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潘金莲嫁给武松,二人结局会怎样,他们会幸福吗?

  武松征讨方腊回来,为给哥哥武大郎扫墓,这才得知哥哥居然未死,避祸于他乡,而潘金莲也是被世人误解,居然还是处子之身。武松与潘金莲历经诸多磨难,终于喜结良缘,琴瑟和鸣,共赴天涯,寻找武大郎而去。

  

  话说,梁山好汉被大宋招安之后,接着奉旨打幽州、平王庆、远征大辽,几经血战,梁山兄弟一百单八将十伤六七,后又征讨方腊,武松为包道乙暗算失去一臂,最终生擒方腊,征平之役胜利告捷。

  奸臣童贯大加宣扬,详文上报武松断臂生擒方腊,为其请功请赏,弄的举国上下尽人皆知。班师还朝之后,徽宗皇帝听信高、蔡、童、杨四奸之言,将方腊处以凌迟之罪,活剐三日。方腊临刑不屈,骂不绝口。

  面对方腊受刑惨状和视死如归的气概,武松深深震撼,毅然辞去皇封,叩别即将各去上任的梁山兄弟,将自己所有受封金银分赠穷困,然后遁迹佛门,独自前往杭州六和寺带发修行。

  武松为人极为好强,虽断去一臂,仍勤学苦练,每日静坐,将自己师父周侗所授,潜身钻研,功夫又进一层。

  不想噩耗频频传来,花和尚鲁智深观潮寺坐化,豹子头林冲病发身亡,宋江、李逵自尽于蓼儿洼,花荣与吴用双双吊死墓前。

  武松闻此噩耗,一时急痛攻心,吐血倒地,苏醒之后,想起生死故交永逝黄泉,决定不再独活,到那黄泉之下,与众位哥哥相聚。

  武松抽出戒刀,最后望了一眼这苍凉尘世,举刀向自己颈项抹去。恍惚之间,耳边忽然传来“武二”之声。武松一听,这分明就是哥哥武大在呼喊,转念一想,哥哥武大生前胆小怕事,受尽恶人欺侮,死后想必被阴间恶鬼纠缠,不如死在哥哥坟前,也好在阴间有个照应。

  想到这里,武松心里有了打算,当即收拾包裹,与众僧辞行,出了寺门,飘然而去。

  

  武松晓行夜宿,一路北上,离家越来越近,思乡之情也越来越浓。这日,到了阳谷县境内,望着眼前渐渐熟悉的景物,想想自己在外漂泊十年,心中不免惭愧,自打哥哥死后,竟从未回家上坟扫墓,就连哥哥葬在何处,也不曾知晓。

  武松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匆匆行路,不觉之间到了一家酒肆门前,门前一面招旗,上书“三碗不过岗”五个大字。

  武松一见,哈哈大笑。自打朝廷招安以来,心情郁闷,这开怀一笑,心中积压的郁闷也已散去大半。

  武松细看,店中小二还是当年那位,便让他快快拿些酒饭。小二见武松好生面善,似那打虎的武都头,便详加询问。

  武松听罢,心头一震,自己本想在哥哥坟前自刎,若被旁人发现,堂堂打虎英雄居然死的如此憋屈,岂非被天下英雄耻笑,于是故作镇定,对那小二说道,那武松是否也是头陀,可也少了一条胳膊?

  小二果然上当,转言二人长的甚为相似,随即问那武松是否也能吃酒十八碗?武松听那小二说的有趣,心中欢喜,只说自己能吃一碗,再多便已醉了。

  武松吃完酒饭,出了酒肆,来到景阳冈上,望着那块自己当年用的大青石,依旧静静卧在原处,不禁感慨万分,脑海中随即浮现出当年打虎时的惊险场面。

  行了半日,阳谷县城已在眼前,武松压低帽檐,大步进城,直奔紫石街而来。远远望见家门,武松仿佛感觉哥哥仍在家中等他吃饭。想着想着,人已到门口,伸手推门,门已上锁。

  武松拧开锁头,迈步进屋,屋中空空如也,随即抬腿上楼。楼上一大一小两间房屋。武松走进大屋,屋中一张大床,床边梳妆台,上有胭脂香粉,鸳鸯铜镜,已布满灰尘。武松知是这些皆潘金莲所用之物,不愿多想,转身进入小屋。

  

  屋中有张小床,床头放有一木刻的小老虎,武松见了,心头一暖,知道那是自己小时哥哥给他做的玩具,便伸手拿到掌中,往事顿时浮现眼前。

  那时,武大一头挑着年幼的武松,一头挑着刚出锅的烧饼转街贩卖,不想几名凶汉拦住去路,要抢烧饼。武大不许,却被凶汉迎面一拳,打在脸上,又飞起一脚,正中武大下身要害之处,武大惨叫一声,匍匐倒地。武大自挨了那厮一脚,虽保全了性命,但个头却再未长高。武松低头思索,哥哥可能因此一脚,男女之事或许也受影响。

