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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劲松

  “竹子开花啰喂,咪咪躺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星星呀星星多美丽,明天的早餐在哪里?”还记得这首儿歌吗?1984年,歌手程琳演唱的《熊猫咪咪》不胫而走,迅速流行。很多人并不知道,这是一首公益歌曲,事关一次全球关注的“抢救大熊猫行动”。

  竹子开花,大熊猫“断粮”,国宝生存受到极大威胁,谁化解了这次危机?

  2023年2月16日,我国著名动物学家、大熊猫生态生物学奠基人、被誉为“中国大熊猫之父”的西华师大教授胡锦矗因病去世,享年94岁。正是他和众多专家共同努力,破解了“竹子开花”这道难题,让大熊猫在川西等地能继续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

  鲜为人知的是,这位“守护国宝的国宝”,曾在重庆留下了难忘的青春足迹,读高中,上大学,遇到影响一生的良师。

  

  万州读高中

  追随良师树立教育报国理想

  1929年3月24日,胡锦矗生于四川开江县。胡锦矗生前接受《教育导报》采访时介绍,他的祖籍是屈原的故乡——湖北秭归,祖辈因“湖广填四川”而入川。

  胡家是最后一拨移民,到胡锦矗父亲胡文彬一代,胡家迁到开江城外八庙集镇上。胡文彬头脑灵光,攒钱开了一家酿酒小作坊,又用酿酒的副产品酒糟养了10多头猪,还把猪粪收集起来当肥料销售,一家人的生活红红火火。

  因为家里有了余钱,胡锦矗从小就告别农村孩子放牛养猪的命运,背起书包上学堂。但胡锦矗并非从小就是听话的乖娃娃,他生性淘气,一听老师讲课就犯困,逃学、留堂是家常便饭,上树掏鸟窝、下田捉泥鳅精神十足。

  胡锦矗小时候曾爬到很高的树上去逮小斑鸠,学母斑鸠的样子,将油菜籽和米汤含在口中,让小斑鸠在他口中啄食。后来,在大学的生物学课堂上,他才知道“鸠鸽类哺雏就是这样的”。

  由于过于顽皮,盛怒的胡文彬差点让他退学做生意,好在堂兄胡锦万劝阻。胡锦万从湖北艺专毕业后,回到开江县城一所学校教书。他对胡文彬说:“老辈们迁居下山,就是为后辈谋出路。最好的出路,还是要多读书啊!”

  就这样,胡锦矗被送到开江县城读初中。在这里,他遇到平生第一位良师,这所学校的校长、毕业于四川大学的曾孟九。

  曾孟九极为严格,每天让学生出操锻炼几小时,年少贪玩的胡锦矗心生不服。数九寒冬的一天,胡锦矗偶然发现曾校长居然在刺骨的河里游泳,让他大为惊讶,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后来,曾孟九晨练时,身边就多了胡锦矗的身影。

  时值抗战,曾孟九常给胡锦矗说:“唯有知识武装头脑,运动强健体魄,民族才有希望。”让胡锦矗深受教育,也使他爱上了锻炼,为以后长年在高寒山区追踪研究大熊猫打下了坚实的体能基础。

  胡锦矗初中快毕业时,曾孟九因实施严格的教师考核和满脑子的进步思想,在开江遭到排挤,不得已出走万县,担任万县中学训导主任。追寻着曾校长的脚步,胡锦矗初中毕业后,也到了万县中学读高中。

  胡锦矗后来说,他每个月回家一次,都是徒步100多公里。为走近路,时常穿越杳无人烟的山林,也是很好的锻炼和对大自然进行观察的机会。

  1938年秋天,武汉沦陷后,大量学校西迁,长江之滨的万县成了各种思想荟萃之地。曾孟九对胡锦矗颇为器重,认为他是可雕之才。胡锦矗后来回忆说,曾孟九告诉自己要“勤运动、均劳力、慎寒暖、节饮食”,这既是养身之道,亦为做人之理。不论酷暑还是寒冬,每到课余,曾孟九常带着胡锦矗和同学们跳入长江搏风击水。

