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中修行:学此两念,换了人间!
很多人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我们的选择,我们不由自主;我们又必然以死亡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依然不由自主。
当你这样想的时候,你内心快乐吗?
来吧,试试这样想:来到这个世界,是我自己的选择。
是我要来这个世界,上天为我打开了时空穿梭之门。
是我要来那个家庭,母亲为我领取了十月怀胎之苦。
是我选择那些苦难,菩萨为我量身定制了种种关卡。
唐僧取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那算什么?
我也想悟到真经,见到佛性,我大喊着,“来吧,给孤设置一千难、一万险,让我要么涅槃成灰,要么涅槃成凤!让我尝尽这世间的滋味,先来最辣的酒,再来最苦的瓜,酸的放在第三,甜的放在最后,少一样都不行!”
是的,曾经的我,就是这么豪迈!
那么,今日之苦,皆如我所愿!
辣的时候不骂娘,苦的时候不怨天,什么时候你做到这两点了,酸酸爽爽的关卡,就会到来,甜甜美美的日子,就在后头。
每当你感到日子艰难的时候,每当你内心痛苦不堪的时候,攥紧你的拳头,抬起你的头颅,用尽你的愤怒,默默地向苍天大吼,“非常好,我会让你看到,我是不可战胜的**!”
又或者,平静而温和一点,“非常好,我会细细咀嚼这人生之苦瓜,直到我从这苦中咀嚼出香味来!”
如果你这样想,你内心是什么感觉?
有没有感觉无穷无尽的力量,喷涌而出——即便老天现在变成拦路虎,你也想冲上去干他两拳?
每天将这段文字朗诵一遍,坚持60天,你便会换了人间。
1, 逃学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我第二次退学后,父亲带我找的,在一个私人砖窑搬砖头、码砖头。
那一年我14岁,在初三念书时,成绩班级倒数,想要学习时,支起耳朵听讲,英语、物理、化学老师讲的什么,我也听不懂;我试着去请教老师,老师也不愿意在我们这种差等生身上浪费时间。
有两种老师,素质最差,根本不配为人师。
第一种,我们请教问题的时候,他会嘲笑,“这你都不会?”
废话,我会的话,还用得上请教你吗?成绩还是班级倒数吗?
第二种,我们请教问题的时候,他会批评,“我上课讲过,你为什么不专心听讲?”
还是废话,我是专心听了,也没听懂,还想搞明白,才问你的!再者说,如果你讲过了,同学们都应该会,那不是人人都要考100分了?也没见你教出几个考满分的学生啊!
作为差等生,太多知识不懂,太多难题不会,我想搞懂,请教老师却遭到嘲笑或者批评,我自尊心受挫,就不再去请教老师了,被这样的老师折腾得索性摆烂,不会就不会吧,然后我安心地做我的班级倒数。
多数老师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多数老师。
老师见我如粪土,我见老师亦如是。
我发育得晚,个头是班级最低的,自尊心还很强,脾气又不好,天生我才招是非,千锤打过又百炼。
学不会知识,被老师鄙视,被同学每周打两三次,还因为一身打补丁的衣服被嘲笑,对于我来说,上学成了上刑。
2,逃工
这人世间,恐怕没有比学校更让我讨厌的地方了吧?
哈哈,第一份工作很快就给了我答案,这好玩的人世间!
私人砖窑在一块空地上,我们先看他的三大硬件:宿舍,食堂,工作环境。
(1)宿舍分为两种,一种是红砖平房,虽然矮,简陋,除了床铺没任何家具,但还算个房子,毕竟砖缝间糊过水泥,房顶上也是能够遮风挡雨的水泥板;一种是我们这些未成年人住的房子,如果那也能叫房子的话:墙是土坯堆砌的,用一些木棍在房顶支起个伞状的架子,在木棍架子上铺上玉米秧,在玉米秧上再铺上稻草,这就算房顶了。
屋里有几张床,一盏电灯。
床上的铺垫,也是玉米秧和稻草做的,上面铺一张席子,床被是我们自己从家里带去的。
我们去砖厂的时间,是夏天,是夏天,是夏天。
吃过午饭,毒辣的太阳普照着大地,工作环境多半是露天的,不具备干活的条件,砖窑老板会让大家午休到两点半后,再继续干活。
平房里,好像有电扇,记得不清楚了,大人们也不让我们这些童工去那里蹭凉,我们也嫌弃平房里满屋子的脚臭味、汗臭味,去的次数不多。
我跳进河里,先把全身搞湿,也不去擦拭,返回草屋,才能躺到床上。
草房屋顶的缝隙,是光透过来的地方,但我没感觉到诗意,只感到烦躁。
30多度的气温啊,正午,空地上的一间草屋,睡在其中,还没有电扇,什么矫情都没了。
这么热的中午,也有好处:蚊子都晒得喘不过来气了,就没心思来喝我们的血了。
到了晚上,我们搬砖一天,累瘫了,蚊子们全军出动,像轰炸机一样,嗡嗡叫着飞进草屋,让我胆战心惊。
草屋里没有电扇,盖着单子,就会热得出汗;掀开单子,就是蚊子的大餐。
热得睡不着,让蚊子吸着血入眠,我都不想选择,就去找平房里的父亲诉苦,“爹,蚊子咬得睡不着,能不能买个蚊帐?”
