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考不上的博士”,这句话对吗?博士真的容易考上吗?
人们常说,“没有毕业不了的硕士,也没有考不上的博士”,这话听起来,似乎在是说,博士生很容易考上,要是连个博士都考不上,说明这人笨得很。实际情况真是这样吗?博士真像人们传说中的那么容易考上吗?在本文中,我将以自己的实际经历,为你讲述考博过程中的种种艰辛和不易,请大家耐心看完哦,相信对于正在准备考博的同学,会有一定的启发意义呢。
二零零八年三月十五日上午九点,华东师大2008年博士研究生入学考试正式开始。考试的第一场科目为英语,地点为华东师大新校区(闵行校区)第二教学楼。考试时间三个小时,从上午9点考到12点。我于此前已从衡阳赶到上海,十五号一大早,从距考点一里外的住地,步行赶到考场,参加英语考试。
由于此前在备考过程中,我重点复习了英语,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因此,考试过程很顺利。我用了两个半小时就完成了答卷,不管成绩考多少,我觉得自己也修改不出什么了,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算是小憩了一会。
当天下午2点至5点考《古典文献学》,第二天即十六号上午9点至12点考《中国古代文学史》。《古典文学献》是写一篇命题论文,我先仔细分析了题目,至于具体什么题目,由于时间久远,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审好题后,我提笔写作,洋洋洒洒写了二千余字,几乎没作任何停顿。
《中国古代文学史》考试题型有填空题、简答题、论述题等等,题量并不大。在此前几个月的备考过程中灾难片,我已将袁行霈的四册《中国古代文学史》看得滚瓜烂熟,另外还看了不少其他文学史著作,所以考试时,答得也很顺畅。
第三天即十七号上午10点,所有报考古籍所的考生都集中到人文楼3321室参加复试(面试)。我目测了一下,大约有十几位同学,但按招生计划,最终只能录取7名。这些同学一个个按序被叫进现场,轮流参加复试。
第一场复试是英语口语,由刘永翔教授主持。刘教授我很熟,他为人温和,风度儒雅,学问做得也好,尤其精通古典诗词,在诗词界堪称大家。我读研究生时,曾经选修过他的诗词创作课,获益良多。另外,他的英语也很好,在古籍所的所有老师中,实属翘楚,因此,这次英语复试,就由他来负责。
复试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由刘教授用英语向学生提几个问题,学生也要用英语作答。我的英语口语并不好,等到轮到我时,我有点紧张地走进考场。刘教授看我紧张,微笑着示意我坐下,神情友善。
待我稍稍平复了一下,他开始发问,诸如,为何要报考古籍所,对未来有何打算,等等。他的发音比较轻柔,我听的不大真切,但好在所问的问题不难,除了个别词汇,基本的意思,我还是能听懂,于是我也用英语逐一作答。整个过程很短,大概也就四五分钟的样子。答完后,刘教授点点头,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第二场是专业课面试,由几位教授轮流问考生一些专业的问题,大多涉及到唐宋典籍,除了个别的典籍我不熟,大部分我都回答得较好。至此,五场考试都已顺利完成了,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感到如释重负。这次考试,我的总体表现还算可以,我感到自己应该能考得上。
回到衡阳后,我将考试的情形对莹细细叙说了一遍,她听后,也觉得我肯定能考上。想到不久我们又能回到上海了,一时间,我们的心里都充满着期待与喜悦,我们仿佛看见,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已在前方向我们频频招手。
四月初,我从网上查到了我的五门课成绩,分别是:英语,64;古典文献学,81;中国古代文化史,85;复试1,80;复试2,80。总分390。这个成绩,应该说还是比较高的,这使我更加确信:我一定会被录取!
六月中旬,正如我所料想的那样,我如期收到了华师大寄来的录取通知书:我被正式录取了!面对着大红的通知书,我和妻都流下了激动而喜悦的泪水。毕竟,为了考上博士,过去的一年,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的艰辛。能考上,真是值得庆祝一番呢。
随后,我逐一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亲朋好友。他们获悉后,都为我感到由衷的高兴。尤其是我远在家乡的老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老人家激动不已,觉得我很争气,为他争了光,也为家庭和家族争了光。
接下来,我和妻开始为入学做着各种准备,包括办理离开师院的一系列手续。临到离开衡阳的前几天,有一天中午,我平时比较要好的几位同事,肖晓阳博士、李振中博士、任美衡博士、左其福博士,还有邓水平副教授等,在师院老校区附近的饭馆,摆下宴席,庆祝我考上博士,并为我饯行,欢送我即将赴沪深造。
席间我们举杯畅饮,把酒言欢,谈人生,谈理想,也谈文学。这情景,我如今回想起来,宛如昨日一般,而时光距离那次聚会,倏然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真是岁月匆匆!自那以来,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们,但我常常想起他们,想起我曾经在师院工作过的岁月,以及那些岁月里的人和事。
到了离开衡阳的那天上午,我和妻都变得有点伤感,有点不舍,毕竟我们曾在衡阳生活过三年。我们曾带着孩子,到过岳屏公园,游览过石鼓书院;也曾徜徉在湘江之畔,看舟帆往来,饱览过秀丽的江景;我们曾大声地欢笑,也曾相拥而泣。如今,我们就要离开了,怎不叫人伤感?临走前,我心潮起伏,写下一首五言律诗,借以抒发我对衡阳的依依惜别之情:
我来湘水畔,荏苒已三年。
石鼓人杰地,雁峰锦绣山。
此中多胜景,当日却忘言。
挥手自兹去,念之泪泫然。
(二零二一年三月一日于广州甘竹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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