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号》卫视热播 几大主演专访:各有各本领
《永不磨灭的番号》里,国民党军官陈峰戏里的责任是帮助李大本事训练一支正规军,戏外的任务是负责吸引广大女观众。导演对演员王雷提出要求,一定要很帅,理想化一点,像韩剧男主角那样。比如最后一场牺牲戏都是经过反复设计的,死相也要帅。
立志当北京人艺表演家
如果娱乐圈也算江湖,王雷绝对是演员中的名门正派: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北京人艺年轻演员中的佼佼者,跟著名导演郑晓龙出道拍电视剧,在《金婚》里演蒋雯丽的儿子。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从小配角到男一号的路程一眼望不到头,茫茫无期,可王雷自信腿长,跑得快,这三两步的事不用太着急。年轻人的英姿勃发,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劲头在王雷脸上明明白白地写得清楚,他不会去刻意掩饰。
在人艺大会上,王雷在众多前辈的面前也不会假装谦虚,挺胸抬头地大声发言:“当表演艺术家是我的终极理想”。王雷觉得自己和陈峰很近,他说:“我不怕人家说我装,我不怕有压力,也不怕自己做不好让人家笑话,人必须有理想,陈峰在这个戏里最大的亮点就是敢于把自己的理想亮出来。”
《番号》里陈峰的出场很有点黑色幽默,甚至让人联想起《借枪》里满嘴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的杨小菊。陈峰到村里征兵,跟一帮农民文绉绉地慷慨陈词,没人响应他只好下令抓丁。拍这场戏时,导演惊讶于王雷太过正经的演法,可他觉得:“我相信,陈峰不觉得自己不正常,他没想过农民听不听得懂,他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自己先痛快了。在这点上,我和陈峰是一路人,敢于把自己的理想亮出来,尤其在当今这个时代,挺需要勇气的。”
四年大学故意不触“电”
盯着机会盼出头是年轻演员的普遍心态,中戏、北电正经的表演系本科生也都恨不得大学一年级就开始跑剧组、混脸熟,女孩子年轻貌美各种机会还多些,初出茅庐的男生们,心里干着急也无济于事。可王雷是个另类,他在大学四年没跑过剧组,进人艺前五年以演话剧为主,其间还拒绝不少找上门让他演电视剧的机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来的这份淡定?王雷解释,自己有种特别爱反省、爱总结的个性。“从中戏第一堂课到人艺的上百场演出,我都有表演笔记,我是在大量的总结梳理过程中形成对表演的认识。上学的时候,只要有导演到学校挑演员,我就躲出去打球,同学都说我挺早熟的。我是这么想的,在中戏上学只有四年,拍戏是一辈子的事,我要把这四年抽出几个月拍戏,其实是挺亏的。越是这么想,我越怕落下一堂课,少一次排练,少出一次晨功,我怕少了这一点火耗就少了得到悟性的机会。21岁进人艺,被录取的那天我觉得东棉花胡同都宽了,我不是奔着人艺这块金字招牌去的,我真是想踏踏实实在舞台上锻炼一下。”
踩着分数线考进中戏
道理是说出来的,但真正要做到守住名利心,淡定于浮华外,谈何容易。这份从容也和王雷的成长经历有关,他是大连人,部队大院长大。他笑言,学表演起初是一个误会,因为初中时喜欢唱歌,不爱学习,于是被家人送进艺校学话剧表演。“本来,我以为是去学赵本山的二人转,还挺高兴的,可一上课就蒙了,一大堆表演理论、形体训练、戏剧史……后来老师夸我像张丰毅,越表扬我越用功,冬天不管多冷,早起练晨功没断过,就成了好学生。在学校三年,老拿奖。老师说,你去北京考试吧,我就去把中戏、上戏、北电都考了一遍,全考上了,专业成绩两个排名第一,一个第四。”