  “沐浴寒瀑,身披斜晖,耳闻渔歌,口中轻唱:‘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晚年的胡锦矗还能清晰地回忆起这段经历,感慨“经师易遇,人师难求”。正是在万县,他第一次“睁开了双眼”,萌发了教育报国的理想,决心做一个像曾孟九那样胸怀家国的好老师。

  

  再遇良师

  “熊猫教授”的学术人生从重庆起步

  胡锦矗高中快毕业时,重庆解放了。

  1950年,胡锦矗考入旧址在今重庆北碚歇马街道的川东教育学院。该校由著名平民教育家晏阳初于1940年创办,原名私立中国乡村建设学院,1952年并入西南师范学院。

  晏阳初与卢作孚、梁漱溟并称“乡建三杰”,认为中国农民问题的核心在于“愚、贫、弱、私”,主张“以文艺教育攻愚,以生计教育治贫,以卫生教育扶弱,以公民教育克私”。胡锦矗说,晏阳初的思想对自己影响颇深,所以报考了该校的教育行政系。

  该校并入西南师院后,胡锦矗却转到了生物系,这是怎么回事呢?

  笔者所在的西南大学档案馆,至今保留着胡锦矗当年的学籍卡、成绩卡、转学证明等档案资料,准确地显示了他的学习简历,也揭示了胡锦矗和重庆的极深渊源。

  

  川东教育学院学生成绩单:胡锦矗(西南大学档案馆供图)      

  胡锦矗生前接受采访时回忆说,因为当时教育类专业学生人数太多,学校考虑毕业生将来分配困难,便鼓励大家转系,自己“懵懵懂懂”填报了一个和自己已修两年的教育行政系相去甚远的生物系。正是这样的偶然,成就了一个大熊猫专家一生的必然,因为他遇到人生中的第二位良师:著名鱼类学家、时任西南师范学院生物系主任的施白南教授。

  区别于原来就读生物科班的甲班,学校专门给转系而来的学生增开了乙班。为能让胡锦矗这批零基础的师范生跟得上学习节奏,施白南亲自给乙班授课。

  施白南曾在卢作孚创办于北碚的中国西部科学院工作,是动物组领衔专家,走遍了大西南的山山水水,广泛考察过西部地区野生动物特别是长江、嘉陵江的鱼类资源,是我国系统研究中华鲟的第一人。

  施白南授课从不照本宣科,而是大量引用野外考察的案例解释专业知识,主张“大自然就是最好的课堂”。施白南的课,让胡锦矗听得如痴如醉,很快完成了学科专业的转化,也由此开启了野生动物研究的学术人生。

  后来,胡锦矗做了大学老师,也像施白南那样注重实践教学,经常对学生说:“学好生物科学,最重要的是读好大自然这本无字之书。”薪火相传,可见一斑。

  “吃鱼,吐骨头!”就连吃饭,也变成了施白南的课堂:“你们看,青鱼的牙齿比较粗大,草鱼的牙齿比较细,因为青鱼吃螺蛳壳,没有这副家伙,它就整不动。”胡锦矗晚年接受采访时,还能惟妙惟肖地讲授当年施白南一边吃饭一边讲课的情形。胡锦矗也一直保持着吃鱼时收藏鱼骨头的习惯,足见施白南对他的影响之深。

  胡锦矗一直感念恩师施白南。

  1962年,四川省编撰地方志时,施白南负责其中的《动物卷》,找来已在南充师院做教师的胡锦矗当助手。特殊年代,学校教学秩序被打乱,南充师院的教师大多到贵州遵义的农场劳动。施白南利用当时国家筹备修建葛洲坝水库决定调查长江鱼类的机会,让胡锦矗进入了调查组。

