传统与现代的巴蜀工艺 ，成为巴蜀工艺美术传承的一次盛会。

　　四川美术馆举办各种巴蜀美术传承活动。举办四川人“ 创立” 的著名中国画派：黄筌画派与湖州竹派，列入100 幅中国名画的四川绘画大师及其他，四川历代高僧绘画、书法珍品 ，四川古代入蜀美术大师及其影响等讲座。推出版画体验周、版画 (藏书票、套色版画) 体验、名家版画印制等系列体验活动，市民们在老师的示范和带领下，起稿、拷贝、刻制、上墨、磨印，逐渐熟悉木刻版画的每一个流程，充分体验版画创作的乐趣。

　　四川博物院持续多年的暑期蜀绣培训班 、巴蜀书画兴趣班等活动 ， 已形 成品牌效应 。其还开设了汉代陶石主题工作坊等固定的传统文化课堂 ，并以 馆藏文物古蜀日月神图腾 、画像砖 、青铜器 、张大千画作作为依托 ，开发出 各类文创产品 ，这是一种巴蜀美术传承的新方式。

　　重庆美术馆不时举办与巴蜀美术相关的活动 ，如讲座“‘ 汉字之美’ 系 列讲座”“ 战斗的艺术———抗战时期重庆波澜壮阔的木刻运动”， 展览“ 长枪出击———抗战时期大后方版画运动文献展” 等。

　　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利用馆藏文物 、遗迹 ，推出青少年传统文化教育体 验项目———“ 草堂一课”， 以系统化的教学内容 ( 包括书法 、绘画 、古代建 筑 、园林 、鉴赏等) 成为博物馆美术传承教育的成功案例。

　　四川省艺术院常年举办以“ 巴蜀书画艺术传承发展工程” 为主题的各 类培训班 ，如巴蜀书画艺术骨干培训班 、全省花鸟画骨干培训班；邀请名家 来讲座 ，如“ 中国花鸟画漫谈——— 以 100 幅中国名画的四川名画”“ 四川 美术的历史” 等。

　　甘孜州积极开发白玉河坡手工艺 、麦宿河坡手工艺 、德格印经院雕版印刷 、郞卡杰唐卡 、稻城阿西土陶等传统民族工艺美术产品 。郞卡杰绘画事业 取得了长足发展 ，培训唐卡人才 60 余名 ，成立了炉霍县民族工艺技术培训基地。

　　阿坝州成立了藏族传统纺织挑花刺绣协会 ，先后培训 3000 余人次； 成立了壤巴拉石刻协会 ，吸纳数百人进行石刻等文化产品制作 ；通过订单形式 组织开展羌绣系列手工艺品制作。

　　(四) 美术传承活动针对性强，成效显著

　　西南民族大学“ 巴蜀石窟造像绘画创新人才培养”项目、时长 2 个月，有学员 25 位 。项目结束后，分别在大足石窟和西南民族大学举办成果展，展览展出学员作品共计108 余件 (组) ，包括油画、国画、漆画、综合材料等多种艺术表现形式。作品取材于千年川渝石窟造像艺术，兼具古典造型与现代审美，深刻体现了将历史文化传承发展与当代艺术创作相结合的理念，传承了石窟造像的本体意义，延续了它的生命力。

　　四川大学“ 年画艺术创新人才培养” 项目 (绵竹年画) ，时长 1 个月。 培训班共有60名学员，全部来自德阳市绵竹县 ，均为从事绵竹年画技艺一年以上的传承人、从业者和相关人员 。西南民族大学“ 羌族刺绣的保护传承与当代设计” 项目时长1个月 ，有学员60人，均为羌绣绣娘，全部来自阿坝州羌族文化生态保护区的茂县、理县、汶川。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 蜀绣” 项目时长1个月，有学员40人，均来自成都郫都区安靖镇。这些培训学员回到家乡，均成为美术各个方面的传承骨干。

