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第一个北欧君主制国家:丹麦“瑞典王朝”

  须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北欧君主制国家即丹麦历史上的“瑞典王朝”,其父系很可能是源于今天东亚地区的N1a1。

  下面我们来看看瑞典“芬兰王朝”、丹麦“瑞典王朝”和英格兰“丹麦王朝”的由来:

  据13世纪早期出版的北欧英雄史诗《英格林嘉萨迦》(根据北欧人口传故事汇编而成)记载:公元7世纪,丹人(Danes,早期丹麦的主要族群)分为两个主要的部落联盟,分别位于今天西兰岛(Zealand)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端的斯科讷(Skane)。

  

  西兰与斯科纳

  当时出身于斯科纳的部落酋长“远航者”伊瓦尔(Ivar Vidfamne,约卒于公元700年左右)想要结束今天丹麦与瑞典地区长期的混乱,在征服今天斯德哥尔摩一带的斯韦人(今天瑞典人的主要来源之一)部落以后,这位国王还打算进一步控制西兰岛上的丹人部落。

  据冰岛文本《S?gubrot af nokkrum fornkonungum》(《几位古代国王的传奇节选》)记载:“远航者”伊瓦尔在征服“瑞典”之后,决定把女儿奥瑟(Auer)嫁给西兰国王罗里克(Hr?rekr / R?rik),然而奥瑟表示自己更倾心于罗里克的弟弟赫尔基(Helgi)。伊瓦尔没有顺从女儿的想法,还是把她嫁给了罗里克。奥瑟为罗里克生下一子,也就是后来的“战齿王”哈拉尔德(Harald Wartooth)。

  一年夏天,罗里克的弟弟赫尔基外出征战。“远航者”伊瓦尔闻讯,把自己的军队从瑞典东部调往约塔兰(瑞典南部约塔人的活动区域),又邀请女婿罗里克参加一个聚会。罗里克到场后,和其他人一样向伊瓦尔打招呼,伊瓦尔却没有回应。罗里克对伊瓦尔说:自己也准备了一场家宴,想邀请伊瓦尔到西兰岛做客。伊瓦尔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说自己把女儿奥瑟嫁给罗里克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但责任不在罗里克身上,因为已经有确凿证据能证明奥瑟跟罗里克的弟弟赫尔基有染,人们都在议论赫尔基才是小哈拉尔德的亲生父亲。

  罗里克原本就知道奥瑟从前倾慕赫尔基,如今听了这番言辞,内心更加动摇。不过,他终究还是深爱着奥瑟,于是向伊瓦尔请教不让奥瑟抛弃自己的方法。伊瓦尔答复道:想要维持这段婚姻,除了杀掉赫尔基,别无他法;如果罗里克不愿意,他宁愿把女儿改嫁给赫尔基。罗里克连忙说自己绝不会放弃奥瑟,将对赫尔基展开复仇。

  到了秋天,赫尔基结束了征战,返回西兰岛。罗里克对弟弟凯旋没有表示任何欢迎,他的妻子奥瑟却准备了丰盛的筵席。席间,赫尔基察觉到兄长面露不快,于是提议像往常一样骑马戏耍,放松一下。然而在这场“戏耍”中,罗里克装备了真正的作战兵器,用长矛刺死了毫无防备的赫尔基。

  奥瑟得知赫尔基被杀,问罗里克为什么要这么做;罗里克交待了前因后果,奥瑟立刻指出这是自己父亲的诡计,但罗里克并不相信。正在这时,有人向罗里克报告:“远航者”伊瓦尔乘船到访西兰岛。罗里克于是动身去海岸边迎接。另一边,伊瓦尔在得知赫尔基被杀后,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对部下说:“赫尔基是我的朋友,你们迅速武装起来,为他报仇!”伊瓦尔安排一队士兵埋伏在岸上的树林里,自己则带着另一队士兵在岸边等候罗里克。

  过了一会,毫不知情的罗里克带着随从抵达海岸。伊瓦尔吹响号角,发出动手的信号。树林里和岸边的士兵前后夹击,把罗里克及其随从全部杀死。在此之后,伊瓦尔宣布吞并西兰岛,然而奥瑟率领丈夫留下的军队坚决抵抗。伊瓦尔考虑到自己此次带来的士兵不多,于是暂且返回了瑞典。

