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我被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卖去深山,而她顶替了我的成绩和人生

  前世我从高考考场走出来,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先我一步走向我爸妈。

  而我被一波伪装成记者的人隔开,裹挟到一辆面包车上,卖去了深山。

  我被迫嫁人生儿育女,最后被虐打致死,而那个偷换我人生的人,凭借我状元的名头一路繁花,理所当然享受我爸妈的关心与爱。

  这些都是我咽气的前一刻看到的。

  重活一世,我要揭穿偷换人生背后的阴谋。

  1.

  现在是高考的最后一场考试。

  上一世我挨到考试结束才交卷,出考场后就被赝品抢先一步,自己则在混乱的人流中被带走。

  我抬头看看时间,现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十分钟,但是我的卷子已经答完。

  我起身交了试卷,走出考场。

  上一世我能被掉包绝不是偶然,而是精心策划下的结果。

  首先那个赝品得对我充分了解,不仅知道我绝不提前交卷的习惯,还能骗过和我相处十几年的爸妈;其次她能找到一堆人协作,把我和爸妈隔开后带到车上绑架。

  她或许早就在暗地里注意我的一举一动,只等我出现就迫不及待地顶替我的一切。

  我笑笑,在所有陪考的家长和记者的目光中大步向外走去。

  这一次,我将迎着众人的目光,成为全场的焦点,堂堂正正走在阳光之下——

  而那个只能躲在阴暗角落妄图窃取他人人生的蛆,你是否还敢肆意妄为呢?

  2.

  记者团向我涌来。我不慌不忙地来到爸妈身边,紧紧握住妈妈的手。

  温暖又无端令人安心,却是我上辈子的最后再也无法感受到的。

  妈妈脸上带着温和而自豪的笑,轻轻捏捏我的手掌,爸爸将手中的向日葵花束递给我,憨厚地挠挠头。

  我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接受完记者采访,我和爸妈有说有笑地往家走,但我能感受到隐蔽角落的一双阴狠嫉妒的眼睛,仍在死死盯着我。

  显然,她并没有放弃。

  3.

  能做到完美复刻我的行为习惯,甚至不让我爸妈察觉的人会有谁?

  我自问是没有的,容貌还能通过现代技术,但是其他东西想要相仿实在是太难了。

  但经历了上一世后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通过了某些手段麻痹了我身边的人,让他们真的相信了——她就是我。

  现在,我在明敌在暗,如果不抓出那个赝品的真实身份,她就有可能在未来的任何一个时间节点再次将我顶替。

  我脑子里飞速闪过几个选项:

  有很多年前搬走的邻居夫妻,他们有一个同我玩得很要好的女儿,经常来我家串门;有堂妹苏玥心,几年前我同她一起被寄养在奶奶家,相处过不短的时间;还有我高中三年的舍友,宋悦己。

  邻家妹妹的联系方式我没有,或许可以问一下爸妈,且她很多年前就和我断开了联系,可以放在最后考虑。

  堂妹苏玥心对我的爸妈足够了解,也知晓我的生活习惯,但她个性标新立异,又高傲自大,她会是那种愿意模仿他人窃取人生的吗?

  但自从她的父母离婚后,她被她的妈妈接走,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现在的她是何性格谁也说不准。

  至于我的舍友宋悦己,之所以我怀疑的只有她,是因为在高考后的聚会上,我见到了除她之外的其她舍友,而宋悦己的联系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她平时就爱模仿我,小到穿衣风格,大到行为举止说话方式,有时候另两个舍友甚至会搞混我跟她的声音。

  她确实有重大嫌疑,但她从未见过我父母,如何做到完美替代呢?

  我将目光投向了苏玥心和宋悦己。

  4.

  第二天推开门,却发现邻家屋子里热热闹闹。

  自从邻居一家搬走后,那栋屋子已经空了很多年,现在突然来了一堆搬运行李清扫屋子的,实在引人好奇。

  我走到院子角落往那边看,邻家屋子门前站着的男生似乎有所察觉,转身望向我。

  他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装,身材挺拔,皮肤白皙,精致好看的面容上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春气息。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小步跑来:

  “好久不见。”

  ?

  他是谁?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脸上的茫然,他脸上闪现出失落和委屈:“苏锦书,我是姜白。”

  姜白,白白?那不是我那邻家妹妹的名字吗?

  所以,是邻家弟弟?是我一直搞错了?

  我看着他眼巴巴的模样,心里突然卸去了一分顾虑。之前还担心难以联系上他,现在似乎不必在意了。

  那个赝品,总不会是个男生。

  5.

  我跟姜白从书店往家走,半上天空下起了雨,我和他就近钻进了一家咖啡店。

  早晨临出发时,我妈还在嗔怪我:“小时候就喜欢摁着人家白白非要给他穿裙子,我还当你是不懂事呢,原来是连小伙伴的性别都没搞清楚。”

  我尴尬一笑,一回头看见姜白正站在门口等我,匆匆忙忙同我妈告别。

  “嗯,宝贝,玩得开心啊。”

  姜白说他打算回来住几个月,恰逢高考结束,便想着来找我。

  “我在这边的朋友不多,你是其中一个。”姜白点了两份咖啡,递到我面前,“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由苏苏做向导呢?”

  “当然。”

  我想起那个躲在暗处的赝品,心里一阵思索。

  我不可能永远不出门,但是我一旦离开就会给赝品可乘之机,她在暗中对我下手,就可能让我重蹈覆辙。

  我习惯性地搅动勺子,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在咖啡杯侧。

  外面的雨声渐渐停了,咖啡屋里响起舒缓悠扬的纯音乐,我侧耳听着,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但是手指敲击在咖啡杯上的声音并没有停止,虽然隐蔽,但是能够察觉。

  我猛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姜白,他的手指一顿,不解地抬眸望向我。

  不对,不是他。我皱眉,侧目,望见咖啡屋角落。

  那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看不到面容,却能看到她的动作。

  她的手指正在有节奏地敲击在咖啡杯上,另一只手悠闲地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勺子。

  我收回视线,眼神阴沉下去。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