　　除开国家和省级层面 ，基层一级的传承活动也在逐渐开展 ，并取得了实效 ， 以四川德格八邦噶玛噶孜画派传承方式为例。

　　德格八邦噶玛噶孜画派是四川康区具有代表性的藏族绘画艺术流派 。此画派于 15 世纪由南喀扎西活佛初创于西藏昌都市噶玛乡 ，其后经过几个阶段 ，画派中心转移到了四川甘孜州德格县八邦乡 。 目前 ，噶玛噶孜画派已经 形成由四川德格八邦为中心辐射各个涉藏地区的态势。

　　改革开放前 ，德格噶玛噶孜画派主要传承方式有两种 ：寺院传承 、师徒传承 。其中师徒传承中影响最大的是通拉泽翁大师 ，其著名弟子有画师贡萨降巴 、卓孙达吉 、尼玛泽仁 ( 第十世班禅大师的画师) 、郎普颜登 、泽翁加措 、布德 、呷马多吉等。

　　改革开放之后 ，噶玛噶孜画派在以师徒传承为主要方式的基础上 ，传承 方式走向多样化 。四川民族学院 ( 原康定高等师范专科学校) 美术系开设 了专门的唐卡绘制课程 ， 四川省藏文学校开办了唐卡专业 ，开始的几届学生集中在德格八邦寺 ， 由著名唐卡画家通拉泽翁大师亲自指导 ，这些弟子中一些优秀者 ， 已在德格噶玛噶孜唐卡绘画艺术中具有相当的地位。

　　除了学校教育传承之外， 民间师徒传承的方式也得到发展。

　　还有私人作坊式传承 ，这种形式以营利性绘画为主 ，附带传授 ，也达到了相当较有规模 。 白玉寺扎西多吉画师是著名的唐卡画家 ，他带领 37 个画师在八邦寺作画两年 ，之后一直在白玉 。 白玉寺的唐卡绘画班多为该寺作 画 ，采取承包制。

　　特别要提到的是四川甘孜州实施的格萨尔千幅唐卡绘制工程。这个项目由根秋扎西等当地著名艺人发起，政府文化部门参与，属于甘孜州打造的世界级文化精品 ，是一个再现格萨尔和噶玛噶孜画派艺术的重大工程。1200多幅唐卡组画， 内容为《格萨尔王传》 故事，所有唐卡均使用噶玛噶孜画派的画法。画家们来自四川、青海、西藏、甘肃等省份涉藏地区。这些唐卡画家们齐聚甘孜，互相学习、互相讨论，有助于画派的继续发展。加之参与者有许多年轻画家，为画派传承增加了新鲜血液。绘制工程不但增加了该画派的知名度，也增强了人们对噶玛噶孜画派唐卡的了解和重视。

　　(五) 巴蜀美术史相关研究成就突出

　　美术史 ，包括绘画史 、书法史 、建筑史 、雕塑史 、工艺美术史 ，是整个 美术传承事业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 ，它不仅对古代美术有传承的作用， 也对今天的美术创作起到支撑作用 。在川渝地区 ， 除了笔者的 《 四川美术 史》 之外 ，在美术五大门类方面 ，关于巴蜀美术的研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 成果。

　　1. 绘画方面

　　这方面的主要研究成果有 ：龚廷万《 巴蜀汉代画像集》、高文 《 中国巴 蜀新发现汉代画像砖》、范小平 《 四川画像石棺艺术》 《 绵竹木板年画》 《 中国绵竹年画》 ( 上下) 、孟燕 《 中国唐卡艺术集成———德格八邦卷》、魏 学峰《 聋道人指画经典》《 张大千留蜀精品》、罗玉华 《 明代藏传佛教经堂 碉壁画》、曾繁森《 四川佛寺壁画艺术》、刘显成《 四川明代佛寺壁画》、金 维诺《 四川新津观音寺壁画》、杨嘉铭 《 康巴唐卡： 藏传绘画艺术吉祥瑰 宝》、黄宗贤《 中国抗战美术史研究》 等。

