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头龙 最“头铁”的恐龙

  飞机草上“打飞蝶”

  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也是著名的观鸟圣地。拍了好多天虫子,今天我也拿起“大炮”准备打打鸟。林鸟太难拍了,钻林子咬一身包,也只拍到几个剪影。我干脆来到草坪开阔处,“守花待鸟”。那里有几丛盛开的冬红,老远就看到有太阳鸟在花间跳来跳去吸食花蜜。

  太阳鸟十分警觉,我只能选好位置跨守。雄鸟身体鲜红,头顶的蓝绿斑块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光泽,太漂亮了。它们有时会悬停在花朵上方,用弯钩长嘴吸蜜,这一幕让我想起哥斯达黎加的蜂鸟。尊了半个多小时,这些小家伙终于不怎么怕我了,开始从繁密枝条间钻出来,试探着来到开阔处一一拍摄的好机会来了!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片赠杂声。这一大丛盛开的冬红,不仅吸引了太阳鸟,也引来大批喜欢拍照的阿姨。她们笑着、叫着钻入花丛,时而扬起纱巾,时而振臂高呼,鸟儿瞬间四散。

  看来一时半会儿拍不成鸟了,我懊恼地拎起相机准备离开。起身才看到冬红花丛后面,还有一大丛飞机草。这是一种不太起眼的入侵菊科植物,南方非常常见,它有细碎的淡紫色花朵,现在正在盛开,花量巨大。这丛飞机草起先被树影遮挡,随着光线变化,现在正渐渐暴露在阳光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阳光照射到花朵上,挂在上面的几片“枯叶”居然舒展开来,露出了鲜艳橘红色一一原来是几只早就停歇在上面的叶蝶。我赶紧转移阵地,钻过冬红花丛,来到飞机草前。

  这蝴蝶个儿不小,完全可以用刚才拍鸟的“大白兔”(佳能100~400毫米二代镜头)来拍摄。这样能保持一定距离,不会惊扰到蝴蝶。拍了一会儿,阳光已经洒满飞机草丛,花朵上聚集了好些蝴蝶,还不断有新的飞来。我所在的位置被冬红花丛遮挡,飞机草不起眼的碎花也不会吸引阿姨们的目光,太好了,我可以优哉游哉拍蝴蝶了。

  水边的湿地上,也常有大群蝴蝶聚集,但种类往往不过两三种。而眼前这丛飞机草特别神奇,能够不断地吸引新的蝶种(可能也与植物园里物种丰富有关)。再说这里可是神奇的西双版纳!只一个多小时,我就拍摄了几十种蝴蝶,太过瘾了。

  

  蝴蝶拍摄经验分享:

  本次拍摄目的主要是尽量记录更多种类,大多数蝴蝶都是一闪而过,所以拍摄的同时,也要留意周围出现的“新种”。

  刚刚停落的蝴蝶不要急于拍摄,等它开始吸食花蜜、稳定下来再靠近,会增加成功率。

  斑蝶胆子大,经常会选择最高的花朵,可以预判位置拍摄飞版蝴蝶。

  斑蝶个头儿也大,常会压弯停落的花枝,构图时要考虑移位的问题。

  弄蝶飞行速度极快,但通常会在附近几朵花之间反复频繁吸蜜,小范围跟拍会有收获。

  眼蛱蝶吸蜜时喜欢打开翅膀露出眼斑,可以预先采用高机位。

  粉蝶比较机敏,对人靠近十分敏感,需要足够耐心。

  灰蝶比较懒,经常是吸完一朵花再爬上另一朵花,很少打开翅膀,适合拍摄侧面。

  多留意花丛下方的枯枝,或周边背阴处,一些颜色暗淡素雅的蝴蝶喜欢停歇在这样的地方

  在当今动物界,哺乳动物只要6800多个物种,其实只能算个“小家族”。但是人类对动物的大局部眼光,都集中在了它们身上。

  除了“兽族”均匀体型大,以及和我们的亲缘关系也由于它们的类型分化相当胜利:吃草吃肉、上天下海从小到大··表面和习性都颇具辨别度。

  在兽族当中,有小撮特殊类群。它们分散在各个大洲,却都以蚂蚁和白蚁为食,并因而演化出特殊的身体构造,可谓兽中怪咖。其中个头最大的,便是南美洲的大食蚁兽。

  大食蚁兽,浑身是机密

  作为哺乳动物中的“少数派”,大食蚁兽的身体构造,从头到脚都挺特别。这些怪异的特征,与它的食蚁习性亲密相关。

  舌头和肠胃:专为食蚁而生

  大食蚁兽视力不好,寻食主要靠嗅觉。一旦锁定蚁巢,它们就用强力前爪扒开,然后伸出干饭神器逐个长达60厘米的舌头大快朵颐。它们的长舌布满黏液、快如闪电,能以每分钟约160次的速度伸缩,在蚁巢里舔来舔去,把碰到的猎物牢牢粘住,送进口中。

  不过,大食蚁兽的脑袋只要舌头一半长,口腔也很狭窄,舌头平常往哪儿放?和大多数哺乳动物不同,大食蚁兽的舌根不在嗓子眼,而与胸骨相连,多出来的空间足够舌头容身。此外,局部舌头还与舌骨衔接,舌骨既有支撑作用,又能辅助舌头伸缩。

  大食蚁兽没有牙齿,无法咀嚼吃下去的食物,全靠胃来消化。它们的胃相似鸟类嗉囊,胃壁上的褶皱能磨碎食物,平常也会吞些石子增加摩擦。此外,它们的胃不产生胃酸,靠食物中的蚁酸辅助消化,可谓取之于蚁,用之于蚁。

  虽有各种利器加持,大食蚁兽却很少能在一个蚁巢吃痛快——通常每次进食一分钟左右,就会受不了群蚁叮咬而分开。一只成年大食蚁兽,每天要吃3万多只蚂蚁或白蚁,为此要“访问”约200个蚁巢但正由于它们每次吃得少,被吃的蚁群很快就会恢复元气,能够再度光临,这也是大自然的均衡之道。

  除了蚂蚁和白蚁,大食蚁兽偶然也吃些其他昆虫的幼虫,以及蜗牛鸟蛋和野果等。不过这些对它们只是小零食,在食谱中占的比例很小。

  

  前足与前爪:吃饭御敌两不误

  大食蚁兽的前肢肌肉兴旺,毛色以白为主,但有黑色条纹或斑块侧面看去有点像个“熊猫头”。

  前足有五指,其中第二、三指的爪子特别兴旺,长而尖利,能扒开坚硬的白蚁巢。遇到风险时,大食蚁兽还会将强壮的前肢放在胸前,随时准备用利爪战役——在巴西和阿根廷,有过屡次野生大食蚁兽“反杀”猎狗,以至杀死猎人的记载,偶然也能打退美洲豹。

  走路姿势:前“瑞利爪,后脚如熊

  长爪在“手”的大食蚁兽,走路时前足只能以指关节着地长爪内扣,“收纳”在掌心处的碗状皮肤衍生物中,以免扎伤手掌。

  大食蚁兽的后足也是五趾,其中四趾长着较短的爪子,走路时整个脚掌着地——和我们人类,以及熊一样。

  尾巴:扫帚变棉被

  大食蚁兽的尾巴长达70多厘米,粗大疏松,犹如一把大扫帚。大食蚁兽没有固定巢穴,休息时就随意找个灌丛或废弃白蚁巢躺下,蜷成一圈,用大尾巴盖住身体。这样既有假装效果,更能遮风挡雨、保管体温,好像自带一张棉被——大食蚁兽是体温最低的哺乳动物之一(正常均匀32℃~33℃),体温调理才能比拟弱,夜晚保温对它们可谓生死攸关。

