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亿蝗灾蔓延非亚,到6月或再增500倍!让我忆起“吃虫子”的日子

  千亿蝗灾蔓延非亚,到6月或再增500倍!让我忆起“吃虫子”的日子

  乔志峰

  新冠肺炎肆虐,几乎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和关注。其实,还有一场灾难正在蔓延,并且愈演愈烈。

  那就是蝗灾。近日,联合国粮农组织宣布蝗灾持续入侵东非,蝗虫还飞过红海蔓延至伊朗、巴基斯坦、印度等西南亚国家。目前肯尼亚、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的蝗虫数量已达3600亿只。若到6月蝗灾得不到控制,蝗虫数量或再增500倍。

  《千亿蝗灾蔓延非亚,蝗灾到6月或再增500倍》,这样的标题,终于让不少人注意到了蝗灾。原来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由此甚至带火了N年前一个“养鸡斗蝗”的纪录片。

  其实,早在几天前,就有媒体对此进行过报道:东非蝗灾日行150公里,已入印度,专家表示侵入我国可能性不大。2020年年初,非洲东部多个国家遭遇70年来最严重蝗虫灾害。据联合国粮农组织,肯尼亚、埃塞俄比亚、索马里三国境内沙漠蝗虫数目达3600亿只。沙漠蝗虫一天可飞行150公里,目前已进入印度拉贾斯坦和古吉拉特两邦。中国农业大学教授张龙称,此次蝗灾侵入我国的可能性不大。

  我注意到了这则新闻,还评论说:“如果来了,我负责吃掉10公斤!”当然,我这样说,只是开个玩笑,弘扬一下“革命的乐观主义”。同时,也有几分讽刺的意味——人类不是什么都敢吃吗?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果子狸敢吃,穿山甲敢吃,连“已经非常努力长得最不像食材”的蝙蝠也敢吃。结果,病从口入、吃出了非典吃出了新冠肺炎。再这样不知死活地吃下去,在将某些动物吃绝种的同时,是不是也会早晚把自己吃进去呢?

  不过,在我小时候,的的确确是吃过蝗虫的。

  在我们老家,没有蝗虫的叫法,我们叫这些东西蚂蚱。那年月,能吃到白面馒头就是很幸福的生活了,即便逢年过节也不一定能见到荤腥,小孩子们为了解馋,只好自力更生。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种方式,就是去地里抓蚂蚱。

  蚂蚱也分很多种,在我印象中,那些扁扁的绿色的,就一个肚子,没什么肉,也有一股怪味,吃不得。只有土黄色四棱形状的,才好吃,才能吃。而这种能吃的,就是人们普遍称之为蝗虫的东西。

  在蝗虫滋生的季节,我们几个小孩一人手里拎个小布袋,在地垄里拿脚蹚来蹚去,蝗虫被惊动了,有的飞,有的蹦。瞅准了又大又肥又好吃的,追上去,拿手捂住,装进袋子。抓到一定数量,一溜烟跑回家,交给大人。大人将其掐头去尾,然后以油盐煎之,喷香的味道足以令人口水横流。拿一只放进嘴里,咬一口,更是香脆可口、满嘴流油,一股焦香沁人心脾。

  同样可以吃的虫子,还有蛐蛐。在北京等地,蛐蛐是用来斗的,放在罐子里互相撕咬打架,人们围着罐子坐山观虎斗,乐不可支。天津更是有专业孵化这玩意儿的,专供北京的遗老遗少消遣。可这是八旗子弟、有钱有闲者的游戏,我小时候,才没这个闲心呢,这都是食物,都是肉哩,吃进肚子里才不浪费。抓蛐蛐,不是蹚草,是掀土坷垃,因为它们往往躲在土坷垃下边。

  至于知了,想必吃过的人不少。胸部的一块肉,硬实实的,好大一口呢。抓知了,一般用两种方法。一是拔根动物(比如马)身上的硬毛,挽个活套去套;一种是用蛛网制造一个网子,去粘。知了的幼虫,也就是知了猴,则是下过雨,打着手电筒去树上寻找。时至今日,吃这个的还不少,连有些大酒店里也提供这么一道菜。

  蝗灾来了,不由得勾起我尘封的记忆,想起曾经“吃虫子”的日子。其实,那时吃虫子,倒并非完全贪图口腹之欲,毕竟可吃的东西不多,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可现如今人们的物质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再缺衣少穿,再吃这些昆虫,基本上都是图个新奇、换个口味而已。

  那些吃果子狸、蝙蝠的人,又何尝不是这种心理呢?有的人,还将吃野味当作了身份地位的象征。物以稀为贵,能吃得起的,非富即贵,于是就有了心理优越感,就有了炫耀的资本。殊不知,被吃者固然悲剧,饕餮者又何尝没有风险呢?

  从网上流传的一些图片和视频看,此次蝗灾中的所谓蝗虫,个头奇大不说,有的还五颜六色,充满妖异之感。如果它们真长这样,这种蝗虫真的敢吃吗?即使无毒,说不定也可能有奇奇怪怪的细菌呢。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连我这曾经吃过虫子的人,也望而生畏,要打退堂鼓的。

  现在我们已经不饿肚子了,还是吃点安全有保证的食物吧,就别拿自己和别人的健康安全当赌注了。不该吃的别吃,如果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有什么脸自称万物之灵呢?还是“养鸡斗蝗”比较靠谱,该是谁嘴里的菜就是谁的,人类还是别跟鸡抢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