　　2. 书法方面

　　这方面的主要研究成果有 ：王万洪《 巴蜀书法理论选粹》、高文 《 四川 历代碑刻》《 巴蜀铜印》、冷柏青 《 四川汉代砖文研究》《 四川东汉崖墓题 记研究》、魏学峰《 四川博物院藏古代书法精品选》、周正举 《 巴蜀印人》、 代银《 重庆市少数民族碑刻楹联》、廖科 《 陪都重庆书法研究》、赵仁春 《 包弼臣 余沙园》、何应辉《 中国书法全集 · 四川》 等。

　　3. 建筑方面

　　这方面的主要研究成果有 ：范小平《 四川崖墓艺术》、熊梅 《 川渝传统 民居地理研究》、季富政 《 巴蜀城镇与民居》《 单线手绘民居》、张弘 《 巴 蜀古建筑》、何智亚《 重庆民居》、赵逵 《 “ 湖广填四川” 移民通道上的会 馆研究》、高大伦《 四川文庙》、曾宇 《 巴蜀园林艺术》、曾列 《 汉唐巴蜀 古道遗珠》、赖武《 巴蜀古镇》、李星丽《 四川道教宫观建筑艺术研究》、以及 《 泸县宋墓》《 中江塔梁子崖墓》《 明 玉珍及其墓葬研究》《 四川古建筑》《 四川民居》 等。

　　4. 雕塑方面

　　这方面的主要研究成果有 ：胡文和 《 巴蜀佛教雕刻艺术史》 《 四川道教 、佛教石窟艺术》《 安岳大足佛雕》、刘长久 《 安岳石窟艺术》《 大足石 刻研究》《 中国石窟雕塑全集 · 四川重庆》、罗宗勇 《 广元石窟》、雷玉华 《 巴中石窟》、李已生《 四川石窟雕塑》、卢丁《 中国四川唐代摩崖造像 蒲 江 、邛崃地区调查研究报告》、黄尚军 《 巴蜀牌坊集成》《 川东北清代墓碑集成》 等。

　　5. 工艺美术方面

　　这方面的主要研究成果有 ：何鸿志《 四川工艺美术史话》、 李进增 《 三 星堆和金沙遗址出土文物精华录》、 陆杨 《 三星堆的通天神树》、 秦臻 《 巴 蜀汉代陶塑》、 魏学峰 《 四川陶俑艺术》、 于一 《 巴蜀面具艺术》， 以及 《 中国青铜器全集 · 巴蜀》《 三星堆 古蜀王国的神秘面具》《 巴蜀地区典藏 古琴精品》 等。

　　由于部分门类融为一体 ，有些成果在分类时略有重复 ，如三星堆青铜造像 ，它在雕塑中属于造像 ，在工艺美术中又属于金属工艺 。又如石牌坊 ，它 在雕塑中属于造像 ，在书法中属于铭文碑刻 ，在工艺美术中又属于雕刻。

　　三、问题与思考

　　(一) 巴蜀两地交流不足， 美术各门类尚无专门的史书

　　川渝两地美术界虽不时有交流 ，但多是个人之间的来往 ，还两地官方缺 乏一定的交流合作机制。

　　川渝两地目前尚无美术各门类的史书。以绘画史为例，川渝两地目前均无专门的绘画史书籍 ， 即“四川绘画史”“重庆绘画史”。四川有笔者所撰的《四川美术史》，但按照大美术分类， 四川绘画只是四川美术的一部分， 还没有形成“ 四川绘画史”的专著。当然，如果将 《四川美术史》 分开，其部分内容也可形成“ 四川绘画史”， 但不管怎么说 ， 四川现在还没有专门出版的“ 四川绘画史”。 至于重庆，虽然重庆有全国知名的美术院校四川美术学院，但重庆迄今为止也没有“重庆绘画史”专著 。现西南大学的前身西南师范学院的美术科曾在1960年曾印行过一本叫 《四川美术史》 的油印小册子，但没有出版，而且只有几万字，更重要的是受当时社会环境的限制，它更像一部批评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的美术评论，当然这也不是绘画史。

