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民间邪物的故事?
比如黄鼠狼报仇 狐狸精迷惑人 阴兵借道 之类的小故事
也算是亲身经历吧……
坐标:内蒙古锡林郭勒盟
我是内蒙人,蒙古族的习俗是每年要开一次那达慕大会,就是类似于蒙古族运动会以及集市什么的,挺好玩,挺热闹,想知道具体情况的可自行百度。
我们这边一开那达慕天气就不好,老刮风,有的时候刮沙尘暴,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但是去年的风……有点不太正常
外地同学问我怎么跟渡劫似的……
重点来了。
第二天我才知道有人死了。一个山西小伙,来这边做点买卖,那达慕也凑热闹跟着来了,摆摊卖点小玩意。我们这边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会场出入口附近没人摆摊。小伙不知道,看入口处人挺多,就摆在那儿了。风起来的时候他跟别人一起跑来了,但是风独独把他自己卷上了天,据说有三层楼高,摔下来,死了。
那次风过后,伤亡情况如下:
0伤1死。
因为那边有根水管,有人说他冲了水龙了,还有人说是来自长生天的惩罚……
我什么都不知道。
道法收“罗刹”
转自道教朋友所见所闻:
本人在此处说的“罗刹”并非佛教典籍当中所说的罗刹鬼,而是人死后形成的。在四川地方方言叫“罗刹”,有的地方也叫“草口大王”。
通常是人死下葬的地理位置有问题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死了葬了爬起来咬人吃血,其实就是僵尸一样的妖物,只是走路不是跳着走,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也不会力大无穷。在老家有个说法,人死下葬后坟上三年不长草就会出“罗刹”。葬到火地或者养尸地以后尸体就不会腐烂,尸体会张出白毛成“罗刹”。开始会回自己家里闹事,咬家畜吃。最后会咬人吃人血。罗刹也会修炼,随着他自己的修炼身上的白毛逐渐变成绿毛,再变成红毛。红毛罗刹是最厉害的,一般道法低了就收拾不到了。
“罗刹”在佛教典籍里有记载,应该叫“起尸鬼”,顾名思义就是尸体活了。“罗刹”的形成是下葬地理位置出问题,尸体会吸收地下灵气聚集形成,然后会自己在坟上打个洞供他出入,一般罗刹会夜晚出来拜月亮吸收精华。这个洞会很小,只有大碗口那么大。他出来不会把自己的坟和周围的植物破坏掉,因为他也怕被人发现,所以他进出的洞会很小,一般很难发现。这种东西实际上是修炼的肉体,也就是说他出来的时候骨头会留在棺材里,出来行走的肉身是没有骨头的,所以很小的洞就能出入。
“罗刹”只有七窍,人有九窍。他不会有前阴后阴,浑身没有血气,必须靠吃动物或者人血来维持在阳间的肉身。刚要修成的罗刹样子有点恐怖,慢慢修炼成了就会变回他活着时候的样子。能够跟人一样谈话做事生活,也有活着时候的记忆,完全是死而复活的感觉。但是需要靠吃血食来维持他的生命。所以法师遇到一定得收掉。一般罗刹很难修成,基本处于闹事还不能起肉身的时候就被发现了。这个时候很好处理,找到坟地下个镇尸体自然就腐烂了,或者用千斤扎扎到坟上,扎的时候会听见坟里咔嚓一声响。比较难对付的是白天能起来可以走路的罗刹,他已经不怕太阳的阳气了,而且他也会法。也会跟你斗法,没那个道行的确实不敢动。张红毛的罗刹是很难见到的,是罗刹里面最厉害的,一般修到张绿毛的罗刹就就不得了。
天地间当然会一物降一物,再厉害也会有办法收拾。只要在三界五行之内的东西,就都会有相应的道法能对付。收罗刹有几种办法,最简单的就是用法加在血食里面,引诱罗刹过来吃再收。在血食里面加了法罗刹会很远闻到血气味道,会自己过来吃。在放血食的周围可以布下阵法,只要他进来就没法走出去。再用法降服,或者五雷烧或掉引雷劈死。当然也有道行厉害的不会来,这时候就得靠圆光查出他的位置,找到他再用法对付(门内道法细节就不多说)。
在我学的民间法有几派里面就有专门收罗刹的法,各师各教各有不同,有简单的有麻烦的。在四川只有少数地区会有罗刹这个东西,也只有在有罗刹的地方才会有制服罗刹的法存在,世间都是一物降一物。
弃养我的生父肝癌晚期,要我换肝给他,不答应就闹得我养父母也不得安宁。
我同意了,他得寸进尺的要我回老家祭祖,大半夜的背着一坛子有着怪味的油,和一块发臭的肉,就进了山。
让我把血涂在一块软绵绵的石头上,还让我喝刚砍下头的鸡血,让我穿带着怪味的衣服。
同村的老太太说他这是要我穿尸衣,涂尸油,让我养太岁给他治病!
1
遗弃我的亲生父母找上来,让我割肝救生父,我不肯,还借着舆论网暴我。
可我同意后,他们却让我祭一个好像太岁的东西……
亲生父母找上我,说要认回我的时候,我直接是拒绝的。
可我那生父蔡福转眼就拿了自己肝癌晚期的确诊报告,到我学校门口来闹事。
说我爸妈不准我认他们,怕认了亲生父母,就不认养父母。
说以前不能养我,是政策不允许多生,谁想弃养自己的骨血啊。
就算这二十几年没有养我,可我这条命,这点骨血是他们给的。
现在蔡福要换肝,想认我回去,割我一点肝救他一命,我却死活不肯,见死不救。
如果他们的孩子对亲生父母这么狠心,他们这些当家长的怎么想?
人家哪吒还知道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就割点肝,救父一命,没有生命危险,怎么就不行呢!
