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评分最高的十部台湾电影 每一部都直叩灵魂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改编自一起真实案件,就发生在1961年杨德昌所在的学校里,杀人者与杨德昌同届,甚至和杨德昌有很多共同的朋友。30年之后,成为一个导演的杨德昌把这段记忆拍成了一部电影。在杨德昌冷静的镜头下,这部电影并未仅仅成为一部对残酷青春的描绘,它包括了对社会、理想、青春、成长等等的思考,《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杰出,就在于可以有许多种解读的视角,而每一种都可以解读出一部杰作。杨德昌的这部电影尽管是在讲一些孩子的故事,却涵盖到整个台湾地区六十年代的历史环境,使之具有一种罕有的史诗气质。
如果非要限定一个词来形容这部电影的话,我们想说的是“穿透力”。杨德昌就是有这个能力,把我们从那些最庸常的生活中解脱出来,而直指纷繁表象背后的简单与空虚。这部片子最让人心动的,是片中所显现出的超然,以及因此而生的那份诗意。简洋洋在黑暗的电教馆里,看到女同学“小老婆”掀起的裙子,在银幕上的电闪雷鸣的映衬下,显得那样神秘与惊心动魄。这一幕可以说是近些年华语片中最自然也最让人惊艳的镜头。而简南竣与从前的女友在山上向下走的过程,空阔、漫长而静止的镜头里,似乎让人看到了时间,看到生命的潮涌以及终归于平静。。。
侯孝贤并没有突然发力,而是经过《风柜来的人》、《冬冬的假期》、《童年往事》及《恋恋风尘》等作品的历炼,以《悲情城市》自然而然地攀上了自己,同时也是华语电影的一座高峰。这部电影首次触及一直被列为禁忌的“二·二八”事件,用林家四个儿子在这场历史风暴中的波折,以人道主义视角关注小人物的命运。这是一部沉淀着真实良知,同时交织着理想与浪漫主义的不朽史诗杰作。该片是侯孝贤镜头语言发展到最成熟的作品,特有的长镜头淡然不语地观望着各个人物的命运交叠和悲欢离合,层次感分明。
1929年台湾诞生了一支由日本人、中国人和原住民组成的嘉农棒
球队,在新教练以“进军甲子园”为目标,用斯巴达式的严厉态度训练球员,原本散漫的球队在教练一年多的魔鬼训练与屡屡落败的刺激下,渐渐激发了球员的求胜意志与前进甲子园的决心。1931年,嘉农棒球队一路过关斩将,打败由日本人所组的常胜冠军“台北商业队”,成为首支在浊水溪以南并且赢得全岛冠军的野球队外,更代表台湾去日本征战甲子园,在一望无际的甲子园的草地上,五万五千名观众面前,嘉农球员们奋而不懈的决心与永不放弃的精神感动了现场所有观众,不论输赢,嘉农已经缔造了历史,不畏惧地勇敢挑战自我,无形中却得到真正的胜利
《卧虎藏龙》是对中国传统山水美学意境的一次还原,它体现在清翠悠远的竹林、云雾缭绕的山岳中,也表现在李慕白冲虚淡然的人生态度中,竹林一场虽在画面感上不如《侠女》,灵动则有过之。叶锦添在李安的控制下完成了他最简约也是最成功的一次设计,袁和平也为四位主角设计出迥然不同,而又完全符合其个性的武打,而其中最为厚重的人物则要数周润发穿着长衫的李慕白,长空舞剑,一派宗师气度,而李安眼中的这位已达人生最高境界的侠之大者,实际上也是今日之发哥的写照,淡泊致远,八风不动。
《童年往事》被认为是侯孝贤的半自传体回忆录,以一种客观、平常、淡然的眼光去追忆已经逝去的童年记忆。侯孝贤很欣赏沈从文的“冷眼看生死”的观点,无论是父母的去世还是祖母去世,侯孝贤始终保持一种不悲伤的旁观视角,然而这样的角度中却又包含了最大的宽容和深沉的悲伤。这样的距离感,让电影本来所处的急剧变化的历史背景,在乡野中变得清淡幽静,如世外桃园。比之侯孝贤前期的作品,该片赋予了侯氏“散文诗”更丰富的内涵,悠远沉静的长镜头运用使诗化风格更富于延展和联想,同时也带入了中国传统山水画的气韵。
07——侯孝贤《恋恋风尘》7.8分
初中毕业后,因家境不许,15岁的农村少年阿远(王晶文)放弃学业来台北做事,初尝人生的辛苦,却仍为自己的理想努力着。一年后,阿远青梅竹马的恋人阿云(辛树芬)也来到台北,了解到现实的台北同阿远信里所描述的,是两个世界。可是困顿的环境并没减少他们的快乐,因为他们拥有彼此。
阿远服兵役时,因为有每日抵达的书信,孤身在台北的阿云起初并没感到有多孤独。然而日子久了,遥远恋人的纸上诉情总比不过现实生活中鲜活男孩的低声耳语,加上对未来怀有的恐慌,阿云在阿远退伍前选择了嫁作他人妇。伤心虽有,阿远也只能选择抑压。
《饮食男女》为李安自《推手》、《喜宴》之后,“家庭三部曲”(又称为“父亲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也是首次加入美国编剧李安的作品。影片巧妙地将男女之情(亲情及爱情)和中国人最讲究的饮食文化结合在一起,展现现代家庭中老一代和新一代的不同生活态度。在这部电影中,李安展现了自己擅于细腻铺陈情感故事的才华,将中国人伦理情感的趣味与冲突表现得丝丝入扣。影片中,一浪高过一浪的矛盾冲突,随着菜肴的浓汁重酱泼洒开来,凭借郎雄、归亚蕾、杨贵媚、吴倩莲和张艾嘉等演员的出色演绎,成为华人影史当之无愧的一流作品。
青春是一场大雨。即使感冒了,还盼望回头再淋它一次。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在还没有获得女神青睐时,左手永远都只是辅助!!!
《恐怖分子》里的中处女作家周郁芬不无解嘲地说:“我三十几年的生命,一下就用光了”。这几乎是低产量、高品质的杨德昌自己的心声。杨德昌继《海滩的一天》、《青梅竹马》后,用《恐怖分子》一片再次将镜头对准飞速发展期的台北,电影充满了冷酷尖锐的风格,是杨德昌电影语言迈向成熟的分水岭,也是台湾电影“新浪潮”中批判性和暗喻性最强烈的作品。该片三条叙事线娴熟而有节奏地交错发展,也带来了全新结构的电影解读,具有“后现代电影”的特点。该片的出品时间恰处在台湾“新浪潮”电影由鼎盛走向停滞的发力时期,它的出现是无异于一针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