　　(二) 巴蜀各地对美术历史资源的挖掘还不够充分

　　巴蜀各地虽然较为重视历史文化名人的研究 ，但挖掘尚不充分 ，一些美 术历史名人甚至至今仍然在巴蜀地区默默无闻。

　　清代四川梁山 ( 今重庆梁平) 人 、著名绘画家刘彦冲 ，见诸四川或重 庆的史料只有一则 ， 即重庆市文化局编 《 重庆文化艺术志》，计 30 余字， 即“ 铜梁县画家刘彦冲 ( 字荣 ，咏之) 作 《 柳燕图》 问世 ， 以后复作 《 群 峰秋翠图》《松荫高士图》《仿麓台小青绿山水》，均传世佳作”。其他没有 任何记载 ，并且这个唯一的记载将他的籍贯也搞错了 ，说他是重庆铜梁人。 在他的故乡梁平区 ，所有的文史资料根本没有他的任何记载 ，也就是说 ，梁 平区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在清代出过如此知名的画家。

　　杨翰 ，清代四川茂州 ( 今茂县) 人 ，进士出身 ， 曾官至湖南兵备道， 书法绘画俱佳 ， 书法有“ 小何绍基” 之称 ，但这样的人不仅四川不知道，甚至连茂县的县志也没有一点记载。

　　这在挖掘历史文化名人成为潮流的今天 ，在历史文化名人在各地争相宣 传的今天 ，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三) 对巴蜀古代的书画大师宣传不够

　　就美术来讲，任何一个地区，都需要美术代言人， 即著名的画家、书法家、雕塑家等。在传媒时代，对他们的宣传、推广可以作为标杆，为社会各界提供参照系， 同时也为巴蜀美术家的推荐提供条件。

　　目前 ，对巴蜀古代艺术家的宣传和推广十分缺乏 ， 比如 《黄筌画派》 《 湖州竹派》 两书 ，是由江苏的两位作者撰写的 ，也是由外省出版社出版 的 。 比如宋代蜀人牧溪 ，他的作品在宋代传到日本 ，被日本人视若珍宝 ，他 在日本是家喻户晓的绘画大师 ，被日本人奉为神明 ，而在巴蜀两地 ， 即使画 家知道的也不多 。赵昌 ，宋代德阳广汉人 ，画史称其为“ 写生赵昌”，其画 作《 写生蛱蝶图》 是 100 幅中国名画之一 。他是四川历史上最著名的画家 之一 ，但当地许多画家甚至不知道此人。

　　四、建议与路径

　　(一) 加强川渝美术界的合作研究

　　由于川渝的历史过于久远 ，川渝两地的许多人物 、事件等 ，本身就是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难分彼此 。就像罗中立 ( 著名油画作品 《 父亲》 的作 者 ) 的成就一样 ，过去是四川的 ，今日又是重庆的。

　　为了加强川渝两地美术史 ( 清代以前 ，含清代 ) 的合作研究 ，川渝美 术界应该建立有效的沟通机制 ，及时沟通美术史研究的相关信息 。在成果上 ，川渝可以分享双方研究的成果 ， 四川已经研究了的 ，重庆就可以不再研 究 ( 深入研究另当别论)。 在表述上 ，川渝两地各自言表 ， 即四川说四川历史的部分 ，重庆说重庆历史和今天的部分 。这种合作研究的优点在于 ：一是可以节省财力物力 ，二是可以节省时间 ，三是可以集中精力 ， 四是可以发挥各自的地域优势 ，五是可以减少重复性研究。