  童年:从赖“床”到独立

  大食蚁兽是独居动物,成年后除了短暂的繁衍期,很少和同类交往。雌性孕期大约6个月,每胎通常只产一仔。刚出生的小家伙浑身湿漉漉的,眼睛也没静开,膂力却挺足。妈妈刚把它身体舔干没多久,小家伙就能顺着尾巴往妈妈身上爬,然后就“赖”在妈妈身上,只要吃奶和妈妈休息时才下来。出生后2~6天,食蚁兽宝宝终于睁开双眼。此时它的毛色曾经和食蚁兽妈妈很像,趴在身上很难被发现,防止被捕食者盯上。

  从出生直到2个月大,小家伙根本都坚持这种“赖床”生活,跟妈妈形影不离。哺乳时,妈妈侧躺着让宝宝吃,同时还会温顺地用尾巴盖住它。由于嘴巴太小,它只能伸出一截小舌头奶,嘴角常粘着一圈奶沫。就算偶然下地游玩,小家伙也不会离妈妈超越一米远,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就回到妈妈身上。

  随着逐步长大,小家伙在妈妈背上的时间也开端减少。出生后4个月时,它开端经常走路,学着妈妈抠这儿,舔舔那儿,6个月大时开端试着吃蚂蚁和白蚁。大约一岁时,小家伙终于不再让妈妈背着,开端独立生活。不过还要再等两三年,它才干真正成家立业。

  野外种群,有点费事

  除了美洲豹和美洲狮,大食蚁兽在野外没什么天敌,由于“缺乏经济价值”也较少被人猎杀。但由于赖以栖息的自然森林、草原被大量开垦,大食蚁兽的散布范围,近几十年来逐步减少,人类烧荒的大火也让许多大食蚁兽丧生。眼神不好的它们,还经常在夜晚横穿公路时,被汽车撞死……目前,世界自然维护联盟(IUCN)已把大食蚁兽的濒危级别定为“易危”,和大熊猫一个级别。实践上,大食蚁兽对当地生态有着重要意义。它们能有效控制蚂蚁、白蚁的数量,避免蚁患毁坏生态均衡。在旱季,大食蚁兽还会用敏锐的嗅觉、强壮的前爪在空中寻觅并刨出水坑,给其他动物提供便当。与世无争的它们,在自然界远非可有可无。

  蚂蚁vs白蚁

  大食蚁兽吃的“蚁”,包括蚂蚁和白蚁。它们都群居筑巢,却是两类完整不同的昆虫——蚂蚁属于膜翅目,是蜜蜂的亲戚;白蚁属于蜚蠊目,是蟑螂的亲戚,专吃植物纤维。在南美热带草原上,白蚁数量众多,并建筑高大醒目的“蚁山”为巢,但研讨标明大食蚁兽平常吃蚂蚁更多一些。

  面对大食蚁兽的入侵,蚂蚁和白蚁都会剧烈对抗。蚂蚁会全民皆兵上前战役,叮咬食蚁兽的口鼻,并用蚁酸毒液打出“化学伤害”。有些品种的蚁群中,还有个头宏大、大颚兴旺的兵蚁多咬几下就连大食蚁兽也抵挡不住。至于自蚁,虽然工蚁战役力简直为零(南美有些白蚁品种,老年工蚁会自爆放毒),但它们住在城堡般巩固的蚁巢里,并有专业的兵蚁御敌。白蚁兵蚁也有大颚,还会放射酸液或黏液,同样不好惹。

  大食蚁兽独一能吃个痛快的时分,是每年蚂蚁、白蚁的繁衍蚁(雄蚁和将来蚁后,有翅膀)婚飞时节——繁衍蚁数量多,个子大,营养丰厚,无力自卫,而且一出巢就失去蚁群维护,是绝佳大餐。但是繁衍蚁为了应对捕食者,总是在几天内集中出巢飞走,大食蚁兽基本吃不过来,总能有许多幸存者去树立新的蚁群。

  奇特的大食蚁兽是美洲动物,在中国要想亲眼见到它们,就得去动物园。但是,食蚁兽的食性、行为都很特别,动物园要养好它们远非易事。本文作者就是国内最早的大食蚁兽饲养员之一,不但在北京动物园养了好几年大食蚁兽,还胜利让它们繁衍生息,全程见证、陪伴了大食蚁兽宝宝的生长。

  有客自美洲来,如何款待?

  2009年,一对成年大食蚁兽越洋跨海,从悠远的南美洲小国圭亚那,来到了北京动物园(以下简称北动)。它们很快具有了质朴的中文名:雄性叫“南南”,雌性叫“美美”。

  那年头,大食蚁兽在中国可是稀客,全国仅两家野生动物园有养。北动作为城市动物园,引进它们,能够说是开了国内“圈养”的先例。我师哥有幸竞聘上岗,成为它们的主管饲养员。而我当时担任同批引进的二趾树懒,但经常往他那跑,跟大食蚁兽也熟习了。

  对这种食性奇特的动物我们没有任何饲养经历,全是摸石头过河。大食蚁兽散布在中、南美洲,野生状态下,主要以蚂蚁和白蚁为食。但不可能给它们养——一来饲养蚁类本钱极高,二来白蚁可是出了名的毁坏大王,一旦不当心逃逸对树木、建筑都有风险。大食蚁兽吃蚂蚁和白蚁,全靠满是黏液的长舌头舔,所以也一定需求喂食活虫。业界饲养,通常都是用人工配制的糊状饲料。

  当时,随动物而来的只要一个短短的饲料阐明:流食,猫狗粮为主,水果肉蛋为辅。没方法,大家只能自行探索。起初,大食蚁兽的食物主要是泡发的猫粮、香蕉和少量牛肉,师哥会用豆浆机和粉碎机把它们混合打碎。成年大食蚁兽体长近2米,体重有30多公斤,一顿饭就需求800~1000克食物,可当时的机器很粗陋,每次只能做不到100克,而且每五分钟就要重启一次,效率极低。即使如此,师哥仍然坚持了半年,烧坏好几台机器。后来,我和师哥在上海野生动物园偷师到了一个神器——西餐厅用的食物调理机,能让饲料制造时间缩短到半小时,总算处理了们的吃饭问题。

  到了冬天,新艰难又来了。大食蚁兽的老家在热带,冬天也暖和潮湿,北京的冬天却是又干又冷。它们自身体温调理才能就弱,必需想方设法保暖。但开暖气、浴霸进步了室内温度,却把空气烤得更枯燥了,动物开端呈现皮屑问题。师哥想了个方法,往笼舍的水泥地上多铺几层湿润垫材,总算把湿度提了上来。

  2010年,我工作的第13个年头,劳动节时,北京动物园美洲区正式开放,我和师哥成为该区的首批饲养员。在养二趾树懒的同时,我也参与大食蚁兽的饲养工作,和同事一同开启了北京动物园大食蚁兽饲养最辉煌的时期。

  观屎查消化,精心配大餐

  一段时间的探索之后,我们对怎样喂养大食蚁兽慢慢有了数。通常一天布置两顿饭,一次上午九点半,一次下午四点半。每天一上班,我们就先把猫粮泡上,然后空去看看它们状态如何。这时分有一个必要的检查项:特地去水池里看它们的便便。

  大食蚁兽很喜欢泡澡,还会给本人梳洗皮毛,所以人工饲养时,不管室内还是室外,大水池都是必备设备。它们还会像人类用马桶一样,把便便拉到水里。这是由于它们在野外的主要天敌是美洲狮、美洲豹,往水里排便,能遮盖气息,不被嗅觉灵活的天敌发现。每天,我们就依据水池里的便便能否成形,来判别它们消化能否正常,及时调整饲料的水分。

