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23.伤别离,走桂州

  公元847年初,皇上下诏书,宰相李德裕以太子少保分司东都,罢免了一切权力。曾被李德裕重用的几个人也都纷纷被贬,郑亚被外调为桂州刺史,桂管防御观察使,也被赶出了朝廷。

  郑亚是荥阳人,聪颖明敏,文才出众,和李商隐是同乡。郑亚一直很欣赏李商隐的才华,他的儿子郑畋是李商隐在秘书省的同僚。

  郑亚知道,此次被贬外调,再回朝廷的希望非常渺茫。虽然被贬,但毕竟属于一个封疆大吏,管辖几个州郡,也可以为百姓做点实事。于是郑亚邀请李商隐随他一起入幕,此时早已厌倦秘书省工作的李商隐欣然答应了。

  二月初,万物复苏,东风习习。李商隐跟随郑亚的车队正式启程。夫人抱着可爱的衮师依依不舍的送别,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李商隐内心五味杂陈,提笔写下了这首《无题》:

  

  昨夜的星空与昨夜的春风,在那画楼之西侧桂堂之东。身虽无彩凤双翅飞到一处,心却有灵犀一点息息相通。隔着座位送钩春酒多温暖,分开小组射覆蜡灯分外红。叹我听更鼓要去官署应卯,骑马去兰台心中像转飞蓬。

  当年常听到人们谈论萼绿华,但总觉得她在那遥远的天涯。可到像萧史那样参加盛宴后,没想到竟然可以偷窥宫内花。

  一行人先由陆路向东南行,然后转水路一路南行,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到达桂州。郑亚对赏识李商隐的才华,委以要职,先是掌书记,不久提升为观察支使。李商隐终于找到了久违的感觉。

  三个多月后,郑亚收到被贬东都洛阳李德裕的来信,同时把他做宰相期间的一些文稿也一并寄来,让郑亚帮忙编集整理并作序。郑亚接到老朋友的信笺和文稿,非常感动。考虑再三后,郑亚请李商隐先代他起草序文,然后再由他润色。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郑亚不给李商隐安排任何事情,让他专心阅读李德裕的所有文稿,在此基础上起草序文。看完李德裕所有文稿后,李商隐对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从内心里增添了许多的敬佩之情。

  李德裕此时已成为俎上之肉,任人宰割,多数人都避之而不及,而李商隐为他作如此褒美的序文,大唱赞歌,毫不避讳。这天,李商隐独自一个人登上桂州城楼,想念起远在他乡的妻儿,感慨万千,情不自禁的吟出这首《北楼》:

  

  北楼:指桂林城北楼。春物:春天的风物。相干:相关涉。

  花:指南方盛产的朝开暮萎的木槿。敛夕:花儿白天开放,至夜间收合。敛,收。

  酒竟不知寒:谓酒后竟然无春寒之感。以透露地处远离中原的异域。竟,居然。

  异域,异地。此指桂州。

  中华:这里指中原地区。上象:天空。言中原华夏之域天宇宽阔,不似此地之逼仄。

  轻命:看轻自己的生命。倚:《全唐诗》校:“一作俯。”危栏:高楼上的栏杆。

  白话译文

  春天风物跟我有甚相干?人生在世只好强自为欢。木槿花到晚上依旧敛合,饮酒竟然令人忘记春寒。异乡的东风充满了湿气,回想中原天空无限广阔。在这楼上正好向北眺望,不惜自轻性命凭倚高栏!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关注下一集:上任昭州刺史!明天见。

  人生由自己定义,不必为迎合别人而焦虑;人生无法重来,不必因害怕失去而徘徊。心态好的人,不是不会遇到困难,而是懂得把发生的事情当成垫脚石,不断向下扎根、向上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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