　　在川渝两地 ，不止绘画界 ，书法 、雕塑 、建筑 、工艺美术等大美术范围 内的各界 ，都应该建立这样的合作研究机制。

　　(二) 重视当代民间美术传承

　　包括师徒传承 、家庭家族传承 、节日传承 、行业传承 、民间典籍传承等 方式在内的民间传承 ， 自古以来都是巴蜀美术传承的重要形式 ，在四川涉藏地区 ，师徒传承最为重要 。不同时期 ， 民间传承在保护和传承传统美术方面发 挥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 。 由于当前经济发展 、分工细化 ，许多民间传承方 式面临着困境 ，其作用和效果大大降低 。要采取措施完善民间美术传承方 式 ，发挥其在当代社会中的作用 。一是要全面 、正确认识民间美术传承方式 在当代优秀传统美术传承中的重要价值 ；二是要保护 、建设有利于民间传承 方式生存的良好的文化生态 ，推动民间美术活动的继承发展 ；三是要在当地 的条件下 ，实现传统美术传承方式与现代方式的取长补短 、优势互补。

　　在以上诸方面 ， 四川德格县唐拉泽旺文化艺术研究学会对噶玛噶孜画派传承活动 ，可资借鉴 。该学会以著名高僧唐拉泽旺 ( 通拉泽翁) 大师名字 命名 ， 由通拉泽翁大师弟子根秋登子老师为主要负责人 。成立之初 ，会员大 多是通拉泽翁大师的亲传弟子 ，他们是协会的骨干 ，主要从事绘画活动 ，但 也涉及多领域的文化传承与发展 。一是收集整理 《 唐拉泽旺作品精要》 一 书 ， 内容为大师所画的经典壁画与唐卡 ，还有 50 幅印版、20 幅灌顶画和书法作品 。二是举办了数十次培训 ，培训对象为各类参与文化传承与保护的群体 ，主要讲述了文物的特点 、现状 、管理方法以及一些新的文物管理理念， 涉及对古唐卡的保护 、壁画的保护 、建筑物的保护和维修 、雕塑的保护等。 三是整理出版康区著名画家志巴普布泽仁和郎卡杰的作品集。

　　(三) 加快当代公共美术场馆建设

　　以巴蜀各地各类美术遗址 ( 如石窟 、寺庙) 、博物馆 、美术馆等为代表 的公共美术场馆是巴蜀美术传承的重要方式 ，这种传承方式的优势是受众面 广 、形式直观 、传承场域独特 、传承内容精当 、文化氛围浓烈。

　　一是促进场馆类型的多元化 ，建立绘画 、书法 、雕塑 、工艺美术等多类 型的美术场馆 ( 部分场馆本身就是数个类型的融合) ，从而满足不同公众的 文化需求 。二是增加场馆数量 ，在政府建设公共美术设施的同时 ，大力提 倡 、鼓励 、扶持民间和私人建设美术场馆 。三是完善免费开放政策 ，提升传 承质量 。四是借鉴国内外的先进经验和成熟理念 ，拓展场馆教育职能 ，使美 术场馆融入社会之中和人们的生活之中。

　　具体来讲，要加快推进成都东华门遗址 (建筑) 、邛崃邛窑遗址 (工艺美术陶瓷) 、新津宝墩遗址 (建筑) 和龙泉驿明蜀王陵 (建筑之墓葬) 等巴蜀地区重要遗址公园建设。要大力开发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 ( 建筑、雕塑、书法) 、遂宁宋瓷博物馆 (陶瓷) 、四川夹江手工造纸博物馆 (工艺美术之造纸) 等行业类博物馆，它们在级别上、场馆建设上已经有了较好的基础，如果按照美术类 (行业类) 博物馆的开发思路，可以成为巴蜀美术传承基地的新生力量。要借鉴发达国家许多博物馆、美术馆均属私人、企业的经验，大力支持500强企业在重庆和成都建立博物馆、美术馆，如广汇集团在成都天府新区设立美术馆项目等，给予它们各种优惠政策，让它们尽快落地 ，使其更加有效地服务于公众。天府之国作为历代的“ 大后方”， 初步具备这样的条件和优势。

　　(四) 加强当代院校美术教育传承

　　由于当代院校教育具有系统性、完整性、稳定性、强制性等特点， 因此它在传统美术传承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和不可替代的作用。这方面，成都、重庆集中了众多高等院校，许多院校都设有美术学院、艺术学院，是一个明显的优势。