专业考试顺利通过,可真正走进中戏,还是一波三折。中戏老师为了留住王雷,表示专业成绩全国第一可以免试录取,不用参加高考了。王雷高高兴兴地回大连玩了俩月,就等录取通知书了。可在高考前半个月,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老师在电话里告诉他,中戏从文化部划归教育部了,免试录取的政策变了。老师在电话里嘱咐他,无论如何要参加高考。“我初二上艺校,文化课里除语文因为要大量阅读剧本而底子不错外,其他科全差得没法说。我爸赶紧给我找了一堆家教,开始突击,英语老师上了两堂课就申请退课,老师挺好的,劝我还是背背历史、政治,英语从音标学起基本等于浪费时间。”就这样,王雷每天背书到凌晨两点,高考语文考了118分,全部科目折算成全国统考标准,总分得了230分,那年中戏最低分数线260分。他想,明年再考一轮吧。就在这时,中戏老师又来了一个电话,一句话他快泪流满面了,“老师说,因为我专业考第一,特批了一个30分加分,我居然踩着线进去了。”
四十岁成名也不嫌晚
整天猫在人艺剧场,整整演了三年话剧后,王雷冲着导演杨亚洲的名头,接演了第一部电视剧《大浴女》,和倪萍搭档,随后又被《金婚》导演郑晓龙看中,相继拍了《金婚》、《春草》、《我是老板》。直到前年,他主演了《番号》导演徐纪周的另一部戏《天敌》,才开始把重心转向电视剧,两年间演了十几部。“周围的人都觉得我有点过,徐纪周说我这么多年憋着了,现在是释放,但也总有放干了的时候。拍《天敌》时,徐纪周说现在缺小生,你快出来吧,别停,三年之内拍到一线,这部戏送你上高速公路。果然这部戏之后,电视台认可我演男主角了;拍《番号》时,他又说再给我插个火箭加速器,也应验了。”现在,就剩下“三年到一线”的预言了。
王雷笑了,不用说也看得出来,这个自视甚高的年轻人没觉得一线男星是个多难迈上去的坎,还是不着急的心态。他说:“在人艺排话剧那五年,我一直得到认可,所以也不觉得孤独,别人越鼓励我,我越不着急。影视圈是个永远不缺机会的地方,人艺的副院长任鸣是我恩师,他要我既要当明星,也要是表演艺术家。男演员就像跑马拉松,我让同龄人先跑几圈,再追也来得及。中戏校友里,比我小一届的文章,大两届的李光洁(微博)、邓超都是一线了,但我一直想把自己打磨得非常好,就像古董一样,四十岁再成名也不算晚。因为我不想当一颗流星,成为一个事件型的演员,我要走陈道明、陈宝国的路线。”
孙成海逞能误事添乱多
李健(微博)当老师像带独立团
孙成海是独立团里的各色人物,江湖豪侠的性情,仗着一身胆识和好功夫,组织起十里八乡的壮丁就敢举旗抗日。冒失、莽撞、不服输,却怕老婆,没有聚众为匪当大王的大志,只是个一门心思想赶走鬼子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普通农民。这样的人物在抗战剧里很新鲜,不像李大本事、陈峰那样一上来就讨人喜欢。随着故事展开,观众又会不知不觉地喜欢上这个直爽、淳朴、实在的纯爷们儿。
天天跑剧组四处碰壁
生活中的李健和角色反差很大,孙成海野性、勇猛、蛮横,少谋略,戏外的李健除了演员身份还是个大学老师,腼腆、不张扬、寡言少语。《番号》前,李健拍过导演徐纪周的成名作《杀虎口》,在那部剧里的角色跟他本人更接近些,身怀绝技,内心感情丰富,表面上闷闷的。和王雷一起接受采访时,王雷开朗健谈,李健坐在一旁笑眯眯的,不问不答。