这是直接道德绑架,拿命来逼我。
学校领导找到了我,让我处理好这种事情再回学校。
因为蔡福这么闹,家里亲戚挨个来问,连我大哥大姐的对象家,都来问这种事,让我爸妈别拦着我认,说毕竟是亲生的,就算还他们一点骨血,割点肝,免得外人以后对我说三道四的。
我爸妈知道蔡福是什么人,说一旦沾上就甩不脱,气得几次晕过去,却还是坚定的不让我认回他们,说就算我恨他们,别人不理解他们,还是不能让我认。
可蔡福居然还找了当地一个小网红,拿这事炒作,我爸妈和大哥大姐都被网暴了。
我爸妈养大我,本身就很不容易了,还要因为蔡福搞得大哥大姐都受影响,所以迫于各方压力,我答应给他换肝。
可他们却又作妖,说什么既然认了他这个父亲,让我回老家住一段时间,反正匹配结果检查出来,也要一段时间,还是认祖归宗的好。
可他们家有什么好认的?
丢我的那时爸妈就住在农村,能遗弃的范围也有限,谁家丢了孩子,为什么丢孩子,一问就知道。
我叫陈柳,就是因为他们一出生就把我丢村口的河里,想淹死我这个不想要的女儿,后面好再生个儿子。
我命大,顺水漂的时候,没剪的脐带被垂落在河中的柳条卷住,挑水浇菜的我爸发现了。
他说当时我都没哭,就是手抓着脐带,一抽一抽的随手漂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拿勺水的长瓢戳了我一下,我这才如小猫叫一样的哭了一声。
那时大家条件都不好,我爸又不想见死不救,抱着我顺着河问了两个村,找到了蔡福两口子。
他们死活不认,说自己家没有丢孩子,就算丢也不会丧尽天良丢河里淹死。
最后是我爸妈将我养大,送我读书,供我上大学。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有次和大哥吵架,他骂我是别人家的孩子,让我回去。
我就跑回了蔡福家。
到他家碰到一个大我两岁左右的女孩子,见到我,吓得立马将我拉到后山,让我千万别回去。
说他们为了生儿子,会抽了女儿的骨血养蛇换儿子。
她怕我不信,还掀开衣袖给我看,瘦得皮包骨的胳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是打的,也不是割的,全是咬的。
如果我回去,他们也会吃掉我的。
我被吓得跑回了爸妈家,可没过多久,才听说那个女孩子死了。
据说他们为了生儿子,养了个什么骨血蛇坛,用那女孩子的血肉养蛇,想用这种邪术来生儿子,被活生生折磨死了。
当然这所谓的骨血蛇坛,也是村民之间的传闻,也不知道真假。
只是蔡福的老婆,好像也得了个什么崩漏的病,身体也不好,生不了儿子了。
打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动过回去的心思。
也听说在丢了我之后,他们还生了三个女儿,不过都是送养了,没有像我一样想直接淹死。
我见过的那个蔡家姐姐死后,他们又找回了送养的小女儿回去养。
等我上大学的时候,又听说他们还找到了另外送养的两个女儿,因为人家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所以就让人家每个月拿钱养他们。
至于我,因为最先想直接淹死我,我爸当年又找过他,他们当着全村人的面,发了毒誓没有承认,所以没来找我养老。
原先我爸妈听了他家不要脸的找另外两个女儿养老的事后,还庆幸,当年他们死活不承认,这样不会再找上我的。
可没想到,蔡福根本就不要脸。
我拒绝认祖归宗,蔡福就又开始道德绑架,还找了老家的村干部什么的来劝我爸妈。
我爸妈生怕我回去遇到什么事,闹到报警也不肯让我走。
可蔡福和他老婆一看就是那种可怜巴巴的人,闹开了,两个病怏怏的,就在小区下面哭喊着我不认亲生父母,搞得整个小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家。
我想着反正这事就是走个过场,回去住几天,也算了却这桩事,免得蔡福闹得我爸妈家也不好做人。
到了老家,我这才知道,那个被他们重新接回来养,叫蔡小红的小女儿,因为他们强行要让人家招郎,却又想收彩礼,让人家配一个大十来岁,瘸腿的哑巴。
蔡小红直接就跑了,这两年杳无音信。
蔡福治病的钱,还是他们俩到另外两个女儿那里闹,要的。
我进村的时候,村头小卖部聚集的那些大妈大婶都笑话他们,以前不要女儿,折磨死女儿都要生儿,这老了,就靠女儿养,还是别人养大的女儿。
蔡福还厚着脸皮怼,说能让别人帮着养大女儿,也是本事。
那些大妈大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其中有一个没了牙,下巴干瘪的老太太柱着拐,对蔡福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缺德缺大了,该死就去死,莫再搞那些个子歪门邪道,要不然怕你这病没要了你的命,你要搞的东西要了你的命。”
蔡福黄肿发亮的脸立马就黑了,吐了口浓痰,恶狠狠的骂人家老不死,没牙还乱说。
不过就在他骂的时候,一个二十来岁、英气逼人的青年,拿着个本子出来,看了蔡福一眼,吓得他连忙缩了一下。
那老太太还想骂,青年阻止后,老太太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一老一少都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发毛,急急的和蔡福两口子往前走。
蔡福家条件很不好,还是我来过的那种老式的三间红砖屋。
没生下儿子,他老婆当年搞那骨血蛇坛的时候,又落下了病,常年吃药还不能劳作。
两口子就靠着压榨另外两个女儿,和吃低保过日子。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放下背包,水都还没喝一口,蔡福还从鸡圈抓了只公鸡,说是带我上山去祭祖。
哪有晚上去祭祖的?
