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婚后一年不知丈夫模样,深夜枕边人到底是谁?

  李家村有一户人家,家中四口,李老汉同婆娘,还有一儿一女。

  他家偏心眼到极致,哪怕女儿春桃只比儿子大一岁,却也是当牲口使唤。

  春桃从小割草放牛砍柴挑水下地什么活都干,她望着白白胖胖的弟弟问爹,“为啥弟弟什么也不用做?”

  李老汉抽着旱烟答道:“你将来总归是别人家的人,不多做点怎么对得起我们生你一场?”

  这个将来很近,没过几年,李老汉就将春桃嫁给了县里王家。

  说是嫁,实际上是卖。

  因为出门前,李老汉说,从此她不再是李家的人,生死不问,哪怕快死了也别回来。

  嫁人时,春桃是忐忑的,不知往后日子是苦是甜。

  所幸,婆婆对她很好,只是有一点春桃很困惑。

  由于拜堂时她盖着盖头,所以没瞧见丈夫长什么模样。

  

  晚上洞房时,丈夫将蜡烛吹灭才挑起盖头,两人圆房。

  令春桃感到奇怪的是,她已嫁入王家一年,至今白天没见过丈夫模样,只有晚上灯吹了后丈夫才进房间行那夫妻之事。

  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些害怕,还好婆婆对她关怀备至,只是当她问起为什么白天不见丈夫时,婆婆却闭口不言。

  春桃也没别的去处,她只能默默等着夜晚的到来。

  晚上,春桃将灯吹灭,静静躺在床上等丈夫。

  晚上没有月亮,黑漆漆一片。

  春桃听着外边有风扫过树叶的声音,还有蛐蛐儿在园中鸣叫,紧接着脚步声传来。

  这个声音春桃很熟,她听了一年,在漆黑的夜里,这个声音会无限放大,深入心扉。

  “吱呀”一声响,丈夫推门而入。

  虽然已经做了一年夫妻,可每当他走近时,春桃还是会紧张。

  随着丈夫走近,她的耳边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在一声满足的长叹后,丈夫匆匆离去。

  石头扔入水中都会溅起水花,何况是人。

  每日与他相拥,春桃不再怕他,而是生出渴望想了解他。

  不满足脑海中的他只是一个黑影,而是有具体模样。

  这晚,春桃热情极了,等丈夫疲惫的睡去,春桃心跳如鼓。

  她光着脚悄悄下床,点燃了蜡烛。

  随后就着烛光,终于看清了丈夫的模样。

  

  春桃已做好心理准备,白天不让她见,肯定是面容恐怖吓人或是有什么残缺。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五官挺立俊俏,哪怕沉睡也让她着迷的脸。

  春桃满心欢喜,从额头到下巴,来回贪婪的瞧着,这是她的丈夫啊,真好!

  春桃看得着迷,没留意手中蜡烛倾斜,一滴蜡油惊醒了身下人。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春桃面露震惊,仿佛没想到她会胆大到偷看他脸。

  然后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

  春桃还未开口便看着丈夫离去,刚刚还暖和的被窝瞬间变得冰凉,她不懂也不解。

  坐在床头望着窗外,随后昏沉沉睡去。

  叫醒她的是婆婆的一个巴掌。

  春桃懵了,往日和蔼的婆婆指着她骂道:“你把德航害的这么惨,你还睡得着?我问你,你为什么拿蜡烛照德航?你想害死他吗?”

  “我没有。”春桃急忙说道,“我怎么会想害死我的丈夫呢!”

  “你给我听清楚,下次如果再做这样的事,你皮就绷紧一点,真是个贱蹄子!”

  婆婆恶狠狠说道。

  春桃吓得连连点头,“我再也不敢了..婆婆。”

  从这天起,她的丈夫德航再也没出现过,哪怕是在夜里。

  婆婆对她也不复往日的温柔,整天对她非打即骂,一边打一边骂道:“德航的病不能见光,见光皮肤就会溃烂,你还偏偏去照他,害的他旧疾复发,整日哀嚎,真是个狠毒女人!”

  春桃不明白,什么怪病连蜡烛都不能照,那丈夫的世界岂不是一片黑暗?

  一个人若是只能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该是多痛苦的事啊!

