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确诊肝癌和妻子去探望,可在岳母家门口,侄子手拿铁棍叫我滚
岳母确诊肝癌和妻子去探望,可在岳母家门口,侄子手拿铁棍叫我滚
岳母确诊肝癌,我和妻子去探望,可在门口,侄子手拿铁棍,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我媳妇想强行进入,侄子举起铁棍就要打她。
我侄子叫马小平,他个子高身体也壮,有把子力气,他手里拿着的铁棍,是一截麻花钢,如果打在我媳妇的身上,我媳妇必定会被伤到。我媳妇没想到,一向和她很亲近的侄子,会真的翻脸不认人,她没有躲闪,眼看麻花钢就打在了她的肩膀上,我急忙拉了她一把,我媳妇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这才没有被侄子打到。我媳妇难以置信,她惊诧地看着侄子说:马小平,我是你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回家看你奶奶,你为什么不让我进门?侄子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我知道你是我姑,我等的就是你,我已经等你三天了,我妈告诉我了,只要你和我姑父回来,一定不能放你们进去,否则,她就三天不给我饭吃,也不给我零花钱。
我媳妇问马小平:你妈真的是这样告诉你的?马小平说:那还有假?你们赶紧回去,不要惹我生气。我媳妇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她说:你妈和你爸呢?你把他们找来。马小平说:不知道。我媳妇说:你奶奶呢?你让她出来,我和你奶奶说两句话。马小平说:我奶奶没在家,她去串门了。我媳妇想靠近大门,往院子里看看,但她刚往前走一小步,马小平又把麻花钢举了起来,他对我媳妇说:姑,你不要难为我,你赶紧回去吧,我也不想打人。我媳妇又和马小平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可马小平油盐不进,说啥也不让我们进门。我们僵持了很久,没办法,我只好劝我媳妇说:我们先回去吧,是不是我们有的地方伤到了大哥和大嫂,他们对我们有意见,才不让你回娘家的?我媳妇叹了口气,她拿出手机给嫂子打电话,无人接听,她又打给哥哥,一样被拒接了。我和媳妇只好悻悻离去。我们是打车过来的,我岳母家在乡下,我和媳妇来到路边,等路过的出租车,刚好遇到了村里的王大妈。我媳妇问王大妈说:大妈,你听说我母亲被确诊肝癌了吗?王大妈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才从我女儿家回来,不可能吧,你妈的身体不是一向都挺好吗?你是听谁说的?我媳妇说:昨天,我在城里遇到了我妈家的邻居王嫂,是她告诉我的。王大妈说:我看不是说错了,就是你听错了,如果你妈真的得了癌症,你哥哥和嫂子会通知你的,这种事怎能不让当女儿的知道?我媳妇说:但愿如此吧。
王大妈还要回去做午饭,和我们聊了几句,她就走了。我和媳妇在路边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回到家,我媳妇还是不放心她母亲的身体,她又给哥哥嫂子打电话,但还是无人接听。我媳妇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大声说道:哥哥嫂子不会是发生意外了吧,不然,他们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媳妇的话提醒了我,我赶紧拿出手机,打给了我岳母家的邻居王嫂,王嫂刚接听,我就急不可待地问道:嫂子,我大舅哥两口子他们是怎么了,我媳妇给他们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们都不接。王嫂说:他们去地里干活了,可能是手机忘在家里了吧。我想证实一下,我岳母是不是真的得了肝癌?便问王嫂说:嫂子,我岳母得肝癌是确有此事吗?王嫂说:你不用惦记了,是我听错了,她不是肝癌,就是老胃病犯了,我没听清就告诉了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吧?我说:没事,我岳母没事就好。岳母不是癌症,我和我媳妇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但我们还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我们去岳母家,侄子马小平为什么堵在门口,不让我们进家门?是不是我们有什么事做得不对,让大舅哥和嫂子对我们心有不满了?