我正要开口,蔡福倒拎着那只鸡,用黄肿得发亮的脸看着我,语气森森的道:“你不是急着走吗,早点祭祖,你也早一天走啊。”
他倒也知道,我不想呆。
我屋前屋后找了一圈,想找口水喝,却发现他们最近都在闹我,小半个月都没在家了,家里根本就没喝的水,连个电热水壶都没有。
想找口井水喝,发现他家也没有打井。
反倒见蔡福老婆从破旧的老冰箱里拿了块冻得板实的肉,用桶里不知道放了多少天,有点发黄的水在锈迹斑斑的锅里焯了一下。
又装了些香烛之类的,装着那只鸡,还从屋后的石墙下面,拿了个油油腻腻好像装酸菜的坛子,也不知道装的什么,全放进一个破了道口的竹筛里,背着出门了。
我想着到小卖部买水也一样的,可他们根本就没过小卖部,直接从家后面的小山坡爬进山了。
蔡福有病,走得有气无力的,他老婆还要时不时的扶她。
她本来连我就生了五个女儿,为了生儿子,暗中又打了多少个都不知道,身体本来就亏损得厉害。
后面骨血蛇坛好像折腾得去了半条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都没见她说过话。
这会背着个竹筛,还要扶着蔡福,入夜后的小路不好走,几次差点摔倒。
我虽然恨她们,可看着那张依稀与我有着几分相似,却苍老得不成样的脸,心头还是一点点的揪紧。
最后就当尊重病弱,还是伸手去接她背着竹筛。
原先蔡福还不乐意,说不让我背,可拉扯间,他老婆摔到地上,就只是交待我小心点。
那竹筛用块破布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肉在冰箱放久了,反正就有着一股怪味。
不太像是肉腐烂的味道,有点像是那种清池塘时,拖出腐烂厚重淤泥的味道。
就在我们快进山的时候,蔡福老婆从筛里拿了块破旧得看不出颜色的布,指着我的头。
“让你包着头。”蔡福盯着我,好像要断气了一样,沙沙的道:“免得头发被勾掉,有毛毛虫什么的掉头发里面出不来。”
我听着瞬间发毛,伸手就要去接那块布。
蔡福老婆却不让我接手,而是展开,要帮我裹上。
认亲的事情,闹腾了这么多天,她从来都是沉默的,也没有跟我亲近过。
我心理抗拒,可对上她那张因病痛变得蜡黄的脸,一双眼睛深凹进去,又一阵心软,干脆任由她裹着。
就是那布有点怪,一展开就有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让我想到小时候去山里捡蘑菇,大姐碰到那种大到没法吃的,就喜欢把伞衣上面的那层撕下来玩。
蔡福老婆将布裹在我头上后,还从那个背着的坛子里摸了些像是油的东西,顺着布缝隙涂在我脸上。
那油很大一股刺鼻的药油味,我刚要拒绝,蔡福忙道:“驱虫的,驱虫的!”
而他老婆就用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发现当人久病后,眼神就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可怜劲,让人生不出拒绝的心思。
或者说血缘这种东西,真的奇妙。
只得任由她将那些油,抹在脸上。
感觉她手指滑过额头的时候,我突然对我爸妈很愧疚……
他们养大了我,知道蔡福两口子的为人,顶着压力,就算大哥大姐的婚事要被蔡福闹黄,也不让我回来。
可我在这一瞬间,居然还会对他们心软!
等进了山,蔡福老婆从竹筛里掏出几根用草药搓得像是艾条的东西,点燃后,我们三个一人一根。
蔡福说是驱蚊蛇的,让我一定要拿着。
但这霜降都过了,哪来的蚊虫蛇蚁?
这草药条子烧得烟雾缭绕,一股子烧烂树叶的味道就算了,还夹着让人作呕的恶臭。
热烟熏着,涂在我脸上涂了油的地方,开始发痒。
我想丢了,蔡福却说夜里入山,保不准碰到什么野兽,它们怕火怕烟,用这个赶也好。
他说的时候,还用那黄肿发亮的脸,讨好的看着我笑。
昏暗的山林,狰狞的树影,弥漫着恶臭的药烟,总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我只想快点搞完,直接回去。
翻了两座山,走了快两个小时,才到深山的一个大石沟沟里。
累得我口干舌燥,脚掌生痛,浑身无力,直接就和蔡福两口子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地方很怪落叶堆积,有着浓郁的腐烂味。
湿气很重,可无论是地面,还是露着的石头上,都没有长半点青苔或是草什么的,光秃秃的泛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死气。
我还想着谁家没事,把祖宗埋这里。
蔡福就指着旁边石壁缝里的一块暗黑色石头,拿了准备用来杀鸡的刀给我,说那是蔡家老祖宗的坟,让我划破手指用血在那黑石上写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我听着当场就想怼他,那块黑石与旁边的石壁颜色和材质明显不同,像是从石缝里挤生出来的,怎么就成蔡家祖宗了?
蔡家祖宗是山神吗?
也没听说过,用自己的血,在祖坟碑上写名字的?
可根本就没有我说话的机会,蔡福握着菜刀,映着手电筒的光,朝我阴森森的道:“快点吧,要不然这深山老林的,走回去可难了。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我猛的想起,传闻他们当初可是把我直接丢河里要淹死,还用大女儿的命,来养那个诡异的骨血蛇坛,想换个儿子的,哪是什么良善之辈。
我敢回来,是想着他们老无所依了,蔡福还要我换肝救命才找到我,肯定不会害我的。
可如果蔡福比我想象中更恶毒呢?
这深山老林,我哪跑得出去,他还拿着刀!
看着蔡福那张黄肿脸上的蜡黄,我只得暂时忍着,接过刀,在指腹上轻割了一个口子,挤着血去那块黑石上写自己的名字。
但刚抬笔,他就道:“不用写蔡柳,就写陈柳。”
那这算认祖归宗?姓都不用改?
不过我也乐得不跟他姓!
用手指飞快的在上面写字。
但这黑石也是怪,并不像石头那样生冷,反倒微微的软,不是太凉。
我边写,边好奇的摁了摁。
“你摸的是石衣,所以是软的。”蔡福却在一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一刀砍掉那只鸡的鸡头,鸡被拧着的翅膀胡乱扑腾,双腿倒蹬,鸡血喷溅而出……
我身上,那块黑石上,全部都是鸡血!
浓郁的血腥味散开,我强忍着惧意,忙避开。
“喝吧?”蔡福却将那剁掉头的鸡,递到我面前:“走了一路,渴了吧?喝点?”