  到了冬季,奥瑟得知父亲即将组织一支更庞大的军队入侵,于是收集了西兰岛所有的珍宝,把它们装上船,然后带着儿子哈拉尔德以及国内贵族一同出走。第二年春天,他们抵达了加达里奇(Garearíki,东斯拉夫人活动区域的北部,后来以诺夫哥罗德为中心;然而在“远航者”伊瓦尔传奇中提到的Garearíki,仅涉及拉多加湖北岸、如今的卡累利阿南部)。

  

  卡累利阿南部

  加达里奇国王拉德巴尔德(Ráebarer)接纳了奥瑟母子及随行贵族。奥瑟认为自己需要博取拉德巴尔德的长期庇护,于是改嫁给他。此时“远航者”伊瓦尔已经彻底征服了西兰,他得知女儿改嫁给加达里奇的国王,于是决定发兵征讨。

  伊瓦尔率领一支庞大的船队抵达卡加拉波特纳尔(Karjálabotnar,如今俄罗斯联邦-卡累利阿共和国南部),在那附近的海岸停靠船只。当晚,伊瓦尔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化作一条巨蛇,从海中飞出,直冲云霄,俯瞰北欧的土地。这时北部出现了一片密云,随之而来的是狂风暴雨,再之后是电闪雷鸣,这一切都向他袭来。风暴从北部向南面和西面蔓延,侵袭着伊瓦尔的王国,他的船只也化作鲸鱼沉入了海中。

  伊瓦尔醒来后,请自己的养父霍瑟(H?rer)解梦。霍瑟站在海岸边的一块岩石上,声称伊瓦尔征服得来的国土将会分裂,伊瓦尔本人也会死,其王国将被敌人拥有。伊瓦尔勃然大怒,喝令霍瑟从岩石上下来,把预言当面说清楚。霍瑟拒绝,反而进一步讽刺了伊瓦尔的贪婪与邪恶,说他是“米德加德之蛇”(Midgard Serpent,即北欧神话中的“尘世巨蟒”耶梦加得)。

  伊瓦尔恼怒万分、失去理智,扑向霍瑟所站的岩石,就这样从船上落海;霍瑟也从岩石上跳下,双双消失在了海中。伊瓦尔的部下见国王葬身大海,于是在岸边举行会议,最终决定撤军,毕竟他们与加达里奇国王拉德巴尔德(Ráebarer)无冤无仇。

  拉德巴尔德(Ráebarer)趁机向伊瓦尔的部下提出请求,希望他们把奥瑟的儿子哈拉尔德也带回去,毕竟这个孩子才是西兰王国的合法继承人。就这样,哈拉尔德返回西兰岛,成为那里的国王,即“战齿王”哈拉尔德(Harald Wartooth)。

  以上是中世纪冰岛文本《S?gubrot af nokkrum fornkonungum》中有关“远航者”伊瓦尔的故事。顺带一提,《英格林嘉萨迦》还说“远航者”伊瓦尔生前不仅统治瑞典和丹麦,也征服了萨克森、“东部王国”(指波罗的海东岸诸国)以及英格兰的五分之一。当然,这并不符合7世纪末期欧洲诸国的实际情况,格温·琼斯(Gwyn Jones)在《北欧海盗史》中,把这些描述斥为中世纪诗人和说书人的胡诌,他同时还强调:原本含混不清但被绘声绘色记录下来的英雄业绩和王朝斗争,永远不会是事情的全貌。不过,在这一段模糊不清的时间里,也发生着一些真实的、非传奇性的事情——“丹麦”的总地域正在形成。

  这一时期,丹人(Danes,早期丹麦的主要族群)向西控制了日德兰半岛,那里先前是朱特人、盎格鲁人(此时已大量迁往不列颠)居住的地方。考古表明:日德兰半岛南端的“丹麦土垒”(Danevirke),其最早修建阶段可上溯到公元650年左右,用于防御南面的萨克森人(撒克逊人)和法兰克人。