我媳妇说:不能吧,逢年过节,我们回娘家也都给哥嫂买礼物,也给马小平压岁钱,我们没什么事做得对不起他们啊?就在我和媳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儿子打来的,我儿子在外地上大学。儿子说:爸,你给我转点钱,我手里只有二十多了,今天和我一个宿舍的马宇凡生日,我们几个室友想凑钱给他买个生日蛋糕,我的钱不够了。我用手捂住话筒,问媳妇说:你手里还有多少钱?媳妇说:只有一百多了。我手里也没有多少钱了,昨天晚上,我觉得又该给儿子转生活费了,查看了一下银行卡余额,还有一千多,是我所有的家当。我母亲身体不好,两年前住了一个多月院,花了好几万,又赶上我儿子考上大学,每年学费生活费加在一起,没有两万下不来,换楼房的房贷也刚还清,这两年,我的日子过得有点拮据。我对儿子说:我先给你转五百,我就快发工资了,到时再给你,你省着点花。
儿子很懂事,他说:谢谢爸,我不会乱花一分钱的。晚上的时候,吃完晚饭,我和媳妇正在发愁,离月底还有十多天,我们手里还有不到一千块,日子怎么过?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我大舅哥,我急忙把他让进了屋。我媳妇见到她哥哥,她想问问马小平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她回家?可我媳妇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大舅哥把一个纸包扔到茶几上说:纸里包着两万块钱,是买断你我之间兄妹情意的钱,从此,你我两不相欠,我不再是你哥哥,你也不再是我妹妹,你也不用回娘家,我和你嫂子不认你。我媳妇目瞪口呆,她说:哥,我怎么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告诉我?大舅哥说:还用我说吗,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清楚?少跟我装糊涂,你拍拍自己的良心,好好想一想,这些年来,你做了多少让你嫂子伤心的事?我媳妇说:哥,我嫂子对我不满,具体是哪方面?你说出来,我改,我就你一个哥哥,也只有一个嫂子,你们是我的亲人,就不能原谅我吗?大舅哥说:原谅你?哼哼,你会觉得我们好欺负,你会得寸进尺的,还有你丈夫,我现在看见他就烦,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对彼此都好。
说完,大舅哥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把房门摔得“砰砰”响。我媳妇拿着纸包,就追了出去,我紧随其后,在楼道口,我媳妇追上了我大舅哥,我媳妇拉着我大舅哥的衣角,不放他走。我媳妇哭着说:哥,我想不明白,妹妹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说出来行不行?让我明白明白。大舅哥看了我媳妇一眼,他咬咬牙,用力推了我媳妇一把,我媳妇被推倒在地,大舅哥决然而去。看着大舅哥远去的背影,我和媳妇面面相觑,我们心里糊涂,这些年来,我们对大舅哥和嫂子,是仁至义尽的,虽然这几年我们比较困难,但回去的时候,从来没少过给他们买东西。我对媳妇说:咱们回家吧,是咱们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哥嫂看不起我们了。我扶着媳妇回到了家,媳妇哭得泪如雨下。她问我说:哥嫂不会看不起我们,他们不是那样的人,你说,是不是有人挑拨咱们和哥嫂两家的关系?我说:不会吧,谁会这么无聊,咱也没有伤过谁惹过谁呀?媳妇说:那你说,我哥为什么来这出?他为何要与我们断绝关系?是啊,我大舅哥为什么突然变得让人陌生?