  笔者在施白南的一篇口述材料中见到,1974年,施白南带着胡锦矗参加了长江宜宾段解剖300公斤罕见鲟鱼的工作。正是恩师的这些帮助,使得胡锦矗的科研事业一直没被中断,还积累了大量野外调研的学术经验。

  施白南的儿子苏苏在回忆文章中也提到,当父亲受到不公正待遇,校内的家被占用,不得不住到北碚街上卢沟桥路一间小平房时,胡锦矗经常来家中看望、安慰父亲,并不停地帮忙做家务。

  

  西南师范学院55级教育系学生成绩表:胡锦矗(西南大学档案馆供图)      

  胡锦矗不仅受到施白南的学术熏陶,也传承了施白南爱生如子的高尚师德。在弟子们眼中,胡老师不仅学问做得好,菜也炒得好,堪称川菜大厨。作家谭楷在《胡锦矗和他的弟子们》一文中写道:“弟子们来自天南地北,周末与节假日,最欢乐的去处就是胡老师的家。胡老师亲自下厨做一桌子美味,那葱烧鲫鱼、凉拌鸡块、水煮肉片,简直是天下美味。”

  就在写这篇文章时,笔者采访了曾任重庆市副市长、市政协副主席的谢小军教授和西南大学党委原副书记张跃光教授,他们同为施白南的研究生,也是胡锦矗的弟子。

  那是恢复研究生教育不久,学校高度重视研究生的培养质量,重要基础课都由国内顶尖专家授课,施白南主要讲授鱼类学,两栖爬行动物学的教师是后来当选中科院院士的成都生物研究所赵尔宓教授,兽类学教师就是南充师院的胡锦矗教授。

  1983年下半年、1984年上半年,谢小军、张跃光在胡锦矗身边学习过数月。接受采访时,他们都回忆起胡锦矗的拿手菜葱烧鲫鱼,相当好吃。胡锦矗发自内心对专业的热爱、对学生的好,令谢小军、张跃光至今难忘。

  

  胡锦矗和重庆市原副市长、市政协副主席谢小军教授合影(西南大学档案馆供图)      

  张跃光的讲述和谭楷的笔下一致:恩师对弟子的关怀无微不至。胡锦矗带学生野外调查,走到哪就在哪吃,无论是土狗钻桌的鸡毛小店,还是苍蝇乱飞的场镇饭馆,一坐下来,他就从挎包里掏出一个药瓶,里面装着医生夫人为他准备的酒精小棉球。他分发给大家擦拭碗筷消毒,生怕学生的肠胃遭受病菌侵害。

  重庆自然博物馆专家洪兆春对笔者说,因与施白南的师生缘,同时也因博物馆丰富的动物标本,胡锦矗退休前,几乎每年都会带着新招收的弟子回到北碚,到文星湾的自然博物馆(旧址)现场教学,而且一直和博物馆、西南大学生命科学学院保持着密切联系。

  半路转型

  见证中美“熊猫外交”

  就像读本科时偶然从教育行政系转到生物系一样,工作后的胡锦矗也因偶然,后半生一直从事大熊猫研究,最终成为世界大熊猫研究的第一把交椅(美国著名动物学家乔治·夏勒语)。

  1955年,胡锦矗从西南师院毕业,以超过生物系甲班所有人的成绩,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动物研究生班,系统学习脊椎动物理论。1957年,胡锦矗完成学业,施白南希望他回到西南师范学院任教,并给自己当助手。

  可就在前一年,位于四川南充的四川师范学院本科专业迁往成都(即今四川师范大学),剩下的专科部分组建为南充师范专科学校(即后来的南充师院,后更名四川师范学院,今西华师范大学)。当时,南充师专新增设生物系,急需教师,胡锦矗被分配到了南充。他拖着一口大箱子,多半是自己制作的各种动物标本。从那时起,胡锦矗再也没有离开过南充。