也是怪事,就在他递过来时,鸡血的味道混着脸上抹的药油味,以及刚才薰的药草味,好像变得清甜。
但看着那沾血的鸡毛,以及乱蹬着的鸡脚,我忙摇了摇头,胡乱在黑石上划拉了两笔,就走到一边去了。
可就在我走动的时候,蔡福老婆慢腾腾的走了上去,扯着鸡脚,低头直接就含了被砍掉的鸡颈,咕咕的喝了两口血。
依旧用那双因病而凹入眼眶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示意我去喝。
“能喝。”蔡福还朝我递了递。
见我再次拒绝,嘲讽的道:“你跟着老陈家,在城里长大,嫌弃我们这亲生的咯。”
说着,捧着鸡,和他老婆一样,咕咕的喝了起来。
我看着昏暗灯光下,他们两个枯瘦的身影宛如厉鬼一般喝着鸡血,强烈的惧意直接爬遍了全身。
下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要回去。
他们要钱,我可以给钱;再闹,我可以撕破脸皮,赌上一切,管他人言可畏,还是网暴要命,直接法院见!
2
蔡福两口子喝着鸡血,我没敢再看。
这会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只想着他们弄完,好早点走回去。
这地方总感觉阴森森的诡异。
他们两口子喝了一肚子鸡血后,就将鸡和那块焯过水的肉摆在那块黑石前,烧着香烛什么的祭祀。
我实在渴得不行,见石沟缝里,还有着细细的水流,想着应该是有泉水的,顺着水流往前走了走。
蔡福见我走动,目光顺着水流看了看,朝我道:“哦,你往前走,就是泉眼了。”
他说话时,牙齿间还夹着血水,我看得心头一跳,后悔当初不该为了保住工作,用妥协的方式解决了认亲这件事。
虽然干得嘴都起皮了,我只是抬手,将死皮扯下来,放在手里看了看:“你们怎么不喝水?”
“我们走不动啊。”蔡福有气无力的捶着腿,扯起裤脚,在小腿上摁了一下。
肝癌,全身水肿,他一摁就一个深坑。
我瞥了一眼全是滚石的细水流,想着他们确实走不过去:“那我去打点水,你们也喝点。”
总比喝血好吧……
蔡福只是朝我咧嘴呵呵的笑,那笑声在昏暗的树林里,宛如老鸹在叫。
我听着全身发毛,连忙顺着细水流往上,其实没几步就看到了泉眼。
那泉眼也是在刚才我写名字的那样一块黑石上,或者说本身就是同一块黑石,只不过从不同的地方露了出来。
水流很细,就好像注射器推出来的那种水流。
又有点像扎破了一个有水的东西,渗出来的水。
我好奇的摸了摸那旁边的黑石,依旧是微软不凉的,手摸了一下,好像还会动。
材质和蔡福老婆给我裹头的布,还有点像。
我又特意摸了一下布,手感确实一样。
正想着,蔡福就在那边沙哑着嗓子喊我:“陈柳,找到了吗?要回了!”
一想到回去还有这么远的山路,我看了一眼清澈的泉水,还是先洗了手,这才捧了两口喝。
这泉水无比的清甜,还带着一股清香。
不太像泉水,反倒像是什么的汁液。
我连喝了几口,在蔡福再次催促之下,转眼看了看,也没找到什么装水的,就摘了几片叶子,卷了起来,接了点水过去。
就在我把水递给蔡福老婆,让她快喝时,她居然扭头去看蔡福。
“快喝,要不漏了。”我忙催她。
她有点迟疑的伸手来接,我怕叶卷松了,忙朝她道:“就着我的手喝算了。”
蔡福在一边呵呵的笑,把那只被喝掉血的死鸡,用力从黑石缝隙里往里塞。
我正看得奇怪,就听到叶子“唆”的一下破了,水顺着我的手直接就流了。
蔡福老婆捏着扯碎的叶片,一脸惊慌的看着我。
“没福气的死婆子。”蔡福立马对着她大骂。
朝我呵呵的沙笑:“没喝着,算了。先回吧,要不太晚了。”
我看着手里碎掉的叶卷,总感觉蔡福老婆不想喝这个水。
但这会确实很黑了,不管他们搞什么鬼,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
当下直接背着竹筛,打着手电就打头先走。
可就在我跨脚的时候,头上裹着的布好像一紧,就好像有什么扯着了一下。
我本能的扭头看了一眼,却见那只被蔡福塞在石缝里的鸡,好像被什么一点点的往里吞……
“可能是没塞好,要掉进去了。就是拿来祭祖的了,别管。”蔡福顺着我目光看了一眼,依旧朝我呵呵的笑。
可我刚才好像看到那块黑石似乎在动……
就像一个气球被摁着缩了一下,或者说它自主的缩了一下?
想到它是软的,还有点暖,还会吞食,难道是活的?
而且鸡毛似乎在脱落?
我以前听爸妈讲的那些民间诡异传闻,瞬间涌上头来,尤其是旁边蔡福两口子,还喝了鸡血,还搞过骨血蛇坛,哪还敢再看,背着竹筛大步朝山下走。
蔡福老婆却还急急的点了草药条递给我,还拿着在我身上熏了熏。
或许是真的激发了潜能,下山本该更难的,蔡福两口子跟着我,也走得飞快。
我到家的时候,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衣服被荆棘树枝勾得不成样了,幸好头上那块布裹得紧,没有掉。
到家里的时候,我一放下竹筛就不想动了。
蔡福老婆看上去病怏怏的,却还把那块只不过焯了一下水的肉,直接切了,用一个老式的海碗装着,让我吃。
我嗓子直冒火星,只想喝水,那肉半生不熟,泛着一股子坏了的味道,哪敢吃。
她却端着碗,和蔡福直接用手,你一块,我一块的吃了。
想说让他们别吃这种腐肉,可一抬头,见蔡福老婆还舔着手上的油星,一时又心头一哽。
小时候我爸妈虽然条件不算太好,可都是勤快会过日子的人,我爸原先在老家就帮人做木匠,后来去城里先打工,又自己开了个家具店,实木家具现在越来越吃香,所以我其实从小没吃过什么苦。
这都二十几年过去了,蔡福两口子却越过越回去!