“那是你不累!”父亲说道。
“我搬了一天砖,手都磨出泡了,怎么会不累?你看!”我伸出手掌,希望博取父亲一点同情。
“真累了,你躺床上就会睡着,蚊子咬你,你也不会知道。”父亲说道,“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父亲的工友们都开始哄笑。
我在学校里被嘲笑,被鄙视,被欺凌,逃离了学校,到砖窑搬砖了,依然受到工地上那些大人们的长期嘲笑,这些嘲笑大致分为三类:
指责我干活不行的,“你那叫搬了一天砖?你那叫磨了一天的工!”
指责我不能吃苦的,“才干了一天,就受不住了?不能吃苦,算啥男人?”
指责我贪图享受的,“你出来搬个砖,一分钱没挣呢,买什么蚊帐!”
他们在工地上搬砖,也能搬出优越感来,也能搬出成就感来,也能搬出快乐来。他们的快乐有三种来源:一是赚钱回家后,来自家人的肯定;二是工头或者老板的肯定,三是嘲笑我这种搬砖不如他们的人,哪怕他们是成年人,我是未成年人。
多年以后,当我想清楚这个问题后,我做了个实验,用了一个常人根本不可能想到的方案,大大降低了一个工厂的人员流失率,这个我们放在最后来讲。
父亲是对的,第一个晚上,我拍打蚊子到半夜,实在熬不住了,就真的睡过去了。
这样熬过了三天,我惊奇地发现,蚊子再叮咬我的时候,居然没那么痒了。
第一天晚上,我对这些蚊子的仇恨最大。
蚊子咬我,我觉得很痒,也很烦躁,就非常痛恨蚊子,“我都这么苦了,你们这些小杂碎,还敢来欺负我?”
这样一想,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恨,一定要把咬我的蚊子全部拍死,才肯躺下。
但那些宿舍在一片空地上,空地四周是庄稼,还有个水库,蚊子前赴后继,源源不断,我拍了一个多小时的蚊子,不得不选择了躺平。
第二天晚上,我继续被这些蚊子折腾,但我已经明白,我不可能消灭所有的蚊子,也不可能拥有一个蚊帐,我只能选择在蚊子的吸血中睡去。
当我认清这个事实,我就没那么纠结了,对蚊子也没那么仇恨了。
第三天晚上,面对蚊子,我已经有了七分豪气,“区区几只蚊子而已,老子让你们吸几口血,又能如何?”
估计是被蚊子叮咬的太多了,我身体产生了耐蚊性,也可能是我这个转念,真的有境随心转的功效,那些蚊子再叮咬我的时候,我的痛苦感,居然轻了大半。
后来,在我迷迷糊糊将要睡着,又有蚊子叮咬我的时候,我脑海里开始纠结,要不要去驱赶或者拍打那只蚊子,“睡吧,蚊子也讲地盘的。这屋子就这么几只蚊子,让它们喝饱了,它们就不闹腾了,我也就不闹心了。”
刚刚适应了晴夜的蚊子,就又遇到了夏天的阴雨。
那间漏光、漏蚊子的草房,又开始漏雨了。
我和同村的玉清(同龄人,按辈分喊叔叔的)跑到大人们的平房宿舍,想进去躲躲雨,发现平房的屋檐下,早就挤满了人。
平房里面早就满员了,而且有些部位也漏雨,被雨水淋着的大人,就抱着铺盖,睡到了平房的屋檐下。
“下雨了,好凉快啊!”屋里躺着的大人,有人赞叹道。
我和玉清抱着被子、床单(留在草屋,怕被淋湿),蜷缩在平房屋檐下,祈祷着早点雨停。
我们总说做人难,其实做老天更难,做菩萨更难,比如就在同一个夜晚,同一个地点,我们这些同为搬砖工的人,对老天的期望都是截然相反的:有人祈祷老天多下会雨,凉快,对庄稼也好;我就祈祷老天这雨水赶紧停了,我能回屋睡觉。
老天会听谁的?
