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大师王国维,一首水平极高的《蝶恋花》,诉尽离愁别绪
当暖风吹过的瞬间,“心中的那一连汪水在心湖涟漪,荡漾缠绵潮湿”。千丝万缕漾起诉不尽的复杂情怀,漾起了这已久却无法抹去的相思,有些甜蜜,更多的是怅然……
静谧的晚上透露出一份莫名的悲伤,这空洞的夜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伪装。银烛、秋光、冷画屏,一颗冷却了的心,体会着离愁别绪的感伤。我已经无力再与时间抗衡,所有曾今发生过的,无论是笑,是快乐,是痛苦,是误它都会贮存在心中无法删除,一笔抹去,于是我走不出这个困境。唯有把相遇的缘,刻在那一季烈阳高照的午后,而后,淡然、模糊的思念到永久。
生活在遥远时光里的古人们,他们除了跟不上我们的科技发展,在情感上还是同我们一样,是共鸣的。或许,也是因为他们没有被那么多的科技(手机、电脑)所分散注意力,所以在情感的体会感悟总是比我们更深一层。如今,我们已然很少能感受到他们一样的感伤,而他们所经历的那些过往,沉淀在岁月之中的离愁别绪,不经意间总能够打开我们的心防。
如王国维的《蝶恋花·满地霜华浓似雪》:“满地霜华浓似雪。人语西风,瘦马嘶残月。一曲阳关浑未彻。车声渐共歌声咽。换尽天涯芳草色。陌上深深,依旧年时辙。自是浮生无可说。人间第一耽离别。”
王国维说,满地凝结着寒霜,浓得像覆上一层白雪。人们立在西风中话别,瘦马也向着残月不断悲鸣。送别时,《阳关》一曲犹未奏完,离人就已出发了。咿轧的车声仿佛应和着歌声,在痛苦地呜咽。天涯芳草青青的颜色已换作枯黄,可是,陌头上深深的车辙依旧是我来时的模样。三句为前人未道之语。静安于是年春跟随罗振玉入京,数月后即奔丧回里。来去匆匆,情事已更,故深感人生之无常。这虚浮无定的人生,还有什么可说呢?在人间最令伤心的事莫过于离别了。
王国维(1877—1927),字伯隅、静安,号观堂、永观,浙江海宁人。近代中国著名学者、诗人、文艺理论家、哲学家、国学大师,与梁启超、陈寅恪和赵元任并称为清华国学研究院的“四大导师”。我国近现代在文学、美学、史学、哲学、古文字、考古学等各方面成就卓著的学术巨子,被誉为“中国近三百年来学术的结束人,最近八十年来学术的开创者”。王国维的学术著作,以史学为最多,文学为最深,文字学为最基本,并涉及其他许多方面。换言之,其殷周制度史、宋元戏曲史、古文字学等方面的成就,都超过了同时代学者。代表作有《人间词话》《宋元戏曲考》《〈红楼梦〉评论》等。
《蝶恋花·满地霜华浓似雪》写于1906年,当时王国维29岁。在这一年春天,他跟随罗振玉(清代学者,王国维好友)入京求职。但是到秋天的时候,却从家乡传来了父亲去世的消息。王国维满怀悲伤,写下这一首诗词后,和友人告别,踏上千里奔丧之路。王国维的一生较为坎坷,因此性格比较忧郁,比较低沉。再加上突然遭遇失去亲人这样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内心的伤痛更是无以复加。
日韩综艺王国维用他此时此刻的情感体验,再加上本身所富有的才华,提笔就写下了这首流传后世的经典之作。“人间第一耽离别”能够看到“多情自古伤离别”的影子,但是在王国维的笔下,已经超越了柳永的相思之苦,更上升到生死离别的境界当中。
上片主要描写的是离别的场景。“满地霜华浓似雪”写出了当时的季节,“人语西风,瘦马嘶残月”,在那样萧瑟的季节当中,人们却又要面临离别这样让人伤心的场景,心中的惆怅,不必多言。“一曲阳关浑未彻”作者借用典故,以至于“车声渐共歌声咽”,车轮呜咽的也哭泣了,进一步表达离别之苦。
下片一开始写王国维在马车上所看到的荒凉之景。“换尽天涯芳草色”,春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还是芳草萋萋,但是如今早就已经变为一片荒凉。但此时车马声吱吱呀呀行走在路上,所压出的车辙,和当初自己跟随好友入京时一模一样。
哎!这就是虚妄的人生啊。“自是浮生无可说”,面对人生无常,面对年华逝去,我们又能说什么呢?要知道“人间第一耽离别”,人生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离别,更不比说自己走在千里奔丧的路上,和友人就此别过了。
第一次读《蝶恋花·满地霜华浓似雪》,体会的是如梦浮生中的离别怅惘。“自是浮生无可说,人间第一耽离别”,还有什么可说呢?人间最令人伤心的便是离别。第二次读《蝶恋花·满地霜华浓似雪》,眼中是“霜华”、“西风”、“瘦马”、“残月”、“阳关”,“芳草”这些意象,于造境中体悟此种情绪。而现在,着眼于一个“浑”字,人生不只有千种愁,还有百般味,“浑”字绝。果然长大之后,才渐渐地明白,有些人,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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