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山村奇案:落榜的女高中生面带微笑自杀,死后疑遭人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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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件发生在1989年秋天,那时我刚刚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到一处偏远的乡镇派出所。所里一共有七个人,有正式编制的干警,除了我和李所长,还有一个叫吴冬梅的户籍女警,其余的都是临时工,辅警。

  我学的是刑侦,在学校里看过很多关于刑侦方面的书籍,想象着有朝一日,通过对案发现场的蛛丝马迹,一步步剥茧抽丝,亲手将罪大恶极的凶手抓获。可是到了乡镇派出所之后,才知道日子过得太清闲,闲得我把两本杂志都翻烂了。

  也不是没有出警的时候,不是邻里吵架,就是夫妻打架,再就是村和村之间,为了农田的灌溉而械斗。

  在那个年代的农村,百姓的法律意识很淡薄,作为基层工作的干警,只要不是够上刑事的大案件,一般都会法外开恩。

  拘留和罚款是不可能的,村支书替他们求情,农民要干活,不能耽误了农忙,批评教育就行了。

  转眼间就到了打霜的季节,那天所长去县里汇报工作,几个辅警围着火炉烤红薯。我坐在办公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吴冬梅聊着天。

  突然,桌子上的电话急促地响起来,我拿起听筒,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李所长,村里有人自杀了,麻烦你们过来一下!”

  在农村,如果确定是自杀事件,一般只需要派出所来人看一眼就行,村里直接开证明,就能安葬。

  我带着两个辅警,在坑坑洼洼的乡道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占门村,见打电话的村支书把我们领到了村祠堂。

  迎面就是一张简易的桌子,上面有一个用白布盖着的人。

  我第一次面对尸体,居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也有一丝不安。学校里的老师就说过,作为一名刑警,以后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案发现场,什么样的尸体都有,要有强大的心理准备。兴奋的是,我终于面对尸体,走出了刑侦的第一步,不安的是,我不知道尸体会怎么样,会不会出现那种看一眼就做噩梦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掀起白布看了一眼,见死者年纪不大,也就20岁左右,长得很清秀,嘴角微微上扬。虽然算不上漂亮,但也不难看。

  死者脸上呈现暗黑色的尸斑,当我认真看尸斑的时候,内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冒出一个念头:她在微笑。

  我没有看错,死者确实是在微笑。

  我因吃惊而往后退了一步,右手不自觉地扯了一下白布,白布滑下半边,露出死者的胸部。

  死者居然没有穿衣服。

  我当即大骇:这是一宗qiangjian杀人案。

  我手忙脚乱地盖好白布,对守在祠堂门口的村支书说:“马上打电话给县里,就说是qiangjian杀人,要验尸!”

  我以为村支书会马上离开去打电话,哪知他却对我说:“她是自杀的!”

  不错,根据刑侦的案例分析,有些自杀的死者,会面带微笑。

  我愣了片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当我拉着村支书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诡异的事情:按照尸斑估算,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女孩赤身裸体地躺在祠堂里,如果不是奸杀,为什么不给她穿上衣服?

  而且,现场没有人烧纸,更没有亲人哭得呼天抢地。

  在农村,这不合常理!

  

  尽管村支书一再解释女孩是投水自杀,甚至哀求我不要给县里去电话,但他却一再回避我的问题,只说“死者为大,入棺之前肯定会穿上衣服的”。

  当我质问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的时候,他回答说“迟早都一样。”

  他主动介绍,死者叫何香秀,今年19岁,是今年的高考落榜生。高考落榜生自杀事件,国内发生过很多起,不算稀奇。

  我不顾他的苦求,给县里去了电话。

  电话是县刑侦队吴队长接的,大致问了一下情况,说县里唯一的女法医去外地协助办案,明天才能回来,既然我怀疑是奸杀,那就让我先检验尸体,一旦确认就立案侦查。

  他那么说,也是表示信任我这个学刑侦的毛头小伙。

  挂上电话后,我见村支书望着我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怨恨。

  我当时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从专业出发,觉得事件有些可疑,想弄明白真相,没有想到事件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法医检验尸体,有一套专业的工具,我连手套都没有。

  我吩咐一名辅警去村医那里拿一些棉签等工具,当我们回到祠堂的时候,见门口站了几个男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对我说:“公安同志,她真是自杀的,听说要验尸,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吧?”

  我问:“你是谁?”

  男人回答我:“是她爸!”

