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故事:《易钗奇缘》

  青鸟时来风本是龟兹国的勒嘉公主,因中了魔咒,被观音救起化成雀鸟,伴随大宋太子左右。这日太子与项宇轩太傅对弈之际,陈、王两位将军将一把宝剑交予太子试剑。桑德与儿子桑烈及庞高将军到来,桑烈指宝剑是皇上赠予他的,却给两位将军取去,太子指是他吩咐两位将军拿宝剑开眼界,桑烈听到太子曾学武功,即提出要与他比武。太子想羞辱桑烈嚣张气燄,此时段凤三前来参见,阻止了一场比武。

  

  在房间修炼邪术的桑烈,向父亲汇报已将密函交予辽国公主,只要辽国同意条件,就可以与隶属桑德的边疆大军会合歼灭大宋。太子与凤三到湖边钓鱼,商量朝中要事,二人的身分却被藏于湖底、修炼分别九千年的龟精九千岁和修炼了五百年的徒弟鲤鱼精识破,看出金光护体的人是当朝太子,而另一位明明是女儿身,却穿上男子衣服。众人眼前的凤三本是女儿家,由与太子亦师亦友的凤三之孪生妹妹段素四假扮。早年凤三与太子不满桑德扩大军备,又与辽国私通,苦无证据铲除他,故凤三于两年前已深入辽国为太子搜证,再由素四对外宣称患上天花,并由妹妹假扮哥哥陪伴太子身边掩人耳目。

  素四惊喜重遇心让凤三到辽国化名为段谁,专责教公主完颜敏武功,方便搜集证据。有天公主习武时,两名武将来到找她,其中一位身穿盔甲是她的弟弟完颜宵,他们来告知公主中原将有新消息,凤三知道他快将搜到证据。素四以女儿身外出时,故意用面纱掩面,她与婢女摘仙到石榴树翻土施肥,这数棵树是素四与阮心让小时候种的,阮家后来迁往外地,此后再没见过素四。此时,家中婢女翠环来找素四回府,因凤三妻子夏侯娟回来找凤三,为了不想被大嫂识破,素四回段府跟她讲不及两句又离家避开。素四再到石榴树,看到石榴树竟有一颗果子,正想摘果实时有人叫住,素四转身看是一位英气书生,书生指石榴果是他画的,并非真实果子。

  这时有另一书生朱尔旦称这位书生为阮心让,素四听到故人名字,呆立当场。心让失忆素四义助心让与尔旦是白马书院同窗,心让告诉尔旦,三年前他一家坐船遇难,只得他一人侥幸生还,因头部受重创,除了名字,对其他事已没有印象,此次重游旧地,只想找回记忆,同时修葺故居。素四听后决定扮穷家女,替心让工作同时帮他回复记忆。

  素四既要继续扮凤三,又要避过桑德爪牙跟踪,才可帮心让修葺故居,素四遂到妙法坊找师傅妙过天。这时花满楼名妓一品香正在跟过天四名弟子金、木、火和水学方术,她不满四人教的内容,要过天教她别的方术。凤三偷完颜敏密函素四向师傅借隐形斗篷,到心让家应徵帮工。素四向心让表明认识他一家,可以助他回复记忆。凤三约完颜敏练武,乘机偷取桑德密函,并修书交予时来风,约太子在黄河流域会合,然后返回京城商议惩治桑德。心让已将院子修好,并记起从前童年时有女孩教他摺船,还认得眼前化名开心的素四就是那个女孩。

  素四借口收心让三十个铜钱工钱便宜了他,要心让教她写字抵数。素四要心让教她写“闷”字,小时候,心让曾教过素四学写闷字。心让握着素四的手写字,写好后二人四目交投,素四害羞急急回家,心让呆呆目送她离开。时来风带凤三取得桑德与辽国私通密函的消息回来,太子谎称到黄河实践治水计划,实质接应凤三,项太傅已预备一套精钢制成的盔甲作保护,谁知桑烈施展蛇术在盔甲留下气味,方便日后追踪太子。完颜敏自尽凤三悲痛太子在船上等了多天仍未见到凤三,担心他出意外。

  凤三已盗取密函漏夜逃离大辽,奈何被完颜敏发现追踪而至,她要杀凤三取回密函,但武功不及凤三,反被他打败。性格刚烈的完颜敏求凤三归还密函,凤三谓各为其主,他要对太子负责,即使爱完颜敏亦不能相爱,完颜敏因无面目见父皇,拔刀自尽,凤三赶不及挽救心爱女子伤心欲绝。凤三与太子会合后商议回京揭发桑德阴谋,但被化身为黑蛇的桑烈听到,打算对他们先下毒手,却被时来风阻止。桑烈武功胜时来风一筹,要吸去她法力之际,时来风却被一道白光所救,桑烈亦告受伤,阴谋未能得逞。桑烈在疗伤时,决定天狗食日时上船突袭太子,取回密函。

  桑德告知儿子,他将压龙符放在大殿之上,令到大宋皇帝心神恍惚,检阅新兵之责已交由自己代劳。心让手持一幅女子画像,向尔旦查问是否认识,素四看到恐怕身分被揭穿,薄责心让在破坏她名声。心让看见素四炒菜时,想起儿时有女孩在他家煮饭时,常用小板凳驳脚,素四告诉他那个女孩就是她,心让猛然醒觉他和女孩不只是儿时玩伴,但仍记不起二人关系。凤三将桑德密函放入竹筒内,再用蜡封口,确保密函不被水浸湿。这时突然传来悦耳歌声,他们走出船头探望,是鲤鱼精在湖上唱歌,太子用千里眼看到鲤鱼,以为是鱼妖,于是用箭射去。可射不到鲤鱼,却射到九千岁,并捉他上船。

  太子欲杀之,凤三求情放生九千岁,它感谢凤三救命之恩。九千岁预测太子和凤三将有大劫,到时便有机会报恩。在船上,太子有凤三和时来风相伴,太子相信时来风是龟兹国勒嘉公主化身。三年前,太子第一次在御花园见到勒嘉公主,她爽朗不拘小节,二人饮酒对谈,彼此留下好印象,太子淮备在早朝向勒嘉提亲,怎料龟兹国王在大殿因提出不进贡,不获大宋皇帝答允,拂袖而去,太子无法将心意告知勒嘉,而当她回国后,臣民膜拜暗黑邪神招致灭族,勒嘉被邪神封在一块石碑内。

  太子赶至沙漠,欲将公主浮雕带回大宋,但身边随从在迷城相继死亡,只剩下太子一人,他毅然背起石碑,因缺水口渴晕倒,在蒙胧之间,看到勒嘉指向一个方向,示意太子跟随她走。太子走不到几步晕倒,期间隐约有人喂他喝水,醒来时勒嘉已不见,却有只青鸟围在他身边,为他引路离开迷城,所以他感觉时来风就是公主的化身。太子后悔当年没有勇气向公主示爱,否则勒嘉已成为他的妃子,太子放不下勒嘉,同样凤三放不下完颜敏。

  尔旦被同窗欺负,心让护尔旦亦告受伤,素四暗中击退一群恶少。素四随意展示拳法,心让纠正,因身体接触令素四尴尬不已。太子与凤三在湖中航行,遇上天狗食日,天色突变。湖底的九千岁算出有人趁天狗食日想谋害太子,由于是命中注定劫数,它亦不能逆天而行,没去阻止。

  这时船上出现一团黑烟,是桑烈化身蛇妖突袭太子和凤三,凤三终被桑烈刺伤面颊,时来风奋力救助,太子用身上的观音符袭向蛇妖,免她受伤害。桑烈被观音符击伤,他运用全身气力炸毁船只,意图将太子一并沉于湖底。太子困石凤三重伤船只爆炸,凤三和太子双双堕湖,受伤的凤三瞬间沉至湖底,太子也冲至远处。时九千岁和鲤鱼赶来救凤三,推他上岸。时来风寻太子不果,悲鸣冲向湖中,突然被光环接住,是观音救了时来风,让她回复勒嘉容貌。

  观音带勒嘉到透出金光的悬崖石壁,见太子双目紧闭封锁在石壁下,勒嘉求观音救太子,观音责他们当年错过机缘,今次送她来是让她珍惜与太子最后的日子,勒嘉听到伤心绝望。凤三被救上岸向化身渔民模样的九千岁和鲤鱼,追问太子和竹筒下落,九千岁谓只见凤三一人,此时竹筒飘至岸边,凤三再次晕倒。九千岁袋起竹筒,带凤三到附近求助,他们来到穷书生张珍家门外,有一猫走近鲤鱼精,吓得她大叫并变回真身,时张珍听到叫声,走出院子一看,只见到一条鲤鱼在地上挣扎,他立刻盛了一盆水,将鲤鱼放入盆中救活。九千岁觉得张珍是好人,将凤三交予他照顾,并趁张珍取药为凤三疗伤时,偷偷把徒弟带走,鲤鱼精不舍得张珍。

