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化亿万载,生命逐山高”——中国科学院科技创新先锋团队:古脊椎所青藏高原生物演

  Evolution

  演化亿万载

  生命逐山高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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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科学院科技创新先锋团队:古脊椎所青藏高原生物演化考察队

  青藏高原被誉为地球的第三极。青藏高原的隆起及环境效应是当今学界和公众关注的重大科学问题,追溯青藏高原形成和隆升过程中不同时代的古生物适应环境变迁而演化的历史是其中的重要焦点。

  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西藏工作和青藏高原综合科考重要指示精神,为创建国家生态文明高地提供强有力科技支撑,古脊椎所青藏高原生物演化考察队传承老一辈科学家精神,薪火相传,刊石求知,充分发挥“两个作用”,勇于探索,潜心钻研,践行新时代科学家精神,在野外科考和研究中取得系列重大成果,创立“走出西藏”理论,发现西藏最早人类遗存,为提升我国相关领域的学术影响力与国际话语权提供了重要助力。

  

  一、勇攀科学高峰,揭示高原“演化枢纽”作用,系列科考成果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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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察队长期从事青藏高原生物演化的研究工作,提出了若干新的科学假说,取得了一系列原创成果,揭示青藏高原在全球生物多样性形成历史中的“演化枢纽”作用,赢得了国际同行的广泛关注和充分认可。

  (一)创立冰期动物“走出西藏”理论。邓涛等基于在青藏高原发现的披毛犀、雪豹、北极狐、盘羊等一系列寒冷适应性动物祖先类型化石(距今500万年前),创立冰期哺乳动物“走出西藏”理论,该理论推翻了冰期动物起源于北极圈的猜想,确定青藏高原是冰期动物最初的演化中心。该理论在国际被认为与人类起源“走出非洲”理论相媲美(Deng et al., 2011, Science)。

  

  (二)提出始/渐新世之交灵长类“过滤”理论。倪喜军等在青藏高原东部地区发现丰富的灵长类化石,通过系统研究指出,在3400万年前的始新世-渐新世转换期,全球气候环境由原来的温室环境,骤变成“冰屋”环境,灵长类的演化受到巨大影响。亚洲南部和非洲北部的热带地区,成为灵长类动物的避难所。生活在亚洲的类人猿大多数被“过滤”掉了,而狐猴类却似乎没有受到影响。相反,生活于非洲的类人猿却更加繁盛起来,为后来人类的起源与演化奠定了基础(Ni et al., 2016, Science)。

  

  (三)发现四万年前古人类已征服青藏高原。张晓凌、葛俊逸等经过多年的调查、发掘与研究,在藏北羌塘高原发现一处具有原生地层的旧石器时代遗址——尼阿底,证实古人在距今4-3万年前已踏足青藏高原的高海拔地区,在世界屋脊上留下了清晰、坚实的足迹。该遗址海拔4600米,是一处规模宏大、地层保存完好、石制品分布密集、石器技术特色鲜明的旧石器时代旷野遗址,是迄今青藏高原最早、世界范围内最高的旧石器时代遗址,刷新了学术界和大众对青藏高原人类生存历史、古人类适应高海拔极端环境能力的认识(Zhang et al., 2018, Science)。

  

  (四)发现性选择驱动长颈鹿科动物的起源和演化。王世骐、邓涛等通过研究发现于青藏高原以北准噶尔盆地距今1700万年前的獬豸盘角鹿化石,揭示了长颈鹿类颈部的演化具有非常高的可塑性和非常快的速率,同时也进一步证明,性选择是一种演化的加速器:长颈鹿的长颈和小角,獬豸盘角鹿的粗壮颈部、复杂头颈关节,以及盘状大角,都是为适应于雄性求偶竞争的方式而演化的。研究还阐明,在演化之初,长颈鹿类的生态地位就要比牛科、鹿科等更加边缘化,这促进了长颈鹿种内的极端求偶竞争,进而又促进了极端的形态学演化(Wang et al., 2022, Science)。

  

  (五)发现昼出夜伏的猫头鹰。李志恒等描述了一件发现于青藏高原东北缘的猫头鹰化石,这一已经灭绝的古老物种,生活在距今约600-950万年前的中新世晚期。基于眼眶以及巩膜骨的几何形态测量分析,确定其为日行性猫头鹰,因此命名为日行中新猛鸮。研究显示全球分布的非夜行性猫头鹰类群起源于新生代晚期的青藏高原东北缘,该地区很可能为古北界鸟类更靠近北部地区的演化辐射中心,对研究新生代鸟类的多样性演化、气候变化和生态保护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Li et al., 2022, PNAS)。

  