李健比王雷大两岁,但在演艺道路上,他几乎是王雷故事的反面。不善表达的个性,朴实老成的长相几乎注定了,机会不会轻易砸到他头上,从一天25块钱跑龙套的新人一步一个脚印演到《番号》,才终于被关注。他脸上的从容不急,或是源于一种知足心态,毕竟,最难、最苦、最渺茫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李健是河北人,中专开始演戏,2002年考入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和他同班的有黄渤(微博)、刘亦菲、江一燕(微博),都早已成名。在学校里,李健就被定位为有乡土气息的农村帅哥,论长相,他比黄渤端正,但又不属于放人堆里特亮眼的大帅哥,温和寡言的气质个性不突出,唯有朴实。从大一起,李健就开始带着一大摞照片、简历跑剧组,见导演,有时候,一星期能跑十几个组。通常,剧组选演员的是副导演,筛过一批后再由导演和制片人决定,所以,虽然剧组跑得多,李健还是很少有机会真正和导演攀谈。什么样的副导演都遇见过了,被挤对,受打击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自己前脚刚走,刚刚递过去的简历就被副导演给撕掉扔了。虽然跑组不少,但打电话找他正经演个角色的很少,通常都是三五十块钱演一天的,和群众演员一个待遇,可不去又怕连这点机会也没了。
当老师像带独立团
挨到大三,抗战剧热起来了,李健发觉走这条路可能戏会多一点,还陆续拍了几部小电影,大四开始,农村题材、战争剧找他的多了,偶尔有个现代戏,也是演外来务工人员,有优越感的角色几乎没有。不过,对李健来说,能不断的进剧组演戏,演的都是正经角色已经很不错了,新人本来就没有选择。回忆起那段日子,李健坦言:“日子过得挺悲观的,不知道以后的出路在哪,我开始计划着当老师,起码有个社会身份和稳定收入,但职业生涯也差不多就到头了。”
大学毕业,李健的境况没有太大改观,考进城市学院(前海淀走读大学)当老师,教表演。铁饭碗是有了,可这份工作起初并没给他带来成就感。尤其第一年特别痛苦,教课兼当班主任,工作繁重不说,学生还很不听话。“说起来,我当老师的经历跟李大本事带独立团差不多。和北电、中戏里那些一门心思想当演员的学生不一样,我们这儿的很多孩子就想来混个文凭,没几个正经学的,比如准备好四节课的教案半小时就说完了,应该是分析学生们的小品作业,可没人做,再加上我也不太会说话,上课大家干瞪眼。”第一年当老师,李健感觉就是陪着学生磨嘴皮子,简直是浪费生命,“天天逼着他们学,请他们吃饭,沟通感情,得让他们觉得你是他们大哥,为他们好。渐渐的,他们懂了,也会为你着想,后来我又发现,只要把班里的男学生拿住,女学生就都听你指挥了。”
机会来了一切转好了
说来也巧,刚刚找到点当老师的感觉,找李健的戏也多了起来,陆续拍了《井冈山》、《杀虎口》、《为了新中国前进》、《生死证明》和《番号》。拍戏、上课很难兼顾,李健只能磨。最惨的时候是拍徐纪周的《杀虎口》,每星期要跟剧组请假两天,坐8个小时大巴回学校上课,同时还有另一个戏也再拍,李健感觉导演恨死他了,校长也恨死他了,“那时候死的心都有,每天就是磨,调时间,搬把椅子坐在导演房门外磨,不答应不走,回学校再坐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去。”
不过,让李健没想到的是,就是这股招人烦的劲儿反倒让他得到了《番号》里男主角。“徐纪周说当时对我恨之入骨,但后来又觉得我特别倔强、坚持,还比较淳朴。于是,写《番号》剧本的时候给我留了个角色,孙成海这样的野性、张扬我没演过,但他的剧本把人物性格写得很突出,演员一下子就能抓住,还有施展的空间,我也就真把自己当成孙成海了,其实平时很少运动,但这次豁出去了,拼了命的演,动作戏全自己上,蒙着打还都过了。” 李健感谢徐纪周的知遇之恩,把他从演员堆里拔出来,演了十多年戏到今天,终于让观众有点印象了。《杀虎口》后,找上门的戏多起来,有了知名度,在学校里也得到了更多的支持,一切都渐渐转好了。《番号》乍红,李健在演艺前景也开阔了,但他说:“我不会离开学校,王雷有他的舞台,教室是我充电的地方。在教学的过程中我能从学生身上学表演,给他们排戏时,能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角色处理方法,看到他们在舞台上演出,得到掌声,作为老师真的很骄傲。”
