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文学100年的这20年 ——《新概念作文大赛20年精选》出版

  

  图为:郭敬明 张悦然 韩寒 郝景芳

  □楚天都市报记者刘我风通讯员何明昕李昂

  青春是个现代概念。

  古人不会整天把青春挂在嘴边上。直到100年前五四运动爆发,因为《新青年》杂志的巨大社会影响,我们在现代才有了青春的概念、青春的理想、青春的激情和相应的青春文化与文学。所以,青春在中国现代文学中,已经100岁了。

  在这100年的历程中,发端于上海《萌芽》杂志的“新概念作文大赛”是非常明显的一个坐标,可以说是中国青春文学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里程碑,凝聚了韩寒、张悦然、郝景芳等从80后到90后、00后等近两代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萌芽》既体现了中国现代以来青春文学的发展,同时也成了中国青春文学的一个耀眼火炬。

  近日,《新概念作文大赛20年精选》出版发行,张悦然、郝景芳参加了发布会,并接受媒体采访。

  郝景芳:从小学到中学一直走的是数理化竞赛之路,高三偶然参加新概念作文竞赛获得一等奖。清华本硕博毕业后出版《北京折叠》

  新概念大赛创办于1999年,大赛的初衷是要在年轻人当中推广文学阅读、文学写作,让年轻人在学业之外,把他们的精力通过阅读和写作更好地融入到生活当中来。

  在新概念作文的20年历程中,2016年以《北京折叠》获得第74届雨果奖的郝景芳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她从小学到中学一直走的是数理化竞赛之路,2002年高三时偶然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结果不小心也拿了一个一等奖。但是她的路没有变,本科上的是清华物理系,硕士读的是清华天体物理,博士则在经管学院毕业。所以她后来写小说也是从科幻开始。对于宇宙的描绘,是她很大的人生兴趣之所在。

  郝景芳告诉记者,她参加的是第四届新概念作文大赛。此前看前三届新概念获奖作文选是很美妙的经历,“一个同龄人写的非常美好的作品,也依然是给中学的孩子打开一个世界的过程。”“现在写作对于我来说,就像吃饭、喝水、呼吸,是日常不可离的习惯,我到现在每天还写一些东西,写公众号文章,写课程等等,也继续在写小说。对我来说写作是非常舒服的,是我非常喜欢的人生状态。我不是特别喜欢社交的人,有时候社交多了我必须写作才能让我恢复元气,因为社交非常累,也很烦。但是坐下来写东西能让我整个人都好起来。所以写作对我来说就是我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就像有些人喜欢打球一样,我喜欢写作。写作也是属于我这辈子不太会放弃的一件事,只不过我不太拿自己当一个纯作家来看。”

  张悦然:文学不是宗教,没有背叛。所有参加过新概念作文比赛的选手,不管有没有离开文学都会得到《萌芽》和新概念大赛的祝福

  张悦然2001年的获奖作品和中学生早恋有关,“当时我也不懂。我认为新概念是有风向的,那时候是第三届,按照前两届的稿子朝着那个风向走。前两届好多写早恋的,早恋是那个时候的风潮。但是从我当评委之后不能写早恋了,这个题材已经过时了。新概念新在每届都会出一个精选本,会带有一个时代的气息在里面,都会影响到,或者是都会成为对下一届人的感召或者是影响,这是很奇妙的事情。”

  作为当下新概念作文的评委,张悦然认为自己比较慈悲,“很多老的评委想法是狡猾的学生,我的想法是可怜的学生。我做过选手,我永远是站在学生一边的。”

  张悦然还表示,出版方强调“新概念20年,就是半部青春文学史”,这个话一点不假。“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新概念还远远不止半部文学史的意义,还有之外的意义。像我和郝景芳,因为热爱文学所以留在文学里面,但实际上还有很多获奖者都非常出色,但是他们可能进入到了社会不同的领域。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这段和文学相聚的过往历史是非常美好的。”“经常有人问我,像韩寒、郭敬明因为新概念获得了巨大的名声,但是他们离开了写作,有一种背叛了文学的感觉。我认为文学不是一种宗教,不是背叛,所有离开的人都会得到文学的祝福。所以我相信所有参加过新概念作文比赛的人,有过这段经历的人都会得到《萌芽》和新概念的祝福,所有和文学有关的体验会在他以后的生命中发挥很好的作用,所以我觉得这才是新概念特别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