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⑤｜真正的离开，是悄无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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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同名热播剧《心居》的原著，讲述了以顾家三兄妹为代表的上海人，围绕房子衍生的种种悲欢交集的人生经历。作者滕肖澜细腻的行文风格，也成了上海这座城市和沪上文化最地道的注脚。让我们共同阅读这本书，心安才是真正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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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紫竹凌
十点人物志原创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心居》。
昨天，我们读到了顾磊死后，冯晓琴向邻居索赔，索赔的金额是一元钱，还有当庭道歉。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给丈夫讨个公道。此外，她意识到今后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于是说服展翔开起了托老所，连装修都亲力亲为。
说完了冯晓琴，那领证后的顾清俞和施源间的感情如何呢？
下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上门女婿
当顾清俞听父亲说起冯晓琴的事后，她的评价是“蛮好”，顾士宏也趁机问女儿最近的情形，像是结婚怎么样，感觉好不好？
顾清俞笑着回答，有好也有不好。顾士宏摇头叹息，说自己后悔了，嫁不出去陪着他也好，之前千方百计把宝贝送给人家，人家不要还着急，收下才松口气，简直傻到家了。
顾清俞说好在离家近，女儿没少，还多个女婿，不吃亏。顾士宏顺着说就当是上门女婿，才气得过些。
顾清俞笑笑，想起之前和好朋友李安妮打电话时，对方也说施源会不会有想法，觉得和上门女婿似的。顾清俞回答，总不见得住到他家去，而且，她也表示过给施源的父母买套房，但施源说不用。
李安妮说人家不好意思让她破费，但顾清俞觉得都是一家人，其实没什么。李安妮说就是这样半吊子的一家人才麻烦，真要是陌生人倒也不搭界了。
房子，似乎是婚姻里绕不开的话题。李安妮第一次婚姻的失败，说到底也和房子有关。
那段婚姻里，柴米油盐的琐碎埋葬了两人之间所有的激情，爱情像花儿失了水分，蔫成了标本。
曾经，她和丈夫在大学时是人见人羡的一对，毕业后修成正果。
原以为王子和公主终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现实毕竟不是童话故事，他们结婚时刚好赶上房价上涨的第一波，双方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拿不定主意错过了时机。
三间房住进了三代人，李安妮的焦虑可想而知。尤其是当她怀孕后，这种焦虑便越发明显了。
那时，房价已经涨到第二波了，李安妮打算贷款买房，但是丈夫坚决反对，搬出一堆数据，利息、通胀率，房价不能超过家庭年收入的几倍，还有东京和香港的楼市泡沫等等。
两人的矛盾日益加剧，最后以李安妮流产告终。房子自然没有买成，后来两人分道扬镳。
对于李安妮的这段过去，顾清俞是清楚的。她喜欢听李安妮分析，能把问题一桩桩点出来。
李安妮说施源有着强大的神经，换了别人，就算女方长得美若天仙，也不会和她结婚的。
顾清俞明白这层意思，对于结婚男女而言，有“渊源”未必都是加分项，太了解彼此的过去，尤其当“过去”与“现在”形成巨大反差。
这种情形下，与其再见面，倒不如像诗里写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留些遗憾，比见光死要好得多。何况，他们还是在那样尴尬的场景下重逢，而且，他们竟然还结婚了。
李安妮知道这是因为顾清俞真的太爱施源了，所以不管她怎么说，顾清俞终究会嫁给施源。
两个女人说了好一会，直到施源推门进来，没一会，她们才结束通话。
辞职创业
虽然，顾清俞和施源结婚有一段日子了，但两个人谈起话来始终还是隔着点距离，不像一般夫妻那样亲密。
尤其是听到施源说打算辞职，顾清俞觉得意外，问他为什么？施源回答总不见得做一辈子导游。
顾清俞的本意是想安慰他的，或者想表现得更通达些，因此说道：“你要是喜欢，做一辈子导游也没事啊。”
施源朝她看，反问她：“你觉得我喜欢做导游吗？”顾清俞脑子里飞快地权衡，觉得往“喜欢”上靠应该是最安全的。