山下奉武成了最帅“鬼子”
谁都没想到,一部抗战戏,竟捧红了个“鬼子”。眼下,《永不磨灭的番号》播出过半,最受年轻人追捧的是剧中凶狠、暴力的日军师团长山下奉武,他被奉为有史以来最“萌”,也是最帅的“鬼子”。年纪大的观众虽不至于带着粉丝的心态,但也对这个日本小伙子的演技交口称赞。结果,饰演山下奉武的芦芳生逢人就得解释,“我是个中国人,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小学毕业赴日 大学主修经济
说一口绝对标准、流利的日语,外形、举止酷似反町隆史,尤其是转瞬间流露出的那种日本人特有的、漫画式的夸张小表情……这个师团长山下奉武日范儿十足,恐怕在地道的日本人面前也能以假乱真。其实,《番号》里真正的日本演员只有一个——亲王殿下,其他都是会说日语,有在日本生活背景的中国人。而芦芳生连细微的神态、举止都与日本人无异,也不全是演出来的,出生于1977年的他小学毕业随父母到日本生活,读完大学才回国,和日本孩子一样看漫画、说日语长大的。所以当导演徐纪周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芦芳生时,就觉得他有日剧偶像气质,筹备《番号》时,按徐纪周的思路,必须给李大本事找一个很强的对手才能势均力敌,既然在剧情设置上日军必须要屡遭败仗,被耍弄得团团转,那么这个日军军官就一定要帅哥,不能让观众觉得蠢笨,于是,他想起了芦芳生。
《番号》拍摄时,芦芳生是几个主演里最没自信的,一来,他担心凶狠得有些神经质的战争狂人山下奉武招人恨,二来,他对自己的表演尺度没有把握。这心态源于芦芳生的个人经历,他虽然是电影学院表演系的科班毕业生,和刘亦菲、江一燕、黄渤同班,但他是半路出家,在日本上大学时,他读的是经济专业,因为父亲是日本大学里的经济学教授,所以,按父母规划,他也是要进大学教书的。会按父母志向选择专业的孩子通常是从小到大的乖乖牌,芦芳生坦言的确如此,所以大学毕业后,当他把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演员梦说出来时,宛如一道晴天霹雳闪过,闪得全家鸡飞狗跳,“那时候工作都已经找好了,被三菱商社录用,但我没去,大四那年在日本偷偷读了演员训练班,我跟爸妈说,其实,我从小就想当演员,在大街上也被星探看上了。”接下来,是三天哭闹,“可能是从小到大都由着父母安排,没想到这次居然拦不住管不了,他们最担心的是演员家庭不和谐,表演不能作为稳定工作。可我想,人或许有轮回,但这辈子只有一次。”看儿子如此坚决,父母拿出了缓兵之计,劝说他再考虑考虑,这期间可以不去上班,先到美国进修个学位,英文好未来不管干什么都有用。
为圆演员梦 归国进北电
到美国进修半年,芦芳生还是退学了,他觉得不能再耽误了,这次,父母也没理由再阻拦。父亲说,那你回国读北京电影学院吧,那出过一个姜文。“回国后先报了北电进修班,次年考上了表演系,一切都很顺利,我也才知道,还有个中央戏剧学院,姜文其实是中戏毕业的。不过都无所谓了,那时候我特别有自信,觉得自己天分不错,形象也不错,又会说日语,毕业后走偶像路线肯定就火了。”
