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知乎大V临床心理学家咨询设置不规范,违背伦理
19年进行的一段咨询,给我的内心留下了很大的伤口,留下了大概要伴随终生的慢性头痛,一直到今天,我才能够有一些力量来写下这些文字。
我的咨询师是澳大利亚临床心理学家,某个知乎大V。我们于2019年6-9月期间咨询
她的咨询设置很不规范,违背伦理,每次咨询都毫无必要地严重拖延时间,对我构成经济和情感的剥削。
在第二次的咨询当中,她就将咨询的时间拖长至两个半小时,她的收费根据咨询的相应时间来计算,我为这次的咨询支付了3750元,而这个咨询其实毫无拖延时间的必要性。而且我当时正处在失业的状态当中,经济上没有任何的保障,我一直在养着自己。
她的咨询时间在设置上极不稳定,有4次咨询时间超过两个小时,15次咨询平均下来每一次的咨询时间是1小时40分钟,平均每次超时半小时以上,并且对超过的时间收费。我一共进行了15次的咨询,咨询的总时长却达到了25小时15分钟,我为这15次的咨询支付了37875元,耗尽了我大部分的积蓄。我是一个性格比较温和和顺从的人,作为一个来访者,我当时对咨询一无所知,觉得她是一个正规的澳洲的临床心理学家,咨询的具体过程可以交给对方负责,咨询的设置也都完全由对方来掌控。讨好正是我需要去处理的问题之一,我对他人的讨好顺从接近于病态,这源于幼年就被寄养于不同的亲戚家,内心极度恐惧遭受抛弃。我的这种心理上的弱点,给了对方可趁之机。我在咨询当中是一种完全打开的状态,卸下所有的防护服,而对对方完全信任,赤裸裸地将自己暴露在对方面前。在我投入治疗投入信任的时候,实际上是处在一种脆弱状态的,那种状态类似于一个小女孩,作为咨询关系当中强势的一方,治疗师的确手中具有巨大的权力。作为一个在西方受过十多年专业科班心理学训练的临床心理学博士,在治疗当中应该是承担起责任,维持关系的界限,维持咨询的设置,而不是利用对方的脆弱谋取钱财。在这种脆弱的状态之下,任何利用来访者弱点而进行剥削的行为,无异于虐待。
以下是部分账单截图:
然后,我谈谈关系如何彻底破裂及引发我头疼的事件
由于在整个咨询过程期间(6月-9月下旬),我感到有诸多的不满,愤怒,但由于心理障碍未能在咨询当中表达,这其实也是我去咨询要处理的重要问题之一。在事后的反思中我认为自己在整个过程当中遭到了忽略、利用、剥削以及知情权被隐瞒,由于表达不满存在障碍,并且对此充满恐惧,我一直拖延到最后一次咨询的一个月之后,我发邮件向对方表达了不满,并在后续的邮件当中陈诉了具体的不满事实,对方没有就我在咨询当中具体的不满点给出解释,她的态度是撇清、辩解,并回复了一封令我感到极度寒心和失望的邮件。随后我表达了自己的感受,我称述自己感到受伤、失望、寒心和绝望,对方不再回复邮件。卑微的我甚至于对于自己表达不满的方式向对方道歉,而今的我看到的是一个惴惴不安的脆弱的像个小孩一样的人。她的冷漠,她的不回应,似乎在说:我不care,这跟我没关系,你不值得不重要,你是一个麻烦。我感觉被自己曾经信任过的人深深地背叛和抛弃,而对方对于我曾付出过的信任所呈现出来的是一种“都是你自愿的”的态度,我没有强迫过你预约。这件事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冲击,让我感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我的情绪将我吞没,我久久沉浸在一种巨大的情绪和躯体感觉之中,我开始了头痛,我的注意力不能集中,完全无法进行任何正常的活动,完全打乱了我生活的节奏和计划。我的创伤再一次被激活,我感到自己的伤口被人再一次无情地践踏。原本以为头痛只是临时的应激的,过几天就会消失,没想到至此之后每一天都感到头疼,于是头痛十多天之后我于大三甲医院确诊紧张型头痛(这是学名,也叫心因性头痛,神经性头痛),医生当时问我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此之后我陷入到一种抑郁的状态,整日发呆,不能起床,每天在床上睡到下午,完全没有任何的动力,没有任何的心理能量,甚至连洗漱的动作都变得很慢,导致我丧失社会功能。这种不好的状态持续了好几个月,在这段时间里面,这件事情几乎每天都在折磨着我,我不断回顾咨询的过程,这其中咨询师的种种做法令我每一天都活在愤怒以及对于自己再一次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自责当中。
这个事情的发生,在我内心留下了伤口,导致我浪费掉了大半年黄金的青春时间,当时的充电计划因此而完全中断,失业时间的拉长也让我在找工作的时候选择更少,还有一直伴随的头疼,至今为止,我已经头痛两年多,严重影响我的生活与目前的工作,医生说这个头痛一般是终生的。我本来艰难的人生因此而变得更加艰难了。