  婆婆的话让她心里充满愧疚,都是她的行为才害的丈夫受苦,因此打她骂她时也默默受着没有躲闪一下。

  又过了两月,门外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又传来了。

  等人来到床边时,春桃抓住他的手,急忙问道:“你好了吗?”

  “上次是我不对,害的你犯病,我再也不那样了。”

  德航低声朝她“嘘”了一声,随后解开衣服躺了下来。

  

  两月未见,火烧的格外烈,快到天亮德航才起身离去。

  又过了快两个月,吃饭时,春桃看着桌上的鱼直犯恶心,怕引得婆婆不快,她强忍着坐在那夹其他的菜吃。

  一阵风吹来,鱼味往鼻子里钻,她再也忍不住,低头吐了出来。

  谁知婆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惊喜,“吐了?”

  将大夫请来,果然,春桃怀孕了。

  从那以后,婆婆再也没让她干一件家务,精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春桃夜间抚着肚子期盼丈夫的到来,她要告诉他,肚子里有了两人的宝宝,他当爹了。

  这一盼就是十个月。

  直到生产,丈夫也没出现。

  孩子半岁时,春桃带着他在院里玩耍。

  婆婆哭天喊地冲过来抓着她手说:“德航死了,他死了。”

  “婆婆,你说谁死了?”春桃以为自己听错了,向婆婆确认。

  婆婆眼睛通红望着她,一字一顿说道:“德航死了,我的儿子死了,你的丈夫死了。”

  春桃难以置信,使劲摇着头,声音颤抖,“人呢?我要见他,我不相信他就这样死了,他还没看过孩子!”

  “你不能见他!”

  婆婆一口拒绝,“都是你上次让德航见了光,才害的他旧疾复发,从那之后德航身体一直不好,这都是你的错。”

  说完,婆婆又厉声说道:“你是王家的罪人,这一辈子用来赎罪你都赎不清!”

  “婆婆,”春桃绝望的唤着,“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吧!上次是我错了,能不能让我再见他一面....也让孩子见见他的父亲。.”

  婆婆没有理会,留下一句“看好孩子”,将她手甩开,自个红着眼回了房。

  葬礼的时候,婆婆将孩子抱走,把春桃关在房里,说她的生辰与德航犯冲,不能出现。

  春桃使劲敲打门窗,却插翅无门。

  

  她绝望的靠着门坐在地上,只觉自己真是一个玩笑。

  爹不疼娘不爱,就连丈夫白天也见不着,死了也看不上一眼,真是可笑。

  好不容易盼着葬礼结束,赶到灵堂,棺木已不见,只有一个灵位空荡荡摆在那。

  这一切让春桃觉得荒谬,为什么婆婆不愿让她见上一眼,自己明明是他的妻子!

  可长久以来,婆婆的威严让她不敢开口。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看那双凌厉的眼,顿时又泄了下去。

  她孤苦无依,带着稚子,能活着全仰仗婆婆。

  无奈,只能把对丈夫的思念化作每晚的泪水,伴着天明。

  这晚,春桃躺在床上,想着与丈夫的往昔。

  记忆很少,可都刻在骨子里。

  想着,她又流下几滴眼泪,吸吸鼻子,闭上眼睛,想在睡梦中与丈夫相会。

  今夜的梦格外真实,那双大手温柔的抚摸着脸庞,同往日一样,慢慢往下解开扣子,“德航”,春桃低喃喊出了声。

  “好啊,我儿子刚死,你这贱人就偷人!”

  “哐当”一声门被踢开,婆婆的骂声让春桃猛地惊醒,看着床边猥亵的男人陷入呆滞。

  “婶婶,别打,是我。”

  灯点亮,男人抱着头求饶。

  “你个畜生,什么女人都睡!”

  婆婆扬起巴掌朝男人打去,男人被打得落荒而逃,婆婆见人跑了,又将目光放在春桃身上。

  “德航尸骨未寒,你就干出这种事,你怎么对得起他!”

  质问声传来,春桃无力得说着,“我没有,我不认识他。”

  “哼,不认识?”婆婆犀利的眼神望向春桃脖间,“不认识你能让别人解扣子?”