别说不事生产,看他家到处都是黑灰,连条像样的凳子都没有,可见连家都不收拾的。
只是不停的在心底劝自己,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当年他们不丧心病狂的想生儿子,不害死女儿,不搞这些歪门邪道,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我和你妈,去帮你打水,你洗个澡,早点睡。”蔡福吃完,拖着肿胀的腿,还跳着扁担,招呼着他老婆帮着打手电,一起去挑水。
我虽然累得不行了,可实在不想欠他们人情,忙起身:“我去吧。”
就算不洗澡,也要烧点水喝啊。
明天一早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城里,他要换肝反正也得去住院的!
回来这一趟,只要他不闹就可以了。
蔡福却朝我摆了摆手:“你不会打水,你就坐着歇会吧。”
我走了半晚山路,脚掌都磨出血泡了。
脖子、手、脚脖子这些只要稍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划出血。
见蔡福直接挑着桶走了,也就没再坚持,坐在门槛上没动。
等看着蔡福夫妻佝偻着挑着水桶走得远远的,我突然想到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蔡福得肝癌,是不是也会后悔,当初做的那些恶事?
是不是后悔,对当初这些女儿的抛弃?
手摸着头上裹着的布,有点感谢他老婆拿布包着头,要不然头发真的不知道要被勾掉多少。
那布在头上蒙久了,一片温软,就好像摸着自己的皮肤一样。
我扯了两下,没扯下来,正好奇着这怎么揭不下来了,就听到屋后有着“梆梆”的响,吓得整个人差点就跳了起来。
忙拿着手机朝那边照了一下,就见昏暗的角落,一张皱纹横生,嘴唇干瘪的脸慢慢凑了出来。
赫然就是那个说蔡福缺了大德的老太太。
我见状松了口气:“您有事吗?”
她却只是靠着墙,朝我道:“妹佗,快连夜跑吧。”
“啊?”我一时没听明白,往老太太那边走了走。
就算我今晚跑了,蔡福说不定又到我们学校闹,又在网上宣扬我爸妈不让我认他们之类的。
我反正都忍着心头的不甘,回来了,再跑,就有点多余了。
可就在我走近的时候,那老太太猛的瞥着我头上,喃喃的道:“迟了迟了!”
手里柱着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戳了两下:“尸衣太岁,蔡福真的是丧尽天良啊!”
跟着脸色焦急的朝我道:“你赶紧找把刀,顺着你那块布,把自己的头皮剥下来。快!”
我听着顿时头皮发麻,连忙后退。
那老太太见我害怕,急得连拐杖都丢了,佝偻着身子,扶着墙,急急的朝我走了过来:“你别怕,我去找刀,帮你剥下头皮,很快的。要不然,你就没命了!”
我还有点没消化,她这是特意吓我,还是半夜说没睡醒说鬼话。
那老太太就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屋里拉。
我想挣扎,可她手扣得紧紧的,我一扯,她身体就是一晃,差点就栽倒在地上了。
看她这牙都掉完的样子,怎么也得八九十岁了,这一摔哪得了。
我忙又一把扶住了她:“您有什么话,慢慢说。”
“来不急了!”她硬是拉着我往里走,嘴里喃喃的道:“刀在哪里呢,刀呢?”
她没了拐杖,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蔡福家地面不平,几次差点摔倒,却依旧死扣着我不放。
见她急得团团转,不像是要吓我的样子,联想到蔡福夫妻的诡异,正扶稳要问她。
她却猛的拉着我往前一扯,一把从那竹筛里抽出那把砍鸡头的菜刀,直接对着我额头划了过来:“快,我帮你把头皮剥下来!”
那刀上还染着血,沾着几缕鸡毛,直接对我迎面而来,我吓得心跳都止了。
顾不得她年纪大,连忙一把松开她,拔腿就朝外跑。
她居然拎着刀在后面大叫:“你裹了太岁尸皮,他们肯定还会给你穿尸衣,让你变成太岁的,一定要剥下皮!剥了皮,才能活!”
我刚跑出蔡福家的小院,就见蔡福两口子挑着水桶摇摇晃晃的回来,跟在他们旁边的还有白天那个英气的青年。
一见那老太太拿菜刀追我,那青年大叫了一声:“奶奶”
青年一叫,那老太太就尖叫:“江淮,抓着那妹佗,剥了她头皮,快!”
青年瞥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头上裹着的布,眼神怔了怔。
却没管我,直接跑过去,一把箍抱住那老太太,也没再看我,而是瞪了蔡福一眼:“死到临头,还作孽,你就不怕报应吗!”
我一时没听懂,蔡福却只是呵呵的笑:“我得这病,不就是现世报吗。”
那老太太被她孙子紧抱住,还朝我挥着刀:“妹佗快跑,去医院,把头皮剥下来,要不就生根了!快点剥掉皮!”
“别人家的事,少管!”那青年一把扯掉她手里的刀,朝我看了一眼,眯了眯眼,强行拖着老太太走了。
那老太太被拖得老远,还朝这边大叫:“蔡福,你搞尸衣太岁,也是找死!你害死一个又一个女儿,你丧尽天良!”
我这是第二次听到“尸衣太岁”了,心头一阵阵疑惑,扭头看着蔡福,手不由的去摸头上的那块布。
或许是经提醒,这会总感觉痒痒的,好像真的有东西在生根。
用力扯了扯,却还是扯不下来。
蔡福老婆抹油的地方,好像黏住了,一扯就拉着皮火辣辣的痛。
“那老太太这里有病,总想剥人的头皮。所以她家孙子才直接把她拉走了!”蔡福把菜刀捡起来,朝我道:“你妈给你买了瓶水,喝点水,洗个澡就睡了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拎着桶就往后面的灶房去了。
可她孙子,怎么知道她到这里来了?