凡事没有一帆风顺,考上电影学院,却也像启动了多米诺骨牌,一连串打击接踵而至。先是在学校受打击,“一上课我就傻了,感觉和同学们差距好大呀,人家都是有好多年艺术训练功底的,我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交作业弄的小品总被老师否定,原来那么多自信一下子就垮了。”那是2003年,北京是非典最严重的地区之一,课业生活也不规律,芦芳生跟老师打了退学报告,背着行李就走了。父母得知这个消息很高兴,劝他先找个正常工作,虽然当演员困难点,但以他的学历、背景,很顺利地被日立公司录用,还拿到了月入两万元的高薪。“我一去就当上主管,工作不辛苦,经理也很喜欢我,每天下班带着我去应酬,真正成一白领了。父母心里踏实了,觉得儿子迷途知返,可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我觉得好累呀,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不是我想要的,忍到半年,还是辞职了。”芦芳生又回到学校申请复课,学校方面说,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父母专程从日本飞到北京劝他,“我想,以前做演员的决心还不够坚定,才会出了许多周折,而再次从工作岗位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感觉特别珍惜。以前父母也老给我洗脑,说毕业后没戏拍就回日本教书吧。那一次,我很坚定的告诉他们,我没有退路了,这辈子就当演员了。”
《番号》热播 收到妈妈道歉信
此后,和所有北漂的路一样,毕业等于失业。芦芳生不再要家里资助,一边上学,一边跑剧组试戏,那些年导演赵宝刚还没拍《奋斗》,偶像剧算不得主流,长得太帅倒成了缺点,他为了能演年代戏,刻意留了胡子,让自己显得沧桑点,野一点。毕竟形象好,芦芳生还是接到一些戏份重的角色,也有和大明星搭档的,可不是没播,就是影响小,再有些,比如和袁莉(微博)、宋丹丹(微博)主演的《家在洹上》和去年的《雪豹》也热播,但他的角色并不打眼。逆境之中,人的自信跌到谷底,“跑组是不靠谱(微博)的,不跑组更不靠谱。有一个支撑点是,还有戏拍,觉得挺快乐的。什么时候能出来,什么时候能挑大梁,希望真的看不到。”所以,拍《番号》时,他虽然有明显优势,也自信不多。这些年,一直支撑他的是导演赵宝刚的一句话,“他跟我说,新人要么当绿叶,就当边边角角的别被定型,要么,你就演个让人一见倾心的,永远被记住。”
演山下奉武时,芦芳生起初有点纠结,他不确定这个角色能不能让人一见倾心,还是会被永远定型为反派。“后来我想清楚了,山下虽然是反派,但他坏得不猥琐,他凶狠,但对谁都残忍,包括自己。他不阴险,就是个战争狂人,什么事都写在脸上,都亲力亲为,一喊突击,自己拿着把刀就冲出去了,他对自己的生命无所谓。如果不是敌我立场不同,他也不能算十足的坏蛋。”芦芳生把自己的一切能力调动起来,发挥到极致,他预期这个“鬼子”演得不脸谱化,会得到业内认可,结果,大大超出他预期的是,“山下奉武被观众同情,有人说他可爱,这我还真没想到。”
《番号》在北京热播后,芦芳生收到了母亲的一封道歉信,在信里,母亲对他表示了歉意,现在看来,儿子的选择是对的,生活只要开心就好。芦芳生苦笑说,“其实,我知道,他们不会从根本上转变。长久以来,父母觉得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帮我设计好一切,其实我也不喜欢学经济,大学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刚回国那些年,我住宿舍都没想到去买房子,哪有什么经济头脑,除了演戏之外,没有我想干的事了。”
赛貂蝉牺牲观众落泪
