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之恋
#故乡之恋#长春以西,吉,辽,内蒙三省交界处,有一座小城市“双辽市”。
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座城市还有个非常接地气的小名“郑家屯”。那是我父母的故乡,也是我出生的地方。
也许离开这个小城市太久了,所以记忆中只有儿时模糊的印象。曾经认识的人和事物也都不同了。儿时的地房大院变成了高楼大厦,所以对我而言这座小城已经没有身份认同感了,而我在这座小城中已经变成一位熟悉的陌生人。
母亲是位勤劳而朴实的家庭妇女。前几年父亲得了肺癌,母亲劳心劳力的护理了大半年还是没能延长父亲的生命,于是在父亲走后,母亲便搬来长春和我居住。
虽然我这里居住环境和条件比老家相对优越,可是母亲每每总是提及,老家对于她来说是多么舒适,开心的地方,那里有她所认识的人和事,是属于她的家。
可能老家的概念对于我而言比较模糊了,但对于母亲来说是生她养她的故乡。
我的母亲出生于1950年,在那个年代挨过饿,吃过苦,下过乡,还好上过中学,还算有文化,记得儿时在育红班(现在的幼儿园)的作业是母亲辅导我的。
儿时唯一比较清晰的记忆是,我在地房大院的荒地上和邻居家的娃娃弹着玻璃球,母亲不厌其烦地喊着我的小名,一遍一遍喊我回家吃饭的场景。当时母亲那穿入云霄大嗓门,估计四邻八舍的邻居都能听见。
也许在那个年代,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父亲家和母亲家都是大家庭,人口众多。父亲兄弟姐妹七个。父亲排行第二,所以,1个小姑,5个叔叔,1个大爷。母亲家兄弟姐妹十二个。
奶奶家是出了名的贫穷,子女们从小是在一个火炕通铺上长大的。父亲和母亲成家的婚房也是父亲和叔叔长辈们,挨着爷爷奶奶家旁边盖的,所以儿时生活在一个大家庭中,记忆也比较深刻。
电影盒子也许在那个年代,每个家庭都比较贫穷。记得每天的饭食基本都是窝窝头和大葱大酱,当然偶尔也会改善一下,因为家里有一只白色的老母鸡。儿时除了玩耍之外,对于我最重要的事儿就是观察和等待母鸡下蛋。
鸡蛋炒尖椒是儿时比较可口的荤菜了。
外屋地,也就是厨房,有一个储水的大缸。母亲经常带着我一起到张奶家,(邻居家)的院子挑井水。那时总是觉得母亲特别有力气,身材也特别高大,所以儿时总是抱着母亲粗壮的大腿,感受着满满的安全感。
儿时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儿就是静静地站在储水缸前,因为水缸里有一条小鲤鱼苗,母亲常常对我说,过几天等鱼儿长到我手掌那么大,我就有鱼酱吃了……
所以在儿时,我每一天最认真和高兴的工作就是,等待白母鸡下蛋后的鸣叫,吞咽着口水在储水缸前呢喃着:“小鱼儿你快长大”。
对我来说,儿时的记忆是最深刻的。虽然贫穷,但是在家里经常听到母亲和邻居们的家长理短和时不时的传来欢声笑语,让我感受到满满的幸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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