  猫粮泡软后,就能够配大餐了。将白煮鸡蛋去壳,香蕉苹果、木瓜、甜瓜等水果,都去皮去籽,只留下人平常吃的局部,牛肉则要去掉脂肪和筋膜。这些食材加上泡好的猫粮,还有原味酸奶、施尔康(维生素),再撒上少许蚂蚁于,用食物调理机打上十几分钟,变成糊糊。留意,这时还不能喂,要先用筛子过滤,由于大食蚁兽的“樱桃小嘴”没有牙,只会吞吐长舌、用舔舐的方式进食,而打碎的生肉里还会有剩余韧带,容易缠绕住它们的舌根,招致舌头坏死。

  食糊过滤好了,过秤记载最后还要滴上两滴VAD(鱼肝油),美餐才算完成。配方这么复杂,都是为了让饲料的营养成分尽量接近大食蚁兽在野外的食谱。白蚁有的营养物质,饲料里都要有。除了白蚁,它们在野外偶然也会舔食熟透的落果,对我们来说,参加水果也更容易让饲料成糊。

  饲料一进笼舍,“南南”“美美”便伸出舌头大快朵颐,一盆糊糊20分钟就能舔得干洁净净。吃饱后,它们还会打哈欠的吐吐舌头,有时去睡回笼觉,有时在笼舍溜达。就这样,两个大家伙闲适地在北京动物园生活了下来。

  元旦之日喜临门

  2011年底,喜事悄然来临“美美”的腹围明显增大,食欲也增长不少,仿佛要做妈妈了!我们又惊又喜:本来一心只想把它俩养活养好,没想到还能繁衍,这对国内动物园来说可太稀罕了!

  随看春节临近,“美美”的肚子越来越大,以至能看到胎动。我们做好了一切临产准备,用稻草布置产房,降低水池水位,调整室内温湿度。平常,两头食蚁兽白昼合笼在一同,晚上则分房睡。这段时间为了不让“美美”慌张,我们就不把“南南”分开了,让它们老夫老妻在一同,彼此是个抚慰。

  2012年1月22日,农历元旦,下着雪,街道、园区都充溢了节日氛围。这天我和师哥值班,七点就到了单位。只见食蚁兽内舍铺垫的稻草混乱,满地血迹。“有可能生了!”我们赶紧寻觅“美美”,发现它缩在墙角的暖气旁,“南南”则在室内溜达。为防止“老公”碍事,也怕它伤害到幼崽,师哥让“南南”暂时移驾隔壁。

  我换上工服,渐渐向“美美”爬过去。拔开它身旁的稻草,摸摸“美美”粗硬的毛,叫它名字,让它晓得我的靠近。或许是膂力耗费太大,“美美”没多大反响,只抬头看了看我,就继续睡去。忽然,它的怀里探出了一个尖尖的小嘴巴,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是幼崽!小东西满脸褶子,黑不溜秋的。

  为了不影响“美美”带娃食蚁兽内舍的游客通道紧急封锁。当时园里还没几摄像头为了察看记载,我跟师哥衣着军大衣,轮番蹭在室外的游客参观面,一边看宝宝吃奶,一边记载每一个行为。那年春节是在单位过的,固然没能与家人团聚,但见证了一个小生命的降生,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妈妈的背部挂件

  大年初一早晨,“美美”产后第一次排便,也吃到了月子餐。小宝宝全程趴在妈妈后腰上,被驮来驮去。它的小爪子着妈妈后背的长毛,两条小腿紧紧夹着“美美”的尾巴,生怕掉下来逐个在野外,为避免天敌捕食,食蚁兽宝宝大局部时间都是这样趴在妈妈背上的。这时我们才真正看清宝宝的容貌:简直就是爸爸妈妈的等比例减少版,像个毛绒玩具。

  宝宝跟“美美”形影不离妈妈一同身,小家伙就爬到它背上,妈妈卧下时,小家伙才爬下来吃奶。食蚁兽的乳头不像其他哺乳动物那样长在胸腹而是在腋下,而且哺乳期乳房开不膨大,所以小宝宝要钻进妈妈的“咯岐窝”里。找到乳头后,它伸出一截小舌头开端吸吃,嘴角还能看见流出的乳汁一嗯,“美美”奶水不错我们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这时,我们才有心情给小家伙起名。既然降生于农历元旦,索性就以此为名吧!北京动物园繁衍成活的第一头大食蚁兽宝宝,有了本人的名字“元旦”。

  到正月十五,“元旦”曾经会在妈妈睡觉时,跌跌撞撞地在旁边活动了。大食蚁兽行走方式很特殊,前肢“手背”着地,长长的爪子(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则向内弯曲。自然界中,爪子关于它们来说是生存利器,寻食、防御都离不开。别看“元旦”只要十五日龄,小爪子曾经很尖利,满珊学步的同时也不忘猎奇地这、挖挖那。大食蚁兽听觉兴旺,稍有点异常动静,“美美”就会马上把“元旦”揽入怀里,再让它爬到背上。

  

  从小心爱到毁坏王

  时间来到4月,北京已春暖花开,能够让“美美”背着孩子享用春日暖阳了。第一次来到户外,小家伙一点也不惧怕,从妈妈背上溜下来四处逛,而且看什么都新颖,沾沾花,碰碰草,伪装爬爬树,看见麻雀还吓嘘人家。一时间,“元旦”成了游客心目中的明星宝宝,常有粉丝前来看它。

  出生后两个多月,小家伙开端断奶食谱中慢慢参加人工饲料,体重也从出生时的一于克左右翻了两三倍。出生后十个月,“元旦”的体型就简直跟爸爸妈妈一样了,体重到达20公厅。“美美”不再背着它了,以至越来越少理睬它,到了要和妈妈分开的时分了。

  单独生活的“元旦”几乎是个毁坏大王。大食蚁兽的利爪终生都在不停生长,动物园里又没有白蚁窝能给它们刨,因而需求像养食肉动物那样,给它们提供磨爪子的木头。给“元旦”的木头,用不了一个星期,不光树皮被抓光,连上面的缝隙也会被扒开。此外,睡觉的踏板、造景的塑石、花园里的歪脖树、水池子的边框···只需是有缝隙的中央,根本都受过“元旦”爪子的光临。它的笼舍也成了维修队最头疼的中央,总需求修修补补。

  少小离家老大回

  2014年,“元旦”快三岁了,此时的它体重已超越八十斤,头尾全长将近两米,是当时国内动物园里体型最大的大食蚁兽。为了让国内的大食蚁兽种群更壮大,我们决议和上海野生动物园协作,停止交流繁衍。对方同事来到北动、一眼就看中了“元旦”,要接小伙子入上海。

  “元旦”走的那天,大家的心情就跟天气一样阴沉。装箱装车都很顺利,但我们能分明地听到“元旦”在笼箱里发出“鸣鸣的声音。回到内舍,“元旦”在这里出生、生长、游玩、毁坏的现象记忆犹新,一时间,酸楚涌上心头。但即使如此,我们依然觉得它应该去上海,具有本人的家庭、本人的后代。

  2015年2月12日,“南南”“美美”迎来了它们的第二个儿子。这天是达尔文的华诞我们就给“元旦”的弟弟起名“达尔文”新的宝宝让美洲动物展区又繁华了起来,一切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春节。

  光阴流转,到了2019年“元旦”终于从上海归来了。笼箱翻开,走出来的大食蚁兽已是7岁的中年大叔(野外大食蚁兽的寿命只要短短的14年人工饲养下最多25年)。南下的这几年,让元旦沉稳了不少,但它还喜欢嘬着我的手指头,像小时分那样玩。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2019年底,我分开了北京动物园,也分开了“元旦”。后来“南南”“美美”也陆续寿终正寝。将来的日子里,希望“元旦”安好,希望它还记得我。

  食蚁兽四兄弟

  在地球上,食蚁兽是个非主流小家族,只要4个物种,全部生活在中、南美洲。除了前文引见的大食蚁兽,另三位是:南美小食蚁兽、中美小食蚁兽和侏食蚁兽。让我们来比拟一下它们的异同吧。