  鲤鱼现身答谢张珍经过张珍悉心照顾,凤三已醒来,追查竹筒下落,他赶往湖边寻找渔夫,只见到陈黄两将军尸首,却不见太子。凤三决定回京师请皇上派人搜寻太子下落,以及揭发桑德阴谋,但凤三身体虚弱,且脸上剧毒未愈,张珍主动陪他回京,方便照应。临行前,在渔夫屋内约定日期前来取回竹筒,张珍陪凤三从水路回京,表示待送凤三回京后,便会带同订婚信物玉佩,往苏州向洪正民大人的女儿洪牡丹提亲。张珍在船头观察,见到数条鱼跃出水面,想起答应放生鲤鱼,无法做到感到歉意,因倦意而入睡。在蒙胧中,张珍见到鲤鱼精,她前来答谢救命之恩,更露出鱼尾,张珍吃惊扎醒,在书中见到一片鲤鱼鳞片。

  桑烈诬陷凤三谋害桑烈在房内运功疗伤,未能找到太子和凤三二人尸首耿耿于怀,他决定先发制人诬陷凤三谋害太子,而为了能说服朝中大臣和皇上,桑烈更要父亲在他身上刺一刀。素四来到心让家,带他到石榴树,看见枝上长了多个果实,心让指出素四曾教他功夫,却无法记起女孩名字,素四扬言待心让记起,女孩便会出现。桑烈身穿染有血渍衣服进殿,他向皇上禀报追截海盗时,在一艘大船看到太子被黑衣人胁持,凭身形他断定是凤三,他与凤三打起来,被他刺伤,而他也伤了凤三的脸,如派人捉拿凤三,便可查知凤三。皇上派项太傅到段府捉拿凤三,在段府,见张珍带同木箱进来求见。

  桑烈向皇上表示捉拿凤三验伤,便知他有否谋害太子,项太傅往段府带段正和凤三两父子上殿。桑德看见凤三穿上头盔,认定他遮掩脸部伤痕,按捺不住摘下凤三头盔。桑德父子心有不甘硬闯段府,以赔罪为名探望段正父子,段正应付桑德父子,暗中命摘仙找素四回来。其时素四向心让交代暂时不能来帮他,素四见摘仙来到知道家中有事,即隐形遁出门外,却给在门外的尔旦看到素四的头在半空飘浮而吓呆了。

  桑德父子在段府藉故参观花园盆景后,又闯入素四房间,这时素四已换好凤三衣服,以凤三身分现身,他向桑德父子表明帮太子的文章做校对,借意离开,桑烈气得七窍生烟,确定凤三是女扮男装,遂派人跟踪素四。张珍欲向凤三辞行,素四带他探望兄长,换上男装的素四,与张珍披上隐形斗篷外出,果见桑烈在门外监视,但学过方术的桑烈,在烈日下,隐约看到素四和张珍,跟踪至怪石林。

  在石林内,过天的徒弟用一支神笔在空中画出一道门,领随幪眼男子进入妙法坊,素四和张珍准备跟随,但发现桑烈跟踪而至,她引开桑烈,张珍找地方躲藏,但不小心,滚落山坡下。桑烈对素四穷追不舍,二人打起来,本来桑烈武功胜过素四,碍于身有刀伤落荒而逃。而滚至山下的张珍,却见过天一掌打向凤三,张珍以为有人谋害凤三,拾起树枝打落过天身上。凤三出言阻止,素四赶至解释师傅为凤三疗伤,过天见张珍笨拙,气他令凤三洩真气,其后从凤三口得知张珍舍命救他回家,才肯原谅张珍。

  张珍向凤三辞行,他要往苏州提亲,张珍更提醒素四小心神笔秘密,勿让桑家父子知道。张珍临走前,向素四及过天辞行,看到神笔与其他毛笔随便放在一起,过天谓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偷一支不起眼的毛笔。过天为安全计,施法除段家人外,其他无法带走毛笔,但过天施法时,却给躲在大门上的青蛇窥探。素四送张珍来到渡头,在湖底的鲤鱼看到,她向九千岁透露,爱上一个人连死也不怕。这夜尔旦来找心让,指出他手中女画像是个女鬼,怕他被鬼迷,要带到十王庙让锺馗驱鬼,心让向尔旦正明,神像非锺馗而是陆判,但也感谢好友出于一片好心,尔旦无奈,望陆判不要责怪,再三叩谢才离去。

  待尔旦离去,陆判现身,觉得尔旦好心却是神鬼不分的蠢人。凤三在过天悉心疗伤下逐渐康复,但他仍为太子之事感到不安,在梦境中,他见到不停说鸟语的时来风,像要带他去救太子。凤三梦中惊醒,告诉师傅,过天表示可入他的梦了解。过天看到时来风,惊讶青鸟的真身是美丽的勒嘉,勒嘉告知太子困在距离百里远的石壁下。过天元神出窍,走至百多里的群山也找不到太子;时来风看到太子的金光微弱,心急用嘴啄示受伤,观音劝时来风不可执意强求。勒嘉很想将三年前的心底话向太子道出来,但观音认为已过了千日,无法逆转时光。勒嘉决定围住日月逆飞千转,换取千日前的那一刻时光,说出心底话。素四回府向父母报告凤三消息时,段夫人指夏侯娟亲自下厨做几款小菜,命素四陪她饮酒灌醉了事,素四苦恼极了。

  素四迫于无奈,拿酒与大嫂对饮,谁知酒过多巡,夏侯娟仍未有醉意,素四却浑身发热,惊悉大嫂在菜肴下了催情药,更要脱去素四衣服。夏侯娟始发现眼前人不是夫君,并追问凤三为太子办事离家的内情。素四离开段府来到心让家,看见他捧起石头锻鍊体魄,是为了能抱起脑海中那女孩。素四感动,但要心让自己记起,到底为何要抱起那个她,心让请素四给他时间找回记忆。

  夏侯娟无法向段家打探凤三下落,转移向舅父桑德了解。桑德正中下怀,他故意指凤三有外遇,夏侯娟误信段家各人都骗她,桑德继续煽风点火,要夏侯娟在段府忍气吞声,勿让凤三有休妻口实。夏侯娟回府自尽,惊动全府,段夫人无奈透露凤三受伤,在石林妙法坊疗伤。桑烈的青蛇已潜入段府听到一切,它向桑德报告,桑德喜极。凤三已觉身体复原,淮备离开,过天怕他外出洩露行踪,改叫素四前来。时来风尚差一圈就已飞至千转,她已气若游丝,众多雀鸟劝她停止,并愿意帮她忙。

  时来风请青鸟带过天去太子藏身的石壁,过天、素四和凤三知道太子藏身地后,兵分两路,素四则往湖边取竹筒,凤三和过天到石壁救太子。素四在出发前来向心让交代一声,心让看着画中人,忽然想起他已和素四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因阮父认为段正是侯爷,怕有高攀之嫌,但他无法记起有否私奔。素四来到,心让知道眼前穿粗衣麻布的姑娘,是位愿意与穷书生私奔的千金小姐,素四喜极心让已记起往事,她要心让在十五月圆之夜到石榴树等她,不见不散。桑烈使计夺得神笔;此时素四已坐船到湖边,九千岁和鲤鱼精亦跟随而至,突然翻起一阵强风,木屋吹倒,素四呼叫鱼夫老伯,九千岁故意考验素四。

  凤三与过天亦来到崖边找到太子,奈何二人用尽全力都无法动石壁丝毫,此时石壁却露出一语:此石坚韧无比,唯一物能破。凤三想起与太子搏击,太子技不如他,仍然奋力对抗,全凭意志力,决定以看似不可行的方法救出太子。昏迷的太子梦见三年前公主离别时的情形,决定鼓起勇气向勒嘉求婚,勒嘉喜上眉梢答应与他长相厮守,太子欢喜,欲上前拥抱勒嘉却惊醒,看到眼前只剩下半空飘落一根青色羽毛。太子向凤三说出梦见勒嘉答应做他妃子,凤三向他说出勒嘉以时来风的真身逆飞千转,换取一个属于他们的永远。

  过天要太子做一国储君要做的事,才对得住公主的情深义重。桑烈化身黑妖,利用神笔勾出一扇门进入妙法坊,瞬间来到大殿,被多道硫磺符打中,过天徒弟阿木和阿水从天而降,拿起大布袋向桑烈套进去。心让已收拾好行装,包括素四为他做的新衣裳。素四返回妙法坊,见大布袋在殿中,过天的徒弟阿金表示是师傅收拾桑烈的淮备,二人打开看才知是阿木与阿水。桑烈现身,将过天的徒弟打败,逼素四交出竹筒,素四将空竹筒抛向桑烈后立即逃走,桑烈知上当,即从身上发暗器打向素四。

  素四不敌桑烈,避走至石林,身体不支,始知后腰中了桑烈的蛇毒飞刀。这时过天与凤三赶至,打伤桑烈,桑烈化作黑烟遁去,素四也应声倒地。心让在家忙于布置新房,尔旦来帮忙。素四自知命不久矣,坚持外出跟一个不见会后悔一世的人会面,过天答应。心让在等素四的时候,已记起三年前的一切。素四身亡桑德收押。