  二、勇担使命职责,践行造福人民,通过科学传播推进价值认同、增进文化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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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察队通过出版科普图书、发表科普文章、拍摄科普视频、举办科普讲座,建立微信公众号、举办科普展览等方式,积极推进科学传播工作,面向国内外公众传播和普及中国古生物学及青藏高原的新发现和新成果,提升公众对生物演化进程的认知,有效增强了国际科技人文交流,对于增进文明互信、推动价值认同发挥了积极作用。

  

  《青藏高原古生物科考成果展》荣获第二届北京科学传播大赛展览赛二等奖

  三、充分发挥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党旗在科考一线高高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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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察队党支部弘扬“支部建在连上”的光荣传统,深入开展“党旗在科考一线高高飘扬”活动,强化党支部政治功能,建立科考一线党组织战斗堡垒,组织了一系列特色党建活动,教育引导党员充分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多年来,考察队的每一位队员秉持“做老实人,探前沿事”,胸怀远大、甘于寂寞、不怕吃苦、专注执着,展现了新时代科研工作者的清新风貌,成为本领域科研人员一面旗帜!

  (一)加强思想理论建设。科考期间,邓涛同志带领科考队党员同志在四川荆棘密布的丛林中、在新疆酷热荒芜的戈壁中、在西藏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巅积极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精神和一系列重要会议精神,及时组织集体学习扩大会议,向全体科考队员传达重要精神。张晓凌在西藏开展旧石器考古工作期间,带领临时党小组深入学习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治边稳藏”的重要论述,在日常生活和业务工作中与当地藏族同胞共同劳动、紧密连结,积极开展科学普及工作,将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落实在行动上。在野外考察化石点期间,吴飞翔带领临时党小组成员与希夏邦玛峰管理站同志在海拔5000米的希夏邦玛峰大本营开展党建活动,带领大家向县林草局和寺龙村村委一心为当地谋发展、为村民谋实惠的工作作风和公仆意识学习,提出要将青藏高原科学考察的成果更多地“为人民服务”,共同为寺龙村和希峰自然保护区的发展做出贡献。

  

  

  践行科学家精神,把党旗插在科考一线,把足迹留在雪域高原

  

  重温入党誓词

  (二)结合革命遗迹,开展党史教育。考察队结合学科特色和研究所野外工作多的实际情况,结合革命遗迹,开展“党旗在野外科考一线高高飘扬”的活动,考察队将党旗带到了西藏、新疆、四川、云南等地的野外工作地点,将党史学习教育与科研工作深度融合。

  

  

  学习“老西藏精神”、“红楼精神”、“中甸会议精神”等

  (三)守纪律更重细节,争当遵规守纪的表率。考察队科考时间长、涉及地域广、民族多、天气及路况复杂,也是一次“长征”。考察期间,严守政治纪律,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一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从实际出发注重四个方面的工作细节:一是加强民族团结;二是坚持科学普及;三是注重保护环境;四是崇尚勤俭节约。

  

  科考队与希夏邦玛峰管理站同志在海拔5000米的希夏邦玛峰大本营开展党建活动

  四、薪火相传,传承科学家精神,刊石求知,党员发挥模范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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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60年代新中国最早的珠峰登山科考至今,古脊椎所青藏高原生物演化考察队经历三代人,始终是青藏科考这一科学工程的“国家队”成员,承担“国家队”的责任,并且做出了与之相匹配的历史贡献。在半个多世纪的科考历史里,代际之间赓续的是薪火相传的事业,是“缺氧不缺精神,艰苦不怕吃苦”的意志,是不懈探索、致知力行的追求,更是科学精神的传承。

  1966年,邱占祥院士等老一辈考察队员克服了高原缺氧、严寒、暴雪等极端气候条件,他们的决心坚如珠峰岩石,勇气多过高原氧气,终在珠峰地区发现了三叠纪喜马拉雅鱼龙化石。这是一条近15米长的大鱼龙,直接证明了当时珠峰地区曾是一片汪洋,足见世界屋脊的沧桑巨变。困难中的收获,更显金贵,虽然不乏危险,却有始终坚持的理由。

  在这条看起来冷寂艰辛的道路上,领航开路的前行者身后,从来不乏后来人。新一代考察队员将“再现‘世界屋脊’沧海桑田、生命演化的宏阔历史”作为全队的责任和使命。考察队中的年轻人一直秉持古脊椎所所训——“做老实人,探前沿事”,专业领域潜心钻研,甘于坐冷板凳,不急功近利,任劳任怨做学问;勇于克服科研探索的挫折反复,不畏挑战,不自我设限,致力于创新和突破,展现了新时代青年科学家的清新风貌,成为本领域青年科研人员和研究生的一面旗帜!

  科学,是一项浪漫的事业。在这里,浪漫是一幕幕轮番上演的生命演化大戏,也是几代科考人,用半个世纪写成的挑战自我、开拓新知的奋斗史,是对每一份初心的坚守,是对我们这个星球每一个生命的敬畏,不管是远古、现在还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