  大食蚁兽

  体型最大,头尾长近2米,体重30公斤左右。浑身黑白灰配色,鼻吻细长管状,尾巴粗大疏松,好像扫帚。前后足都有爪,前爪更利,能够刨挖蚁穴。走路时将前爪弯向前方,以“握拳”姿态行走。

  大食蚁兽散布在中美洲到南美洲中部,多生活在开阔生境中。它们昼夜都很活泼,绝大局部时间在空中寻食,很偶然的状况下,也会爬上蚁丘,以至爬树捕捉在树上筑巢的蚁类。

  中美小食蚁兽

  散布在墨西哥南部到南美洲北部,体长差不多是大食蚁兽一半,体重只要5公斤左右。体色以浅黄为主,但脸和身体中段为黑色,像衣着黑马甲、戴着黑眼罩。

  中美小食蚁兽习气夜间活动,而且主要在树上寻食。它们的尾巴粗壮有力,尾部毛发不像大食蚁兽那样长,能灵敏地卷住树于更顺应树上生活。前肢四指,后肢五趾,都具瓜,也有才能扒开蚁巢。在空中时的行走方式也和大食蚁兽一样,“握拳”式走路。

  南美小食蚁兽

  相比“中美”,南美小食蚁兽的散布更靠南,在南美洲中北部都能见到。它的体型比“中美”略大,皮毛色型也更多变,有些种群也穿“黑马甲”,而有些种群的“马甲”颜色变淡,以至完整没有。辨别两者,要看“马甲”之外的底色,“中美”毛色更浅,南美小食蚁兽毛色更深,呈金色或棕色。此外,南美小食蚁兽的耳朵也比“中美”略长一点。

  习性与“中美”相仿,也是晚上寻食更常在树上活动。

  侏食蚁兽

  四种食蚁兽中,侏食蚁兽体型最小,体长不过40厘米,体重只要200多克。鼻吻也最短,看上去不像其他食蚁兽那么乖僻。浑身毛发棕灰,前肢只要两指具爪,另外三指很小或退化不见所以英文名字又叫“二指食蚁兽”。后肢四趾具爪,一个趾头退化。

  侏食蚁兽的散布范围与大食蚁兽差不多,但生活空间不太堆叠。它们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树上,极少下到空中。昼伏夜出,靠树上的各种蚂蚁和白蚁为食。

  食蚁兽家族的防御姿态特别有趣。两种小食蚁兽会将身体直立,摊开前肢,面向对方,似乎一座“耶稣像”。保食蚁兽通常后肢抱住树干,在树上直立起上身,前肢则护在头前,就像拳击手的准备动作。大食蚁兽则是“你走开”的动作:主要用单只手臂挥向对方,完整直立起身体的状况不多见。

  “披毛带甲”一家亲

  在中、南美洲,除了食蚁兽,还生活着两类容貌乖僻的哺乳动物:树懒和犰狳。

  树懒跟食蚁兽同属“披毛目”,一身长毛,是吃树叶的素食主义者,整日倒挂在树上。犰狳则与食蚁兽食性相仿,也以蚂蚁等无脊椎动物为食,但因体表具有条带状的骨质甲,所以属于“带甲目”。在分类学家眼中,食蚁兽、树懒和犰狳还具有更多的共同特征,与其他哺乳动物相比,它们彼此关系更近,所以将它们归为“贫齿总目”。

  叫“贫齿”,是由于食蚁兽的牙齿完整消逝,树懒和犰狳则都没有门齿和犬齿,只要颊齿(臼齿和前臼齿的统称),牙齿外表也没有珐琅质,只要牙实质。

  贫齿总目动物的腰椎和胸椎后端,还具有附加关节,保存了有胎盘类动物的原始特征。因而,贫齿总目也被称为“异关节总目”。此外,这类动物的代谢率都不高,体温相对较低。

  食蚁兽四兄弟

  在地球上,食蚁兽是个非主流小家族,只要4个物种,全部生活在中、南美洲。除了前文引见的大食蚁兽,另三位是:南美小食蚁兽、中美小食蚁兽和侏食蚁兽。让我们来比拟一下它们的异同吧。

  大食蚁兽

  体型最大,头尾长近2米,体重30公斤左右。浑身黑白灰配色,鼻吻细长管状,尾巴粗大疏松,好像扫帚。前后足都有爪,前爪更利,能够刨挖蚁穴。走路时将前爪弯向前方,以“握拳”姿态行走。

  大食蚁兽散布在中美洲到南美洲中部,多生活在开阔生境中。它们昼夜都很活泼,绝大局部时间在空中寻食,很偶然的状况下,也会爬上蚁丘,以至爬树捕捉在树上筑巢的蚁类。

  中美小食蚁兽

  散布在墨西哥南部到南美洲北部,体长差不多是大食蚁兽一半,体重只要5公斤左右。体色以浅黄为主,但脸和身体中段为黑色,像衣着黑马甲、戴着黑眼罩。

  中美小食蚁兽习气夜间活动,而且主要在树上寻食。它们的尾巴粗壮有力,尾部毛发不像大食蚁兽那样长,能灵敏地卷住树于更顺应树上生活。前肢四指,后肢五趾,都具瓜,也有才能扒开蚁巢。在空中时的行走方式也和大食蚁兽一样,“握拳”式走路。

  南美小食蚁兽

  相比“中美”,南美小食蚁兽的散布更靠南,在南美洲中北部都能见到。它的体型比“中美”略大,皮毛色型也更多变,有些种群也穿“黑马甲”,而有些种群的“马甲”颜色变淡,以至完整没有。辨别两者,要看“马甲”之外的底色,“中美”毛色更浅,南美小食蚁兽毛色更深,呈金色或棕色。此外,南美小食蚁兽的耳朵也比“中美”略长一点。

  习性与“中美”相仿,也是晚上寻食更常在树上活动。

  侏食蚁兽

  四种食蚁兽中,侏食蚁兽体型最小,体长不过40厘米,体重只要200多克。鼻吻也最短,看上去不像其他食蚁兽那么乖僻。浑身毛发棕灰,前肢只要两指具爪,另外三指很小或退化不见所以英文名字又叫“二指食蚁兽”。后肢四趾具爪,一个趾头退化。

  侏食蚁兽的散布范围与大食蚁兽差不多,但生活空间不太堆叠。它们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树上,极少下到空中。昼伏夜出,靠树上的各种蚂蚁和白蚁为食。

  食蚁兽家族的防御姿态特别有趣。两种小食蚁兽会将身体直立,摊开前肢,面向对方,似乎一座“耶稣像”。保食蚁兽通常后肢抱住树干,在树上直立起上身,前肢则护在头前,就像拳击手的准备动作。大食蚁兽则是“你走开”的动作:主要用单只手臂挥向对方,完整直立起身体的状况不多见。

  “披毛带甲”一家亲

  在中、南美洲,除了食蚁兽,还生活着两类容貌乖僻的哺乳动物:树懒和犰狳。

  树懒跟食蚁兽同属“披毛目”,一身长毛,是吃树叶的素食主义者,整日倒挂在树上。犰狳则与食蚁兽食性相仿,也以蚂蚁等无脊椎动物为食,但因体表具有条带状的骨质甲,所以属于“带甲目”。在分类学家眼中,食蚁兽、树懒和犰狳还具有更多的共同特征,与其他哺乳动物相比,它们彼此关系更近,所以将它们归为“贫齿总目”。

  叫“贫齿”,是由于食蚁兽的牙齿完整消逝,树懒和犰狳则都没有门齿和犬齿,只要颊齿(臼齿和前臼齿的统称),牙齿外表也没有珐琅质,只要牙实质。

  贫齿总目动物的腰椎和胸椎后端,还具有附加关节,保存了有胎盘类动物的原始特征。因而,贫齿总目也被称为“异关节总目”。此外,这类动物的代谢率都不高,体温相对较低。

  世界各地的食蚁“怪兽”