  三年后,素四终于见到心让,心让自责当日不够坚定,等不及她来便跟父母离开,素四为心让记起往事而高兴。心让要娶素四为妻,为她戴上由石榴叶编织的指环。正当他拥素四入怀,却摸到一手鲜血。心让抱起素四赶快回家,挂上彩结,赶紧与素四拜堂,实现他们的盟誓,素四终倒在心让怀中死去。在皇宫大殿前,桑德已成阶下囚,凤三将桑德的罪证呈上。桑德认为自己为朝廷卖命,才保住大宋江山,景喜最后判桑德终身收押天牢。凤三和太子可惜无法缉捕桑烈,担心他不易罢手,于是加派人手看管桑德。

  景喜欣慰太子办事缜密,太子指是凤三教导,并推荐凤三辅助景喜,待他到大漠找寻勒嘉石碑后,才回朝辅助皇上。凤三指责司徒娟的无知和愚昧害死素四,司徒娟不认错,反指各人不让她知道府中大小事务,她才找桑德评理,由皇后和桑德代出头,凤三已请求皇上皇后批淮他与司徒娟和离。心让将石榴树移植家中,为素四继续照顾石榴树。他更托尔旦向段府提亲。尔旦到段府提亲,段正和夫人不敢肯定素四是否愿意嫁心让,初时拒绝。经摘仙证明,素四逢月圆夜编织同心结,织完又拆,拆完又织。

  当她再遇心让,就没有拆同心结,而且常常为属于他俩的石榴树施肥翻土,期待开花结果,她也期待与心让开花结果。各人被素四的情深打动,段正终答允素四成为阮家媳妇。心让因石榴树未结果实,他不停画果实挂在树上,尔旦看到心让委靡不振,甚为担心,他提醒心让好好地生活,才放心回乡探望患病妻子,心让答允会照顾自己,更要尔旦珍惜眼前人。

  心让想起素四曾说过,心诚则灵,纸画果子也会变真果实,他看见本来是挂满的纸画果,果然真的变成石榴果,他摘下果子供奉素四灵位前,不及半主香时间,果子又变回画纸。“心诚则灵”这句话令心让想到另一件事,他开始不断画素四画像,希望画中人变成真人。尔旦看到心让情况近乎疯癫,找凤三请他多探望心让。凤三得到尔旦提醒,觉得他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他来探望心让,看见他自责当年懦弱,素四才不肯现真身,凤三直斥心让,素四从没怨过任何人,她只会为疼爱的人而笑。经凤三当头棒喝,这夜心让画了满面笑容站在石榴树旁的素四画,他诚心祷告,虽然只剩下半主香时间,心让终可走入画像与素四相见。尔旦三位同窗书友江瑶柱、牛柏叶和大粒墨要带他到花满楼结识名妓一品香,尔旦看到一品香竟与自己娘子佘还珠极为相似,大感惊讶。

  尔旦的同窗瑶柱等人带他到花满楼结识名妓一品香,他发现一品香容貌与妻子还珠极为相似,感到惊讶。尔旦初时不敢与一品香对饮,至酒过三巡,开始有醉意,错看眼前人是妻子,乐於与她对饮。翌日,尔旦宿醉未醒步入课堂,遭书友戏弄,给夫子听到不堪入耳的说话,尔旦受责。尔旦向夫子告假回乡,夫子认定他借妻患病为由逃避考试,骂他一顿,更扬言要向尔旦的丈人告状。

  尔旦受屈,来到十王庙找陆判喝酒倾诉心事,说夫子嫌他愚蠢,他盼陆判了结夫子。一觉醒来,尔旦回到书院,遇到夫子讲了几句说话之后,却见书桌的毛笔凌空升起挥动,打中夫子头顶,令他昏倒。尔旦以为陆判对他的戏言施法,立即赶到十王庙求陆判放过夫子,令他还阳。尔旦喜见夫子无恙,以为陆判令夫子还阳,拿酒致谢。临回乡前一天,尔旦得知十王庙水淹,立即赶赴十王庙,看到陆判由泥巴塑造的双脚,被水浸至溶化,於是带陆判回书院,用工具和泥巴替陆判修补双脚,翌日托柏叶将陆判神像送返十王庙。张珍在途中被贼人偷去盘川,被逼变卖身上值钱的东西,仍筹不足船费,幸遇上尔旦仗义疏财,愿代张珍付全部旅费,还邀他一同投栈。鲤鱼精看到张珍坐船,沿路可相陪,满心欢喜。没想到他阳寿已尽,水鬼明言要找张珍作替死鬼,鲤鱼精担心,盘算拯救张珍。

  张珍跟尔旦一见如故,无所不谈,尔旦指自己无心读书,妻子却希望他考取功名。尔旦自言喜欢做一些荒唐事,更有孵蛋经验,随即打开衣服,露出衣衫内藏有的一枚巨蛋,是他两年前在深山拾到。尔旦感觉它有生命,决定以体温孵化,相信它会破壳而出。鲤鱼送食物给水鬼,贺他可以投胎,水鬼透露已打探明日申时,有孕妇在船上会无意中将张珍推落水,自己便可投胎。尔旦与张珍已来到渡头,鲤鱼精在湖底看到孕妇与他们同船,她遂施法将张珍的腰带绑紧船栏。这时孕妇突然叫痛,张珍因动弹不得,变成孕妇身旁的尔旦被推落海。尔旦堕海后,迅速被水鬼拉下去阎王殿,鲤鱼精拼命救尔旦,却无能为力。船家虽救起尔旦,却返魂无术,并拒让尔旦的尸首上船,张珍决亲自送尔旦尸身到其家乡。

  在阎王殿上,尔旦呼冤,陆判向阎王承认自己疏忽,他自愿降职换尔旦还阳。尔旦感动,向阎王求情,只要可以还阳,愿为陆判减一半阳寿。阎王觉得尔旦够义气,准许尔旦还阳,并为水鬼另找罪大恶极的替死鬼。陆判带尔旦到生死阁寻找肉身,尔旦透过水月镜看到张珍背起自己尸身与巨蛋在山路苦行,更以订婚玉佩换了木头车,推已发臭的尸身来到临安。陆判给尔旦一碗孟婆汤,让他忘记阴间发生的事。张珍碰上来到临安的一品香,却遭她嫌弃驱赶,走至几步,遇见一个与一品香容貌一样,但打扮雍容华贵的女子,后知道她是尔旦的夫人还珠,欲告知尔旦死讯,却见到尔旦在木头车醒来。

  还珠和尔旦带张珍回绸缎庄,拜见过珠父和珠母,张珍告知尔旦他昏迷三天,尔旦才想起喝孟婆汤时将身旁蜡烛喷熄,担心害了无辜,立即赶到十王殿求陆判放过无辜者,陆判告诉那支蜡烛是属于水鬼所指的奸夫,而他阳寿已尽,非尔旦喷熄之过,尔旦才放心。瑶柱三人来临安找尔旦,他乘机带同张珍外出,五人来到醉红楼饮酒作乐,张珍知道他们是骗饮骗食,劝尔旦少去烟花地。

  还珠准备一叠历届策论撮要,盼尔旦每日勤做练习,希望他能考取功名。尔旦要求还珠玩“洞房花烛”游戏才肯做,还珠圆其愿,穿上红色褂裙像新娘子,她和尔旦一样回味当年新婚之夜。尔旦拥妻入怀之际,还珠却提醒他当年应承小登科之后便大登科,让她当一品夫人。经还珠这一质问,尔旦深知未兑现承诺,当晚的浪漫情怀一扫而空。

  尔旦因巨蛋近日没有动静发愁,荒废做试题,还珠气尔旦无心向学,罚他睡书房,尔旦竟抱蛋睡至日上三竿,直至还珠要打烂巨蛋,尔旦才乖乖做试题。时张珍进书房,尔旦灵机一触,将部分试题予张珍作温习,自己照抄交予还珠。珠父将试卷予好友周夫子查看,周夫子读得津津有味,认为尔旦是可造之才,还珠满心欢喜以为尔旦长进,备了香茶和水果,后来发觉尔旦抄袭他人文章,罚他在房外顶痰盂。还珠伤心偷泣,想当年坚决要嫁尔旦,全因他热爱生命。新婚燕尔,尔旦带还珠到桃花林,双双卧地上观赏如雨飘落的花瓣,还珠陶醉而入睡了,尔旦作了上半首诗反映当时意境,还珠甚满意,但下半首诗却等了多年,尔旦尚未作好。尔旦只顾玩乐,荒废学业,还珠惟有故意黑面冷待,盼丈夫发奋。