我无法回答媳妇的这个问题。我媳妇打开了大舅哥留下的纸包,里面确实有两万块钱,既然大舅哥要与我们断绝关系,他还给我们钱干嘛?我和媳妇,如坠五里雾中。转眼,十几天过去,这天是周末,吃过了早饭,我和媳妇一起打扫完了家里的卫生,媳妇说:我还是想回娘家一趟看看,十多天没有见到我妈了,我有点想她。我说:好吧,我和你一起回去。我们打车去了岳母家,可我岳母家大门紧闭,我媳妇给哥嫂打电话,依然无人接听。我们只好坐在门口,等着他们回来。大概过了有二十几分钟,侄子马小平从一个胡同里走了出来,他看见我们,弯腰抓起了一把土,然后就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说:我爸不是告诉过你们,与你们恩断义绝了吗,你们还回来干嘛?赶紧滚。马小平跑到我的跟前,扬起手,他手里握着的土,撒了我一脸。
我媳妇站了起来,这次她被惹急了,她抓住马小平,举起手就要打他,马小平忽然眼含热泪,他说:你打我呀,打呀,我不会还手的,你快点打呀。我媳妇举起的手,慢慢落了下来,她一把抱住马小平说:你告诉姑,你爸你妈呢?你们为什么不认我?你为什么用土扬你姑父?马小平挣脱了两下,他挣脱了我媳妇,他掉头就跑,边跑边说:我再告诉你们一次,以后,你们不用回来了,回来也没人欢迎你们,你们快走吧。马小平跑进胡同,消失不见了。我和媳妇,又白来一趟,只好心情落寞地回去了。时间飞逝,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月,一天晚上,我和妻子吃过晚上,想出去在附近溜溜弯,我们刚要出门,就响起了敲门声。这次,是我媳妇开的门,门外站着我大舅哥和侄子马小平。马小平见到我媳妇,他扑到我媳妇的怀里,痛哭流涕地说:姑,我奶奶没了。我媳妇晃了两晃,险些摔倒,我大舅哥急忙一把扶住了她。大舅哥把我媳妇扶到沙发上坐下,他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我媳妇问我大舅哥说:哥,马小平说的是真的吗,咱妈真的没了?大舅哥点点头说:马小平说的是真的,今天下午六点多,咱妈去世了,是肝癌,没救过来。我媳妇说:可王嫂告诉我,咱妈没有得癌,就是普通胃病,难道她是骗我的?大舅哥说:是,是你嫂子让王嫂这样说的,王嫂第一次告诉你们,咱妈是肝癌不是假话,第二次她说咱妈是普通胃病,是有意欺骗你们。我媳妇说:你们为什么这样做?
大舅哥说:是咱妈的意思,也是我和你嫂子的意思,我们都知道,这两年你们家花钱的地方多,手里不宽裕,我们是担心,你们知道妈的病情后,会不惜代价给妈治病,妈不想拖累你们,才让我们对你们隐瞒了实情。我媳妇叫了一声“妈”,涕泪交流。一旁的侄子马小平,这时过来给我媳妇擦眼泪,他一边擦一边说:姑,你别哭了,你不要怪我,你是不知道,当我拦在家门口,不让你和姑父进门,我心里是多么难过。我媳妇摸着马小平的头说:姑姑不会怪你的,你长大了。马小平又走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说:姑父,我扬了你一脸的土,你能原谅我吗?我说:原谅,你永远是我的好侄子。我忽然想起了,大舅哥给我们的那两万块钱,这笔钱还在纸里包着,一分未动。我让我媳妇把钱找了出来,想还给大舅哥,大舅哥说:你们收下吧,这两万块钱,是咱妈给你们的,平时我们给她的零花钱,她没舍得花,都攒了起来,攒了三万多,妈给了你们两万,给了我一万多。
我手里拿着岳母留给我的钱,无语哽咽。我问大舅哥:你没有带着咱妈,去大城市的医院治病吗?大舅哥说:我带她去过,咱妈在天津住了一个多月,医生也无能为力。原来,这一个多月,我大舅哥和大嫂,是在为了给我岳母治病而奔波,他们辛苦又花钱,而我和我媳妇,却没能在岳母身边尽孝,是大舅哥和大嫂体谅我们,为我们承担了一切。我和我媳妇,跟着大舅哥和侄子,去了乡下,见到了我岳母的遗容,她虽然已经瘦的皮包骨,但看起来依然慈祥。岳母去世后头七,我和我媳妇一大早回了娘家,我大舅哥和嫂子,还有侄子马小平,在家门口等着我们,看见我们回来了,我侄子跑过来迎接我们。我岳母叫张桂兰,享年7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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