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普拉斯》普通人活着深深的无力感

  刚开始我觉得电影名字起的莫名其妙,即不好记也不利于宣传。大佛我知道,普拉斯是什么玩意,现在我了解了,普拉斯应该是英文的PLUS,《大佛普拉斯》意指是大佛的加大码,电影最后做法会的大佛里装进了一个被害死的人,还应该含射人世间有远大于佛的东西,它们才主宰着世界。

  我非常喜欢导演故意隐藏在电影中的这些让你猜的心思,我觉的做到这些,才是电影做为文化演生品而不仅仅是肥皂泡娱乐大众的东西。这种电影很难在大众电影院放映,我觉得导演是知道这个结果的,能坚持做独立电影,通过电影表达一些平凡生活中深沉的东西,他们会自己认为是文化人,而坚持自己所想,为它不屈服于外在人和事的压力,是人难能可贵的优秀品质。

  电影通篇用的是台湾本土方言,以及主要的黑白色调,它增加了电影的质感。电影中有个中正庙,蒋中正先生都会有庙了,台湾人民已经彻底地把蒋中正当成了与现实生活不再相关的历史人物,这是所有历史人物最终的归宿,也是应该的归宿,它们真正成为了我们口中的谈资,可以演义,可以神化,也可以贬抑,这样我们才是自由的人民。尽管可能会被骂,我还是觉得,台湾民众对于民主的认知,走在大陆民众前边。

  菜埔是一家雕塑厂的夜间看门人,家中有一位重病的老母亲需要照顾。拾荒者肚财是菜埔的朋友,菜埔经常在值夜班的时候把肚财叫过来和他作伴。一天,两人突发奇想决定看一看菜埔的老板黄启文的行车记录仪里记录了哪些影像,希望向来风流的老板能够贡献出一些精彩的片段以解两个独身男人内心里的寂寞之苦。行车记录仪所记录的影像果然没有让菜埔和肚财失望,但与此同时,两人意外看到了老板杀人的经过。

  故事的一端是上层阶级在忙着修一座大佛,这座大佛是为一场重大的法事而准备,参与这件法事的,有知名的艺术设计师,也就是菜埔的老板,还有政府的副议长、以及外表看来虔诚的佛教长老。他们在这个大佛身边,点头哈腰,虔诚无比,他们处在人群社会阶层的顶端,却那么的以佛之名义虚伪着。

  故事的另一端是菜埔和肚财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们。他们领着微薄的薪水,捡拾着别人吃剩喝剩的瓶瓶罐罐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拿着已经烂掉封面的风月杂志打发一些无聊的生理欲望,有那种天生的想要窥探上层阶层人生活的猎艳和好奇感。原本他们和上层社会井水不犯河水,但无意间看到杀人的罪恶,让他们无所适从。

  影片并没有以善恶终有报这种恶俗的套路来结尾。看见谋杀的拾荒者不明不白因醉酒车祸去世,而他几乎从不饮酒,另一个看见谋杀的看门人时刻担心自己安全以及之后老母如何照顾,而他没有办法还是得接受谋杀者给的工作来养家,流浪汉失去了他唯一的朋友拾荒者,等待自己有一天不知道死在哪里可能许多天后尸体发臭才会有人知道。上阶社会呢,声色犬马的议员青云直上,还可能步步高升,杀了人的艺术家仍会人前光鲜人后淫乱的开着他的宾士雕刻佛像艺术品,庄严的佛法盛会,一众高僧虔诚的拜着艺术家精雕细琢的大佛,还拜着佛像内因为敲诈而被杀的女人尸体。

  做不到上层社会的人,好好做梦也许是最好的归宿。这其实就是人间,我一直都不太相信人类这种可怕的动物,我也不想用什么阶层,道德来约束人性的观念,如果把看门人,拾荒者及流浪汉放在上层社会,他们一样会变成跟议员,艺术家以及虚伪的佛教信徒一样,甚至有可能更可恶,这其实就是我们人类。

  跳开这个电影之外,我看到更多人所表达的,无论任何艺术中,电影,小说,戏剧,即便在平时喝酒吹NB的人群中,也清晰的有着这样的偏见,背后我们认为有钱和上层社会的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狼,他们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做尽人间坏事,但是当生活中真实面对他们的时候往往是笑脸相迎,曲意奉承;却同时认为下层普通民众或者最底层的那些人都是心地善良,贫弱,反对恶势力。

  真实的世界并不是这样的,人类心的善和恶跟金钱和地位没有对称关系,无论上层还是下层,都会有大量的善人善事以及恶人恶事,只是这种情绪,会经常被文学作品夸大,民众的情绪,或者被安慰,或者被利用,难以达到公平公正。这个电影也没有例外,阶层对立是人造的,没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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