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氢弹之父”于敏:隐姓埋名28年与核共舞,最大遗憾亏欠妻子
在《功勋》中,我国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雷佳音饰演的“中国氢弹之父”于敏想买一只烤鸭庆祝,妻子却说不年不节的买它干嘛。
因为于敏的工作需要高度保密,妻子孙玉芹并不知情,不过这无伤大雅,这举国欢腾、激动人心的场景,足令我们热血澎湃了!
港澳剧从古至今,爱国主义都是一个崇高的词汇。
于敏曾说:“搞氢弹是很难的事情,不太符合我的兴趣,但是爱国主义压过兴趣。”
“我们国家没有自己的核力量,就不能有真正的独立。面对这样庞大的题目,我不能有另一种选择。”
如此崇高的家国情怀,令人敬仰不已。常言,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
而正因拥有高尚的情怀,于敏一生中半个世纪都在与“核”共舞,隐姓埋名长达28载,为我国氢弹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2019年8位“共和国勋章”获得者被表彰,于敏是其中之一。共和国勋章是我国最高荣誉,只有建立了不朽功勋者才能获此殊荣。
于敏一生荣誉无数,1999年获得“两弹一星”奖章,“感动中国2014年度人物”、2015年国家最高科技奖,甚至还有“全国劳动模范”“改革模范”称号等。
虽然于敏在2019年1月16日这天永远离开了我们,但他的不朽功勋、他的奉献精神,却永远熠熠闪耀在我们心中。
1926年,于敏出生于天津市一个普通家庭,那时战火纷飞,社会动荡,而后是艰苦卓绝的抗战时期,中华大地满目疮痍,如此给于敏年少的心灵带来了强烈震撼。
为此,于敏从小开始立志:长大后一定要报效国家,拯救苦难深重的祖国。
于敏自幼天资聪颖,勤奋好学,7岁时在家乡宁河县上小学,记忆力非常好,过目不忘,成绩优异。他尤其热爱科学,常常独坐静思,而爱思考的孩子一般智商都高。
他高中时就读于天津木斋中学。1944年18岁的于敏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北京大学工学院,1949年以物理第1名成绩成为新中国成立时北大第一届毕业生,还考上了研究生。
当时,他的老师张宗燧先生对他赞不绝口:“我从来没见过物理像于敏这么好的学生。”
但敏后来却颇为谦虚地说:
“我不笨,我自己认为我也不聪明。但是,我是很勤奋的”。
著名教育家季羡林在《成功》中有这样一个公式:成功=天资+勤奋+机遇。这三者,于敏兼而有之。
由于家境贫寒,于敏在北大求学期间,每年暑假都没有路费回家,他就常常一个人跑到北京西城区的景山顶上,专研起课本习题。
期间1945年,美国向日本广岛和长崎分别投下两颗原子弹,震惊全世界。为此于敏找到了未来研究方向,他开始研究起量子理论。
1951年,于敏年研究生毕业,理想向他招手。
当时核物理学家钱三强选中了成绩优异的于敏,于是于敏进入到中科院近代物理所从事原子核理论研究。
钱三强还无不感叹地评价他:“于敏填补了我国原子核理论的空白。”
然而,当时研究条件非常不成熟,没有名师指导,没有国外专家援助,完全靠个人摸索前进。
终于经过8年辛苦钻研,1959年于敏和杨立铭教授举办了一期原子核理论培训班,这就是其后20多年里唯一出版的原子核理论教材。
更难能可贵的是,于敏从没出国留过学,不曾蹭出国门半步,却成为了世界一流的物理学家,为此被大家亲切称呼为“国产专家一号”。
(钱三强)
而就在这时,于敏的人生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1961年,原子能研究所所长钱三强找到于敏,语重心长地说:“上级决定让你参加热核武器原理的预先研究,你看怎么样?”
当时于敏虽感到突然,也有些不解,但面对钱三强坚毅的眼神,他立即明白国家正在研究第一颗原子弹,氢弹理论研究迫在眉睫。
当下他毅然接受了分配,转行。
至此,于敏便开启了长达28年的隐姓埋名生涯。
于敏在刚刚崭露头角即将成为拥有无数荣誉与掌声的科学家时,却毅然中断放弃,选择了常年奔波劳累、默默奉献的秘密工作。
他考虑的不是个人荣辱,而是国家利益。
他曾这样吐露心声:
“中华民族不欺负旁人,也不能受旁人欺负,核武器是一种保障手段,这种民族情感是我的精神动力。”
说得真好,作为一个年轻的大国,中国不能没有自己的核力量与核威慑,否则就会因落后而被欺负、被挨打。
于敏当时任副组长,他带领30多位年轻科研人员,开始了氢弹理论的研究工作。
上世纪60年代,中国正处于一穷二白、百废待兴之时,在这种情况下,可想而知研究工作难度有多高。
于敏后来回忆最初制造氢弹的艰辛历程,感叹:“虽然当时世界上已有氢弹,便对我们国家而言却是一穷二白”。
当时最好的物理学家都不清楚氢弹原理,大家好长一段时间甚至连突破口都找不到,更别说去研究了。
再者那时中美关系紧张,美国总统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扬言禁止中国研究氢弹,甚至还派载有核武器的军舰到我国近海。
美国这一举动,非但没打垮于敏,反而激起他的斗志与决心!敌人越嚣张,我们就越要有斗志!
于是于敏带着一批青年骨去上海华东计算技术研究所,经过日夜奋战,终于迎来了关键性突破。
(邓稼先)
1964年9月,热核材料自持燃烧关键被找到,于敏欣喜不已:“我们到底牵住了牛鼻子!“
他给当时在北京的邓稼先兴奋地打去了一通电话,为保密,他用了只有两人才听懂的隐语:
“我们几个人去打猎......打上了一只松鼠。”
邓稼称听出了暗含的信息:“你们美美地吃了一餐野味?”
“不,现在还不能把它煮熟......要留它做标本......但我们有新奇的发现,它身体结构特殊,需要做进一步的解剖研究,可是我们人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