  张珍在佘家住了多天,起程前往苏州,尔旦拿了几件旧衣服暗藏银両相赠,被张珍发现,心存感激。张珍来到渡头等船时,不知不觉入睡,并梦见鲤鱼精劝他别选水路,避免再遇不测。张珍醒来决定改用陆路,鲤鱼精松一口气,却为不能再见他而发愁。尔旦半夜来到十王殿找陆判聚旧,却看到雷公咆哮引发旱天雷,雷公走后不久,跟着雷声隆隆,细雪纷纷,此时竟发生六月飞霜。陆判解释上次捉错替死鬼,未能及时处理该死的人,故要拜托雷公帮忙。庞高送厚衣到天牢予桑德御寒,桑德欲借六月飞霜异象,推翻景喜。凤三向景喜汇报六月飞霜是有人故意造谣,将国家兴亡扯上关系,加上去年取消祭天大典,凤三建议今年恢复在龙壁前祭天,既为大宋祈福,又可借盛会让皇上亮相打破谣言,景喜同意。

  桑烈受过天所伤,元气大创,暂时未能救桑德离开监牢,但他相信大殿的黑气符依然发挥威力,加上谣言蛊惑民心,东山再起之期不远。大殿外龙壁的龙头不翼而飞,群众认为群龙无首,乃不祥之兆。凤三知道有人恶意破坏,遂加派工人赶工,务必在祭天之前完成。尔旦被瑶柱等人拉到醉红楼找一品香,一品香摸到尔旦的肚腩比常人的硬,尔旦坦白告知他怀中是只巨蛋,感觉它快要孵出,故一刻也不能离开巨蛋。瑶柱三人对尔旦怀中的蛋感到好奇,他们扮作盗贼抢蛋,未料尔旦拼命守护,竟奋不顾身跳崖救蛋。

  尔旦不顾一切跳崖救蛋,反被巨蛋相救抛回崖顶。尔旦觉得蛋具有神力,急不及待告诉还珠,还珠见尔旦竟愿意为巨蛋舍弃性命,气极要挥刀劈蛋,却不小心劈伤尔旦。受伤的尔旦在离家后无处容身,只好去找一品香,一品香细心为他包扎,还建议尔旦浸温泉养生。尔旦浸温泉时,忽见一品香也来到相会。之后数天一品香拒绝见人,只与尔旦躲在被窝内孵蛋,这时巨蛋又再发出红光,一品香对蛋内是何类动物充满期待,尔旦却对一品香产生好感。

  项太傅向景喜汇报墙上龙壁浮雕屡刻不上,多名工匠离奇暴毙,凤三怀疑有人用黑气符施法,更觉得桑烈有最大嫌疑,凤三决亲自找寻原因。尔旦流连烟花地,还珠知悉尔旦与一品香在一起,终日以泪洗面。婢女清清带还珠拜和合二仙,庙祝游说还珠添香油作法,此时,大粒墨和柏叶亦到庙,听见还珠与庙祝的对话。

  一品香重新挂牌接客,刀客急于一亲香泽,被一品香赏了一耳光,还出言有多个有权有势的恩客在等她,刀客性性然离开。大粒墨和柏叶探访尔旦,相告还珠拜和合二仙,要拆散他和一品香。此时传出一品香客人在其房间猝死,因缺乏人证,捕头将醉红楼一干人等抓回衙门审讯。尔旦相信一品香无辜,于是回家拿银両营救,他还将陆判像放在书房驱邪。还珠承认曾到和合二仙庙,但没有做过害人之事,尔旦不相信,指责她手段卑鄙。尔旦到牢房探望一品香,他怀疑客人有隐疾,才会忽然暴毙,只要验尸即可查出案情。一品香仍然怕捕头草率查案让她被判有罪,更指若非客人复活,她也不能脱罪,这话却让尔旦想起陆判。

  尔旦虽然离家,还珠仍然亲自打理书房,点起檀香,换好宁神茶。还珠向陆判像倾诉心事,希望陆判还她公道。尔旦回到书房竟将还珠打发走,陆判忍不住指责尔旦性情变了,尔旦反而求陆判令一品香的客人起死回生,陆判无话可说。珠父正向县官行贿,加速审理一品香案,忽听捕头回报客人复活。醉红楼重新开业,尔旦正想入内,遭鸨母拦截,尔旦明白是岳丈作梗。尔旦气冲冲回府斥责还珠,还珠对他极为失望。尔旦回书房,陆判指责尔旦贪新忘旧,尔旦认为男人均想妻子温柔又有风情,他忽发奇想将妻子的头和一品香对调,陆判认为换头这等小事难不倒他,但换了头,虽然记忆一样,但脾性会变至另一人。

  尔旦觉得还珠换了一品香的头就会变得完美,故此绝不后悔。陆判化身成商人模样来到醉红楼找一品香,他出手阔绰,令一品香欣喜。陆判要让一品香见识他的毛笔,一品香听到骤然呆住,陆判拿起毛笔朝她的颈一画。另一方面尔旦忐忑,见还珠身体不适,有点不忍,但听到还珠叹说他没出息,气上心头决定让陆判换头。不久,穿着性感、风情万种的还珠到书房找尔旦,这时的还珠言行举止,与过去判若两人。陆判拿还珠的头来到醉红楼,替一品香重新装上还珠的头。一觉醒来,一品香发觉自己的衣着性感,充满疑问。龟公来找一品香应酬客人,遭她拒绝,名妓一品香突变成大家闺秀模样,众人感到奇怪。

  自一品香换头后惜肉如金,经过鸨母再三要求,她才勉强为客献唱,但仍吸引不少嫖客到场欣赏,不料她开口竟唱妻怨歌曲,大家被吓呆了,纷纷离场,鸨母和龟公也被她弄糊涂。尔旦睡至日上三竿,还珠衣着暴露穿房入舍,尔旦觉得不妥。尔旦到书房写字,平时还珠会预备好墨和香茶,但而今全部欠奉,令他若有所失。无所事事的还珠找尔旦外出游玩,二人来到郊野放风筝,玩了一段时间,还珠想吃水果解渴,尔旦於是到市集购买。尔旦到了市集,想起还珠喜欢吃李子,准备购买时,却见一品香丫环楚楚要将已买的水蜜桃换回李子,尔旦见状,就把选好的李子交给楚楚,再另选一些李子带给还珠。尔旦回到郊外,竟见还珠和瑶柱等人玩捉迷藏玩得不亦乐乎。

  尔旦送上李子,还珠却嫌李酸,看到瑶柱吃水蜜桃,即要瑶柱喂她吃,尔旦为此气恼。还珠知尔旦生气,想法子补救,跟尔旦到书房帮他磨墨,又将平时燃点的檀香改换成催情香薰,面对还珠的改变,尔旦有点不惯。一品香经过鸨母和龟公劝说,决定卖艺不卖身,这时有一名卖咸鱼的客人灿,带了十两银来找一品香,他走近一品香时,让她嗅到一股婴孩奶味,于是问灿家中是否添了孩儿。翌日,一品香拿了十両银来到档摊还给灿,灿向妻子认错。躲在角落的尔旦看到一切,深感悔意。还珠回府吃喝饮酒,无所事事,尔旦无奈叹息。鸨母和龟公抱怨一品香将十两银还给灿,鸨母曾预支五十両给一品香,要胁卖楚楚给人作妾侍填债,一品香想出法子,以变戏法吸引生意。

  这晚一品香在醉红楼大厅表演变戏法,初时偶有失手,后来愈演愈畅顺,令不少客人赞赏,瑶柱等三人即相约尔旦去醉红楼看一品香表演变戏法。还珠打马吊耍乐,但她的运气欠佳,逢打必输,欠下不少债务,竟以绸缎庄布料还债,珠父知道气至病倒。尔旦担心丈人命不长,来找陆判了解他能否平安无恙,陆判带他到生死阁,知道他无病无痛,安享晚年。尔旦指还珠换了头之后性情大变,陆判劝他振夫纲。还珠输了马吊,又打算以布还债,尔旦向还珠的朋友讲明店铺不承认她的赌债,又苦口婆心劝妻不再沉迷赌博,谁知还珠转眼已身在赌坊。还珠不只输掉所有银両,还变卖首饰,甚至押下外套去赌钱,柏叶等人见状,向尔旦如实相告。一班小朋友被香喷喷的烧饼吸引,而卖烧饼人正是桑烈。

  

  他教小朋友唱“桑家起宋家亡”的歌谣,才请他们吃饼,小朋友乐于有饼吃,都积极演唱。桑烈化作黑烟到天牢探望桑德,告知他在民间散播谣言,又请天竺师兄帮手,加上庞高里应外合,将会很快歼灭大宋。在郊外,桑烈设置阴森法坛,他在祭坛中央作法,但见四周蛇群涌现,桑烈更吩咐它们在城中大肆破坏。蛇群在大街出没,市民吓至纷纷走避,人人抢购硫磺治蛇,以致药店无货供应。文武百官正商议应付蛇祸,凤三建议开仓派粮,解决民生所需,同时加派禁军巡逻和捉蛇,以定民心。庞高却反对,指应把粮食留作军粮之用,争持间,大殿黑气符发作,景喜不支晕倒。