　　一是强化当代院校教育在美术传承中主渠道 、主阵地的地位与作用。 二是美术传承内容不能守旧 ， 而要与时俱进 ， 要在继承和弘扬优秀巴蜀 美术的基础上有所创新 、有所发展 。三是在不同层次 、不同类型的学校教育中 ，选择与之相适应的传承内容和传承方式方法 ， 从而确立不同的传承任务。

　　这方面 ， 四川美术学院的雕塑家们在贵州省桐梓县羊磴镇的艺术实践或可借鉴 。四川美术学院的雕塑系在国内外颇负盛名 ，从集体创作的 《 收租 院》， 到叶毓山的 《 春》 《 夏》 《 秋》 《 冬》， 都在美术界具有极大影响。 2012 年 ， 四川美术学院雕塑家焦兴涛教授在贵州桐梓发起“ 羊磴艺术合作 社” 项目 ， 同四川美术学院雕塑系的雕塑家和同学一起 ，进行持续的在地 艺术实践 ，开展了“ 乡村木工”“赶场计划”“ 美术馆”“ 羊场板凳” 等项目 ，将艺术特别是美术融入社会和生活 ，最终受到了当地民众和政府的欢迎 ，也在国内外当代美术界产生了很大影响。

　　(五) 当代数字化技术传承

　　当代数字化技术传承文化具有快捷 、直观 、生动 、形象等特点 ，受到广大受众喜欢。喜欢 、热爱可以使传承更为大众化 ，这在目前这个瞬息万变 的社会中尤显重要。

　　一是要高度重视运用数字化技术来传承巴蜀美术 ，在体制保证 、政策指 导与落实 、财力支持 、管理控制等多个方面出台若干措施 。二是要推进巴蜀 美术典籍资源的数字化工作 ， 因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多属于“ 大美术” 的范 畴 ， 因此也要推动整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的数字化工作。

　　“ 发展信息产业 ， 以信息化带动产业化 ，加快国民经济的发展” 是党中央制定的国策 。要借鉴北京故宫博物院打造“ 数字故宫” 的成功经验 ，在财力可以支持的情况下 ，对峨眉山与青城山建筑 、 四川汉代画像砖与画像石 、四川明代壁画等巴蜀两地重要美术场馆或产品进行数字化“ 改造”，建立若干个数字博物馆 、数字美术馆 ，让信息化的思想和信息化的工作方法贯彻 、融入美术传承场馆的各项工作中 ，并成为每一个工作人员自觉规范 、指 导自己工作的行为准则。

　　结合国家建设智慧城市的总体规划，在试点建设现有智慧博物馆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武侯祠博物馆、杜甫草堂博物馆之外，要在成都和重庆的中心城市带推进智慧美术场馆体系和“ 美术家珍” (包括巴蜀古代美术的名画、名书、名品、名人等) 数字化展示，即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对美术资源全面进行数字化，然后依托网络进行展陈。

　　概言之， 巴蜀美术传承应在以下四个方面做出努力： 以教育与培训为切 入点 ，培养接班人以及民众对巴蜀美术的认同意识 ； 以活态传承为重点 ，激 励突出的传承人 ； 以创设传承的示范地为主 ，强调多方参与 ； 以静态传承为 辅 ，鼓励对巴蜀美术技艺 、文献 、数据进行广收集 、勤梳理 、多编著 。只要 巴蜀地区的美术工作者在这四个方面做出切切实实的成绩和成就 ， 巴蜀美术传承就大有希望 、大有前途。

　　按：本文载《四川文化产业发展报告》（2019），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年5月。原文引注略。

　　

　　唐林，美术史学者，四川省社会科学院艺术研究中心主任，四川历史研究院学术委员，西华大学蜀学院学术委员，四川省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个人独著《四川美术史》上、中、下三册（共320万字）等。曾获《儿童文学》翻译奖、巴蜀文艺奖等。

　　（来源：四川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