  武松出了家门,打问到武大坟茔在清水河畔,于是买了些纸钱匆匆赶往,到了河畔,武松快步来到近前,忽见坟前立有一人,此人尼姑打扮,看背景,宛若仙姑下凡。

  就在武松惊疑之时,那尼姑也听见脚步之声,转过头来,武松见其轻纱蒙面,只露出双眸,澄澈如水。

  武松感觉此人极为熟悉,心中惊讶,不禁问道,你是何人。对方听出武松之声,还未说话,泪水已扑面留下。武松见状,已知对方身份,心头一热,摘下斗笠,那女子也上前几步,伸手去抓武松左臂,不想空空如也。那女子啊的一声,然后惊呼。

  待到武松惨然一笑,说自己的手臂已断,那女子全身一震,一口鲜血喷出,蒙面的纱巾也随之落下,露出一张雪白秀美的俏面,此人正是潘金莲。

  原来十年前的那日,武大挑担上街卖饼,金莲在家洗涮衣物,推开窗户,想把衣衫晾上,不成想失手把竹竿弄落,打到了西门庆。西门庆初见金莲貌美,便心存幻想。

  西门庆找到隔壁开茶楼的王婆,要她帮助自己成全好事。王婆初时一脸为难,毕竟金莲乃是有夫之妇,待到西门庆取出纹银,放到桌上,王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王婆思索半响,想到一条妙计,让西门庆先去买几匹布料,自己则去诓骗金莲来帮她做身寿衣。如若金莲前来,自己便用言语撩拨,然后在她茶水里下些迷药,待到金莲春心萌动之时,再将她灌醉,此时即便金莲是贞洁烈女,只怕也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西门大官人玩弄。

  此时的西门庆早已色胆包天,哪里还想长远,只盼早日将美人弄到手再说,当即连连拍手,口中称秒。

  一切如西门庆所想那样,那日金莲果然中计。醉酒后的金莲只觉全身无力,动弹不得,脸上发烧,意乱情迷之间,眼前全是武松面容。

  西门庆见潘金莲已丧失反抗,于是伸手向金莲摸去。动弹不得的金莲只是口中嘟囔,不要不要。那声音轻柔悦耳,荡人心魄,更激发了西门庆的欲望,一把将金莲抱到床上,欲要剥去衣衫。

  不想金莲口中不停呼喊二郎,西门庆顿时凉了半截,知道她是将自己当成了武松。西门庆自负一生阅女无数,那一个不是心甘情愿,投怀送报,今日却沦为他人替身,真是辱没了自己风流浪子的威名。

  就在西门庆迟疑之际,门外传来王婆武大已经回来的声音。王婆见武大抢步进屋,便知大事不好,连忙大喊起来,伸手去拦。二人正在纠缠之时,西门庆屋内出来,一脚踢翻武大扬长而去。

  街上卖梨的郓哥见状,连忙将武大背回屋中,放到床上。此时,金莲酒醉已醒大半,见武大为救自己被打成重伤,心中懊恼不已。

  

  躲在远处的西门庆想到武大已然知晓,不日武二将公干回来,必不饶他,这时才感到有点后怕,于是急忙去找王婆商议对策。

  王婆本是狠毒之人,自知此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于是让西门庆取来砒霜,好以探视之名,伺机让那武大服食。

  中午时分,金莲做好饭菜,武大胸口疼痛,一口也吃不下去,金莲只好照着郎中的方子,抓了些疏血散淤的药,家中煎煮。就在这时,王婆推门进来,询问大郎病情,随即从身上掏出纸包,说这是西门大官人给的灵丹妙药,让她送来以示歉意。

  此时的金莲虽不相信眼前这位王婆,但她毕竟是一番好意,也不好推脱,便收了下来。

  此时,晕晕乎乎的武大醒了过来,见金莲正端着一碗汤药,喂到嘴边。武大喘息一声,说等自己的兄弟回来,定会为咱们报仇出气。

  在旁的王婆听了,心里发虚,强装和善,凑过身子,接过金莲手中的汤药递给大郎。武大接过汤药,稍皱眉头,一口喝下。

  

  片刻之后,武大呼吸急促,豆粒大小的汗珠头上滚落,接着大声咳嗽,丝丝血沫嘴角咳出,随后一口气没有上来,人便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王婆以为武大一命归西,心中暗喜,撇开金莲,夺门而出,去给西门庆报信去了。