想到白天她们一老一少的盯着我时,那异样的目光,我总感觉心里发毛,这村里好像没一个正常的。
这会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我光是看着就已经心慌慌了。
回来的时候,最后我们是搭摩托车回来的,因为没有修水泥路,车子进不来。
这大半夜的我想跑,估计也跑不出去,而且我人生地不熟的,跑出去万一再碰到什么事,咋办?
看了一眼脸色黄肿的蔡福,他肝癌的确诊书,我找人看过,也到检查的医院问过,确实是需要换肝的。
有血缘关系的换肝,排斥反应相对要小点,他另外三个女儿,一个跑了,另外两个被他们搞怕了,只有我还会跟他换肝。
他应该不会害我吧?
想到这里,心稍安了一点。
拿着他递过来的水看了看,确实是没开封的,也没有针孔什么。
这一路回来,确实也渴得不行,刚才又吓得够呛。
拧开喝了两口,就听到屋里蔡福破口大骂的声音传来。
吓得我一惊,连忙跑进屋去。
却见蔡福老婆拿着我背包,被骂得一缩一缩的。
而我背包里的衣服,全部倒在了地上。
旁边是一个倒着的水桶,水一点点的渗透了地上的衣服。
蔡福还伸手去捡我的贴身衣服,朝我不好意思的道:“她想帮你清出来,可这手脚不听使唤,这都湿了。”
眼看他的手就要碰到内衣了,我忙走过去,捡了起来,又捡了一点沾着灰尘水的外套裹住。
蔡福老婆拿着背包,满脸难堪的看着我,嘴唇不停的抖动,想说话,可发出来的却只不过是几个咝咝的气音,就好像气球最后要泄气了一样。
跟他们计较,又有什么意义?
我顿时没了脾气,只得将湿透了的衣服捡了起来:“没事。”
大不了不换就行了!
蔡福又瞪着他老婆骂了几句,拿着还有水的桶去灶屋添水:“趁着衣服还没脏,陈柳你自己晾干,说不定明早上走的时候还能穿。”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等我把衣服在外面竹竿上晾好,再次想把头上那块破布取下来的时候,发现还是贴得很紧。
可能是那些驱蚊的药油凝结成胶了,我想着等会洗澡的时候,用热水敷一下再揭下来。
要不然硬撕,说不定就顺着这布,连头皮都揭下来了。
等我晾好衣服,蔡福老婆就走出来,示意我水烧好了,可以洗澡了。
还拿了身衣服给我,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我。
蔡福拿着块看不出颜色,干得都开裂了,半个手掌大小的肥皂给我:“那衣服是她的,洗得干净的,你先穿一晚,等明天走的时候再换回自己的。”
他好像知道我不想久留,每句话都点明,让我明天就走。
蔡福老婆还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在山上来回钻了两趟,全是草籽和一团团细黑灰,还有的地方被勾坏了,根本没办法穿着睡。
她拿着的衣服,虽说洗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也算干净。
想着穿一晚应该没事吧,就朝蔡福老婆点了点头,接在手里。
那衣服材质和我头上的布有点像,摸着真的有点像蘑菇伞衣上揭下来的那一层。
或许是洗得多了,还有点起球,更像了。
“这是肥皂。”蔡福不好意思的将那块半干开裂,暗黄不明的肥皂递给我:“进了山,就会痒,这是止痒的,洗了就不会痒了。”
说着又瞥了一下我的头:“头发今晚别洗了,这头巾也别取,家里掉灰,怕脏了你头发,明天早上起来再让你妈烧点热水,你好好洗个头。”
他们现在都还是烧柴,刚才我进去看的时候,屋里到处都是很厚的黑灰。
而且经他一说,我全身都开始痒。
当下接过肥皂,朝他们点了点头。
这种老房子并没有浴室,就是拎了两桶热水,倒在一个木桶里。
我进去的时候,水已经倒好了。
蔡福和他老婆跟着进来,他老婆还贴心的拿了根二人凳子摆在木桶旁边,给我放肥皂和毛巾。
“那木桶已经洗过了,窗户也拿床单挡着了。”蔡福肿着脸,搓了搓手,指了指桶边的热水瓶:“我知道家里条件不好,所以这些年都没敢去找你。你就凑合着洗个澡,明天一早吃个饭,就回去吧。那瓶里有刚烧的开水,你感觉水冷了,自个兑点。”
他说的时候,那张脸几乎垂到胸口,我看不到脸色,可他声音有气无力,好像真的愧疚得不行。
他老婆扯了扯他,朝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拿布包着,给了两个煮熟的鸡蛋给我。
“怕你吃不惯我们做的,这煮鸡蛋吃着垫垫。”蔡福示意他老婆塞给我,然后就走了,还贴心的说他老婆守在门外,里面的门栓也修好了,怕门有缝隙,也在门上挂了帘子,让我放心洗。
那鸡蛋沁过凉水了,握在手里温度正好。
我瞥眼看着挂了两张床单的房间,摸了摸木桶里的水,感觉有点讽刺。
虽然看得出他们是用心了,可如果不是蔡福得了肝癌,会这么讨好我吗!