  “虫”高一尺,“兽”高一丈

  2022年10月,发表于《美国国度科学院院刊》上的一项研讨标明,蚂蚁是地球上数量最多、质量总和最大的一类昆虫。截至目前,发现和命名的蚂蚁超越1.57万种,种群数量可达2亿亿只,是全球人口总数的253万多倍;总重量至少1200万吨,相当于120艘福特级航母!假如再加上白蚁两者之和至少有2.5 亿亿只,约1500万吨。

  这么多动物蛋白,自然界中的捕食者当然不会放过。简直每个大洲,都有至少一种或一类食蚁的哺乳动物:美洲有食蚁兽和轨涂;亚洲有穿山甲;非洲有士豚,大洋洲有针和袋食蚁兽。在填饱肚子的同时,这些动物也控制了蚂蚁和白蚁的数量,协助坚持生态均衡。

  我们中国人最熟习的“蚁群杀手”,其实是脑袋尖尖、身披鳞片的穿山甲。它们的“鳞片”是硬化的皮肤衍生物,掩盖全身的外侧和反面——因这身甲片,它们被单独划为“鳞甲目”。

  全球共有8种穿山甲,亚洲和非洲各4种。其中我国的中华穿山甲、马来穿山甲和印度穿山甲(后两者分别只在云南西藏边境散布),头尾长约1米,重3-6公斤。非洲的树穿山甲最小,只要1~2公斤重,而最大的大穿山甲全长可超越1.5米,重22~33公斤。

  穿山甲生性孤僻,白昼躲在地洞、树洞里,夜晚外出寻食。和食蚁兽相似,它们视力不好靠敏锐的嗅觉寻觅蚂蚁或白蚁找到蚁巢后,就用强壮的前爪暴力扒开,再伸出长舌头猖獗“干饭”。由于穿山甲的头部比例小于食蚁兽,它们的舌根位置更靠后,接近骨盆的位置。穿山甲嘴里也没有牙,食物不经咀嚼直接下肚,靠长有棘刺的胃战争时吞下的石子,起把食物磨碎。虽然穿山甲和食蚁兽亲缘关系很远、分居不同大陆两者的食蚁技巧却异曲同工,是“趋同演化”的绝佳案例。

  

  犰狳

  板甲护身,遁地成球

  和穿山甲相似,美洲的犰狳也自带盔甲。前者披的是“鱼鳞甲”,而轨配备的是整块的“板甲”:头、肩、臀通常各由一整块硬皮维护,中段则由数条“皮带”并列束腰,便当活动。其实“徐”这个中文名,在古籍里原指穿山甲,取其发音相似穿山甲的叫声。近代学者看到美洲也有披甲食蚁之兽,便把这个“中国风”名字转让给了它们。

  分类上,犰狳被划作“带甲目”,共22种,从美国南部到南美洲都有散布。最大的大犰狳体长1米,重达60公斤(简直是大食蚁兽的两倍),最小的楼犰狳只要10厘米长,120克左右。前文说到它们和食蚁兽同属“贫齿总目”,算是远亲。实践上的牙齿虽原始粗陋,但数量并不“贫”,通常有28~40颗颊齿,大犰狳以至有100颗,是牙齿最多的陆生哺乳动物!

  犰狳也大多独居,昼伏夜出,靠嗅觉寻食,利爪刨蚁巢打洞技艺不逊穿山甲,但食蚁相对没那么专精。蚂蚁白蚁之外,徐也会捕食多种其他昆虫、小型两爬以至小兽,偶然还吃些野果、腐肉。假如遇到美洲豹、美洲狮师等猛兽又来不及逃走它们就用利爪猖獗挖洞,把坚硬的背部朝外堵住洞口。其中三带轨涂具有“缩身变球”绝技:将头部和柔软的腹部团入球心,让敌人无从下嘴。

  土豚

  非洲食蚁“猪”

  大约是非洲的白蚁、蚂蚁数量太多,除了喂饱穿山甲,还养活了更大号的蚁食客——土豚。土豚的块头的确像只小猪体长1.4~1.8米,重40~70公斤,身躯滚圆,毛发稠密,还有个“猪鼻子”。再配上窄长的脑袋和“兔耳朵”,怎样看都像外星人拼装出的动物。分类上,它们也被单独划为“管齿目”,与大象(长鼻目)算是远亲。

  “管齿”是指土豚的牙齿呈柱状,中间有管状腔,也属于缺琅质的“低档”牙。它们吃主食蚂蚁、白蚁时用不上牙,也是用黏性的长舌粘住直接吞。但有牙就能吃些副食:其他的昆虫、蠕虫,以及小型两栖匍匐动物和鸟卵等。土豚的其他习性也都服从食蚁族主流:寻觅猎物靠“猪鼻子”;四肢粗壮有力,前后脚都有利爪,挖蚁打洞极端强悍。它们夜晚单独活动,自天就在本人挖的坑洞里休息。雌性在繁衍期,还会挖个超级大洞产仔育幼——洞穴总长可达十几米,人钻进去都没问题。

  在非洲稀树草原,土豚洞穴扮演着重要角色:不只能疏松四周土质,促进植物根系水呼吸,还给其他动物提供了栖息之所。鬣狗、胡狼、蜜獾等多种食肉动物,都经常入住废弃的土豚洞穴,以至直接抢占。

  土狼

  嚼不动肉的鬣狗

  广袤的非洲荒野上,还有另一位“土”字辈食蚁成员土狼。我国港台地域常把斑鬣狗称为“土狼”,其实科学上正宗的土狼是这位。它们是斑鬣狗的亲戚,划归鬣狗科、土狼亚科。比起强壮凶悍、能捕猎能噬骨的“非洲二哥”斑鬣狗,土狼几乎是鬣狗家族里的“战五渣”:只比狐狸(赤狐)大一点,体重8~14公斤。它们爪不尖,牙不利,嚼腐肉都费力,简直只吃白蚁,从未发现它们捕食过鸟兽等脊椎动物……

  作为食肉目成员,土狼的身体构造没太多“特化”之处,也没有掘蚁穴的强力前爪。只是舌头比普通食肉动物更长,能大量分泌黏稠睡液,用来在空中或蚁巢外表舔食。土狼特别爱吃三脉白蚁属的物种,这类白蚁毒性大,其他动物很少吃。它们平常昼伏夜出,遇到要挟就竖起背上鬃毛,恐吓对手。

  这种生活听来悲催,但是相比鬣狗家族中的几位“大哥”土狼寻食要轻松得多,非洲草原上四处都是白蚁餐厅。据研讨,一只土狼均匀每晚能吃掉30万只白蚁!凭仗特殊的生态位,它们硬是在强手如云的环境中闯下一片天地。

  蚁?:

  专吃蚂蚁的鸟

  吃虫的鸟儿不少,但对皮硬有毒、叮咬凶猛的蚂蚁,大局部鸟类都敬而远之。啄木鸟的近亲蚁?(lie),是个例外。蚁只要2种(蚁?和红胸蚁?),散布于亚欧大陆和非洲。它们体长15~20厘米,羽色平平,口中却有食蚁的通用配备一又长又黏的舌头,舌外表还有刺毛。蚁?寻到空中或树上的成群蚂蚁,就用长舌黏住,直爽吞食。育幼时,它们会用嘴喙凿开蚁穴,叼走更为肥美的蚁蛹、幼虫去喂养雏鸟。

  针鼹

  生蛋的“大刺猬”

  在澳大利亚和左近的新几内亚岛,有4种浑身是刺的“食蚁兽”一针。它们长得有些像大号刺猬,体表掩盖着长短不一的坚硬棘刺。其实它们却是鸭嘴兽的亲戚,属于现存哺乳动物中最古老的“单孔目”,是会下蛋的!