接下来我来讲述整个咨询的经历
2019年中我找在国内执业的某澳大利亚临床心理学家做咨询,由于异地,咨询主要以视频的方式进行,后来有在她的城市见过几面。我找她做咨询的初衷是因为多年以来饱受心理问题的困扰,而那个时候,我已经因此而失业了。经受了长期的内心折磨,在工作上遭遇重大挫折,我觉得自己必须处理这些问题,我觉得这些问题很大,在早一些时候就有找她做咨询的打算,当时因为经济的原因而没有开展。而彼时,经历重大挫折之后自觉已经身患精神重疾,在此之前已经有过两段国内咨询师的咨询经历,基本都没用,所以,就想找一个有国外执照资质的咨询师来治疗。那个时候我已经在知乎上关注她蛮长时间了(我的私人生活号),17年年底就有询问过她的价格,19年找她的时候,以为还是这个价格,没想到一年多的时间涨了300,已经是1500/时了,其实已经有点超出心理预期了。当时的知乎私信交流,对方的回复说:“心情好起来了,工作效率会更加高,经济上也可以平衡回来,端看你如何取舍了。”我当时真的是狠了狠心,想着,如果能够解决问题的话,以后再慢慢赚吧。于是开始了这个咨询,当时的我,对咨询,几乎一无所知。
整个咨询没有目标,没有计划
咨询伦理条款中有一条是这样的——咨询师提供咨询时,应设法对问题的界定、改变的目标及处理问题的预期结果与当事人达成清楚的了解。
作为一个CBT的咨询师,整个咨询没有目标,咨询漫无目的,东聊聊西聊聊,咨询跟咨询之间没有一个衔接,没有一个持续性,因为没有目标,所以也没有任何的咨询计划。她从来没有跟我去讨论过咨询的目标。我其实一再传递和陈述到自己的关键问题,但是她经常在咨询当中将话题导向无边的无关的方向,咨询零散而混乱。
哪怕是她自己在咨询当中布置的作业,她也会在下一次咨询的时候完全忘掉,而不是衔接起上一次的咨询继续,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咨询前没有看过上一次的记录,毫无准备地临时匆忙地开始咨询,以至于第9节的内容让我感到一脸懵逼,还是因为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这样太不专业了,1500/时费用,就是这样被无端地浪费时间?因为第8次布置了完成CBT疗法当中常见的作业,并且当时说明下一次咨询当中继续讨论和完善这个表格当中的内容,第9次她完全忘记了。在被划水一个小时之后,我提醒她作业的事情,她才看了作业,然后也不再继续完成认知行为疗法中的个案概念化了,把第8次的个案概念化的表格做了一半就一直放着。第9次咨询结束的时候,让我看两个视频,然后说下一次会分别讲解,等到第10次咨询的时候,她又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第11次咨询,几乎没有什么内容,整个15次咨询的过程,除了第1次,其他每次都有很多水分,和稀泥,拖延时间。因为我对于她提到的ACT的疗法不太认可吧,因为我觉得ACT完全处理不了我的问题啊。我虽然没有说出来(因为对于讨好型人格的我来说,提出自己不认可对方的疗法真的是太有压力了),但是第11次过后其实没有打算再约。但是她可能意识到我没有约时间可能是要脱落?后来她私下给我发信息,说想到最佳方案,在第12次的咨询当中提出暴露疗法,然而她其实根本也没有说明要用这个暴露疗法针对什么,提出这个暴露疗法也是没有目标的,而我也有点云里雾里的,因为提出方法,却没有目标。
界限问题
从一开始她的界限感就有问题。因为在不同的城市,所以需要通过视频的方式来进行。因此我们加了微信,她的微信朋友圈是对来访开放的,我能够看到她从头到尾所有的朋友圈内容,里面包括了去哪里旅行等等私人的内容。我在刷朋友圈的时候,有时候还能够看到她发的朋友圈,那个时候因为她在翻译一本书,还在朋友圈里面发给书取哪个名字的投票,我还在她的朋友圈投过票,投完之后还回复了“已投”。自始至终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她在咨询的过程当中很明显地逾越了界限,她不仅在咨询之外主动给我发过信息,而且在这段咨询当中仅有的4次面对面咨询里面(其余11次均以视频方式进行),有两次我们结束后她跟我一起去坐地铁,甚至在一起走去坐地铁的路上,她曾搭过我的肩,嘘寒问暖。我们坐的地铁正好是同一条线路,同一个方向,她还曾坐在我的旁边。这种完全模糊界限的行为,让我对咨询关系产生了错觉,让我觉得可以跟对方做朋友,界限的模糊,也让我模糊了咨询和现实的边界。而社会支持系统极其脆弱的我,面对咨询师的搭肩,嘘寒问暖,几乎在内心产生不可抗的依赖心理,对我产生了误导。
