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80后记忆中的春节,是混合着爆竹和年夜饭香气的爱的味道

  时间确实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它能移山造海,它能水滴石穿,它偷走了脸上的胶原蛋白,偷走了头上的青丝,甚至偷走了身边很多很多在乎的人。但是总有一些东西是它拿不走的,比如那深深扎根在心里的记忆。

  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黑龙江的孩子,记忆中的新年,底色是纯白的,到处都是冰天雪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全球变暖了,总感觉小时候的冬天格外的冷。我们小时候的棉裤,那真是厚,厚到真是能自己站立,现在想想,那一针一线,每一团棉花,都是老人对孩子的爱,生怕孩子冻着。

  

  在这纯白的底色下,任何颜色都显得格外的靓丽,孩子大人都穿着新衣,带着厚厚的帽子,手套,孩子手里还攥着鲜红的糖葫芦,大红色的春联和灯笼,更是喜气洋洋。

  

  那时候我们小城,平房居多,每年春节年三十,我总是和爸爸妈妈早早的就来到爷爷家过年,爷爷家有个挺大的院子,中间就有个旗杆,我和弟弟会帮着叔叔把红灯笼挂的高高的,晚上就会亮起来。爷爷和爸爸经常是喝着茶水,谈论工作和时事。那时候总觉得叔叔平易近人,总是带着我和弟弟在外面放鞭炮,也不觉得冷。小时候的我们是不舍得一次放整挂鞭炮的,我们都会把整挂的鞭炮拆开,一个一个放,那一个一个“啪,啪”的爆竹响声中间,总是杂夹着我和弟弟的欢笑。二踢脚我是不敢放的,弟弟也只敢放在地上,再去点燃它。而叔叔那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他敢用手拿着放二踢脚,我只敢躲得远远的,用手捂着耳朵看。

  

  爷爷总是在年三十的中午,带着我去街上一次,想想这是爷爷对孙女特别的偏爱,他会带着我,去街上的商店,买一根漂亮的头绳,东北话叫“头灵子”大概5厘米宽,40厘米长,什么颜色都有,纱做的。扎在女孩子的辫子上,小时候感觉特别漂亮。爷爷还会买一捆蒜薹,那时候东北的冬天,青菜是特别珍贵的,80年代,物资不充足,运输也远远不像现在这么发达,为什么东北人有储存大白菜土豆这种冬菜的习惯,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习惯,想想我的孩子,长大可能就不会有这种习惯了。我现在冬天都不储存了。爷爷买一捆蒜薹,会在年夜饭上加一道蒜薹炒肉,在当时,那是特别好的一道菜了。

  

  我们这里,春节的时候总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吃饭,一到那个时间,鞭炮声此起彼伏,空气里都是炮竹燃烧的火药味,我和弟弟总是争抢着放这挂鞭的机会,爷爷也总说,给他们压下去,意思我们要放得响响的,炮竹要放得多多的,把邻居的炮声都压下去,好像明年的日子也会像这鞭炮一样,过得响亮的!爷爷总会认真的提第一杯酒,一位老知识分子,说的话现在想起来总是充满文学意味,可惜,那时的我,心思却总在满桌的饭菜上面,就等爷爷讲完话后,那一句开饭了。过年的时候,大人总会开一瓶好酒,倒出来都是浓郁的辛辣的酒香,大人还会用筷子,沾点酒,给我和弟弟尝尝,年年如此,但是年年我俩都辣得龇牙咧嘴,好像是个固定的节目。

  

  最开心的还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春晚,那时候爷爷家有个小彩电,好像十五寸,那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小啊,而且那时候很少人家有彩色电视呢。茶几上有茶水,瓜子,花生,我和弟弟也只能在春节能使劲的吃糖,夜里十二点,还会吃饺子,然后爷爷会给我和弟弟一人一个红包压岁钱,每人二十块,那时候真是一笔巨款啊!

  

  这张照片就是我和发小在爷爷家过年拍的,粉衣服是我,其实这篇文章我配图真的很想用老照片,但是照片都在爸爸家,现在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不方便去取,也是遗憾。只有手机里存的这一张照片了。不过也都是回忆。

  #窖藏88岁月弥香#

  感谢贵州习酒发起的本次活动,让我有机会为大家分享我80年代的故事,我眼角含泪的敲出来这些文字,心里是满满的回忆和爱,我仿佛闻到了小时候,春节时候,那鞭炮燃烧的味道,年夜饭的味道,爷爷奶奶身上的味道,那都是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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