  尔旦在院子叫人收拾蛇尸,家丁报告有人捣乱绸缎庄,尔旦知道是还珠惹的祸,原来她已变本加厉往赌坊赌钱。尔旦找陆判诉苦,陆判指喜欢一个人,不可以只爱某部分而不爱某部分,尔旦对陆判的说法似懂非懂。因为蛇祸扰民,一品香发动义演筹款,帮助有需要坊众。土豪招财愿意捐巨款,要一品香陪他一晚,一品香为免得失客人,以变戏法敷衍招财。还珠输钱,上前向赢钱的瑶柱示好,瑶柱邀还珠到府吃水蜜桃,此时尔旦来找还珠,还珠嫌他罗唆,惟有跟尔旦回家。尔旦专诚买了多个水蜜桃给还珠品嚐,还珠却惦记瑶柱家的水蜜桃,心中盘算何时到瑶柱家。尔旦跟还珠就寝,尔旦半夜起来,发觉环珠不在身边,想起她可能去找瑶柱,来到江府门外,果然见到二人表现兴奋,聊个不停。

  尔旦妒火中烧,一手举起木棍欲上前,欲棒打瑶柱与还珠,幸得陆判及时出现制止,并随即令天下雨,尔旦手中的木棍变成雨伞,还珠看见尔旦拿雨伞来,自知有愧,决定跟尔旦回家。还珠看见闷闷不乐的尔旦,使出温柔招数,谁不知反令尔旦厌恶。尔旦到醉红楼找一品香解闷,她对尔旦生怜悯之情,遂带他观看几只龟蛋解郁,忽见一只龟蛋裂开,小龟破壳而出,二人开心大叫。看到一品香的善良,尔旦知错;一品香独自回醉红楼,遇上喝醉的招财撒野,他发誓要烧掉醉红楼。来到十王殿,尔旦向陆判忏悔,欲讨回以前的娘子,求陆判将还珠和一品香再一次换头,却遭陆判拒绝,要他明白珍惜眼前人的道理。

  一品香回到房中,发现婢女楚楚偷了她的发钗准备离开。楚楚坦言一品香不再接客,她少了打赏,生活不及从前富裕,所以要离开一品香。这时喝醉的招财来到醉红楼,他抛下纸灯笼,再把酒瓶掷到灯笼上,瞬间醉红楼已火光熊熊。楚楚离开醉红楼后,一品香前来送她发钗留念,二人与尔旦分别发现醉红楼失火。尔旦担心一品香,立即赶往营救,却遭横梁击倒昏迷。一品香返回醉红楼,知道尔旦曾入火场救她,她即走进火场找到尔旦。大夫认为尔旦无药可救,只能等他自然甦醒,珠父珠母担心女儿会守生寡,谁知还珠却未为尔旦担心,反而继续外出耍乐。一品香来到佘府照顾尔旦,感谢他舍身相救,其后又到十王殿,由道人作法,以未亡人身分叩拜诸神,盼尔旦能逃过一劫。

  一品香返回殿内向陆判赔罪,她坦言在妓院看到都是假情假意,对人失去信心,但尔旦的真诚令她对人恢复信心,扬言愿意出家为尼,将所有功德换取尔旦性命。昏迷的尔旦,蒙胧中走入桃花林,看到躺在地上的还珠突然消失了,又突然来到生死阁,孟婆逼他饮孟婆汤,陆判更谓他没有两次免死机会,尔旦听到以为自己已不在人间,吓至惊醒。陆判在旁边指尔旦本来已死,但一品香愿意以功德换取他的性命,他才可甦醒。尔旦知错,求陆判将一品香和还珠的头对调;尔旦往找还珠,陆判找一品香,兵分两路。

  还珠到江家找瑶柱吃水蜜桃,瑶柱欲亲近时,被还珠着去沐浴。瑶柱离开后,尔旦走进来,还珠错愕,欲向尔旦解释,已被他的判官笔弄晕,继而在她颈上划一圈,把人头割下。尔旦离开时被瑶柱远远看到,他奇怪还珠不跟尔旦一起走,回房惊见无头的还珠躺在床上,吓得大叫。尔旦将还珠的头带到尼姑庵内堂,交给陆判。陆判很快就把还珠的头安在一品香身上,而一品香的头则交给尔旦,让他送返瑶柱家,未料瑶柱已报官指尔旦杀妻,珠父珠母亦来到江家认尸。县官开堂审案,尔旦无话可说,县官草草审案,要翌日处斩尔旦,这时,公正严明的包拯从内堂步出。包拯看过案情,觉得事有可疑,改判尔旦游街,翌日才处斩,同时判决瑶柱犯通奸罪浸猪笼。

  陆判带一品香人头踏入停尸房,却被房内一道金光弹开。包拯现身审无头案 捕头带尔旦游街示众,陆判出现,他向尔旦解释事情已惊动包拯,他不能再插手。这时包大人看见冥神陆判,知道事有跷蹊。包拯晚上来到十王殿,陆判跟包拯说出事件来龙去脉,并已想出解决办法,盼望包拯允许。包拯觉得整件事荒诞,本不应允,但陆判以还珠枉死要胁,无奈应承。

  陆判以状师身分来到瑶柱家,代瑶柱打官司,他找大粒墨、柏叶和义庄看守员作证人。开审当天,包拯出堂时,以膏贴贴住印堂上的月牙印,避免其威力影响陆判现身公堂。尔旦无罪还珠复活 陆判向包拯表示找到三位证人,他先向大粒墨和柏叶查问,二人说出陆判安排的“案情”,表示纯粹是一场闹剧。包拯认为没有受害人和犯人,释放瑶柱和尔旦。陆判向义庄老板取了无头尸体送到桃花林,而尔旦已在等候,陆判要尔旦珍惜失而复得机会。

  还珠慢慢甦醒,自觉睡了一段很长时间,尔旦看到妻子甦醒,向她念出当年未完成的下半首诗。珠父珠母为还珠没有死去又惊又喜,尔旦喜见一切依旧,还珠奉上热茶之后,到十王殿祈福。还珠向陆判道出心事,她记得自己曾作风骚妖艳打扮,令相公开心快活,但她不想用这种方式去讨好尔旦,而尔旦用功读书是为逗她开心,她自觉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求陆判指点迷津,陆判听后亦感两难。在京城皇宫大殿外,工匠依然赶工,一名工匠打石时,忽见鎚柄变成蛇,蛇张口一咬,工匠已身亡。大殿周围布满毒蛇,各人慌忙走避。凤三赶到,挥剑斩蛇,蛇忽然不动,统统变成绳子。凤三心知不妙,但无计可施。

  晚上,凤三在寝宫保护皇上。景禧梦见被黑蛇追杀至惊醒,凤三推断蛇祸乃桑德父子所为,因桑烈学过天竺方术,他的元神是一条黑蛇。景禧认同桑德父子危害百姓,决定斩桑德以除祸患。庞高向桑德回报景禧要杀他。原来桑德已有计划,要庞高跟随监斩,到时帮他呐喊助威。项太傅准备监斩桑德之际,忽见到处蛇患,坊众大叫逃避,桑德忽站起来大喝蛇妖退下,群蛇即全部消失,坊众感谢桑德退蛇有功,不准斩杀桑德。项太傅害怕群情汹涌发生骚乱,将桑德暂时收押天牢。庞高在大殿上指桑德天命所归,景禧应体恤百姓,考虑退位让贤。景禧被气至吐血,凤三也不知如何应付。

  凤三到天牢找桑德,却见四周都是蛇群,他知道都是桑烈故布疑阵。桑德欣赏凤三胆识过人,欲收卖他归顺,凤三不为所动,并挥剑杀桑德,却难以走近桑德半步,最后更被击退。凤三沮丧,走到大街上,看到到处都是逃难民众,连项太傅也收拾细软,带着家小离开。时局混乱,还珠和尔旦担心不已,未知科举是否能如期举行。尔旦以为不用为应考苦读,还珠失望。

  离开尔旦,还珠到十王殿参拜陆判,透露以往的尔旦是有强烈信念的人,相信他非泛泛之辈,不会浑噩过一生,但现在的尔旦,读书只为逗她开心。还珠又指自从在桃花林睡了一段长时间,两人都在回避面对真相,这样继续下去,大家距离只会愈行愈远。她不知如何处理,求陆判指点迷津。她的一番话被躲在一角的尔旦听到,心中有愧。尔旦设计了一个读书警醒器,逼使自己专心读书,还珠知道尔旦自动自觉读书,感到欣慰。为了慰劳尔旦,决定亲自下厨炮制尔旦喜爱的菜式,与清清走到街上买菜,无奈街上冷清,店铺关门。因买不到莲子,无法做到尔旦喜爱的菜肴。

  尔旦知道哪里有新鲜莲子,不久已拿着两束新鲜采摘的莲蓬回来,还珠感到尔旦依然有一股像新婚时的傻劲。他们来到郊野散心,又到海边,见到两个小孩哭泣,他们的老师回乡避难,无法送交作业。尔旦为令他们破涕为笑,教他们用树叶摺船,将作业放在船上,随水漂流送给老师。还珠看到尔旦耐心教导小朋友,相信他确实有过人之处。还珠在家腌菜准备过冬,尔旦怀念在家乡过冬的情景,还珠知道尔旦思乡情切,主动陪他回乡过简朴生活。尔旦跟珠父道明带还珠回家乡,珠父虽不舍得,亦答允尔旦带还珠回乡过朴实生活,相信还珠会过得更快乐。