我一想到这里,那两个水煮蛋带来的暖意都消退了。
这些用心,无非就是为达目的,所耍的手段罢了。
蔡福看上去病得不行了,还会到我学校闹事,还会搞网暴让我爸妈都没法做人,让大哥大姐都受到了影响。
这样的人,真的不值得同情。
将那两个鸡蛋放在一边,脱了脏衣服丢在一边,进木桶里洗澡。
都说木桶已经洗过了,可上面还是浮一层像油,又像是浮灰的东西。
我伸手拨开,慢慢的渗入水里。
温水滋得,身上有些被勾伤的地方,真的有点痛。
想着头巾还没有掉,就先捧了点水将布边缘沾湿,再取下来。
弄着弄着,就感觉身上、头上越来越痒,想着可能是热水一泡,血液流通了。
干脆捧了捧水,直接泼脸上,伸手就去拿那块半干的肥皂,想连那块破布和头发一起洗下来。
我一伸手,就摸到一只滑腻且冰冷的手。
吓得我一哆嗦,手握着那肥皂都不敢动了。
可那只冰冷的手上,还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游了过来。
那种触感,像极了小时候大哥拿黄鳝吓我的时候。
我全身紧绷,慢慢扭头看了过去。
却发现蔡福那个大女儿,一如当初我跑回来时,见到的一样大小,正压着我握着肥皂的手,朝我摇头。
在她旁边,还有个比她高一个头,却好像已经开始融化的蜡像人一般的人,正低低的啜泣着,却也朝我摇头。
随着“蜡像人”摇头,身上有着黑褐色的黏液一点点的往流。
我看着这“蜡像人”和我应该叫声“姐姐”的女孩子,整个人都紧绷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们,连尖叫都不敢,生怕惊着了她们。
而随着黏液往下淌,依稀能看出“蜡像人”是个女性。
我慢慢喘息着,手指在那滑腻的肥皂上了动了动,想着这位“姐姐”也算救过我,应该没有恶意,或许只是想见见我的时候。
那“蜡像人”的肚子里,好像有着什么开始涌动,就好像小时候吹糖人时,吹得太急了,里面的糖就要溢爆出来。
可她身上的并不是糖浆,也不是蜡,更像是有什么活着的东西,要从她肚子里钻拱出来……
我心跳从停止,慢慢的变得加快,正试着缩回手。
就感觉手上那滑腻的感觉越发的严重,跟着蔡家姐姐突然朝我张嘴,似乎要说什么。
可她一张嘴,那舌头就像一条剥掉了皮的蛇,猛的朝我窜了过来!
不对!
那就是一条肉粉色,剥了皮的无眼蛇,眼窝陷入,张着嘴,夹着肉腐烂的腥臭味,朝我直扑而来。
同时,她身上,无数这样的无皮蛇破体而出,全部朝我涌了过来。
小时候我自己体质不好容易感冒,并且只要一去亲戚家,特别是这个亲戚家之前有亲人离世过的,我回到家后就大概率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身体某个部位酸痛或者疼痛难忍的场面,死活睡不着,有时候疼的直接在地上打滚。然后我妈每次都会去拿一个碗、三根筷子、一把米。碗里边装上水,在把我的房间门和家里边的大门同时打开。然后蹲在大门口的位置,把拿的东西放下,把三根筷子合在一起,竖起来放在装水的碗里(同时手扶着不让筷子倒了),边念边树筷子。念的是什么呢?都是今天去的亲戚家那些离世的亲人的名字。原话是:某某谁是你在清运(清运我们当地土话,大概意思是你在念叨我儿子的话)你就给我站着。同时把三根筷子放在碗的中央,松手,看筷子站的住站不住。如果站不住就再试一遍,还站不住就换名字念,这里换的名字是别家亲戚哪里去世的亲人。如果还站不住就都不是他们。就再念:如果是孤魂野鬼你马上给我站着。当时那筷子一下就站那了,就一下,大半夜的没经历这些的人根本想象不到那种震撼,就一下站住了,主要是筷子都是那种平时吃饭的木头筷,且用了一段时间,形状不完全规则的。站住了之后我妈就开始骂给下马威,骂完之后就看筷子倒不倒,不倒的话就开始哄,把碗里的水用手舀起来一点往筷子上淋,说:你口渴了喝点水,这里我也特别震撼,鸡皮疙瘩起一身,因为我妈舀水和淋水动作比较大,我想着要倒吧,筷子就没倒,真的好诡异!!!然后我妈把米往筷子上洒过去,说饿了你再吃个米,你不要在怎么怎么样念叨我儿子了,过几天给你烧纸,你快走吧,筷子还不倒那时候,但我妈就一直这样重复动作,一直说一直说,水和米搞了好几次,一直到筷子倒,只要一倒我真的就一点都不疼了。我在说这些的时候其实都有点怕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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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更新内容:
今天打开知乎,看到有几位朋友评论了,和我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在家休息也闲来无聊,想着在分享一个我们老家祭祖的传统吧。
我老家那边是华中地区的(大别山区),每年很重视也蛮有意思的节日有两个,分别是3月3号(鬼节)和元宵节。先说鬼节,我后来查日历,发现日历上当天并没有显示为鬼节,不过我们那边确实过的很隆重(我自己估计是从古代就一直保留下来了),为此还有一句顺口溜:三月三,小鬼下山。 当天的话按照我们那边习俗,有这几样事要做,分别是吃蒿子馍馍、放炮、门口放大蒜、夜晚不出门并早睡。蒿子是我们当地土话,就是本地的一种野菜,挖出来后切碎,和其他陷搅拌在一起,最终用面包起来煮熟了吃。意思是,吃蒿子馍馍后,就可以躲在蒿子里边,这天夜里小鬼和阎王爷就不会来找你。放炮就是吓小鬼,给吓走,门口放蒜意思是,到门口了赶紧散了,夜晚早点睡就是晚上外边邪门在家好好呆着,早点睡。元宵节的话我想在中国很多地方本身也比较隆重,不过我们还要求祭祀,这个祭祀的过程比较有意思。祭祀呢按照我们那边话讲又叫“送灯”,当天夜晚,带上蜡烛,炮和纸钱去到相应的坟前祭拜,同时也会寻求离世亲人的保佑。这里蜡烛和纸钱需要着重说一下,,,,
突然觉得累了,不想打字了 ,等哪天想起来在继续说完吧
民间故事:猪妖
夜晚,青城山下周围的村庄一片祥和,突然天空中一颗仙桃坠落人间,被一只公猪寻获,并被它吞入腹中,因为仙桃有能让凡间任何吃了它的人,获得超凡的能力。