你让老天听谁的?
他不会听任何人的,只会按照规律办事,按照规矩办事。
所以,你认真想想,求神有用吗?
雨下了多久,我不记得了,那晚我们是回去睡觉了,还是在屋檐下蹲着睡了一晚,我也不记得了,但我抱着铺盖蜷缩在一个雨夜的屋檐下的场景,让我终身难忘。
吃过那样的苦,生活中还有什么苦,是我不敢咀嚼的?
(2)食堂
食堂是砖房还是土胚房,房顶是稻草还是水泥板,我都忘了。
但有个吃饭的场景,我一直忘不了。
师傅做好了糊涂面,盛在一个大铁桶里,提出厨房,放在一处空地上。
糊涂面中偶尔会放上几块肥肉,师傅提着大铁勺,在铁桶上咣咣敲上几声,然后豪气地喊道,“开饭了,今天中午有肉!”
90年代初的农村,想吃上一口肉,比我今天喝上一瓶茅台还难。
几十个大人中,还是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抢在最前头,夺过了师傅的大勺,在桶里翻来覆去地寻找,将每一粒肉沫舀干净。
我们这些未成年人,咽着口水,在人群的最外面,等着其他大人都盛好饭了,才能凑到桶边,哀叹着盛满一碗面条。
即便吃不到肉,那面条也比平时香了许多,我们往往能多吃一碗。
说完抢饭的画面,我们再看吃饭的画面。
吃饭的桌,没有;吃饭的座,没有;吃饭的菜,也没有;吃饭的房间,还是没有。
有的人蹲在地上吃,有的人站着吃,还有人坐在地上吃,也有讲究一点的,把两只鞋子脱了,并在一块儿,就算凳子了,他们就坐在自己的鞋子上吃。
第一次开饭的时候,我对这个场面极度反感,甚至有点怀疑人生:这跟喂猪有何区别?
我这种极度自负的人,我这种自尊心过强的人,我这种把面子看得太重的人,第一次看到这个开饭的场景,我直接就热泪奔涌啊。
我心比天高,这样吃饭,尊严何在?
但我跟父亲有约在先,退学的话,就要跟他老老实实做农民,他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这就退缩,算什么英雄好汉?
过不了这一关,就要回去上学,上学就要被老师鄙视,被同学嘲笑,被难题折腾,被那几个坏蛋欺凌……
我赶紧低头,轻轻甩了甩脑袋,将眼里的泪水甩掉——我都不敢擦眼泪,我知道那会招致更多的嘲笑。
第一次这样从桶里盛饭的时候,我一边吃着碗里的饭,一边问自己,“这跟喂猪有何区别?这跟喂猪有何区别?这跟喂猪有何区别?”
“那你还吃?”
“不吃就没力气干活,不吃就会被嘲笑,不吃就要回去上学。”
“吃吧,他们都是这样吃的,爹也是这样吃的,吃吧……”
含着泪水将饭吃完后,发现桶里没饭了,我就跑到厨房,想去锅里盛饭,然后看到黑漆漆的锅台,敞开口子的面粉袋里,有几粒黑色的东西……
真让人发疯啊!