  针鼹身体肥壮,鼻吻细长如针管,吻尖的腺体能感知电信号,协助寻食。它们主食朽木或落叶下的蚂蚁、白蚁,能用强壮的前爪,轻松扒开蚁巢或木头。针口中无牙,靠长舌舔食蚁群,再用舌上的角质板和上颚的硬嵴相互挤压,把猎物磨碎。每年8、9月份(南半球的冬季),针以至会捕食一些大型、凶猛的食肉蚂蚁以补充营养。

  袋食蚁兽

  “小花鼠”爱偷懒

  在澳大利亚西南部,还有一种原始的哺乳动物——袋食蚁兽,属于有袋类动物中的“袋鼬目”。相较生蛋的针,袋食蚁兽更先进些,能够直接生下幼惠,但要在育儿袋里发育完整。

  袋食蚁兽体型娇小,算上尾巴只要40厘米左右。它们样子有些像花鼠,前半段棕红,后半段黑灰,背上横贯有儿道白色条纹。与多数食蚁的兽类不同,袋食蚁兽更爱在白昼活动。它们主食白蚁,爪子却缺乏以撼动白蚁坚硬的蚁丘,于是就专挑蚁丘外围下手:这里的白蚁通道离空中近,轻挖几下就能饱餐一顿。相较表皮坚硬的蚂蚁,柔软多汁的白蚁更好消化,入口直接咽下去就行。袋食蚁兽嘴里有许多小牙齿但根本不怎样用。

  今年夏天,博士毕业那天,导师苦口婆心地对我说:“要想看真正的野生动物,肯定得跑趟肯尼亚。那边正好需求科研人手,你想不想去学习学习?”听导师这么一说,我扔下手中的论文,即刻前往肯尼亚角羚谷自然维护区,展开为期1个月的野外工作,在东非草原渡过了一个难忘的暑假……

  大草原上角羚谷

  角羚谷位于肯尼亚中部的热带草原上,地处东非大裂谷和肯尼亚山之间。这里位于赤道左近,但海拨接近两干米,气候竟很凉快。维护区因盛产各种羚羊而得名,特别以高角羚数量最众。一进维护区,就看见在广大的大草原上,除了非洲草原标配的大象、长颈鹿还有各种羚羊竞相奔跑:动作轻巧的瞪羚和高角羚,机敏温柔的猬羚和长角羚,身形强壮的大羚羊和旋角羚……

  我本是研讨昆虫的,对这些羚羊不甚理解,多亏科考站担任人奥古斯丁——向我引见。奥古斯丁的家乡在肯尼亚西部除了本地言语还通晓英语,初来这里的外国学者,大都先跟着他熟习环境。

  

  活学活用《狮子王》

  在维护区,当地人和“外国人”交流用英文,和“本人人”则用斯瓦西里语——肯尼亚的不同地域运用不同言语,有十几种之多,斯瓦西里语相当于东非的“普通话”。

  刚来时,我对斯瓦西里语一窍不通,但很快探索出两个窍门。一是动物名词前,大都有前缀“恩”大象叫“恩多福”,水牛叫“恩雅提”,鸟叫“恩得吉”,都是“恩”字辈的。当地人对世间万物先按有无生命分类:有生命的人和动物,就加上前缀“恩”,标明是生物。只需牢记这些前缀、把名词归好类,就能大致出在讲什么了。

  第二个窍门是:要学好《狮子王》——“狮子王”的故事就取材于东非,电影里的很多角色都是直接用斯瓦西里语起名:“辛巴”就是“狮子”(这个词是从莫桑比克语演化而来,因而没有“恩”字词头);“木法沙”是“国王”;而那句著名的“哈库呐玛塔塔”,翻译过来是“没问题”。

  发现这个规律后,我自信心大增。一次路遇一群疣猪,便深情大喊:“彭彭!”本以为奥古斯丁会夸奖我的言语天赋,谁想换来的却是捧腹大笑——在斯瓦西里语里,“彭彭”的意义是“套笑看来迪士尼的编剧们,在起名时也没那么严谨。

  严谨的昆虫学家

  角羚谷的生物科考站,具有东非最先进的科研设备,从温室大棚到分子测序仪器,这里应有尽有。过去30年间,有众多世界各地的科学家来这里做课题,但眼光多集中于大型脊椎动物少有人关注昆虫。作为一名青年昆虫学者,我入住角羚谷后,没事就在房前屋后翻找虫子。

  维护区的迪诺博士(肯尼亚人),也是位昆虫学家,他以至为宠物狗取名“恩多多”,意为“虫虫”。迪诺见我四处找虫子,发现了同好,对我格外接近。一次闲谈中,我随口说了句“听说角羚谷的昆虫,十有八九都没人研讨过呢!”他听罢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说:“精确地说是85%。”原来,几年前维护区做过昆虫调查,采到的两万只昆虫中,竟有一万七千只疑似新种——迪诺所说的85%,就是这么来的!

  迪诺还通知我:往常科学家从世界各地来角羚谷做研讨,但他更愿意看到外乡科学家的崛起:“毕竟,肯尼亚的生物多样性研讨才刚起步,更需求外乡科学家长期努力。”

  金合欢的武器,亲测有效

  我此行的主要任务,是研讨树上的蚂蚁——这里有种叫“镰金合欢”的豆科植物,能长到两米多高,羽状的叶片,是食草动物青的美食。为维护本人,它开发出一套防御系统:枝干上长满尖刺,谁啃就扎谁;枝条上还有一种“球茎刺”,乒乓球大小的空心小球,上面长着两根长刺。球茎刺老化后会零落,撒在树四周,就像铺了一地铁蒺藜,让食草动物(包括我)难以靠近。

  但这还不是最凶猛的武器——球茎刺的空心腔,是专为蚂蚁设计的“宿舍”,吸收蚂蚁搬来住。蚂蚁一旦入住,便会把整棵树当家来守护有动物来犯便会倾巢出动、抵御外敌,“房东”则借此遭到庇护。

  我们在营地左近的野外,划定一片1平方公里的实验样地。这里长着3万多棵镰荚金合欢,我要做的,就是统计树上的蚂蚁品种。与镰英金合欢协作的,有好几种蚂蚁,但一棵树上只会有一种。它们平常躲在球茎刺里受惊扰才会现身。因而我每见一棵树,就得假扮食草动物拨弄枝叶,引蚁出动,借机看清蚂蚁品种。据我察看,这里共有4种蚂蚁:肖氏举腹蚁、黑举腹蚁、红举腹蚁和彭氏细长蚁,它们的御敌办法也不同·深褐色的肖氏举腹蚁和黑举腹蚁,普通不会近身肉搏,而是释放难闻气息,恶心敌人;浅褐色的红举腹蚁,则会成群出动迎击,以至从高处“空降”到我身上:细长条的彭氏细长蚁,则擅长偷袭,钻进衣服里,用尾针蛰我。

  几个星期下来,我不只被蚂蚁轮番攻击,还天天被镰荚金合欢扎。为解心头之气,我私自给它取了个新名:“魔鬼金合欢”。

  一堂生动的“平安教育课”

  角羚谷并非国度公园,而是当地居民自发成立的民间维护区,这里人和野生动物生活在一同,难免发作抵触。就拿科考站来说,固然周围用电网隔离,但仍有犬羚、蹄兔、鹫珠鸡、倭獴等小动物,从电网间隙钻入,在营地自在闲逛。至于左近牧民,被大象撞毁房屋,狮子、鬣狗咬死家畜,都是常有的事。

  为保证科研人员平安,科考站有严厉规则:野外作业,必需要有当地警卫持枪陪同。初来此地时,我对此不以为然,心想这茫茫大草原,也没什么遮挡,猛兽靠近早就发现了!每次去实验样地,我都尽量不费事(懒得通知)警卫,总煽动身边同伴:“咱只是去四周树丛找找虫子。"奥古斯丁晓得后,并不作声。一天,我们刚从样地动身返回,就在路旁发现一溜血迹。依据旁边的脚印判别:这是花豹的猎杀现场。奥古斯丁提议:“我们顺着血迹跟上去瞧瞧!”在警卫维护下,追进来几百米,一路上不时显现血迹,我心里也发起怵来。最终在一片树丛中,找到了一只被捕杀的羔羊,但“凶手”早已不知所踪。我此时认出:这不正是实验样地旁、我嘚瑟想找虫子的树丛吗?奥古斯丁看我脸色有变,就恰如其分地提示我:“快走吧,花豹应该就在左近,看谁敢动他晚餐呢!”——原来,他不断在等这堂生动的“平安教育课”!