野猪在这一夜幻化成了一名粗狂大汉,满脸的胡渣子。他面露灵光,快速朝着周围几个村庄的猪舍奔去,这一晚周围村庄的猪群不得安宁,到处是惨叫声。
次日,村民起床发现自己家除了母猪之外,公猪全部死了,而且死装都出奇的一致,都是嘴里带着白唾沫。
大家都以为是哪个天杀的下药毒死了他们家的种公猪,于是报案,一时间家里还有种公猪的人成了最大嫌疑人。
为了证明他们的清白,他们联合在一起寻求真相。王寡妇就是其中的一员,她刚嫁过来几年,丈夫便去世了,可是她丈夫无能,没能留下一儿一女。
王寡妇此后独守空房,他丈夫刚入土的当天晚上,周围娶不到老婆的老光棍便排着队来她家挖墙根,却被王寡妇的大嗓门给吓跑了。
她还说我丈夫还有母亲,谁想娶我就要把她丈夫的母亲赡养到死,那些男人思前想后,又看到王寡妇这几年连个蛋都不会下,娶回家发泄还可以,要是不下蛋的话就是亏本生意,于是所有打她主意的男人都扫兴而归。
为了维持家里生计,王寡妇用家里仅剩的存款买了几头种猪。每次她王寡妇看到猪拱猪的时候,心痒痒的。只可惜自己已经没有丈夫了,要不然她要当面教育这些猪。
王寡妇找了几天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一天她上山砍柴打包好的时候,被猪妖发现了。
猪妖远远瞅见一个丰腴漂亮的少妇在哪里弯着腰捆柴,挺翘的臀部背对着他。王寡妇正是三十几岁的大好年纪,身材不胖也不瘦刚刚好。干活出的汗水已经把她胸前打湿了,额头上的头发贴在脸上,显得楚楚可怜。
猪妖看呆了,他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于是乎大口踹气,双脚狂奔从背后搂住王寡妇。王寡妇吓了一跳,拿着砍刀挥向猪妖,猪妖毕竟是妖,根本就不怕王寡妇手里的砍刀,王寡妇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几个小时后,王寡妇瘫在地上,抽泣着整理衣服。猪妖满意地吹起口哨,一手拍在王寡妇的屁股上扬长而去。
王寡妇又怕又怒,回去后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只猪妖就像是专门缠上她了一样,每个月都要来对付她。
王寡妇简直要崩溃了,好在并没有人知道她和猪妖的关系。不久王寡妇也沦陷了,虽然猪妖长得不咋样,但是比自己短命的老公强太多了。
可是王寡妇并不知道自己爱上的男人是一头猪幻化而成的,天天和他猫腻在一起,肚子也不见起色。
“你是不是跟我短命的死鬼丈夫一样,生不了孩子?”,王寡妇枕在猪妖的胳膊上怀疑道。
“放你娘的臭屁,谁说老子不能生,那次不是生一窝!”,猪妖非常自豪,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于是又改口道:“老子就是能生,不信你试试……”
时间又过去了几个月,王寡妇还是不下蛋,她急眼了。她和猪妖在一起已经几年时间了,也熬死了自己的婆婆。
现在自己还不会下蛋,以后老了没人养老怎么办啊!她很焦急,晚上都睡不着觉,每天都在想着下蛋的事情,猪妖都瘦了好多。
一天晚上,王寡妇睡觉梦见自己死去的丈夫托梦给自己,说在她床上的粗狂男子是由一头猪妖变化而成的,之所以她生不了孩子,是因为两者基因不同。
亡夫还说,村里无故死去的公猪其实都是这只猪妖搞的鬼,你若不信可以把雄黄放进他的酒中,家中前些年有一位高人路过给了我一张符咒,说我家日后必有大劫,会用得到。
妻子被惊醒,看着躺在身边光着膀子的男人拼了命地打呼噜,她一点也不相信眼前的这个睡过自己的男人是一头猪!
但是亡夫的话她又不得不相信,因为在当地阴人托梦都是很灵验的。王寡妇就这样静静看着床上的男人,他除了胡子跟胸毛多了点之外,跟人差不多一样。
突然,猪妖睁开豹子眼,王寡妇刚好低头看着他,距离不过三十公分,看着他白茫茫的眼珠子瞪着自己,王寡妇吓得差点大声叫出来。
令她意外的是,床上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动静,就这么睁着眼睛继续打呼噜。
王寡妇慢慢躺下,背对着他,心里计划着明天备点好菜,在他酒里放下雄黄验真身,反正又死不了人。
说做就做,王寡妇中午上街买了一只烧鸡,和一壶烈酒回来,她趁猪妖不注意将雄黄泡在酒中摇晃至全部融化才端上桌。
猪妖看到王寡妇为自己准备了如此丰盛的一桌子菜,很是高兴,一屁股坐下来二话不说大口吃肉。王寡妇在一旁不动声色给他倒了一杯酒。
猪妖接过一饮而尽,酒肉穿肠过,猪妖即兴吟诗,好不得意。
就在这个时候,猪妖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很难受。接着他猪鼻,猪耳朵慢慢露出来了,王寡妇吓得嘴巴,一脸难以置信。
然而更加恐怖的事情出现了,猪妖直接化成本体,竟然成了一头八百斤的黑色大野猪,它身上的鬃毛迎风倒立,哗哗作响。
王寡妇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出来:“啊,妖怪,妖怪,你是妖怪!”
猪妖最害怕别人说他是妖怪了,他发誓知道他身份的人全部都得死。
既然现在身份已经败露,那王寡妇就必须死。猪妖双眼赤红,扑倒王寡妇,王寡妇根本无法反抗。
猪妖嘴巴流着口水,双爪挥动,王寡妇后背衣服被撕碎,露出白花花的美背。
猪妖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王寡妇吞掉,王寡妇从袖口里拿出高人给她亡夫的符咒,揉成一团扔进猪妖喉咙里。
符咒在猪妖喉咙里光芒万丈,猪妖凄惨叫出来:“不,不,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有这种符咒……”
没等他说完,符咒就把猪妖从头到脚洞穿了,猪妖瞪大眼睛死不瞑目,轰然倒地。
王寡妇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一幕,她最后一把火将猪妖和房子给烧了。此后,王寡妇为了赎罪,去当了一名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