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1973年初三,秉昆妈对儿子的“算计”反而成全了德宝

  周秉昆和他的朋友们每年的大年初三相约在周家聚会的传统延续了好多年,聚会的人数也由最初的6人扩展到11人再到15人。好在秉昆他爸有先见之明,周家建的较大才容得下这么多亲朋好友来访。

  这是好事,一方面说明小儿子周秉昆人缘不错,朋友越来越多;另一方面也从侧面反映了人民的生活也比前一年更好了点,大家更愿意出来走动。

  

  周家的这个聚会最早诞生在1973年的大年初三,那时候秉昆刚从木材加工厂调到酱油厂,在酱油厂的出渣班里交到两位新朋友曹德宝和吕川,年三十儿又经过买猪肉事件,在德宝和吕川的帮助下,化解了秉昆和之前在木材厂的同事肖国庆和孙赶超之间的隔阂。此后五名光字片的青年成了莫逆的好友。

  

  他们提出春节要聚一聚,地点就定在秉昆家。

  当时的秉昆家里只有他跟母亲两个人在,父亲周志刚去参加“大三线”建设了,大哥周秉义“知青下乡”去了,姐姐周蓉为爱走千里跑到贵州的山区里。

  

  秉昆妈对于小儿子请朋友来家里相聚是很欢迎且高兴的,长期被老两口操心的“老疙瘩”小儿子在前一年刚参加工作,又能交到朋友,春节一起到家里来热闹热闹本身就是很喜庆的事儿。

  只是这儿子长大了,工作有了,朋友也有了,当母亲的又给他操心其他事了。

  母亲高兴地在厨房里忙活着,秉昆的朋友都来了,国庆和赶超到来了象棋、军旗、扑克,还有国庆的“表妹”吴倩;吕川带来了一套戏法道具;最气派的是德宝,背着大提琴这个洋玩意儿来的。

  

  几个青年嗑着瓜子,吃着花生,含着糖,喝着秉昆妈亲自为他们沏的茶,相谈正欢。

  这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踢门,秉昆赶紧起身去开门,是乔春燕来了,只见她一手拽着一把糖葫芦,一手拽着一把冰棍。她是个自来熟,进门后见有这么多人,大大方方地将手上的吃食分给大家,一人两只。

  春燕是秉昆的老同学,女大十八变,现在的她身材已经比上学的时候好多了,而且这次来之前显然精心地将自己捯饬了一番——头发卷出了大波浪卷,恰到妙处地过着脸颊,披散于双肩。脸上搽了一层雪花膏,总而言之,她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有七分妖娆三分性感了。

  

  春燕工作被分配到修脚房跟着老师傅学习修脚技术,并且即将获得市级服务行业的标兵,街坊都夸春燕将会是第一个为光字片争光的女青年。她心里也正骄傲着。

  她的出现很快吸引了几位男青年的目光。

  当然,这里面不包含秉昆。

  只是令他吃惊的是,就在三天前,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春燕认了他妈当干妈,秉昆也成了春燕的干哥哥。

  春燕说她是奉了亲妈之命来请干妈去吃晚饭的,并且提醒干妈此时是三十儿晚上她送两位妈回家时定下的。

  秉昆妈拍头直呼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只是家里这么多客人,该炒的菜还没炒,不能甩手就走啊。

  春燕对干妈说道:“干妈你只管到我家去,家里的事就别操心了,不就炒几个菜把他们招待好吗?弄个四盆八碗的不在我话下!你去我家吃,我留你家吃,这样最好。”

  

  春燕边说边从干妈身上解下围裙,扯下套袖,将干妈推出门外。

  秉昆对她的做法并不支持,但是看得出来她的做法正中朋友们下怀,只得顺其自然,保持沉默。

  尤其是德宝,早就围着春燕坐的高脚凳绕圈走,边走边赞不绝口,春燕要掌厨,他便抢着给她当助手,还断了吕川、赶超的助手之路。

  

  与秉昆母亲相比,春燕确实算得上厨间快手,菜很快就上桌了,几个青年棋也不下了,扑克也不打了,争着洗手,抓筷子,个个大快朵颐,正所谓打完饮酒,大口吃肉,好不快哉!