  

  古北欧地区

  成书于9世纪的《法兰克王家年代记》(Royal Frankish Annals)略微提及了8世纪丹麦的一位“哈拉尔德”。另有弗里斯兰(荷兰及附近区域)方面的记录,也提到8世纪的弗里斯兰国王拉德伯德二世(Radbod II)曾经逃往丹麦,该记录称当时的丹麦是“哈拉尔德统治的丹人王国”。这位生活于8世纪,在史料中模糊不清的丹人国王“哈拉尔德”,或许就是中世纪北欧萨迦里的传奇人物——“战齿王”哈拉尔德(Harald Wartooth)。

  冰岛文本《S?gubrot af nokkrum fornkonungum》(《几位古代国王的传奇节选》)称:“战齿王”哈拉尔德(Harald Wartooth)是西兰国王罗里克(Hr?rekr / R?rik)之子。罗里克被自己的岳父,也就是哈拉尔德的外公——瑞典统治者“远航者”伊瓦尔(Ivar Vidfamne)杀害。(注:根据《英格林嘉萨迦》的说法,“远航者”伊瓦尔原本是斯科讷的统治者,后来征服了瑞典的斯韦人、约塔人诸国。)

  关于少年哈拉尔德随母亲逃离西兰、躲避外公的故事,在本系列“远航者”伊瓦尔的章节中已有介绍,这里不重复叙述。总之,哈拉尔德在外公伊瓦尔坠海身亡后,得以返回西兰,继承父亲的王位。

  按照《S?gubrot af nokkrum fornkonungum》的说法,哈拉尔德即位时年仅15岁,但已经是一名勇猛的战士;据说奥丁神谕赐予哈拉尔德刀枪不入之躯,以至于他在战斗中从不使用盾牌。哈拉尔德的舅舅——斯科讷国王率先归顺于自己这位外甥,在此之后,哈拉尔德又征服了约塔人、斯韦人诸国以及日德兰半岛,把从前归外公“远航者”伊瓦尔管辖的丹麦、瑞典地区全部收为己有。

  《S?gubrot af nokkrum fornkonungum》说哈拉尔德身经百战,他的家族中从未有过如此勇武善战之人,所以他获得了“战齿”的称号。该称号一方面是指冲锋陷阵时,领头战士头盔上装饰的野猪獠牙;另一方面也是指军队犹如野猪獠牙一般直插敌阵、所向披靡。

  不过,13世纪初的萨克索·格拉玛提库斯(Saxo Grammaticus)在其著作《丹麦人的事迹》(Gesta Danorum)中,把“战齿”这一称号解释成哈拉尔德本人的“身体特征”。萨克索说:哈拉尔德在征服斯科讷时,被敌人敲掉了两颗牙齿,然而不久之后缺失的牙齿又重新长了出来;他的牙齿向外突出,所以绰号“战齿”。

  格温·琼斯(Gwyn Jones)在《北欧海盗史》中认为:如果中世纪北欧传奇中的“战齿王”哈拉尔德确有其人(等同于历史上那个公元8世纪的“哈拉尔德”),那么他统治的应该是一个松散的联盟,而非一个紧密的王国。

  我们再继续看中世纪冰岛文本的描述:“战齿王”哈拉尔德的统治时间非常漫长,当他年老时,很看好自己的晚辈西古尔德·赫林(Sigurer Hringr,或称“指环”西古尔德)。当初哈拉尔德的母亲奥瑟逃难时,改嫁给了加达里奇的北欧人国王拉德巴尔德(Ráebarer),生下哈拉尔德的同母异父兄弟——兰德维尔(Randver)。西古尔德·赫林(Sigurer Hringr)就是兰德维尔之子。

  哈拉尔德让西古尔德·赫林(Sigurer Hringr)去当瑞典乌普萨拉的国王,管辖斯韦人诸国以及西约塔兰。过了一些年,哈拉尔德更加衰老,双目近乎失明,而且无法下床行走。丹麦的一些贵族准备在哈拉尔德洗澡时,把他溺死在浴盆里。哈拉尔德对他们说:“我知道你们认为我太老了;尽管这是事实,但我不希望在浴盆里死去,我想死得更有尊严。”