  西门庆听到王婆所言,急命家奴张三、李四去把那卖梨的郓哥做掉。

  转眼到了深夜,武大渐渐转醒,只觉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知道自己没死,求生欲望更加强烈,唯恐西门庆再来害他,悄悄摸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别在腰间,开门而出,向东狂奔。

  武大狂奔十几里后,被一条大河拦住,忽听身后马蹄声响,回头望去,月光下,两匹快马飞奔而来。武大以为二人是来追杀自己,暗道一声不妙,一头钻进河边芦苇丛中。

  那两人来到河边,见黑影钻进芦苇深处,寻又不得,于是一把火烧了芦苇。

  武大心中害怕,忙向水边爬去,见条渔船停在河边,趁着浓烟夜色掩护,上船逃命而去。

  隔日,武松公干回来,刚一进城,便被县衙管事何九叔拦住,说他哥哥已经去世,今早已被火化,随即摸出一包裹,里面一锭白银和一块黑骨。

  何九叔低声告知武松,此乃武大遗骨,骨质发黑,分明中毒而死,这锭银子则是西门大官人所给,让他快快将尸身火化掩埋。

  

  何九叔说的明白,武松听得仔细,心下感激,要何九叔为他上堂作证,告那西门庆与潘金莲私通,谋害哥哥之罪。

  何九叔沉吟半响,说那西门庆有钱有势,朝中都有人为他说话,就连县大老爷也看他脸色行事,况且二人私通,只是传言,并无证据,如若告他不倒,反被那厮反咬一口,到了那时只怕武松都头职位也难保全。

  何九叔的一番话,说的武松哑口无言,沉思片刻,心里有了主意,于是告辞何九叔之后,直奔家中而去。

  一进家门,只见屋中摆着哥哥的灵位,潘金莲披麻戴孝跪在一旁。金莲见武松进来,不禁失声痛哭。武松跪倒在哥哥灵位之前,放声大哭。

  就在这时,王婆慌张进来,武松一见,抽出单刀,厉喝王婆是如何害死自家兄长,让她从实招来。

  王婆匆匆赶来,就怕潘金莲口风不紧,露出马脚,如今听到武松此言,连忙推到西门庆和潘金莲身上。武松挥起钢刀,刀光一闪,王婆人头落地。

  随后,武松举起血淋淋的钢刀,指着潘金莲,问他还有何话说。不想金莲异常冷静,起身告知武松,只怕自己说了,他也不信。王婆所给草药,自己终是不放心,趁她不备,已投入炉中。昨夜大郎忽然不见,直到天明,西门庆的家奴抬了一具身形相似大郎的焦的尸,也分不清面目,接着何九叔来了草草验罢,叫人火化。况且自己仍是处子之身,哪里能和西门庆私通。

  武松听罢,似信非信,但如今死无对证,自己如何能信?金莲见武松犹豫,凄惨一笑,说那武松,如若不信,可一刀杀了自己,能死在叔叔刀下,自己也是值得。

  

  武松一听,心中诧异,抬头望向潘金莲,只见她满面泪痕,凄苦之中,竟隐隐含有一丝甜蜜,仿佛死在武松刀下,倒是件喜事。

  武松见状,一时不忍,于是决定杀了西门庆再来取她性命。随即扯了块白布,包住王婆人头,出了家门往狮子楼而去。

  此时,西门庆正在狮子楼中吃酒解闷,忽听“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了进来。之后,武松手提单刀也闯了进来。

  此时,西门庆酒已吓醒,连忙拔出佩刀,抢先出手。西门庆本有一身好武艺,但这些年来早已被酒色掏空,几个回合下来,人已气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武松打落西门庆佩刀,一脚将他踢下狮子楼,接着飞身下去,单刀一摆,西门庆死命抓住,叫嚷着,那日自己本可以得手,可她醉酒之中喊的是你的名字,她喜欢的是你,话还未完,就此断了气。

  武松听到西门庆临死所说,犹如五雷轰顶,心似翻江倒海,恍惚间,仿佛全是潘金莲看向自己的眼神,呆呆的手持钢刀站在那里。待到武松清醒过来,已经身在县衙大堂之上。

  

  县太爷念武松打虎有功,百姓爱戴,上报州府,从轻发落,判了个孟州充军之罪,这才有了十字坡力服孙二娘,快活林罪打蒋门神,飞云浦刀伤四公差,鸳鸯楼勇斩张团练,二龙山聚义上梁山,后受朝廷招安,东征西讨,最后血战乌龙岭,单手擒方腊,杭州六和寺出家。