  几个人边吃边喝,谈论的他们感兴趣的话题,谈他们听来的轶事,谈春燕的标兵评选,谈吴倩的烦恼,除了不谈政治其他都谈,毕竟政治是他们哥哥姐姐才感兴趣的话题,那时候的他们都觉得离政治太远。

  吕川趁着大家的高兴劲儿,给大家表演魔术。他不但用自己带来的道具表演,还用扑克和象棋表演,出神入化,博得了几阵掌声。

  曹德宝也技痒起来,从琴盒里取出了大提琴,也不报曲目,起手就拉起来。

  但见他忽而闭上双眼,自我陶醉,忽而前仰后合,左摇右摆,持弓的右手忽而离弦近,像被琴吸近的,忽而离弦远,像被琴盒产生的电流击远的,而弄弦的左手,忽而轻揉慢抚,忽而重按速搓。

  大家完全看傻了,听呆了。

  春燕将椅子摆到德宝跟前,与他面对面坐了下来。曹德宝便不再闭眼,不再看别人,目光只注视春燕一人,脉脉含情。赶超也移动椅子,做到了春燕旁边,其他人也都将自己的椅子搬近曹德宝。

  那当儿,秉昆发现赶超往春燕兜里塞入了纸条。春燕未觉,秉昆也不声张。

  

  相聚的时光快乐又短暂。

  很快夜深了。

  秉昆走出家门去春燕家接母亲。但他没能从春燕家将母亲接走。

  他妈妈喝醉了,已经酣睡在春燕家炕上了。

  春燕的一个阿姨说:“就让你妈睡这儿吧,你总不能把你妈背回去吧?”

  春燕妈说:“你一走我们也要插门睡了。你告诉春燕今晚别回来了,就睡你家吧,没人愿意刚睡着又得起来为她开门!”

  秉昆还跟她们讨论这个不合适,很快就被春燕的妈、姑、姨打发回来。

  他无奈地走回家里,好友们陆续走了,家里只剩春燕跟德宝。

  春燕在学大提琴。

  秉昆也困了,强打精神收拾了桌子,见学琴的教琴的都还在兴头上,就把春燕妈的“指示”传达给春燕,又对曹德宝说:“我熬不住了,你要是也不想走,就陪我睡外屋。”

  

  第二天天刚亮秉昆就被春燕打醒。

  出事了。

  昨晚曹德宝也没走。

  而且他没睡在外屋,睡到里屋去了。

  而且也没老实的自己睡一头,他跟春燕睡到一个被窝里了。

  秉昆妈刚回到家门口,就看见春燕追着秉昆打。

  她问秉昆:“你怎么惹人家春燕不高兴了?”

  秉昆看母亲那样子,非但不觉意外,仿佛还见怪不怪窃喜几分似的。

  秉昆气极,可这毕竟是发生在他们周家,感觉玷污了他们家门,他啃啃哧哧前言不搭后语地跟母亲说了一遍,最后还是春燕跟干妈补充说过后才讲清楚。

  其实两家母亲一直想撮合秉昆跟春燕两人在一起的,夜不归宿也是两家长辈联手使得一点小手段,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是事情既已发生,那只能让春燕跟德宝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首先得看当事人双方的意见,还得顾及两家人的想法。

  春燕是同意的。

  那是个淳朴的年代,大家的三观都很正。即使当晚他们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故事,但在所有人的观点里,德宝必须得对春燕负责。

  秉昆带着几个朋友一起找到了德宝,并得到他的承诺。

  两家人的长辈那边还是秉昆妈去说通的,秉昆妈不愧是一名杰出的街道办委员,处理完双方家庭都很满意,而且都对秉昆妈很感谢。

  春燕跟德宝在一起后,对她的干妈干哥哥一家的感情也更亲近了。

  看起来目前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满意。

  

  对于秉昆们来说,这个时候是他们最好的年华,刚刚分配了工作,享受自食其力的美好,没有那么多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负担,又有好友相聚,闲时都还能鼓捣自己的手艺,变戏法也好,大提琴也好,都还没还没意识到身遭会出现那么多烦心事,即使那个年代物质短缺,但对于他们来说那也是他们最好的年代。

  就像我们刚毕业出来工作一般,正该意气风发的好年华。

  就秉昆妈偶尔会埋怨自己的小儿子不争气,自己辛苦为他的亲事着急,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偏偏就给那什么德宝给捡了便宜呢?

  秉昆这个老疙瘩,还是不让自己省心。

  

  老太太不知道的是,那日韩综艺时候自己的小儿子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女人,其他女人他已经看不上眼了更记不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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