提到姚芊羽(微博),很多观众会本能地把她和“苦情”挂起钩来,前些年她演了太多的苦情剧,如《笑着活下去》、《我是一棵小草》,都是当年全国各地的年度收视冠军。因此,当看到她在《番号》里饰演的赛貂蝉,让人眼前一亮,甚感惊喜,不仅把“苦情隐忍”的过往标签全部摘掉,那份“英姿飒爽、敢爱敢恨”的亦匪亦侠,能唱能打,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实在是个彻头彻尾的转型。 姚芊羽这次转型,虽然戏份不多,据说在剧组只拍了十天,但赛貂蝉留给观众印象太深了,尤其她手执长枪击中地雷,与日本人同归于尽的时刻,那份华丽的悲壮令很多观众为之感动,为这个硬朗率性又不失温柔的传奇女子流下了眼泪。姚芊羽自己也觉得赛貂蝉演得非常过瘾,说起来都陶醉:“她的每一场戏都轰轰烈烈,直到最后的华丽落幕。她和李大本事之间的爱情刚刚开始便结束了,有点‘大话西游’的感觉,绚烂、短暂、充满遗憾、值得回味。”
姚芊羽一直想拓宽戏路、展示个性中泼辣的一面,但始终没有机会。而导演徐纪周敢找她演赛貂蝉,因为二人是认识多年的好友。姚芊羽说他俩私下熟悉到互称哥们儿,徐纪周对她“隐藏的另一面”太了解了。徐纪周当时找到姚芊羽只说了一句话:让你演个角色,保证你跳出来。当姚芊羽知道要演一名女土匪时,却有点打退堂鼓,“我问他,不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吧,那个来不了。”徐纪周说,不用,就按你自己的样演。
如果率性刚烈的赛貂蝉更接近姚芊羽的本色,那么,以往若干苦情催泪的小草们又是如何“牵强”出来的呢?这两种个性若是在一人身上,也太分裂了。话至此,姚芊羽想了想说:“我觉得两者性格我身上都有,我本人个性偏向于爷们儿型的,这跟我的经历有点关系,从小出来闯,什么事儿都是自己扛。但因为我脸长得比较可爱,看上去就比较适合苦情,演那些戏时,我会放大自己隐忍的一面,其实也没那么柔弱,只不过,演多了,就没人找你演别的角色了。”
丁大算盘精明逗乐观众
很多观众觉得,《番号》里最出彩的是小人物,譬如吃不饱的张安定,整天跟在李大本事后面的地瓜、热闹,尤其是精打细算的主管后勤的副团长丁大算盘,他甚至比几个主演都更从容,没有半点刻意的痕迹,小处还十分精细出彩。被一连串的夸奖过后,饰演丁大算盘的高昌昊哈哈大笑,他说自己压根不是什么科班演员,更谈不上“演技”,演戏就是好玩加帮忙,随心所欲没心理负担而已。
“操着正宗的山西口音、一双小眼睛透着贼光、精打细算到抠门”,如此有特点的角色想不被记住都难……徐纪周曾表示,“丁大算盘”是为高昌昊量身打造的,因为他本来就是山西人,演他自己就行了。高昌昊是土生土长的山西省太谷县人,1973年生,只比演山下奉武的芦芳生大四岁,可看起来有点隔辈。21岁时,高昌昊是当地的治安协管员,那年有个剧组的驻地与他的办公室相邻,六个月的时间让他和副导演成了哥们儿,并串了几场戏。第一次出镜的高昌昊竟然不紧张,还觉得很好玩。剧组走了,他又干回老本行。后来再有剧组去太谷拍戏,他就被介绍成为“地陪”,带着看外景,帮忙选群演,有时亲自参演。但“非职业演员”的背景仍然使高昌昊演戏时比较费劲,“有时会找不着镜头;别人在现场做功课,我要事先背好;他们背三遍,我得背十遍。最怕演员临时改词,他们互相能对得上,但我就只能干瞪眼。”不过,再大牌的演员也不会挑剔他的表演,或者欺负他,因为——说到这儿,高昌昊窃笑了一下,“他们在剧组衣食住行,到哪玩,到哪吃好东西,我都包了,人心换人心,戏外处的像朋友,戏里他们也会多担待着点。”
很多有明星梦的人从群众演员做起,一旦有机会,就会全力以赴投入。但高昌昊不然,拍不拍戏他无所谓,生活得乐在其中,拍戏也最好别离开山西。“当外联、当制片。钱虽不多,但离家很近,守着老娘。反正北京剧组到山西拍戏,都知道找我张罗,这圈子太小了。但没事我跟他们也都不联系,从来不找明星、导演要电话,不主动套近乎,有戏时他们能想到我,找到我,我肯定会好好演。”
本版文字 本报记者 金力维
(责编: qbb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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