  还珠自觉不再执迷当一品夫人,不强迫尔旦读书,她与尔旦生活比以前开心。两夫妻来到十王殿向陆判辞行,还珠更主动代尔旦怀巨蛋,她也感觉巨蛋蠢蠢欲动。自从换回头之后,一品香故态复萌。两名轿夫载一品香走到一处僻静地方,抢走她的财物,她最后自行走到附近一所茅屋。屋内已有两名贼匪躲藏,其中一人正是曾遭一品香打走的刀客,他欲占一品香便宜,适逢屋主猎户旱天雷刚回来,将刀客和山贼击退。一品香以为旱天雷同山贼一样蛇鼠一窝,趁他走近挥拳便打,乘乱逃离茅屋,可逃不远便晕倒在地,醒来发觉自己躺在茅屋。

  旱天雷表明不会占一个弱质女流便宜,一品香知道怪错好人,主动向旱天雷赔罪。经过一夜休息,一品香身体已好了很多,旱天雷要上山打猎,待他回来时,一品香已弄好茶和水果,旱天雷亦因她伤势未愈,捉了一尾鱼给一品香补身。旱天雷对一品香细心照料,令她感动。旱天雷与一品香一边饮酒一边吃烤鱼,无所不谈。一品香指旱天雷的长相与尔旦相似,坦言他是谈得来的客人。自小过着颠沛流离生活的旱天雷,反而觉得一品香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一早起来,一品香已预备早饭,此时刀客与两名山贼找旱天雷寻仇,旱天雷奋力击斗贼匪,一品香帮手打退敌人,最后她愿意跟旱天雷走遍天涯。

  凤三与父商量认为杀死桑德,便可停止谣言散播,两父子决定为朝廷牺牲。此时,安顿好家小的项太傅回来,愿与凤三并肩作战,过天则认为他们杀桑德会白白牺牲,他反而想了解景喜的病情,经把过脉后,发现景喜不是患病,而是中了妖法,主要是大殿内充斥黑气。景喜身体虚弱,大家担心他身体能否度过祭天大典,过天给景喜服食丹药,也只能暂缓符咒攻心至祭天之日。景喜促凤三和过天把握时间,尽快找出施法者加以歼灭。

  尔旦和还珠来到乡郊,时尔旦感觉巨蛋不停鼓动,发现被他们踩死的花却起死回生,尔旦认为是巨蛋的神力,它可能快要出生,尔旦建议将神物献给皇上,让他能早日康复。举行祭天大典日子已到,桑烈的元神报告桑德,景喜将在两个时辰后便一命呜呼,到时他与庞高里应外合,接管大宋江山。尔旦和还珠来到京城,向守卫呈上凤三曾赠予的纸扇作为信物,谓他有宝物献给皇上作祭天之用。景喜脸上浮现青筋,大家担心景喜能否支撑到吉时,这时文武百官催逼祭天,而他们在殿外议论纷纷,凤三忙於设法拖延。庞高此时煽风点火,认为景喜油尽灯枯,好应退位让贤。凤三无计可施之际,忽闻尔旦献宝,决定大肆铺张,拖延祭天时间。尔旦呈上巨蛋,并详述它的由来。

  在同一时间,过天已找到施法者的祭坛,将施法者除去,却听到桑烈千里传音,指他身在城楼,准备杀入殿内,过天立即飞返京城救驾。桑烈带桑德来到大殿,准备杀死景喜,凤三奋身护驾。巨蛋忽从尔旦手上飞起,更发出一道强烈金光,照亮大殿。景喜论功行赏,尔旦求皇上改封为一品大员,让还珠一尝一品夫人心愿,景喜如其所愿,尔旦和还珠衣锦荣归返回临安。这日他们二人在大街购买手信时,发现张珍提亲玉佩,尔旦知道是张珍变卖玉佩送他的尸首返回临安,他明白玉佩对张珍非常重要,决定带玉佩到苏州寻找张珍下落。鲤鱼精为能近距离对着朝思暮想的张珍,却给渔夫捉到,张珍不忍金鲤鱼遭人宰杀,宁愿捱饿,将买烧饼的钱给渔夫,换作放生金鲤鱼。鲤鱼精因张珍又一次救了她而开心,担心他往苏州途中吃不饱穿不暖,於是化身人形跟随。

  其实,张珍也懂得灵活变通,沿途代人写信赚生活费。对於鲤鱼精的痴情,九千岁后悔五百年前救她一命。当时她还是一条小鲤鱼,被鱼钩弄伤,全靠九千岁奋力将它化成人形,以便拔去鱼钩,从此小鲤鱼便跟随九千岁修行。九千岁对鲤鱼精言行监管严厉,要她遵守水族戒律,不能随意接触凡间,若有行差踏错,即上报海龙王惩处。九千岁谓水族必须在水中生活,鲤鱼精只有五百年修为,在陆地生活,她每走一步路,她双脚都要承受痛楚。鲤鱼精不理,她宁愿放弃五百年修为也要爱张珍。九千岁为了使鲤鱼精死心,决定跟她打赌,若她在凡间自食其力,不施法术,不骗人,能捱过十天,九千岁便准许鲤鱼精变成人形会见张珍,如她输了,便跟他回去修行。九千岁提醒鲤鱼精每隔两个时辰便要下水,否则她会回复小鲤鱼原形。

  九千岁带鲤鱼精往苏州城前,先拜会土地公,土地公指示到城内一间名为贔屭庙落脚,寺庙香火不算鼎盛。九千岁督促鲤鱼精找工作自食其力,她看到水池已想出赚钱方法,轻松筹得一百吊钱。鲤鱼精来到一间裙褂铺外,有一老人坐门前,遭老板娘岳夫人驱赶,鲤鱼精不知情以为岳夫人没人情味,对老人寄以同情,老人找鲤鱼精帮忙交换银両,方便购买食物,鲤鱼精乐於助人,在大雨下站了半天,可是老人一去无返。岳夫人给鲤鱼精换过湿衣服,指她与洪牡丹长得很相似,鲤鱼精想起张珍曾说过向牡丹提亲的事。由於店铺请人,鲤鱼精毛遂自荐,岳夫人见她精乖,乐於聘用。

  牡丹和姨母况夫人到店铺购物,鲤鱼精见到牡丹与自己确实相似。因为鲤鱼精勤力工作,得到大家喜爱。经过多日赶路,张珍终於来到苏州,牡丹在街上派发慈善福袋,张珍经过,牡丹送他一个福袋。张珍初见牡丹,觉得她面善,似梦中的鲤鱼精化身,张珍对这名善心的女子产生好感。作途人打扮的九千岁,指她是洪太史千金牡丹,张珍喜出望外。九千岁带张珍来到太史第,可惜洪太史不在,张珍初到苏州无落脚地方,无法留下拜帖,九千岁决定帮他忙。九千岁返回贔屭庙,假装被响板吸引,向响板人用高价买了响板。响板人得意之际,竟发觉银両变了蚬壳。

  九千岁进庙找庙祝,不想寺庙凋零,愿意为他做替更庙祝,打扫寺庙,庙祝乐於有人替他工作,一口应承。九千岁打扫寺庙,刚巧张珍经过,便邀张珍在庙中留宿。鲤鱼精在裙褂铺内堂打扫,岳夫人送饭菜到工作坊与岳老板同吃,岳老板知道没有鱼吃,大发脾气,将饭菜推倒,岳夫人低声忍气。九千岁打扫贔屭庙乾乾净净,捐香油的善信与日俱增,庙祝放心给他打理。未几,张珍与九千岁闲聊,谓他似河南一个渔夫。九千岁指自己不是河南人,今次来苏州,是因为侄女要来苏州找心上人,他才被迫陪她到此地。这日鲤鱼精主动买了草蜢喂饲金丝雀带金,带金亦告诉她岳老板的秘密。张珍准备前往提亲时岳老板听到带金不停讲说话,以为它在唱歌,更见到鲤鱼精用自己私房钱买草蜢喂带金,命她到帐房支钱买雀粮,还叫夫人将带金交由她照顾。鲤鱼精欢天喜地带了酒和食物来寺庙探望九千岁,但不见张珍,原来他往太史第放下拜帖。

  鲤鱼精返回店铺,带金求她放它外出,它在老板回来前一定飞返,鲤鱼精心软应承。洪太史管家到庙请张珍到府第。至黄昏,鲤鱼精焦急要浸水,可带金尚未回来,这时亦听到老板和夫人回来的声音,幸带金及时已飞返雀笼,鲤鱼精松了一口气。夜深人静,九千岁在鱼池旁饮酒,时张珍至,九千岁送他新衣服,盼他婚事顺利,之后再考功名为朝廷办事。这时张珍发现水池有条金鲤鱼,想起有鲤鱼精曾报梦让他避过一劫,而报梦的鲤鱼精长相与未婚妻相似,九千岁却促张珍早点休息。待张珍回房,鲤鱼精从水池跳出,知道张珍快去提亲,她心中难过不已。

