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在妻子口红里动手脚,准备销毁证据时,发现口红不见了!

  

  “姐夫,你能先借点给我吗?求你了。”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被她蛊惑了。

  “我这卡里有两万,可是要是你姐发现……”

  我还没说完,她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酒精和荷尔蒙击溃了我的道德防线。

  于是那天晚上,妻子在卧室熟睡,我和她妹妹在沙发上...

  1

  对于曹一洲而言,杀死田晴简直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即便田晴是自己半年前宣誓永生不离不弃的结发妻子。

  如今田晴正如石膏般僵硬地躺在客厅的木质地板上,她穿着斑马纹的棉质睡衣,头发散乱,两眼睁得大大的,像是生前遇见了从地狱而来的怪物。她的一只手还按在胸口的位置,仿佛刚刚被一支箭射中了心脏。

  曹一洲看着田晴的死状,痛苦地捂着脸,从指缝间流下伤心欲绝的眼泪。

  这不是因为他忽然良心发现而感到愧疚,而是他面前站着一位高个子的警察,表情严肃地拿着一个小本子。

  “平时你妻子的身体怎么样?”高个子警察用例行公事的语气说。

  “不太好,经常生病。”曹一洲哽咽道,“尤其是她的心脏,她说,经常感觉一抽一抽的痛。”

  “有去检查过吗?”

  “没有,她一直说没事,我也以为只是她工作压力太大。你知道的,这年头做保险销售不容易,上头有业绩要求压着,下头又要四处奔走拓展客户。她每天早出晚归,弄得连觉都睡不好,脾气也很差。”

  “原来是这样,根据验尸官刚刚的判断,你的妻子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八点半到九点,死因是心脏病突发,应该是过度劳累或者压力过大导致。”

  “天呐,太可怕了。”曹一洲佯装要倒下的样子背靠着墙,“都怪我,昨晚我就应该在家里,不该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的,这样她病发时我就来得及报警,田晴也许就……”

  曹一洲昨天一早就离开了家,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去郊外的一个农庄参加大学同学七周年篝火聚会,和大家从中午玩到深夜凌晨,中途一直没有离开过。

  “整栋房子我们也调查过了,没有外人入侵的迹象,死者身上没有其他外伤,屋内也没发现其他异常,所以应该是个意外。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请节哀。”

  站在门口,目送这警车和救护车相继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曹一洲那都快突破嗓子眼的心才安全地落了回去。

  目前进展顺利,基本照着他原先制订的“完美犯罪”计划进行,警方查不出是谋杀,他也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一切似乎万无一失。

  只是除了一件事,一件非常致命的事,一件让曹一洲从几个小时前就担心不已焦虑不安的事。

  田晴的润唇膏不见了。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润唇膏,是曹一洲上个月去法国参加研讨会时买给田晴的,花了六十欧。

  那是一款欧洲限量版,黑色的外壳上印着独特的花纹,国内根本买不到。

  更要命的是,那个润唇膏,正是曹一洲杀害田晴的凶器。

  田晴很容易嘴唇干裂,总是会习惯性地去舔嘴唇,哪怕是已经涂过了润唇膏,还是会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掠过唇面。

  曹一洲发现这点后,就弄来了一点会让人看起来像是心脏病突发的慢性毒物,毕竟他在制药公司上班,顺手牵羊点不算什么难事。

  他在去参加聚会的早上,偷偷把毒物涂在润唇膏表面并让它渗透下去,他知道田晴吃完早饭后肯定会涂,而她平时的“好习惯”则保证了毒物能顺利进入她体内。

  毒物发作大概要十二个小时,那时,他正在和大学同学在星空下狂欢,田晴则如他所愿地在温馨的家中离开人世。

  按照曹一洲的计划,第二天一早他开车回到家,发现田晴的尸体后,就将润唇膏埋在自己最喜欢的那株多肉盆栽里,然后再报警,等调查结束后找机会把润唇膏销毁。

  可是早上他翻遍了田晴的包包和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润唇膏的身影。难道田晴把它落在外面什么地方了?不可能,田晴对润唇膏总是随身携带,就像哮喘病人总是需要哮喘喷剂一样,不可能让它离开自己半步。

  折腾十来分钟后,曹一洲决定不找了。他担心再拖延的话,会让警察在调查时怀疑他延迟报警的动机,而就算警察在哪个角落里发现润唇膏,也未必会想到它就是凶器。于是,曹一洲匆匆地用纸擦了下田晴的嘴唇,将纸用水弄烂,冲入马桶,拿起电话报警。

  幸好警察也没有发现润唇膏,让曹一洲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虽然它的下落还是个未解之谜,但目前曹一洲决定不管它了,反正田晴的巨额遗产已经到手了,他下一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曹一洲掏出手机给田昕发了条信息。

  “你姐昨晚突发心脏病,死了。”

  2

  田晴的后事是曹一洲和田昕一起安排和处理的。火葬那天,天空是抑郁的深灰,田昕穿着一件黑色的低胸连衣裙,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就像是上帝派来送别的天使。

  一整天,曹一洲的眼睛几乎就没有离开过田昕,仿佛她才是今天的主角。

  火化结束后,曹一洲挤出几滴虚假的眼泪,以悼念妻子的名义拥抱了田昕。

  当田昕柔软的胸部贴着他的胸膛,沁人的香水味钻进他的鼻腔时,曹一洲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沸腾,重获新生。

  他多想告诉田昕,现在你姐死了,我们可以永远地在一起了!

