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地制度影响经济增长时,谈谈土地财政与经济波动的发展现状
在土地制度影响经济增长时,谈谈土地财政与经济波动的发展现状--中央政府是一个拥有强大集权的决策制定者,有明确的目标效用函数。但其并是不利益集团的工具,中央政府的根本目标是实现社会稳定、经济发展和人民和谐。所以中央政府为了实现此目标,必须能够满足人民各方面的的需求,为广大群众提供丰富、高效、充分的公共服务。
针对土地财政现象和经济改革、经济增长的关系,很多学者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结论。周冰和钟玉文指出,在中国,中央政府推进改革的动机与其要实现的目标有接关联。
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离不开财政支持,公共服务的质量和数量的增加,依靠的是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和源源不断的财政收入增加。这也能说明为什么政府将保经济增长当作工作的首要目标,只有经济持续增长,才能维持社会稳定,保障人民安居乐业。政府可以通过两个途径,增加其财政收入。
一是进行经济改革,通过市场化经济,实现有效配置社会资源,提高生产要素的生产率、充分挖掘市场潜力,进而促进经济的发展。
二是通过简单的扩大市场、增加投入等方式来增加产出,并不通过改革生产方式、改变制度政策等途径。因此可以看到,对于中央政府和政策制定者来说,财政收支的压力,是决定他们是否会启动改革的决策基础。
(一)当政府通过增加投入、扩大是市场规模方法可以获得充足的财政收入,足以支撑政府为社会公众提供服务的时候,政府会缺少改革的动力,改革不会发生。
(二)只有当不能增加投入或者即使增加投入,政府财政收入也不会增加或者增加减缓,不足以支撑财政支出时,政府才有动力通过改革,来创新生产机制、提高生产效率,以此获得更多的财政收入。
这是关于中国改革推进机制的第一个假定。在财政收支缺口大到一定程度,政府财政压力也达到一定程度时,才不得不实施经济、体制改革措施,探索新的财政收入源泉。中央政府建立一套完整的官员考核标准和体系,优先晋升那些能够在地方经济发展改革中取得成功的地方官员。
中央政府的目标是实现经济快速增长,当地方政府建立起竞争关系,他们会接受改革需要承担的成本,在本地区积极推进各种改革制度。当由于中央的晋升机制,提拔该地方政府官员时,又进一步强化了地方政府的改革意愿。中央政府选取各地区的改革成功方案,择优推广,当改革在全国范围内广泛进行时,中国经济便可以实现快速增长。
通过这种良性循环,中国就通过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的双向机制推进了经济改革和转型。这就是关于中国改革推进机制的第二个假定。目前学术界基本达成共识,认同这种良性的上级、下级双向推进机制使得中国经济快速发展起来,改革得以顺利推进。进入二十世纪以后,中国经济虽然经历了近二十年的飞速发展,但是市场化改革的脚步却渐行渐慢。
虽然在部分领域市场化改革取得了一定进展,但更多的领域改革依然是一片空白。比如政府部分提供的公共服务,政府部门几乎没有推进市场化改革,不能发挥市场化的调节作用。所以根据以上两个假说,可以判断政府应该是找到了财政收入的新的源泉,足够支撑财政收支平衡,满足提供公共服务需要的支出水平。
这一收入源泉简单易得,因而不再需要探索市场化改革、不需要承担改革的成本。梳理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来源分布可以发现,符合以上条件的,不需要通过改革就能够实现经济的快速增长、为地方财政收入提供充分的支撑,这一新的源泉最可能的就是新兴起的地方政府土地财政收入。原因有二:
第一个原因是,自一九九八年中国推行住房改革政策,实行市场化的住房制度,单位分房成为历史。房子以市场价值来衡量、流通,土地价值快速拉升。自此开始了中国的城市化进程的高速发展。