  鲤鱼精知道张珍快向洪府提亲,心情若有所失返回店铺;带金亦为所爱的青鸟时来风担心,它认为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而是要让对方快乐已经足够。鲤鱼精不认同,却指她所爱的人有婚约在先,因此无法与他相爱,只能伤心失落。早上张珍来到太史第,已有另一位书生在院中等候,二人一起进入内堂拜见太史后,该书生无论姓名、年龄和籍贯,都与张珍相同,洪太史要求二人拿出订婚信物作证明。

  张珍谓自己为帮朋友应急而将玉佩变卖,因此无法交出,终被洪太史打发离开。张珍垂头丧气回到寺庙,他只怪自己与牡丹有缘无份。在大街上,衙差喝令摊贩收拾,以便段宰相巡查。张珍向九千岁谓他认识凤三,九千岁提议找凤三作证,洪太史或会将牡丹许配张珍,鲤鱼精听到心下一沉,找带金倾诉心事。鲤鱼精知道无法与张珍在一起,愿意成全带金,放它去找时来风。岳夫人看到鲤鱼精要放走带金很生气,道出买带金的原因。岳夫人指秀云庄的前身名为喜庆绸缎庄,年轻时岳在此打工,而秀云就在帮父亲做花钮时认识岳。有次岳请云父在花钮绣上金线用作衬托裙褂,但老板庆叔不肯出高价,云父亦推辞,可秀云却乐意帮岳做。后来得知金线钮深得太后喜爱,岳终有机会入宫为太后做衫,并将太后赏赐乳酪与秀云分享。

  岳后来向云父提亲,可惜他太穷,买不起纳采礼品。云父要岳送一件裙褂作提亲信物,让他知难而退。岳买不起金线,只好利用线头线尾驳起来,用两年时间制作裙褂用以提亲。可是岳日以继夜工作,视力变差。他们后来将铺顶下,秀云跟岳学做裙褂,至那时岳双眼已无法医治。秀云送带金给岳,是因为他会因听到雀鸟唱歌而开心。这时岳大叫,要秀云帮他执拾地上的丝巾和金线,秀云心知岳的双眼已盲,伤心难过。岳却关心他亲手做的丝巾有否破烂,因丝巾乃他淮备送给秀云的生日礼物。鲤鱼精被岳和秀云鹣鲽情深感动。夜阑人静,张珍已熟睡,鲤鱼精静悄悄到他床前,她情不自禁,欲凑近张珍,却被九千岁喝止,并赶她离开。

  带金趁岳老板和夫人外出,求鲤鱼精让它外出找时来风。民众为睹大官风采,已在大街两旁聚集,而洪太史、知县大人亦在淮备恭迎。时民众欲互相推撞,却把张珍推出路中,衙差欲打他之际,被凤三喝停。张珍喜见凤三和尔旦来到苏州,尔旦更为张珍带来提亲玉佩。洪太史宴请凤三、尔旦和况知县,邀张珍和况知县两个儿子成文和成武出席,牡丹对年轻有为的凤三留下好印象。鲤鱼精在太史第外留意府内动静,九千岁却提醒鲤鱼精的鱼尾已露出来,亦心痛徒弟为爱情而忘记浸水,险打回原形变成鲤鱼。鲤鱼精回到房中,见到受伤的带金飞返。

  翌日凤三、尔旦和张珍跟随况知县巡视贫民村,声称该村是成文和成武资助下搭建,让贫苦无钱医病的老人居住。牡丹也经常到此派粥,让张珍内心欣赏牡丹。成文、成武故意安排众人探视患咯血病的婆婆,牡丹亲自照顾婆婆吃粥,张珍见她忙不过来,于是上前协助,婆婆却忽然吐血,喷在张珍身上。到晚上,洪太史为凤三与尔旦饯行,成武已在酒中加入药物,交由婢女专责服侍张珍饮酒。

  张珍搬往太史第居住,他向九千岁辞行时,突然吐血,他怀疑感染咯血病,不想九千岁担心,装作若无其事。张珍在太史府第花园埋头苦读,牡丹送糕点来,张珍嚐过一口后,又再咳出血来。洪太史请贾大夫诊治,怀疑张珍患咯血病。张珍为免传染他人,有意搬出太史第,成文提议搬往他们拥有的水榭暂住。洪太史却嫌该处经常闹鬼,不主张张珍搬往。张珍无惧,太史惟有答应,牡丹更端来润肺汤给张珍饮。水榭环境清幽,鲤鱼精和九千岁都为张珍染咯血病担心,鲤鱼精已想清楚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他,只要他幸福,她就应心满意足。

  牡丹正为一盆毒情花浇水,成文惊叹毒情花毒性厉害,只在酒、糕点和润肺汤中各下了少许,张珍已像患了咯血病一样。此时牡丹露出狰狞面目,骂张珍不识时务,生活潦倒还到府上提亲。扮作洪府家丁的九千岁,偷听到这番惊人的阴谋。成武拿了牡丹的毒药行贿大夫,大夫将药送到水榭给张珍服食。待大夫离去后,鲤鱼精以牡丹身分来探望张珍,为他煮药。张珍服药后即吐出黑血昏倒,其实鲤鱼精早已洞悉药包有毒,她偷偷换了解药,逼使张珍吐出体内毒素。九千岁恼鲤鱼精为化成人形去接近张珍,鲤鱼精却辩称自己仅以牡丹模样现身,并无违规之处。太史第举行园游会,不少城中公子主动结识牡丹。成文为使牡丹对他另眼相看,送她一本《风月记》,牡丹微笑收下。牡丹与洪太史讨论园游中结识的公子哥儿,没有一个能付托终身。

  洪太史恨当年遭桑德迫害,只得太史的名衔。牡丹希望能嫁如凤三般出色的夫婿,就可以振兴洪家,可惜父亲守诺张珍的婚约,终要嫁予张珍而感到委屈。张珍伏案入睡,突然被怪异声音吵醒,眼见几团鬼火飞来飞去。张珍追查下,却见到一个烂面鬼站在眼前,张珍却无惧鬼魂,只求多活几天,以便向未婚妻道别,说完后鬼魂消失至无影无踪。鲤鱼精以牡丹身分提示若张珍发现牡丹丑恶的一面,就不要被婚约束缚,该放手就放手。张珍认为人无完美,可彼此互相提点改进,并乐意教她读书写字。鲤鱼精自言不喜欢牡丹这个名字,於是张珍给她一个小名为“依依”,有依依不舍之意。看见鲤鱼精的笔序写错,张珍执鲤鱼精的手教导,鲤鱼暗自欢喜。

  九千岁担心鲤鱼精与张珍相处日久,最后不能全身而退。张珍无意中发现院内有一堆枯死的植物全部变黑,并从枯草中找到贾大夫的药包包装纸和绳索,他拿了药包到另一间医馆给殷大夫检查。殷大夫发现药材中有毒情花,更为张珍把脉,确认他中了毒情花的毒。张珍向牡丹责难为何一边向他下毒,一边为他解毒。鲤鱼精承认牡丹向他下毒,是因为他拿玉佩逼她下嫁,说完头也不回就跑掉。张珍对牡丹落毒的恶行,以及为他解毒的善意,百思不得其解,并回想多日来相处,牡丹并非虚情。九千岁劝张珍安心养病,不要为牡丹的事烦恼。鲤鱼精将解药交予九千岁,请他代为照顾张珍。

  张珍缅怀与依依相处的日子,看见她写的字,又想起她的恶毒说话,心头刺痛,把她写过字的纸撕碎,突然吹来阴风,窗外一张张字条飞入,张珍怒不可遏,以为鬼魂也要欺负他,伸手向空中一拉,竟把一些东西拉下来,倒下的原来是人而不是鬼。这个面容烧毁的人名为尹泽阳,他向张珍道出他一家的故事。正义的张珍愿意代泽阳报官伸冤,但临安知县认为张珍为冤鬼伸冤实在无理,要罚他杖刑二十板。张珍无惧杖刑,据理力争,再次激怒卢知县,杖他四十大板,再赶他出衙门。九千岁代鲤鱼精送创伤药,张珍俯卧在板凳上,用白醋写状纸,盼状纸能送到包拯手上,为泽阳平反。