  再说那潘金莲见武松离去,一时间全身瘫倒在地,想到自己未曾死在武松刀下,不觉又喜又悲,嘴角泛起苦涩笑容,就这样呆呆坐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一声佛号,潘金莲这才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只见一位神态安详,宝像庄严,约摸五旬的女尼,合十走进。

  那女尼见金莲双眼含泪,眉宇间有凄苦不平之色,更有大难临头之象,有心度化她皈依佛门,便问金莲可否随自己出家为尼。

  此时的潘金莲早已万念俱灰,听罢此言,不再多想,于是便随着老尼在清水庵带发修行。自此,潘金莲常年青纱蒙面,青灯相伴,除了每年武大忌日前往扫墓,终日不出寺庙一步。

  这年又到武大忌日,金莲早早来到坟前,用松枝将墓碑清扫干净,接着诵经祈福,开始为大郎祷告。正在这时,忽听身后声响,回头一望,一位身形高大的头陀行者立在面前。

  

  金莲细看面容,正是她念念难忘,朝思暮想的武二郎,不由的泪水夺眶而出,上前伸手抓他手臂,生怕武松就此凭空消失不见,不想武松的衣袖空空如也,一时间,只觉肝胆俱裂,一口鲜血喷出,晕死过去,倒在武松怀中。

  武松见金莲得知自己断臂,便伤心吐血,内心甚是感动,抱着金莲身躯,不想放开,可一抬头,看看哥哥墓碑,顿时清醒过来,将金莲扶到一旁,跪在武大坟前,双眼含泪,拔出了戒刀。

  此时金莲刚刚转醒,见武松要横刀自刎,连忙抢上前去,一把抱住,要随他一同到阴曹地府。武松见金莲对他如此痴情,内心百转千回,矛盾痛苦。

  武松平定心绪,轻声告知潘金莲,你我今生无缘,还是各回寺庙,各自修行。说罢,丢下金莲,独自下山而去。

  待到河边,忽见等候乘船人中,有一似曾相识之人,正在思索,那人忽叫武松之名。武松顿时想起,此人正是当年卖梨的郓哥。

  郓哥告知武松,当年张三、李四奉命追杀自己,自己慌不择路,跑到芦苇从中,曾见武大碰巧也逃到此处,后因大火,武大心中害怕,乘船逃走。

  西门庆唯恐东窗事发,想要杀人灭口,给那张三、李四也吃了毒酒。大火烧起,张三跳入河中,李四则被活活烧死。

  

  武松听罢,喜不自胜,想那何九叔给的遗骨,定是烧死的李四。想通此点,武松满心欢喜,转念一想,自己真的是错怪金莲,她真的没害自己的哥哥。

  想到此处,武松来不及和郓哥告别,飞也似的往武大坟茔奔去。刚上山冈,便看见松树上吊着一人,正是那潘金莲。

  武松见金莲自寻短见,大惊失色,内心一阵恐慌,连忙抽出戒刀,用力抛出,刀闪绳断,金莲落在地上。

  金莲悠悠转醒,睁开双眼,见眼前之人正是武松,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生是死,是真还是梦。武松见状,喜极而泣,一把把金莲搂在怀中,一边为她拭去眼角泪痕,一边温言是自己错怪了嫂嫂。

  金莲娓娓道来,自己与武大成婚以来,一直分房而居,与那西门庆更无苟且之事,至今仍是处子之身。武松自是知道其中缘由,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去说。

  金莲由于自缢闭气多时,身体虚弱,武松于是将她扛在肩上,快步下岗,不多时便遇到了随后赶来的郓哥。武松随郓哥来到他的家中,将金莲放到床上,看到她呼吸均匀,眼中满是关心和爱意。

  三月过去,金莲病体痊愈。郓哥也得知武松与金莲二人郎有情妾有意,便撮合两人共结良缘。

  洞房之夜,武松望着明艳照人的爱妻,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金莲望着呵呵傻笑的武松,问他是何时喜欢上自己。武松正色而道,自己第一眼便喜欢上了金莲。那时唯恐管不住自己,乱了礼法,这才搬去县衙居住。况且,长兄为父,自己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如今这般,已是万万对不起哥哥。

  

  金莲见武松悲伤难过,心中暗暗后悔,不该在新婚之夜,用此话来试探,正想安慰之时,武松说想在成亲之后,便去寻找说哥哥下落。金莲随后说,你我夫妻,永不分离,天涯海角,跟他一同前往。

  三日之后,夫妻二人与郓哥辞行。郓哥知道武松寻兄心切,也不阻拦,给他们准备好了包裹行囊。武松也解下腰间戒刀赠与郓哥。随后,众人挥泪而别。

  武松与金莲乘船渐渐远去,消失于水天相连,烟波浩渺之间。

  举报/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