  肯尼亚“最炫民族风”

  临走前一天的工作间隙,我和奥古斯丁闲谈他说肯尼亚有几十个民族,科研站的工作人员中就有好几个民族。每族风俗差别很大,各自的民族舞更是独家名片。说着,奥古斯丁就在我面前,展现了一段他们“卢希亚族”的传统舞蹈:只见他双手下垂、颤动双肩,做下蹲动作,看上去就像在溜冰场上打滑。

  奥古斯丁的舞,点燃了大家的热情。紧随其后,“土坎那族”的杰克,展现了他们的“碎步舞”;“马赛族”的威尔逊接力,动作以腾跃为主最后大家看向我:“你们族跳什么舞?”盛情难却之下,我在茫茫的东非草原上,遐想广场上大妈们的熏陶,来了段即兴发挥版的“最炫民族风”。

  由于共同的天文条件,中国台湾岛上除了多数与大陆相同的野生动植物,也有不少特有物种。迄今为止,台湾岛上已发现了24种特有鸟类(含亚种,其中最华贵、最稀有也最神秘的,就是有“雾中隐士”之称的黑长尾雉。

  海雉“变”帝雉 百年难正名

  东晋时的大学者郭璞,普在注释古籍《尔雅》时,对“海雉”一词的注释为:“海雉,如雉而黑,生海中山上。”同时期的博物学家张华,则在加注《禽经》时写道:“海雉,羽色纯黑,亦善斗,生海中山岛上。”

  黑羽、好斗、生海岛山上?这是一种怎样的神秘雉鸡呢?

  千年光阴飞逝,已是清光绪三十二年的1906 年,英国探险家瓦尔特·古德费洛来到了已沦为日本殖民地的台湾岛。当他在全岛最顶峰——玉山采集标本时,发现身边高山族挑夫佩戴的头饰上,有两根黑白相间的长羽毛。很明显,这是一种雉鸡的尾羽。古德费洛把这两根羽毛、以及随后捕获的雌鸟标本带回英国,请鸟类学家奥吉维-格兰特审定。

  奥吉维-格兰特剖析以为这种鸟和中国大陆的白冠长尾雉、白颈长尾雉类似,应该是一个属。他又想起当时欧洲鸟类学界有风闻说,日本明治天皇具有一对来自台湾岛的神秘雉鸡。于是他心血来潮,把这种鸟命名为“帝雉”(Symaticusmikado),种名“Mikado”就是当时日自己对天皇尊称(汉字写作“帝”或“御门”)的音译。但是后来发现,这其实是个乌龙:养在明治天皇园囿看里的,是另一种台湾岛特有雉鸡——蓝鹇,这种鸟早在1862年就被科学命名了。

  六年后的1912年,古德费洛再度来台,捕获了11只“帝雉”带回英国饲养。它们的后代在海外生根发芽,去今天欧美一些动物园里还能见到。

  然后来的中国学者,则把这种鸟的中文正式名重新定为“黑长尾雉”。这样一来显现它是长尾雉属的成员,二来纠正了当年英文命名的乌龙。但与那段被殖民历史有关的拉丁文种名,却只能继续随同着它。

  五彩斑斓黑 隐居高山中

  固然自古就被描绘为“黑”羽,但当你看到一只雄性黑长尾雉时,就会发现它长得远比名字冷艳:全身羽毛富有金属光泽,在阳光下变幻闪现出鲜艳的亮蓝色、蓝紫色或蓝绿色,而光线暗时羽色也随之变深几乎就是“五彩斑斓的黑”!此外它翅膀上有白色翼带,长达50~60厘米(超越身长)的尾羽装点着几条醒自的白色横纹,眼睛四周还有一圈血红色的暴露皮肤。相比之下,雌雉的羽色就显得“黯淡无光”,却也另有一番朴素之美。

  黑长尾雉只产于中国台湾岛,且只散布于岛上的中高海拔山区,如中央山脉、阿里山山脉,玉山山脉和雪山山脉。依据研讨者多年调查,它们主要在海拔1600~3300米、云雾洋溢的针阔叶混交林和林缘草地出没。

  1912年古德费洛在阿里山捕猎时,曾记载道:

  “阿里山的森林由西渐升到顶端构成了一道尖利山脊,南北绵亘数里。在山脊中央部位,庞大的山体又向西隆起不断延伸到宏大的断崖为止。山脊上的森林非常茂密,底层是浓密的箭竹林。海拔6000英尺(约1800米)以上的山区,柏树是优势种,还有许多高大刺柏和松树。在南边我们扎营的中央,高大的橡木简直和松树一样多。东边面向玉山,是个深谷,十分峻峭,上面有一些草和树木·····这是黑长尾雉的栖息环境,也可能是它们繁衍的场所,这里的坡度陡得不得了,没有人下得去。”

  除了栖息环境险峻,黑长尾雉还生性羞怯、行迹隐秘。它们多在晨昏时活动,特别喜欢在起雾时或细雨中寻食,吃完又返回密林或草丛深处。夜间则在离地1~6米的树枝上过夜,极少惊飞。因而它们又博得别号“雾中隐者”,不管观鸟人还是研讨者,在野外都难得它的芳容——除了繁衍期。

  

  红脸求低首 情爱两相宜

  每年3~6月的繁衍期,平常安静低调的雄雉变得格外亢奋。此时它们脸上的红皮肤变得格外鲜艳,并膨大到简直盖住脸部。雄雉们只需遇到,就会剧烈打斗,抢夺配偶。失败者默默退场,胜出者便跟随雌雉而去,成双成对散步在林间小道上。此时的雌雉常常举止矜持,只顾边走边埋头寻食,毫不理睬雄雉和四周动静;雄雉则充任“护花使者”亦步亦趋紧随在后,不时抬头戒备。遇到风险或同类时,雄雉便俯首挺胸,立起羽毛并发出急促的“科一科”鸣声,乃至快速扇动双翼阻吓敌人,掩护爱侣逃窜。

  但是配对完成后,“护花使者”便一去不返,抛下雌雉单独产卵育雏。雌雉普通选择峻峭隐秘、有植被遮掩的岩石底部在空中扒出浅窝,垫上枯枝落叶等作为巢穴,一巢产卵3~5枚。幼雏孵出后,雌雉携幼外出经常走在幼雏前方监护,频繁发出消沉的“咕…咕……”声召唤幼.雏,幼雏则以“”声回应大约2~6个月后,幼维们逐步长大换羽,分开母亲独立生活。年轻雄雉的美丽长尾羽,则要再过一年才完整长成。

  囬归复囬归 何日得相见

  过去一个多世纪中,黑长尾雉的命运几经曲折:台湾岛内原住民的狩猎文化、西方探险家的趋之若鹭、日本殖民者的森林砍伐、20世纪中期台湾当局推行的“以农林扶植工商业”政策··都招致黑长尾雉的栖息地惨遭毁坏,并被大肆猎杀和贩卖。1979年,它被世界自然维护联盟(IUCN)列为“易危物种”。到1986年,依据台湾东海大学专家的评价,全岛只要大约5000只幸存。

