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143之《陈风·月出》：一首描写月下美人的相思诗

　　今天要学的这首《月出》，是一首动人的相思诗。通过对月下美人的描写，表达了诗人对心上人的相思之情。这首诗对后世的诗词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从此“月下美人”成为古代审美中的一个经典意象，皎洁的月光也被染上了相思的色彩。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开篇就是对月光的描写，“出”字用得特别妙，有一种动感在其中。一个“皎”字更是突出了月光的洁白明亮。接着就写到了诗人的心上人。“佼”是美好的意思，“僚”指的是“好貌”，体现女子的容貌之美。

　　

　　“舒”指的是舒缓，体现女子的娴静淑雅，“窈纠”指的是体态优美。“舒窈纠兮”这句诗表现了女子的身姿窈窕，体态婀娜，这种雍容典雅的气质，再加上美丽的容颜，使得女子整个人更富魅力。“劳心”在之前的《齐风·甫田》中出现过：“无思远人，劳心忉忉”，可以理解为忧心，“悄”字是形容诗人忧愁忧伤的样子，同时也给人一种静谧感，使得诗人的忧愁都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月出皓兮，佼人懰（liǔ）兮。舒懮（yǒu）受兮，劳心慅（cǎo）兮。

　　“皓”字突出月光的明亮广阔，“懰”字有娇美妩媚的意思，清朝诗人李兆洛就曾写过“姿如潜虬媚，颜比佼人懰”。“懮受”指的是女子苗条轻盈，和第一节的“窈纠”都是赞美女子身姿的。“慅”指的是心神不明，进一步突出了诗人心中的担忧和焦虑。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照”字突出了月光的光线充足，照耀万物。“舒夭”是形容女子轻盈多姿的，东汉的张衡就曾在《七辩》中写过“蝉绵宜愧，夭绍纡折，此女色之丽也”。最后的这句“劳心惨兮”则是进一步体现了诗人的担忧、愁苦，诗人望月怀人，情到深处，生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惆怅与忧愁。

　　

　　从“皎”到“皓”再到“照”，也暗示了时间的流逝，月光从最初的皎洁、明亮，最终变成了当空普照。随着月色弥漫开来的，是诗人无尽的思念。诗中对“月下美人”的描写，也让我想到了苏轼在《赤壁赋》中所写的“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这首诗对后世的诗词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从此皎洁的月光也被染上了相思的色彩，更是产生了“月下美人”这样经典的审美意象。唐朝诗人李白就曾写过“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潇洒如诗仙，也会望月长叹。另一位唐朝诗人鲍溶也在一个望月怀人的秋夜写下“美人远于月，徒望空景光”这样的诗句。到了北宋大文豪苏轼的笔下，就直接变成了“美人如月”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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