  胡锦矗成名后,经常有人感到不解:“这么大个专家怎么一直待在这么个小地方?”胡锦矗总是哈哈大笑:“因为这里离大熊猫近一点!”胡锦矗一个不愿提及姓名的弟子说:“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后来再也离不开大熊猫。”

  鲜为人知的是,胡锦矗研究大熊猫其实是半路转型。1973年前,胡锦矗一直从事脊椎动物学教学研究及长江水产资源研究。1972年发生的一件国家外交大事,把胡锦矗的命运与大熊猫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这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被历史学家誉为中美关系的“破冰之旅”。在北京动物园看到中国独有的大熊猫时,尼克松夫人十分喜爱,试探性地提出想要大熊猫。访华结束时,周恩来总理向尼克松夫妇表示,要赠送两件礼物——两只大熊猫。

  在周总理的安排下,当年4月26日,大熊猫“玲玲”和“兴兴”抵达美国华盛顿动物园,受到美国人的极大欢迎。一时间,华盛顿万人空巷,纷纷前往动物园观看中国的国宝。这就是人们常常提到的“熊猫外交”。

  大熊猫在中国,早期研究探寻者却是西方科学家。当时国内的研究几乎一片空白,连中国到底有多少只大熊猫,也没人能给出数据。

  1973年,国务院召集四川、陕西和甘肃三省大熊猫主要区域代表召开座谈会,决定弄清野生大熊猫的真正数量。胡锦矗当时已是四川省内知名的野生动物专家,1974年,45岁的他受命进入四川卧龙,组建起30人左右的四川省珍稀动物资源调查队,组织和领导了全国第一次大熊猫野外调查研究,开始后半生的大熊猫研究生涯。

  大熊猫独来独往,分布分散,嗅觉灵敏,能发现数公里外的异动,往往人还没靠近,它就一溜烟不见了。上哪儿去调查呢?

  胡锦矗决定从粪便着手:不同大熊猫的粪便,其竹节长短、粗细、咀嚼程度各不相同,通过比较,可以了解大熊猫的大体年龄、种群数量、活动范围及规律、成长史、发情期等。胡锦矗发明的这套方法,后来被学术界命名为“胡氏方法”。

  历时4年,胡锦矗团队调查总行程9万公里,终于拿出一份20多万字的《四川省珍贵动物资源调查报告》,确认了野生大熊猫约有2400只。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确认野生大熊猫数量。

  

  胡锦矗调查大熊猫      

  胡锦矗曾差点命丧调查途中。他生前接受采访时回忆过一次险情:当时的科研条件有限,大熊猫活动在高寒山林,9万公里全靠深一脚浅一脚蹚出来。一天,他独自在青川县摩天岭追踪熊猫时,突遇暴风雪迷路了。从早晨到深夜,他连续走了14个小时,又冷又饿,晕倒在地。命悬一线时,他不得不举起经特许防身用的步枪朝天射击,七八里外的同事们循声赶来找到他,他几乎成了被冻僵的雪人。他从昏迷中醒来,看见所有人都围着自己在哭泣。

  基于胡锦矗团队的调查情况,国务院批准了将卧龙自然保护区由原来的2万公顷扩建为20万公顷,同时批准建立唐家河等5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大熊猫等多种濒危野生动物得到拯救。

  野外调查期间,胡锦矗在四川卧龙的一座小山上搭起帐篷,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大熊猫野外生态观察站。因为观察站的帐篷距离水源地有51步台阶,他取名为“五一棚”。如今,在全球大熊猫研究者心中,“五一棚”已成为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文化符号。

  1980年,中国与世界自然基金会合作,在卧龙建立中国保护大熊猫研究中心,胡锦矗担任首任中心主任。来自美国的国际著名动物学家乔治·夏勒,带领许多外国专家正式进驻“五一棚”,开启大熊猫研究的国际合作。