第二个原因,地方政府对土地的所有权完全的垄断,土地价值的攀升,导致地方政府极度依赖土地获取财政收入,支撑财政支出,拉动地方经济增长。改革可以拉动地方财政收入的增加和国家经济的发展。但并不是实现地方财政收入的增加和国家经济的发展的唯一途径。政府收入的增加和经济的发展还可以通过非改革的方式实现。
这样一来,地方政府不再需要投入大的精力和成本到经济改革上,也可以获得充裕的财政收入、完成中央政府对地方管万元的考核政策,取得相应晋升。对于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来说,改革都成了发展经济、壮大财力非必须的过程,二者达成了共识,以经营土地取代了市场化改革。
以上关于渐进式改革推进的假设失灵。在当前经济社会中,非改革的方式取得的财政收入主要是土地财政。地方政府可以取得充裕的土地财政收入来支撑财政支出、提供公共服务,履行政府的职能;而地方政府官员可以取得优的政绩考核获得升迁奖励。
因此土地财政成为地方政府极其依赖的收入来源,这种依赖的加深,会导致地方政府寻求改革的意愿逐步降低,以市场化改革、技术改革提高生产效率、促进经济发展的模式渐渐被遗忘。与改革相比,经营土地取得土地财政的简便方式,更加受地方政府欢迎,土地财政可以使政府的获益越大,政府就越不愿意推进改革。
这样土地财政对改革产生了替代作用,渐进式改革的推进机制失灵,市场化改革基本停滞。岳树民和卢艺指出,古典经济学派的学者认为土地是财富之母。如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等将土地当作重要的生产要素,但同时土地也是制约经济发展的重要影响因子。这是因为土地的总量时有限的,但生产的边际报酬率是递减的。
发展到新古典经济学时,新古典经济学派不再将土地视作各种生产要素中的最重要的因素,他们认为技术发展、资本增加是决定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因为资本可以取代土地的作用,技术进步则解决了土地边际报酬率降低对经济增长产生的限制。越来越多的国内外学者开始研究土地财政和经济增长的关系。
有学者利用模型证明了工业用地价格水平的上涨如何影响中国经济。有学者指出,土地财政对经济的影响是最重要的,影响程度超过劳动供给、政府支出和国内外总投资。在经济越发达的地方,这种影响作用越明显。丰雷等在索洛模型中加入新的因子,通过灾难片加入土地要素来判断,土地财政通过增加建设用地规模,会产生资本外溢的作用,因此会拉动经济增长。
叶剑平等通过一九八九年-二〇〇九年之间的面板数据分析中国的生产函数和各要素的贡献度,得出土地要素对生产的贡献度占总生产要素贡献的19.31%。有学者认为,城市化带来的城镇建设用地规模扩大可以对经济增长产生正的效用,如果互换因果,结论同样成立,经济增长和结构升级也可以帮助中国实现快速城镇化。
薛白、赤旭指出,土地财政能够拉动经济,主要是因为它可以给政府提供充裕的资金,以供地方政府扩大投资。邹薇、刘红艺却指出,土地财政对经济的长期发展有负面的影响,因为土地财政只能促进短期的经济发展,短暂的促进城镇化发展,但是不能实现各产业之间的资源高效平衡和经济平衡增长。
综上所述,目前大多数的学者在研究土地制度如何影响中国经济的增长时,都是通过实证研究,将土地作为一种生产要素。也就是说,过往的研究很少研究土地财政是如何影响经济的,具体的传导过程是怎样的,而是专注于研究影响的结果。经济增长的主要理论有马尔萨斯增长和索罗增长。
马尔萨斯增长理论认为,土地是最重要的生产要素,第一产业农业的增长拉动了经济的增长。而索罗增长认为,资本是最重要的生产要素,第二、三产业工业和服务业的增长,造就了经济增长。当前中国正在经历快速实现城镇化、工业化的进程中,也就是说中国正经历从马尔萨斯增长模式向索罗增长过渡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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