(3)工作环境
铲车挖烧砖的粘土时,留下的深坑,经过几场雨,便成了四五米的大水坑,这就是我们洗澡的地方。
大人们说,里面淹死过人,也许是为了吓唬我们这些后生,不让我们到深水区玩耍,也许是真事。
那里是黄土地,挖出来的粘土,经过简单的处理,和上水,大人们穿上胶鞋,反复踩踏,搅拌,然后倒进木制的砖坯模具中,用铲刀拍上几下,压实,再用铲刀刮平表面,倒出来,就是砖坯了。
砖坯出来后,还不能直接烧砖,需要放在阴凉的地方,晾干,这大概需要一个月。砖坯是不能晒干的,晒干的话,烧出来的砖就容易开裂,不结实。
晾干砖坯的过程,如果赶上下雨,我们就要用塑料毯子,将砖坯盖起来,防止它们淋了雨水后变形。
砖窑的搬砖,有两种。第一种是搬晾干的泥胚砖,送去火窑;第二种遇到买砖的客户,将烧好的红砖,搬上客户的拉砖车。
搬砖的过程,不仅是大人们再次取笑我们这些未成年人的时间,而且是他们捉弄我们的时间。
大人们一次至少搬六块砖,也有一次搬八块砖的,也有一次搬十块砖的,还有一次搬20块砖的猛人。
谁能一次性搬砖最多,就说明谁的力气最大,谁在这些搬砖工中间,就最有权威。
这种权威来自两个方面:第一是力气大,打架的话,他能干翻你,你干不翻他,你必然吃亏。第二是工头或者老板器重他,把他树做了榜样,就等于他在这有了后台、靠山。
我个头矮,力气也小,每次最多搬四块砖,自然又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
我脾气不好,有些大人开玩笑过分了,我就会顶撞他们,甚至骂他们,所以遭到几个大人的记恨。
受地形限制,有时候拉砖头的车,并不能靠近砖头堆,为了提高运砖的效率,工人们就会每隔两米站成队,组成一个人力传送带。
前面的人拿起砖头,抛给两米外的下一个人,这个人接了砖头,继续向外抛,一环接一环,直到把砖头传送到车上。
那些恼恨我的大人,就会使坏,突然把两块砖头,码在一起,抛了过来。
你若漏接了一块砖头,那砖头就会砸落,因为惯性,要么砸着我的腿,要么砸着我的脚掌、脚趾。
如果我能熟练地接到两块砖,遇到心地歹毒的成年人,他就会突然抛过来三块砖,你被砸得哇哇乱叫,他们一群人哈哈大笑。
我恼怒地骂人,他们就会批评我道,“小娃娃这么不懂事,跟你闹着玩呢!”
“就是,锻炼锻炼,才能成才嘛!”
我去找父亲告状,希望他能为我撑腰,但父亲却对我说道,“工地上都是这样的,你慢慢就习惯了。”
手上磨出了泡,砖头再把手上的泡磨破,鲜血流出,钻心地疼。
伤口渐渐愈合,再被磨出泡,泡再磨破,手掌再流一次血——反反复复,14岁的我,手掌上居然磨出了第一处老茧。
我找到父亲,翻开他的双掌,再次阅览他手掌上的那些厚厚的老茧,我读到的不只是心酸,还有心痛。
人生啊!
我因为害怕老师鄙视,害怕同学嘲笑,害怕校园欺凌,害怕那些难题,从学校逃了。
但我来到工地上,我依然被鄙视,依然被嘲笑,依然被欺凌,依然会面对各种各样的难题,我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既然无路可逃,是选择一条路后学会麻木,还是另开一条新路,再不撤退?
3,选择
坚持了两三周吧,我对这种生活的厌恶,慢慢超越了我对上学的厌恶。
再也不能这样活!
前面有车,后面有辙。春夏秋冬,忙忙活活,累死累活,收获的粮食,还不够自己吃,赚到的钱,永远不够花。
我再也不能这样活!
村里最有能耐的人,是那个做县长的长辈,他之所以过得比所有村人都要好,是因为他读了高中,写得一手好字,受到贵人赏识,做了秘书,然后步步高升,做到了县长,他们全家人都因为他,在村里受到了敬重。
在当时,这是我能看到的唯一可以让我跳出农门的路径,也是父亲能看到的唯一可以让我跳出农门的路径,所以他才会逼着我去读书。
父亲比我更懂得,做农民有多苦,做农民工有多累。
砖窑的磨练,让我第一次有了必须改变命运的念想。
这磨练越苦越累,我改名命运的念想就越强烈。
这磨练越久越难以承受,我改变命运的决心越大。
我绝不歌颂磨难,因为磨难只是磨难,它并无实质的意义。
有人在磨难中绝望,他们绝不能忍受我去歌颂这种磨难。
有人在磨难中麻木,他们不认为那是磨难,反而会觉得我矫情,就如同那个能一次性搬起20块砖的壮汉。
我在磨难中觉醒,生发出必要改变命运的决心,这磨难才对我有意义。
人生有何意义?
与此类似。
不是这世界有意义,我们的人生才有意义,是我们赋予这人生意义,这人生才有意义。
我命由我,不由天。
没有人可以赋予我们的人生,以任何意义。
磨难并无意义,但你如我一样,赋予它意义,它便有了意义,以至于我今天讲出来,多数人听了这个故事,都觉得这个磨难太有意义了,这个故事太有价值了。
是谁有此神通,赋予磨难意义?是我,也是你,是我们每一个人,只要我们想,我们便能!