  所幸1989年,台湾当局经过了《野生动物保育法》,将黑长尾雉正式列为“保育类野生动物”,从法律层面制止了对它的捕猎和贸易。随着设立维护区、封育自然林、改动狩猎风俗等措施多管齐下,到2019年野生黑长尾雉的数量上升到了11000多只,在国际上的频危级别也被降至“近危级”。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愿黑长尾雉在宝岛台湾的高山涧水青蓝之间,开枝散叶,宁馨安存。

  植食恐龙的“防身高招”,不断被人们津津有味。角龙类的尖角、剑龙类的尾刺、甲龙类的甲胃……肿头龙类则以高算、坚固的头骨,练成了自成一派的“铁头功”。但它们也是一个低调神秘的家族,至今仍有许多习性不为人知。

  距今6700万年前的晚白垩世,一只冥河盗龙正在北美西部的森林中搜索猎物。作为体长2~3米的小型肉食恐龙它的听觉相当敏锐,从树叶的沙沙声中听出了端倪,便循声赶去。林间空地上三只幼年肿头龙在追逐打闹,正是上好的美餐。

  冥河盗龙疾速冲上去,咬住小家伙中的一只。正准备痛下杀手,忽然腹部一阵剧痛逐个它被一记“头槌”撞翻在地,肿头龙妈妈赶来了!冥河盗龙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看着体型相距悬殊,自知不是对手,只得踉跄着钻入灌丛溜走……

  头骨厚硬赛钢盔

  在于姿百态的恐龙当中肿头龙的特性,就是脑袋又厚又硬一以致于人们最初发现它们厚重的头骨化石碎片时就没想到这是头骨。1860年化石珍藏家费迪南德·海登在美国蒙大拿州找到了一块头骨碎片化石,后来把它寄给了古生物学家约瑟夫·莱迪(本刊2022年10月号“化石大战”主角之一柯普的教师)。莱迪错把它当成了某种史前匍匐动物或古兽身披的骨甲,并将其命名为“Tylosteus”,意为“收缩的骨头”。

  而在随后轰轰烈烈的“化石大战”中,另一位主角奥斯尼尔·马什派出的调查队,在怀俄明州又找到了一块肿头龙的鳞状骨(匍匐类和鸟类的一种脑后骨骼)。结果马什也没审定对,把它当成了三角龙身上的骨甲。

  直到1943年,随着更完好的头骨化石出土,古生物学家才确认,这是一种长着厚硬脑袋的恐龙。此时间隔莱迪的最初命名曾经超越50年,所以它有了新命名“肿头龙”(又译厚头龙)。

  依据陆续发现的化石,古生物学家逐步拼凑出了肿头龙的容貌:体长4.5米,体重约400公斤,双足行走,身形壮硕,尾巴粗长。牙齿标明它们是植食恐龙,但身上没有防御武器,最醒目的就是脑袋:头顶隆起呈半球形,就像和尚的光头,颅顶骨厚度可达25厘米!后来又有一些相似恐龙的化石现身,它们被统称为“肿头龙类”。不过其他品种的体型都比肿头龙小,通常只要1.5~3米长。

  三角龙的冷门亲戚

  在恐龙家族中,肿头龙类虽有几分知名度,但人气不高。其实,至今已命名的肿头龙类有17个属,品种不算少,但大约是长相不够共同,化石又比拟少,才显得冷门。

  目前为止,肿头龙类的化石只在北美洲和亚洲发现。其中北美洲的化石大都比拟破碎,而以头骨碎片为主;亚洲倒有些相对完好的。这可能是由于,北美的肿头龙类主要生活在山地、密林环境中,尸体构成化石的几率很低。就算构成化石,常常也经过了流水搬运,容易破碎,只要最厚最硬的头骨容易保管。而亚洲的肿头龙类,主要散布在较为于旱的戈壁荒漠地域,这种环境更容易完好保管化石。

  肿头龙类看似独树一帜,但古生物学家研讨发现,它们和三角龙、尖角龙等角龙类恐龙,有很近的亲缘关系。两者是有共同祖先的姐妹群,同属于鸟臀类恐龙中的“头饰龙亚目”。虽然这个亚目早在侏罗纪就曾经呈现,但肿头龙类直到晚白垩世才分化出来,能够说是后起之秀啦。

  肿头龙类呈现后,呈现了两次进化事情:第一次发作在距今约8350万年前,肿头龙类经过陆桥,从亚洲向东进入北美洲,演化出了剑角龙、膨头龙等。第二次发作在距今约7000万年前,一批北美洲的肿头龙类又反向经过陆桥,西迁回到亚洲,演化出了倾头龙、平头龙等。经过近2000万年的努力,肿头龙在这两个大陆上站稳了脚,与亲戚角龙类一同迎来了恐龙时期的终结。

  

  正面撞,还是侧面撞?

  既然肿头龙有坚实隆起的头顶,今天的野牛、野羊也会在求偶期头对头“顶牛”打斗,人们自然以为肿头龙的硬脑袋也是拿来撞的。而且相比防御捕食者,雄性之间的求偶竞争,更可能是硬脑袋的主战场。

  不过,肿头龙撞头的传统理论,后来遭到了许多质疑:首先,肿头龙的颅顶可能没有足够的持续冲击力;第二,肿头龙的颈椎呈“S”或“U”形弯曲不合适传送撞击产生的应力:第三,圆圆的颅顶对撞时容易滑开,招致顶偏·……因而又有人提出了“侧击”理论:求偶打斗时两只肿头龙可能会侧向而立用硬脑袋相互撞击对方身体。

  合理“侧击”理论逐步被承受时,2013年一项针对肿头龙头骨的研讨,发现有22%的化石个体,头顶存在颅顶损伤,以及穿透性创伤惹起的感染——这成为肿头龙正面撞击的有力证据。而那些头顶无损伤的,则很可能属于雌性或未成年个体。此外另有研讨发现,肿头龙的颅顶有一种共同的纤维板层骨,能有效修复头骨创伤。在这些证据的支持下,肿头龙“正面顶牛”又成为主流观念。

  不怕暴龙怕盗龙?

  肿头龙类是最“年轻”的恐龙类群,而肿头龙又是同类中最后呈现的。它的化石发现于北美洲的兰斯组、天堂溪组地层,与大名鼎鼎的霸王龙散布于同一时空,此外还有三角龙、甲龙、埃德蒙顿龙等等。那么,是残暴的霸王龙把肿头龙当小点心吃,还是肿头龙用铁头把霸王龙撞得嗷嗷叫呢?

  普通以为,肿头龙主要生活在山地森林中,而宏大的成年霸王龙在这种环境发挥不开,估量不会钻进来。但这不意味着两者没交集——在霸王龙的青少年时期,它们体型瘦小轻盈,奔跑疾速,而且可能会特意避开更强大的成年龙,从而有时机进入肿头龙的栖息地,捕食它们为生。随着霸王龙逐步长大,肿头龙可能逐步会从它们的食谱上去掉。

  相比之下,身形轻巧的驰龙类,更可能是肿头龙的要挟。在天堂溪组地层中,古生物学家发现了两种驰龙类——冥河盗龙和达科塔盗龙:前者体长约2~3米,或许只能捕食幼年肿头龙;后者体长可达5.5米,重350公斤,与成年肿头龙相当。达科塔盗龙不只体大强壮,奔跑矫捷,而且牙齿尖利,后脚第二趾还有长达24厘米的镰刀爪。凭仗这些硬件优势它们即使单独捕猎,也足以成为肿头龙的风险天敌。

  可惜至今为止,人们仍未发现肿头龙被肉食恐龙捕食的化石证据。它们的结群方式、生长过程等许多习性,也仍在谜团之中。直到白垩纪末期迎来大灭绝、肿头龙和它的家族彻底消逝为止,它们一直坚持着一种神秘的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