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风趣的“老叶”
康伟/重庆南岸区
教过我的老师很多,叶老师可以说最有趣的一位。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在重庆三十中读高中,叶老师是我的语文老师。
叶老师教我们的时候大约是四十多岁,身材敦实,腰板挺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我们私底下对他的称呼是“老叶”,“老叶”听上去就像是在叫“老爷”一样,这也很符合“老叶”在我们心目中的实际地位。
“老叶”看上去凶,其实不乏幽默细胞。有一回,“老叶”让我的同桌汪茂朗读《王贵与李香香》这篇课文,汪茂可能因为紧张,声音有些跑调。“老叶”笑问:“谁和李香香结婚了”?汪茂答:“王贵”。老叶道:“那你激动什么?”同学们一阵哄笑。
“老叶”讲课很有特点,常有惊人之语。课文中有朱自清的《梅雨潭的绿》,朱自清赞美了一番梅雨潭,又说北京什刹海多么的不好。“老叶”说,这是文人惯用的小伎俩,为了突出梅雨潭的美,所以才需要贬低一下什刹海。这就好像你写到了西湖,就可以说青海湖是大而无当。写青海湖时,又可以批评西湖是一潭死水。“老叶”这番高论,真让我们耳目一新。
“老叶”教学方法灵活生动,我们在课堂上刚学了刘白羽的《长江三日》,“老叶”便带领我们全班人马从大兴场坐船到朝天门,让我们领略一下沿岸的“小三峡”魅力。学了叶圣陶的《景泰蓝的制作》,“老叶”又带着我们去大石坝的重庆搪瓷总厂参观,现场观摩搪瓷制品的生产工艺流程。有次班会课上,“老叶”抱了一个收录机到课堂上来,教我们大唱苏联歌曲。我至今还能唱的《共青团员之歌》、《卡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歌曲,就是在那时学会的。
“老叶”可以说是素质教育的先行者。我只上过一学年他的课,但他的言传身教对我的影响,却至今还在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