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外媒为何突然集体关注起这群中国人 | 北晚新视觉
“医护人员是抗击冠状病毒的一线战士,我们必须保护他们。”
2月14日,美国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研究和政策中心主任Michael T. Osterholm 在《华盛顿邮报》上如是写道。
这篇1200余字的文章中,作者表示,我们能够尊重病者的努力和对死者的缅怀的最有效方式,就是保护世界各地的医疗工作者,并制定应对措施。
你没有看错,一夜之间,包括美国《华盛顿邮报》、英国《卫报》、德国德新社等在内,国际各大知名媒体纷纷聚焦中国的同一个群体:奋战在抗击疫情前线的医务工作者。
心痛·1716
一切都源于14日下午国务院发布会上宣布的,那组你可能已经印在心里的数字:
1716名医务人员确诊感染新冠病毒,其中6人不幸去世。
“中国首次公布医务人员感染数据。”英国《卫报》就此表示。
而上述两个数字,如同一把刀,刺痛了无数人的心。
也正是从这组数字公布开始,关于应切实加强对医务人员保护的声音,铺满了互联网。
在小锐看来,这是用生命换来的疾呼,是全国人民在非典过去17年后的再一次集体觉醒:大疫当前,医护人员就是战士,如果战士倒下了,我们拿什么与病毒抗争?
遗憾的是,连外媒都注意到了中国医护人员一度陷入的窘境。
《卫报》就表示,面临防护装备短缺,中国医护人员不得不采用临时措施保护自己。一些人为了节省防护服,只能长时间不吃不喝。
现实·偏离与遗忘
他们可以大爱无疆,社会不应冷漠如常。
同样是在2月14日,“杀医案”行凶者孙文斌上诉被依法驳回,维持死刑判决。
这个消息,或许可以让人稍感欣慰。但北京民航总医院那名医生消逝的生命,已经永远无法再回来。
医护人员的岗位之特殊,就在于其与每个人的生命紧紧相连。当我们向最美逆行者致敬的时候,是否想过,过去这些年,中国医患关系已经恶化到了什么地步。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我们今天为他们而感动,但当疫情结束,当生活又回归岁月静好的日常,我们的记忆是否又会像金鱼一样只有寥寥数秒?
这绝非杞人忧天。遥想当年面对非典疫情时,灾难面前的医患关系也曾异常和谐。
《中国青年报》在2013年“非典十年记”系列的一篇文章中披露过当时的情景:时任北京协和医院急诊科副主任的王仲表示,非典期间给人一个最为深刻的感受,就是那场灾难面前的医患关系,透明、信任、忠诚、坚定。
这就是一种休戚与共吧。而在十七年后,我们已偏离那时有多远?当有一天感动的泪花散去,我们距离遗忘今天的苦难又会有多远?
呼吁·纪念与鼓舞
写了这么多,此刻,小锐想斗胆郑重呼吁,希望将牺牲在一线的医护人员追认为烈士,具体理由先说三点:
一是既然是战时状态,救死扶伤的逆行者就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当英雄倒下,就不该是“病亡”,而是牺牲,是烈士。
领导人说,疫情防控是一场人民战争。那么,此时此刻上战场的人就是在打仗,一线医护人员尤其如此。
北京大学一位教授的倡议书,昨天开始在网上流传,其中的措辞小锐相当认同——
二是将牺牲的医护人员评定为烈士,符合国家有关法律法规。
打开《烈士褒扬条例》,小锐发现,其中第五条就规定:各级人民政府应当把宣传烈士事迹作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培养公民的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精神和社会主义道德风尚。
第八条“公民牺牲符合下列情形之一的,评定为烈士”中第二款则规定:抢险救灾或者其他为了抢救、保护国家财产、集体财产、公民生命财产牺牲的;第五款规定:其他牺牲情节特别突出,堪为楷模的。
由此可见,一来烈士评定本身就包含着弘扬道德风尚的内涵,二来倒在抗疫一线的医护人员,也与评定烈士的第二款和第五款完全相符。
三是将抗击疫情牺牲的医护人员追认为烈士,中国早有先例。
再以非典为例,当时有数百名医护人员被感染,其中不少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中一些人就被各省追认为烈士。
小锐在网上发现了2007年的一份资料,其中提到仅北京就追认了9位抗非典烈士。与此同时,北京市还于2006年6月建成“救死扶伤纪念坛”,纪念抗击非典斗争中以身殉职的9名烈士,以此来“纪念死者,鼓舞生者”。
没错,我们今天倡议追认牺牲在一线的医护人员为革命烈士,就是为了“纪念死者,鼓舞生者”。
我们希望,为这个国家付出生命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被遗忘。
网友评论
延伸阅读
从未在隔离病区里工作过,武汉协和护士到一线:北京同行给了我勇气
今年30岁的高秀琴,是武汉协和医院西院区肝胆外科的护士,她是一位有着9年临床经验的“老兵”了。新型冠状病毒袭来,这位“老兵”最初也陷入过矛盾,强烈的责任感驱使着她一定要到一线去,可“隔行如隔山”,不同科室在护理上的差别也极大,从未在隔离病区里工作过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而手把手传授技能、为她带来勇气的正是北京医疗队的同行们。
昨天下午(16日),隔离病区的大门缓缓打开,已经在病区里奋战了4个多小时的高秀琴走了出来,她的刷手服已经湿透了,摘下口罩时满脸都是勒痕。
“和北京医疗队的老师们学到了不少东西。”顾不上诉说疲惫,高秀琴告诉记者,她和北京医疗队并肩作战20多天,心里最初的忐忑已经完全消失了,危重患者的护理、各类医疗设备的监护,她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了。
在今年春节期间,武汉协和医院西院区正式被确定为收治病毒感染患者的定点医院,那时的高秀琴和很多同事一样,心中充满着矛盾和焦虑。
高秀琴说,当时自己很多护校的同学已经上了一线,自己也一定要出一份力,可作为一名外科病房护士,隔离病区里的工作她没有接触过,心里没有十足的把握。
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高秀琴得知了一个意外消息。ct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肺部有一处很小的病灶。“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自己感染了,而是害怕感染了,就不能到前线去了!”