  哈拉尔德于是派遣使者前往瑞典,把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西古尔德·赫林(Sigurer Hringr),表示自己想在战场上死去。哈拉尔德要求西古尔德召集一支大军,与自己率领的军队酣战一场。就这样,双方的军队在布拉韦利尔交战。(注:布拉韦利尔Brávellir,又称布拉瓦拉Br?valla,位于如今瑞典东约特兰省的北雪平附近。)哈拉尔德在战斗中被杀,西古尔德·赫林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双方交战地点

  在北欧叙事诗《英雄的继承故事(英语:Hervarar saga ok Heiereks)》中记载,当国王瓦尔达(英语:Valdar)去世后,他的儿子朗费尔(英语:Randver)继承瑞典王位,而“战牙”哈尔德(英语:Harald Wartooth)成为丹麦国王后,征服了他祖父“远航者”伊瓦尔(英语:Ivar Vidfamne)统领过的土地。朗费尔死后,他的儿子希格鲁德·金环继承瑞典王位,可能是“战牙”哈尔德的下属。8世纪中叶,这两位国王率众在今日的东约特兰省一带发生战斗,史称“布屋瓦拉战役(英语:Br?valla)”,最终“战牙”哈尔德战败。公元770年左右,希格鲁德·金环统治了瑞典和丹麦,直到804年去世。他的儿子朗纳尔·洛德布罗克继承王位,“战牙”哈尔德的儿子埃斯提恩·贝里(英语:Eysteinn Beli)则臣服于朗纳尔,治理瑞典一块领地,最后因叛变而被朗纳尔的儿子处死。

  两相对照,可知《英雄的继承故事(英语:Hervarar saga ok Heiereks)》所记载的“战牙”哈尔德即是《S?gubrot af nokkrum fornkonungum》中的“战齿王”哈拉尔德,而国王瓦尔达(英语:Valdar)即是(《几位古代国王的传奇节选》)中的加达里奇国王拉德巴尔德(Ráebarer),而费朗尔则对应哈拉尔德的同母异父兄弟——兰德维尔(Randver)。西古尔德·赫林(Sigurer Hringr)即是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统一丹麦地区的瑞典人国王希格鲁德·金环,而他的父系正是源于今天卡累利阿南部的芬兰人。

  而希格鲁德·金环的儿子是丹麦国王朗纳尔·洛德布罗克,曾经多次渡海入侵英格兰,最后死在英格兰北部的诺森伯利亚。他的儿子们,包括“无骨者”伊瓦尔、“白衫”哈夫丹、“勇士”比约恩、“蛇眼”西格德继承他的遗志,继续与盎格鲁撒克逊人作战,并最终以“血鹰”之刑处决了杀死他们父亲的盎撒人国王艾勒。

  “蛇眼”西格德的儿子是丹麦国王哈德克努特一世,哈德克努特的儿子是“高姆老王”,而“高姆老王”的儿子是“蓝牙王”哈拉尔一世,哈拉尔一世的儿子是“八字胡”斯文,斯文的儿子则是历史上曾经统治英格兰、丹麦、挪威的“北海帝国”克努特大帝。

  现在让我们总结如下:简单的说,瑞典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王朝是“芬兰王朝”,丹麦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王朝是“瑞典王朝”,英格兰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王朝是“丹麦王朝”,这三个王朝是同一父系家族。而三个地区之前其实都是各种部落联盟式的小国割据状态,恰恰是源于卡累利阿N1a1的这一家族向西先后统一了瑞典、丹麦和盎格鲁撒克逊诸国。在古时候,N北绝对是属于武德充沛的一支,由东向西横扫OCQR。

  各位懂了吗?今天北欧的主要父系在古时候并不占据主要支配地位。就像古罗斯的R1b同样是在N1a1的留里克王朝统治下,立陶宛的格迪米纳斯王朝与之同理。但是我们还是要承认除了留里克王室以外的罗斯大贵族基本都是R1b的斯拉夫人,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后来能够篡权成功。这就是为什么:古代华夏王朝,同样是由N1a统治广大的O2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