回到学校的事情,我前面有多篇文章讲过了,这里就不再累述。
我读了三个初三,同学的嘲笑,老师的鄙夷,校园小霸王们的欺凌,学不会的知识,依然摆在那里,但我再没有产生过辍学的念头。
我必须读书,我通过读书改变命运,我不想做农民,也不想再回到那个砖窑。
能把饭碗放在桌子上,能够坐在凳子上吃饭,居然让我感到高兴。
能睡在不漏风雨、不漏阳光的旧瓦房里,居然让我感到知足。
听不懂老师讲什么,我就把初一、初二的物理、化学、英语课本全部找到,从头看起,这让我养成了自学的习惯,对我以后的人生,帮助非常大。
英庄镇四中办学几十年,从那里走出来的学生,我是第一个考入重点大学的人。
是的,英庄镇四中,一个乡镇的第四中学,一个村办中学,一个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老师,都是民办老师的学校,在90年代,是我们那几个村子里的孩子,走出农门的唯一希望。
有个朋友经常抱怨,工作太累,没有意义。我开导他的次数多了,就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你的工作,还不够苦,还不够累,真的很累很苦的时候,你哪有心思抱怨呢?哪有心思求安慰呢?”
他不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希望我的这篇文章,能够让他明白。
当工作真累到你不能承受的时候,你绝对没有心思抱怨,而你仅剩的选择,也只有两个:第一种,让自己麻木,比如我面对蚊虫叮咬的那番思考,其实就是让自己对蚊虫叮咬这个痛苦麻木,接受它,便不觉得那么苦了;比如那个一次搬起20块砖头的壮汉,他很享受这种磨难。
第二种,生发决心,生发改变命运的勇气。认真观察身边的所有人,找出那些过得比你成功的人,过得比你快乐的人,研究他们的成功路径,或者快乐路径,总结出你跟他们之间的差距,选择一个最适合自己的道路,不断地准备各种条件,缩小那种差距,甚至超越他们。
当你真的有百分之百的决心之后,认清差距,剩下的只有行动,没有困难。
除了那些你应该具备的条件,这世界上的一切,都跟你再无关系。
有人请你吃满汉全席,你绝不会心动,因为你觉得这是在浪费你追求进步的时间,你宁肯吃两个馒头,或者一碗面条,然后把节省出来的时间,用到你去准备那些条件上,缩短那些差距上,这说明你的决心够了。
你最喜欢的周星驰、周润发、刘德华,到你所在的城市搞见面会,送你一张头等座位的门票,你绝不会心动,因为你觉得这跟你准备那些条件没有关系,跟你缩短那些差距没有关系,这说明你的决心够了。
有人让你陪他逛街一天,然后给你一万元,你绝不会心动,因为你很清楚,当你准备够了那些条件,缩短了那些差距,你能靠自己的本事,挣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一万元,你只愿意追求这种人生自主,而对中奖类的收获毫无兴趣,这说明你的决心够了。
曾经有人问我他能否改变命运,我跟他相处了两天,就很确定地告诉他,“三年之内,你的命运不会有大的改变。”
“你是如何看出的?”他不服气。
“你工作时候的状态,我不清楚。但你下班之后,就想着约哪个女孩吃饭;我们坐高铁去上海,不聊天的时候,你就打开手机,不是刷搞笑的视频,就是看电视剧。你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却从没有用到自身的进步上,你的命运怎么可能改变呢?”我说道。
他还是不服气,“上了一天班,累坏了,刷点搞笑的视频,放松一下,这也有错?”
“那你继续刷搞笑的视频,继续放松吧。你要相信,在这同一个时刻,有很多上班族,在下班之后的地铁上、出差的高铁上,刷着学习的视频,增强着自身的竞争力。”我闭上眼睛,不愿意跟他多说什么。
“你这是贩卖焦虑!我们已经卷得够厉害了,你还要贩卖焦虑!”他指责我。
真的卷得很厉害吗?
你到地铁上看看,你到高铁上看看,100个看手机的,有多少个在学习的?
90%以上的人,不是在玩手机游戏,就是在看搞笑视频,看电视剧,看电影。
你只要把这些时间用到准备那些条件上,缩短那些差距上,最多坚持3年,你就会超越那部分90%的人。
我们前面说过,在任何时代,70%的人,都注定是普通人。这70%的人,都想改变命运,过得更好一些,但真正能够为这个命运的改变,付出百分百决心和持之以恒的行动的,不到10%。
所以,当你真正生发百分百的决心之后,你的竞争对手,就败下了90%!
积跬步,必致千里;积小流,必成江海。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
我愿与诸君一道,在工作中修行,见自性,见众生,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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