  由于胡锦矗和他的团队在熊猫研究领域的突出贡献,不仅他被人誉为“熊猫教授”“中国大熊猫之父” “研究国宝的国宝”,西华师范大学也被誉为“熊猫大学”。

  再次受命

  破解国宝断粮危机

  现在来说说开篇提到的竹子开花与抢救大熊猫的故事。

  资料显示,1975年至1976年,四川西北林区出现了竹子开花现象,以冷箭竹为主要食物、平均每天要吃20公斤竹子的大熊猫,遭遇断粮危机。不到一年里,川陕甘等地就有138只大熊猫死亡。经专业人员解剖诊断,每只死亡大熊猫都腹内空空,多为饥饿而死。

  7年后的1983年,又一场范围更大、局势更严峻的竹子开花危机席卷而来:川甘陕20多个县82%的冷箭竹出现开花现象,中国西南仅存的大熊猫面临空前的生存威胁,不少外媒甚至报出大熊猫濒临绝种的消息。国家林业部成立了全国抢救大熊猫领导小组,财政部挤出当时堪称巨资的480万人民币专项资金,全国各地群众踊跃捐钱捐物……甚至有人建议,对四川等地的大熊猫搬家移民,到没发生竹子开花的张家界等自然保护区去。

  歌手程琳演唱的公益歌曲《熊猫咪咪》在1984年正式发行,迅速传遍大街小巷。在全世界的注目下,中国开始了抢救大熊猫的行动。作为大熊猫研究第一人,胡锦矗当然不会置身事外。

  1985年至1988年,胡锦矗再次挂帅,奉命开展我国第二次大熊猫调查,并为破解大熊猫的生存危机寻找良策。调查结果令胡锦矗心痛:1988年,我国野生大熊猫仅存1100多只,与10年前相比,不仅没新增,反而减少一半以上。

  关于大熊猫与竹子开花危机,胡锦矗生前多次接受采访。他这样科普:“为适应环境变化,动物的一些生理结构发生了退化,大熊猫变成了狭食性动物,主要吃竹子。当周边环境发生细微变化时,它生存的危险就会增加。所以,大熊猫对生存条件的要求非常苛刻,本身也是自然环境的监测器。 ”

  那次调研后,胡锦矗发现,在大熊猫栖息地,海拔2500米以下的林区很多都已被开垦为农耕区,而海拔2500 米以上林区,一般又仅有一种箭竹可以生长。这种垦荒的结果,实际上把箭竹类的多样性破坏了,也就是人为破坏了大熊猫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中生物的多样性,由此导致大熊猫食物来源单一。而原先大熊猫生存的原始森林层次非常丰富,有乔木层、灌木层、地被层,还有真菌,是一套完整的系统,所以必须进行生态恢复与重建。

  经过调研,胡锦矗等专家及时向国家有关部门献计建言:在大熊猫分布的地区,推行天然林保护工程,实行退耕还林工程,增设并扩大自然保护区建设,对四川大熊猫采用就地保护,不能轻易推行易地保护。

  胡锦矗等人的建议得到国家采纳,很快在川甘陕等大熊猫分布区建立了10多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实行退耕还林,甚至让当地山民移居山下。近年来,国家又启动了大熊猫国家公园建设,大熊猫生存环境得到极大保护和改善。

  资料显示,2021年,中国野生大熊猫数量已达1864只。吸取当年教训,中国在培养大熊猫主食竹以及竹种造林等领域不断取得突破,竹子开花的威胁日益降低。可以说,研究、保护、拯救大熊猫,以胡锦矗为代表的科学家们功不可没。

  “大熊猫之父”走了,大熊猫还在中国大地上幸福地生活着,保护大熊猫依然任重道远。

  胡锦矗生前曾说过,保护大熊猫,其实是保护人类自己。我们要永远珍爱大熊猫,也别忘了“熊猫教授”胡锦矗。让我们把《熊猫咪咪》唱完,表达对胡锦矗的追思、致敬和缅怀:

  太阳出来啰喂,

  照亮我也照亮你。

  一样的空气我们呼吸,

  这世界我和你生活在一起!

  (作者系西南大学博物馆副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