  春桃百口莫辩。

  “今天我也不处置你,明天我要让家族长老在祠堂请家法正家风!”

  婆婆甩下一句,怒气冲冲离去。

  一夜,春桃惶恐不安。

  一早,婆婆抓着她拖到祠堂,在控诉声中,春桃如同一叶扁舟被浪扑翻在水底无法翻身。

  接着一顿毒打在身,将她赶出了家门。

  “今天饶你一条命,以后你与我王家再无瓜葛,孩子也与你无关。若是被我发现你偷偷来看他,那你的命也别想要了。”

  婆婆威胁完,砰地关上了门。

  春桃在外哀求,哭声泣血,那道门仿佛天堑,隔开了她与孩子的一切。

  身无分文浑身是伤的春桃不知何去何从,家回不去,爹说过哪怕死也别回去。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人群,为什么他们那么幸福?

  一个小女孩坐在父亲肩膀上撒着娇说想吃糖葫芦,父亲一边说她嘴馋一边笑嘻嘻地给她买了一只最大最红的糖葫芦递给她。

  

  一对年轻男女,眼中仿佛带着蜜水,甜的让人发酸。

  春桃低头看着自己满是灰尘和零星血迹的衣服,拍了拍,继续往前走着。

  一阵香味传来,那是一个做葱油面的小面摊。

  春桃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面摊上一个喝着面汤的男子放下碗,春桃看愣了。

  虽然只见过一晚,可她死也忘不了,那是德航啊!

  “德航?”春桃上前迟疑问道。

  本来春桃还有一分不确定那个人是她丈夫,可看他仿佛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此刻十分确定,那就是德航!

  如果不认识她,为什么要跑?

  他明明死了,此刻怎么坐在这吃面?

  婆婆为什么要骗她?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让春桃迫切想要知道真相,这是支撑她活着的动力。

  于是她不眠不休每日在街上游荡,想要找到德航。

  找了十余日,人没找到,反而自个体力透支虚弱地昏倒在街头。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馆,大夫告诉她是一个男人送来的,之前还在照顾她,一转身不见身影。

  在大夫的描述中,春桃确认那个人正是德航。

  于是她不顾大夫的阻拦,跑出医馆,冲回了婆家。

  “婆婆,开门啊!德航没死,我见到他了。”

  “真的,我见到他了。”

  “你为什么骗我,还抢走我的孩子。”

  “婆婆,你开门啊....你告诉我。”

  “吱呀”门开了,婆婆一把将她往后推,虚弱的春桃哪里受的住力,一屁股倒在地上。

  婆婆居高临下指着她骂道:“德航死了,是你害死的,孩子是王家的后,你来这发什么疯?”

  “真是个疯婆子。”

  说完还走上前去踹了几脚。

  “够了。”一个声音喝住了婆婆,春桃循声望去,德航?

  “我不是他儿子,我也不叫德航。”

  男人的话让春桃脑门生寒,“你不是德航那你是谁?”

  男人继续说道:“我是这婆子在街上雇来的,我叫名海。她儿子德航早死了却秘不发丧,怕家产被旁支抢走,让我每晚冒充她儿子与你同房,直到你怀孕。等你怀孕后,我们的交易终止,所以我再也没出现过。后来,她见你生了个儿子,家产保住了,就对外宣称儿子死了,也设计将你赶出了王家。”

  这个真相让春桃目瞪口呆,哪怕泥人也激出了性子,冲婆婆吼道:“我要将你做的一切告诉大家,让你算盘落空。孩子是我的,不是王家的,还有你侮辱我的一切,你欠我一个道歉。”

  此刻,两人位置对调,婆婆低声下气说道:“进屋里说,别让别人听见,好歹叫过我婆婆,给我留条生路,不然家产被那些豺狼分完,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三人进了屋,关上门。

  为了平息春桃的怒气,也为了留住这个跟她没有血缘的孙子,婆婆提议收春桃为义女,厚置嫁妆将她风风光光嫁给名海。

  

  名海与春桃做夜间夫妻,两人早已情根深种,当即应允。

  外人对于他们婆媳关系的转变,大家众说纷纭,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化成了一种美谈。

  至于家庭里这段密辛的往事,也被尘封起来,自此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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