后来经过医生确认,高秀琴肺部的这一小处病灶至少在去年7月就已经存在了,与新型冠状病毒无关。这次的虚惊一场,让高秀琴不再矛盾了,她说她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能站到一线,和同袍们共同抗疫。
与此同时,正在改造的隔离病区里,来了一群陌生人,北京医疗队来了。“防护服该怎么穿脱、进出污染区的流程是怎样的,感染患者护理要注意哪些问题,他们手把手地教。”高秀琴说,看到他们,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将不会是一场没有准备的战斗!
“亮亮”带来最初的勇气
问起对北京医疗队哪位医护人员印象比较深,高秀琴毫不犹豫地说:“亮亮”!
这指的是北京朝阳医院男护士王长亮。他把自己的这个昵称写在了防护服上。
“一开始隔离病区里的气氛挺紧张的,这种氛围下其实不利于工作,得先让他们放松下来。”王长亮说。在隔离病区里,他主动当起了大家的“开心果”。
“你是自愿报名来的吗?不害怕吗?”听大伙儿这么问,王长亮乐呵呵回道:“怎么不怕啊,我还瞒着我妈呢,老太太要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他一说完,包括高秀琴在内的很多人都笑了。
隔着防护服,彼此看不清表情,王长亮的“故作轻松”,其实是为了让大家不紧张,而他自己反倒是最紧张的一个。他的紧张不是对病毒的恐惧,而是在为战友担心。
“取咽拭子的时候我是最担心的。”高秀琴最初取咽拭子的时候,在旁指导的王长亮着实捏了把汗,这是一个风险性很高的操作,医护人员要在患者的咽喉部采集样本,必须要看到患者的嗓子眼,这是一个近距离面对面的操作,且是技巧要求很高的操作。
“我挺佩服武汉的护士!”王长亮说,像取咽拭子这类的操作,对于外科护士来说,根本不是护理常规里的要求,她们不仅学得特别快,还不畏惧风险,一直和北京医疗队并肩战斗。
她成了最出色的“僚机”
“他的个子特别高!”这是高秀琴对王长亮的另一个印象。在隔离病区里,“顶天立地”对王长亮来说却是个麻烦事。
准备医疗设备、查看患者指氧……一切需要弯腰低头的操作都需要他小心翼翼。如果动作过猛,防护服有可能会破损,而在动作受阻的情况下,王长亮无法第一时间发现防护服有异样。
发现这一问题后,高秀琴只要和王长亮搭班,她便几乎把所有需要弯腰的工作都揽了过来。站在王长亮身后时,她会下意识地帮他检查防护服有无破损,贴缝的胶带有无松脱。她就像一位出色的僚机驾驶员,时时保护着战友的侧翼和身后,防止他们被病毒“咬尾”。
北京医疗队很多医护人员对高秀琴的印象很深。他们说,高秀琴是一位坚强的女战士。不过,记者却意外地看到了她落泪的一面。
“稍等,让我稳定一下情绪。”问起高秀琴的家庭情况,她落泪了。她的孩子只有两岁,走上战“疫”前线以来,她已经20多天没有看到孩子了。说起击退疫情后有什么愿望,高秀琴说,她要回家好好儿抱抱孩子。
问王长亮相同的问题,他回答说,他想邀请武汉的医护人员到北京去,陪着他们去看看故宫,爬爬长城。
来源:北晚新视觉网综合? 参考消息、北京日报客户端、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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