原本是想安慰别人，最后反过来被人冲，这也是常有的事，但这让顾清俞觉得施源有点难沟通。但正如李安妮分析的那样，根源在于他们目前的状态是女强男弱组合。
顾清俞能够理解施源想辞职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让她看得起。所以，从美国出差回来之后，施源就辞职了导游的工作，注册了一家个人工作室，主要从事英语口译，包括陪同口译和电话口译。
顾清俞表示赞同，在西餐厅订了位子，两人烛光晚餐。回去的路上，施源给她买了一捧红玫瑰。
顾清俞说应该自己买给他，庆祝他高升。高升这个词，让两人都笑了。施源说道：“你的支持是最重要的，谢谢你。”
夫妻间的对话像社论那样四平八稳，顾清俞觉得似乎也不是坏事。总体而言，是有教养的表现。况且，施源本来就是这样的个性，咋咋呼呼的就不是他了。
当施源向顾清俞展示英语高级口语证书，还有俄罗斯和韩语资格证书时，她捧场道：“其实，你老早可以辞职了。”
施源回答：“我这人有惰性。”他解释道如果不是重新遇见顾清俞，自己可能就破罐子破摔了。
听着施源的话，顾清俞感到伤感，把他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掌心里，说着：“你应该过得比现在好。”
施源翻转手掌，轻轻握住顾清俞的手。彼此间有了一种失而复得，惺惺相惜的感觉。
分道扬镳
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两人的关系又变僵了。
起因是施源负责的英文班出了状况，有学生中途想退班，被拒绝后投诉到工商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区里口口相传，最后的版本变成了顾老师女儿的老公，会点英语，淘宝上买了几张文凭，偷偷教小孩子，被城管抓了。
施源向顾清俞解释事情的始末，顾清俞淡淡说了一句：“你应该同我说的。”
施源猜她生气了，就说：“你别听别人瞎说。”顾清俞反问道：“人家瞎说什么？”施源表示自己没有造价，证书都是辛辛苦苦考出来的，只是履历有点水分。
见顾清俞不说话，他又解释自己在外面当翻译，比这费用高得多，给孩子培训，纯粹是临时帮忙代课而已。
顾清俞淡淡地说道：“我不在乎这些。”口气潇洒过了头，听在施源耳里，却近似于冷漠了，本来预备解释的话，也无用武之地了，索性不说了。
也许，长久以来的相敬如宾都是假象，很多东西没有放到台面上讲，以为矛盾自己就会消失，其实不然。
结婚前几天，那个在豆浆店里与施源打情骂俏的女人来找顾清俞，说自己很爱他，肚子里怀了施源的骨肉。
这个消息对顾清俞来说，晴天霹雳。但是，女人真正想要的是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上海户口，顾清俞说寻个上海男人，户口不就有了。
她公司有个鳏夫，五十来岁，无儿无女，房子有两套，比施源有钱的多。长相不显老，除了眼睛有点写实，讲话大舌头，总体还不错。顾清俞把话说得促狭无比，做好了那个女人发疯发狂的准备。
可谁知居然成了，促成了一段姻缘。原配斗小三的戏码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顾清俞都能坦然应对。
如今，她却解决不了和施源之间的问题。那日，施源从冰箱拿了罐啤酒，坐在沙发上。顾清俞翻看一本杂志，半天仍是那一页。
两人隔着半尺距离，沉默得可怕。半晌，顾清俞说：“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同我说。”
施源盯着手中的啤酒罐，一动不动，心里想说：“我就是想给我爸妈买套房子，让他们临老过几天好日子，用完自己的钱，你的钱一分也不要。”但到了嘴边，却是一句：“要不，还是离婚吧。”
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分开了，连顾士宏都没有说。
等到新房子交付的时候，顾清俞悄悄地搬了过去，只和父亲知会了一声，说：“爸，我搬过去了。”
顾士宏见惯了女儿的做事风格，倒也不惊讶，好像搬家跟上个厕所差不多。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结婚后的顾清俞和施源表面上看起来相敬如宾，但实际上矛盾暗波汹涌。在施源辞职创业后不久，两人的矛盾就爆发了，最后还是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顾清俞的白月光黯然离场后，恋着她多年的展翔是否有机会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共读吧。
原标题：《《心居》⑤｜真正的离开，是悄无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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