  张珍再次击鼓,被衙差拉入公堂,鲤鱼精担心张珍,正要闯入衙门,却被门上的强光弹开,跌倒地上。在公堂内,张珍向卢知县递上状纸,知县看见状纸空白一片,以为又被张珍戏弄,正要用刑间,包拯从内堂走出,拿火燂状纸,现出字迹。包拯看过案情,认为泽阳一人的说法,难令人信服,张珍遂向包拯献计。九千岁扮作老工人为况氏兄弟送上酒菜,成文、成武饮酒后晕倒。当他们醒来,却见已身处阎王殿。在太史第,洪太史和牡丹谈及况氏两兄弟杀人事,他们更意想不到是张珍已红遍苏杭两地。张珍淮备离开苏州,特来拜别太史。张珍看见一身素服的牡丹敲木鱼念经,牡丹谓自己在带发修行,盼张珍早日康复。张珍明白牡丹向他下毒的原委,牡丹却不明张珍为何知道这事,于是装作自己一时想歪才做出这等恶事。

  张珍却感谢牡丹每日到水榭照顾他,又相信医好他的人不是牡丹而是依依。牡丹开始明白有人冒充她,在背后医好张珍,于是假装求张珍原谅。洪太史见二人和好,就要为他们举办婚事。张珍请九千岁收他为义子,为他主持婚事。九千岁不敢应承,借故离去。九千岁却在书房外,听到牡丹父女交谈,知道牡丹甘愿嫁张珍,是因为张珍已在冤案平反后扬名立万,并有凤三作后台,因此相信他前途无限。牡丹指日后只要能操控张珍,便可重振洪家声威。九千岁听此,更觉牡丹极为歹毒。张珍这时手拿著鲤鱼鳞片,不断思索,更怀疑依依不是牡丹,而是鲤鱼精。九千岁这时知道张珍已爱上依依。鲤鱼精闷闷不乐返回水底,九千岁要她阻止张珍与牡丹成亲,更要牡丹在张珍前露出真面目。

  牡丹在房翻看成文给她的《风月记》,更要婢女月满倒水浸脚,月满倒好水,忽见鲤鱼精在偏厅弹琴。房中的牡丹听到偏厅传来琴声,走出房间看见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鲤鱼精,不禁吓了一跳,两个婢女见到两个牡丹亦也不知所措,于是跑去找洪太史来分辨真假。两个牡丹你一言我一语,弄得洪太史头昏脑胀,难分真假。月满突然想起牡丹将一本不正经的书放在枕头底。牡丹指那书是成文送的《风月记》,鲤鱼精则表示自己读的是《烈女传》。月满将书递给洪太史,而那书竟是《烈女传》,牡丹气极,大发脾气。

  太史第出现两个牡丹,大家难辨真伪,管家找两个道士为两个牡丹驱邪,亦无法辨别孰真孰假,洪太史大感苦恼,他只好找照顾过牡丹的乳娘连夜回来辨认。在旁观看的张珍也对有两个牡丹感奇怪,他正想上前帮忙,却被九千岁阻止。后来牡丹及鲤鱼精各自回到房间,九千岁知道鲤鱼精有两个时辰未让双腿浸过水,於是捧上一盆水给鲤鱼精浸身,又将小盆变成大盆,让鲤鱼精浸得舒舒服服。早上,张珍向洪太史表示已知道有两个牡丹的事,而鲤鱼精和牡丹已到来院子让乳娘辨别真假。

  乳娘看过二人,也认为二人长得一模一样,但九千岁略施小计,将乳娘和牡丹相认的讯息传给鲤鱼精,鲤鱼精马上唱出与乳娘的暗号,乳娘相信鲤鱼精便是牡丹。牡丹气极乳娘将鲤鱼精误作自己,鲤鱼精却向乳娘道歉,误会她偷窃,令她从此不再踏入太史第,她为过去错事赎罪。牡丹气得冒火,道出当年故意赶走乳娘的真相。洪太史见到九千岁,觉得他像包拯,认为惟有包拯能辨真假牡丹。

  九千岁返回海底,邀小龟和蟹精假扮王朝、马汉,而他自己则扮作包拯,而蚌精则送上万年珍珠,让他们可以顶住包拯的威力。包拯来到太史第,见过鲤鱼精和牡丹,认为难辨真假,这时九千岁所扮的包拯也来到府中。一时间,大厅上有两个包拯,洪太史吓至晕倒。包拯洞悉面前的都是水族小妖,他反问张珍对真假牡丹的看法,张珍自言只想找出昔日在水榭照顾他的依依。包拯也赞同辨认身分不在乎真伪,而是情倾谁人,说罢便离去,九千岁见包拯离去,他亦带上小龟和蟹精离去。

  经包拯提点,张珍已想出解决办法。张珍辨认依依身分。经过多番测试,张珍认出鲤鱼精就是多次报梦的意中人,他决定娶依依为妻。在贔屭庙,九千岁摆好香案,张珍换过礼服,鲤鱼精亦穿上秀云所送的裙褂,当他们准备行礼时,天色骤变,九千岁心知不妙,催促他们快快拜堂。当张珍和鲤鱼精准备叩拜天地时,鲤鱼精被白光击中,双脚顿变成鱼尾。观音腾云而至,责备他们捣乱人间秩序。张珍向观音求情,愿意与依依一起赴汤蹈火。观音指巴丹是黄河源头,若张珍和鲤鱼精一起横过巴丹沙漠,找到“别有洞天”,取得五百年一滴的甘露洗涤鲤鱼精,她就可以化为人身,留在世上。观音将鲤鱼精变回人形,并在放下玉瓶后离去。

  张珍购买水囊时认识一品香,一品香知道他要去巴丹,便带他去见曾到过巴丹的旱天雷,为他指出水源地点。旱天雷认为若在巴丹找到甘露,就可以将乾旱的家乡变成绿洲,因此他亦有意前往巴丹。鲤鱼精准备离开苏州,向水族众好友辞行,她特别感谢九千岁教导,向他叩三响头,然后含泪离去,岂料他避而不见。凤三、尔旦和张珍在扬州再会晤,尔旦正阅读张珍的著作,指君王应由臣民选出,认为张珍言论过於大胆,有杀头之虞。张珍不怕,认为人人平等。这时有一士兵进来要求凤三回京,商讨往沙漠营救太子。与此同时,旱天雷与一品香,张珍和依依分别备好行装向沙漠进发。

  太子背起勒嘉浮雕在酷热的沙漠前行,可是花费多时,却仍身处同一地方。太子在迷糊之际,突然被气泡包围,一摸之下,气泡穿了,却出现一团黑气,黑气凝聚,桑烈狰狞面貌向太子压过来,太子于是将观音符投掷过去,然后急速逃离。与此同时,旱天雷的手下以为找到绿洲,欲跑去取水时,却陷入浮沙而遭没顶,其馀手下吓怕,于是丢下旱天雷和一品香离去。

  旱天雷和一品香互相扶持继续前行。依依的水桶只剩下一半水,张珍欲赶快带依依到绿洲,但已力不从心,终倒在地上,依依轻吻张珍,借机喂水给他饮用。凤三已有一段时间没喝水,却在蒙胧间找到太子的观音符。他后来筋疲力尽晕倒,却得旱天雷和一品香救起。他们三人终于找到绿洲,但突然被一阵强风吹袭,绿洲因此被沙尘掩盖,凤三得知这都是桑烈的方术。绿洲既被掩没,旱天雷知道生存的唯一方法是到“别有洞天”找出水源。太子来到一座巨石前,因身体不支,于是在放下石雕后晕倒。凤三手上的观音符的光芒愈来愈强,让他相信太子就在附近。

  张珍亦看到前面有一道金光,相信是上天的指引,于是和依依奋力前进。张珍和依依朝金光前行,依依这时却双脚渗血,痛得不能再前行。张珍双手虽在流血,仍要背起依依继续前行。凤三来到巨石前,终于找到太子。此时,张珍和完颜宵分别来到,完颜宵还带了水给大家解渴。当大家以为命不该绝时,桑烈突然出现,准备大开杀戒。凤三等人立即逃离,突然地动山摇,地上出现裂缝缺口,众人慌忙走入躲避。洞内本来黑暗,但当中三支火炬突然燃起,而周围的石雕吐出水柱,汇聚成小池,旱天雷因此相信这便是“别有洞天”。洞内有一石碑的碑文以吐火罗文所写,大意是指这地是黄河之源,是极阴极湿之地,亦可生至刚至阳之火。

  

  桑烈此时现身,化成巨妖,要将众人杀死。依依奋不顾身飞扑向桑烈,桑烈以掌抵挡,将她击倒。张珍于是将依依放入水池浸水疗伤。时旱天雷和完颜宵也被打伤,只剩下凤三对付桑烈,并将桑烈刺伤。完颜宵想起石碑文字的提醒,于是引用三昧真火对付桑烈。桑烈一手挡住蓝绿火,一手握著凤三咽喉。时依依已恢复体力,飞身上前拯救凤三。凤三负伤爬到第三支火炬,引用臣火。桑烈为挡凤三的火燄时,将依依打伤,却将被三火烧至溶化,这时他竟决定化成毒血流入黄河之源,毒害天下百姓。张珍取出玉瓶盛接甘露,依依明白大宋子民要靠黄河才可以生活,因此愿意献出甘露净化黄河,无悔变回鲤鱼。张珍劝大家回去,而他只想在洞内陪伴垂死的依依。就在此时,观音现身,勒嘉由石壁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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