  我怔怔地望着男人,更加觉得奇怪,花样年华的女儿自杀了,他不但不伤心,还想阻止我验尸。

  他们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我大声说:“验尸是经过县里批准的,确定尸体没有问题才行。”

  为了维护女尸的尊严,男人一律在祠堂外面,只让妇女主任带着两个胆大的女人站在一旁。

  

  夜幕降临了,祠堂内的灯光昏暗,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我是无神论者,自然不害怕,但那两个女的,却一个劲地嘀咕着,好像在诅咒死者一样。

  我刚出校门,连女朋友都没有,更没有见过女性的身体。当我看着白布的时候,眼前晃动的,是女性的胸部。

  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一下子把白布全部掀开。我戴上手套,开始按流程检验女尸。

  首先肯定没有外伤,尸体确实符合溺水的特征。但是从死者平塌的胸部判断,不像是一个19岁的未婚女性,而像是已婚且生育过孩子的女人。

  更为奇怪的是,尸体的下腹微微凸起,好像怀孕的女人一样,下身发现血肿现象,处女膜陈旧性破损,而且有淤血流出。

  女尸遭遇过xing侵,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单纯的自杀。

  19岁的落榜女孩,为什么处女膜陈旧性破损?为什么在她死后还不穿衣服?为什么她会面带微笑?

  

  我的大脑里有太多的为什么了。

  我把这些记录写上之后,为女尸盖上白布,让妇女主任通知村支书,说我要询问死者的家属。

  妇女主任刚打开门,外面冲进来一个拿着锄头的男人,那个男人哭喊着,要用锄头去打女尸,好在门口有两个辅警,将男人死死按住。

  这时候,我得到消息:就在我验尸的时候,死者的母亲自杀了。

  当我来到何香秀家的时候,见是一栋破旧的老房子,走进去之后,才知道这户人家有多穷,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只有两间卧室,其中一间卧室有两张床,应该就是何香秀和她弟弟住的。其中一张床的墙壁上,贴了一些女明星的画报,另一张床上,则看出是女孩睡的,被子干净整洁,枕边还有两本《知音》杂志。

  何香秀的母亲是用一根绳子栓在梁上自杀的,我对此没有异议。她还有一个弟弟,在县城读高二。家里出了事,还没去通知他。

  何香秀的父亲老实本分,就种着几亩田,母亲有病长年吃药,姐弟两个都读书。

  我询问何香秀父亲,无论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我没有办法,只有问村支书和妇女主任,他们两个明确告诉我,何香秀没有男朋友,不过有一个同班男同学,关系还不错,是邻村的,已经考上了大学,听说八月份就去报道了。

  高中男女偷吃禁果的事情,虽然很少,但不代表不存在。我立刻做出判断,何香秀喜欢那个男孩,两人偷吃了禁果,而且不止一次。后来男孩考上大学,就想和何香秀断绝关系,高考落榜加上情感的双重打击,加上遭人强jian,这才是她自杀的真相。

  我来到大队部,要给县里去电话汇报,不料我刚拿起话筒,还没有拨号,何香秀的父亲就冲进来,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放过他家。

  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颤抖着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封。我打开信,见是娟秀的笔迹:我自作自受,我该死,我自杀后,如果公安同志要追查,求他们不要查了。不要给我穿衣服,也不要棺材,就这么用白布裹着,找一个地方埋了就行。

  下面落款是何香秀绝笔。

  还有一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毫无疑问,这封信就死者写的,她猜到公安可能会追查,才留下这封遗书。

  作为一名刑警,面对案件的疑问,别说死者的遗书,就是天塌下来,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当即对男人说:“你女儿自杀的原因必须查明白,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给县里去了电话,汇报我的验尸结果,吴队长吩咐我和两个辅警就住在村里,他们明天一早就下来。

  晚上,我和村支书聊天,围绕着何香秀的一些事,才知道她和她弟弟读书都很刻苦,从小学到高中,成绩都很优秀,不知怎么没有考上大学,家里还准备让她复读呢!

  占门村的人都姓何,是一个大宗族,族长就是村支书。他还有些得意地说了一件事,他的女儿今年考上了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

  

  我从聊天中得知,村里老人的封建思想相当严重,特别是对待男女关系上。

  我起身去倒水的时候,看到村支书的桌边有一沓信件。农村有不少年轻人去外地打工,经常给家里寄信汇款,一般都送到村委会,再由村干部送上门,或者通知哪个人去村委会拿。

  我随口问一句:“那个男的去了学校之后,就没给她写信?”

  村支书跳起来,从信件堆里扒拉出一封信给我,说:“今天上午才送到的,她已经死了,所以就……”

  我一看信封,是省城某个大学写来的。打开信之后,见里面的内容很普通,就是鼓励何香秀来年继续参加高考的。落款是:同学徐友军。

  从信中,看不到恋人之间的甜言蜜语,也看不出渣男的口吻,只是同学之间正常的安慰和关怀。

  但是最后的那句话却令我兴奋起来:放心,那件事我会埋在心底,到死都不会告诉任何人。

  也就是说,这个叫徐友军的大学生知道何香秀的某个秘密,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也许这个秘密,就是导致何香秀自杀的原因。

  那么,究竟是什么秘密,令徐友军到死都不会告诉任何人呢?

  (文章较长,分两次刊登,请关注我,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