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诗人”陈年喜《炸裂志》诗歌赏析:活着就是冲天一喊

  陈年喜1970年出生于山西省商洛市丹凤县西北秦岭南坡的峡河村,这个村子小到只有八户人家。2001年儿子一岁半,陈年喜到了秦岭南坡的金矿,开始了他长达16年的矿工生涯。后来机缘巧合陈年喜做了巷道爆破工人,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工种,每天与雷管、炸药打交道,死神随时在暗处对他虎视眈眈。直到2017年因为严重的颈椎病、耳朵失聪和尘肺病陈年喜才不得不离开矿工的工作。

  

  “我在五千米深处打发中年 …… 借此把一生重新组合。”身体上的病痛,咬咬牙陈年喜感觉自己还能撑,因为家庭的经济负担还需要他继续扛。哪怕人到中年,无论体力、精力还是健康状况其实都已经在已经下坡路了,加上矿山工作环境的简陋和艰辛,日日夜夜的高强度注意力集中的爆破工作,每天承受死亡威胁的沉重心理负担。

  陈年喜其实是在一种习惯性逃避的忽视中支撑着自己每天的工作。岩层被炸开的形状,有时候会触动陈年喜有种幻像,仿佛这拼命劳作也只能换个衣食温饱的人生,也能像矿石一样碎裂淬炼重新拼凑出另外一种人生。

  可是母亲患了癌症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陈年喜的悲哀痛苦已经到了极致要崩溃的边缘,轻轻落下的消息成了最后一根压垮陈年喜的稻草。当他拿出纸笔来开始抒发这一个消息带来的苦楚时,他的眼前是他在地底下5000米深处的画面,他的痛他的哀统统都宣泄在纸上,格外震撼格外感染人,这就是他的诗的动人魅力。

  

  因为人的痛苦来源并不相似,是形形色色的,但是痛苦和绝望的感受是一样的,灵魂的绝望和无奈也是相同的层逻,痛苦的本质就是承受绝望现实,这是陈年喜写诗最厉害的地方,他把痛苦和绝望写得很痛而且无比真实。

  这种痛苦的真实性正是陈年喜的诗打动人的地方。成年人身上背负的是赡养年迈父母、供养家庭和养育子女的三重大山,然而又有多少人可以留在父母和子女的身边。生活所迫而背井离乡,尽孝和留守家庭就成了一个无奈而遥远的梦想。

  按理说母亲病情严重,陈年喜的心早已经飞回去了,但是母亲的医疗费用和家庭重担 现实,都不允许陈年喜能够抛下工作,不顾一切地返回。这种无奈、悲哀夹杂着对命运被磋磨的悲凉,拖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已经状况百出的病体,陈年喜第二天依然持续着他高度危险的爆破工的工作。

  

  这样的情境和心境下,陈年喜写下了:我的中年裁下多少,他们的晚年就能延长多少。

  可以说,这样的无奈和悲凉以及哀伤,我们老百姓的生活中随时充斥,没有经历过人生的颠沛流离和辛酸,是无法感同身受的。我们经历过,但我们却又无法言说的痛楚,在“我岩石一样轰地炸裂一地”这样的文字中,陈年喜发出了心灵的冲天一喊,也喊出了大部分中年人的人生痛悟。

  这样的文字是厚重而沉痛的,有带着西北汉子的坚毅和刚强,隐忍和坚韧造就了一个沉默寡言而感情充沛的西北汉子,也让陈年喜的文字带着血气带着热气和对生命不公的抗争。

  所以,我们喜欢这样的文字,喜欢这样深深扎根于现实生活又能够超脱于绝望现实的文字,也深深震撼于这样苍凉而又刚劲有力的文字。

  

  陈年喜的伤痛在于,他是那个负重前行的顶梁柱,离家万里想回却又回不去的家就是他的悲哀和无奈。

  而我们普通人一生中也在不断地经历迁徙、挪窝、搬家蚂蚁筑巢一般地守护着我们或许清贫、或许简陋但却温馨的家。

  异乡漂泊多年的我决定回家了,我害怕像陈年喜一样,被父母远在千里之外的伤痛撕碎身心。父母在,不远游,离家的游子要归巢。千里迁徙的搬家却让我望而生畏,搬家的繁杂和琐碎让游子归巢的喜悦也打了折扣。

  

  我决定求助于专业搬家公司,网上搜寻对比了很多搬家公司,网络发达提供了便利,当天我就进行了免费评估。

  跨省搬迁、提供打包服务、钢琴搬运这三个条件一提,吓退了几家公司;有几家公司高昂的价格和繁琐的手续,又吓退了我,最后我选择了贵州兄弟搬家服务有限公司贵阳分公司。签合同之前,我郑重其事地拜托:“兄弟,我的归家之路就从你这里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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