  她剩下的财产都是我们的,你可以拿出一部分还上欠下的债,然后我们带着剩下的钱去海边的小镇买个房子,开着我的那辆小车,过着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生活。

  曹一洲知道田昕没有理由拒绝他这样的请求,就像曹一洲也没有理由拒绝那晚出现在家门口的田昕。

  知道田晴有个小一岁的妹妹,还是一年多前相亲约会时,田晴在聊到家人时说的,她义愤填膺的语气却像是在数落一个仇人。

  “我爸妈就不该把她生出来!那婊子,高三高考的前一个月,居然偷偷跑去广州见网友!见完后还打电话给家里人说,已经答应做对方的女朋友,不回来了!”

  “她从小就叛逆,没想到这次逆出天际,连书都不念了。我们以为对方能把她迷成那样,好歹也是个富二代吧。后来才知道,只是个开出租的小混混,叫什么刀疤,真是个恶心烂俗的绰号。”

  “我们都劝她回来,她不听,爸妈尝试去她在的城市找过几次,却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见着,两位老人家因此还大病了一场,身体也落下了病根。

  “后来我们也就不管她了,就当她死在外面,她要是还敢回来,我就敢打爆她的头。”

  一年后的晚上,当曹一洲和田晴举办完婚礼,走出酒店,正准备坐车回家时,看到了在门口等候许久的田昕。

  “姐,我回来了。”田昕怯声地开口。

  田昕和田晴虽是同一父母所生,但外形上却有着天壤之别。田晴五官扁平,个子矮小,而且有逐渐横向发展的趋势。

  田昕则鼻梁高挺,手臂纤细,身材修长,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邮筒紧挨着电线杠一样滑稽。

  看到田昕出现在眼前,喝得醉醺醺的田晴虽然没有打爆她的头,但却狠狠地打了她两个耳光,声音震得连一旁电动车的警报器都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离开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也很想你,还有爸妈。”田昕捂着红肿的脸继续说,流泪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动人,“我男朋友因为砍人,上个月被抓起来了,他欠了一屁股的债却要我还,我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来找你了。”

  田晴二话不说,反手又甩了一巴掌。曹一洲怕事情闹大,连忙架着踉跄的田晴回到婚车里,并告诉田昕他们新家的地址,让她改天再来。

  晚上回家后,田晴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倒在床上睡过去了。曹一洲也被婚宴上的酒精弄得头昏脑胀,正考虑是要先泡茶还是先洗澡,门铃响了起来。

  站在门外的是田昕,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曹一洲见状,连忙把她请进屋,并给她泡了杯热茶。

  “田晴已经睡着了,借钱的事过几天再说吧。而且以她对你的态度,我想,她恐怕未必会借给你,做好心理准备。”

  “去年爸妈出车祸去世,她拿了那么多保险赔偿都独吞了,里面本来也有属于我的一份。”田昕不满地抱怨,“不给我就算了,现在我有难了,连一点忙都不肯帮,算什么姐妹?我还不如出去给讨债的人砍死算了。”

  “别这样想,会有办法的,回头我也好好劝劝她。”

  “来不及了。姐夫,你能先借点给我吗?求你了,我明天就必须还一些,不然我死定了。”田昕的语气忽然温柔起来,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曹一洲,手也慢悠悠地滑上他的肩膀,“我们现在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你和我姐不一样,这点忙,我知道你一定会帮的。”

  田昕的眼神中似乎孕藏着某种摄人魂魄的魔力,曹一洲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仿佛自己是陷入了蜘蛛网的猎物,却在期待着蜘蛛咬住自己瞬间时的那股快感。

  “好吧,我这卡里有两万,可是要是你姐发现……”曹一洲还没说完,田昕就已经贴上他的身体,将他压倒在沙发上。

  反正他也没那么爱田晴,只不过家里催婚催得紧罢了。

  于是那天晚上,在曹一洲的新婚之夜,他的妻子田晴在卧室里熟睡,他和田晴的妹妹在沙发上做了。

  后来,田昕拿走了那张卡。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田昕没有找田晴再谈借钱的事,就像她也从来不和曹一洲谈论那晚发生的事情一样。仿佛那只是一场迷幻的梦,大家醒来后,各自继续过着原先的生活。

  但曹一洲发现自己越来越迷恋田昕,每晚和田晴缠绵时,他脑中浮现出的都是田昕的脸庞。还有那天凌晨她离开前,对曹一洲说的最后一句话。

  “姐夫,你是个好人,跟着我姐可惜了。要是她死了,我跟你。”

  现在如你所愿,田昕,她死了。

  3

  葬礼后的第二天晚上,曹一洲接到田昕的电话,约他在小区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里灯光昏暗,透露出一股暧昧的气息。一身笔挺、顶着一头发胶的曹一洲一走进咖啡厅,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田昕,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美得像古希腊艺术家刚完成的雕像。

  发现曹一洲在对面坐下,田昕才回过神来,她翻起桌上菜单,“要喝点什么吗?”

  “我都可以,你点就好。”曹一洲绅士地笑道。

  田昕点了两杯咖啡,意式浓缩。其实曹一洲一直都不喜欢喝咖啡,感觉咖啡就像一段不合适的婚姻,又苦又涩,还令人反胃。

  但今天他破例了一次,忽然觉得咖啡挺好喝的,虽然他在喝之前加了很多糖。

  “关于你姐留下来的那些遗产……”曹一洲正准备向田昕讲述自己规划好的未来,被对方抬起手阻止了。

  “今天我们不谈这个,只谈彼此,你就当作是,第一次约会吧。”田昕朝曹一洲眨了眨眼睛。

  “好呀。”曹一洲顿时觉得浑身充满活力。

  于是,他们像刚认识的情侣,聊起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并都心照不宣地将田晴从彼此的过去中省略,仿佛她从来不存在。

  曹一洲不时抖落的幽默逗得田昕哈哈大笑,田昕也顺其自然地握住了曹一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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