她在咨询之外主动给我发的一些信息,并不属于咨询框架内的预约时间,也在践踏咨询的界限。8月3日(第10次)的咨询结束之后,因为没有明确预约下一次,她在8月7日给我发信息,问我这几天心情怎么样。8月9日咨询结束之后,同样没有跟对方明确预约下一次咨询的时间,实际上我打算就此结束,她在8月10日给我发信息,说“我在思考后续的心理干预方案。我想明白了最佳方案,下次和你讨论。”我都没约,就说下次?我当时看到她说什么最佳方案,很好奇,但一直没有明确约时间。8月13号,又收到了信息,她发信息问我“面试怎么样”。她这三次给我发的信息,都不是在合理的咨询框架内,每一次的信息都是在没有明确预约下一次咨询而发,她似乎是在试探,又似乎是在提醒,又似乎在试图诱惑。
我所遭遇的不平等充满剥削的现实关系,在这个咨询关系当中得到了再现,而且加深,我的无界线,我的顺从,让对方不断地企图入侵,她的每一次入侵都在加深我的伤口。它让我原本的伤口变得更加血肉模糊,我感觉自己的尊严遭受践踏,我不断地否定自我的价值,我丧失了自我认同,一种对人生的失控感、无力感伴随着我,一种对自己的愤怒在内心燃烧,对对方的愤怒也侵蚀着我的内心,我的内心世界轰然倒塌,才导致了几个月的抑郁状态。
不尊重我的价值观和独立性,在咨询当中否定我在现实生活当中的选择,并多次对我的工作、生活提出直接的建议,否定我求学的计划,甚至直接建议我的职业选择,违背了咨询师的伦理守则。
在第二次咨询当中,我有提到我本来是有求学的计划,她在对我的背景和我求学的情况都不够了解的情况下,却否定我求学的计划,施加自己的想法和意见。她说,这个学位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一般的学校也很难给到你品牌的效应……她甚至都并不知道我想要上什么学校呢,就这样说。她说,有些人去上学是对职场的一种逃避。她说,工作还是看工作能力,学历并不是很重要。她说,我不希望你去逃避职场上的困惑。她没有仔细了解我的情况和背景,却自以为是地认为我是在逃避职场上的困惑,并将其个人的经验和价值观灌输给我,否定我再次求学的价值。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治疗师该做的事情。而且我认为她在对我不了解的情况下,对我所做的判断——认为我在逃避职场,是对我的一种误解,以及从心理层面上让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我认为某临床心理学家所说的和所做的,已经超过了一个治疗师的界限。她在对我的人生进行指导,并且当时她还都完全不了解我的背景。
她在咨询当中更多的是一种权威的展示,一种我是专家的态度,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我,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在这样的氛围下进行,这样的关系实际上是在加深我在与人打交道当中的卑微感,我即使是花钱了,仍然觉得是卑微的,在她面前她对这个咨询关系塑造,实际上强化了我在现实当中与人建立的不平等关系的模板。
当时我还考虑利用空窗的时间学习英语把雅思考下来,以备后面有用到的时候,无论是想要再度求学或者是找工作,都是一个技能的积累。她说,“学英语对于你来说不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学英语我觉得你当做一个爱好来学,如果你不是想要通过雅思去申请学校有一个截止日期的话,就当做一个兴趣爱好,不一定需要那么付出那么密集型脱产的代价。” 每个人的选择都是基于一定的自身判断,咨询师更多的是启发对方思考,而对方做出什么选择,是自己思考的结果,没有人比当事人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没有人能够认为自己可以为当事人作出选择。这种直接施加自己的意见的做法,对于一个治疗师来说是很不妥当的,也逾越了职业的界限。她对事情有一个自己的认知,自己的想法,作为一个咨询师,她竟然认为自己对于别人的选择的想法是优于来访者的,而她把这样的想法施加给来访者。我要考雅思,我都不认为是她应该去干涉的。的确有受到影响,后来我放弃了备考雅思的想法,去找工作了,找了三个月也没找到工作。现在想来,是错失一段可以专心学习,积累一项技能的机会。
她还对我的职业选择提出直接的建议。咨询的过程当中,我也在找工作,遇到很多的失败挫折,有一次咨询,她问我喜不喜欢小孩,我说喜欢呀,她说:那你可以去做幼教。我说,那不是我的职业追求。她才没再说什么。
咨询态度问题
在15次的咨询里面,迟到了两次,忘记一次。第2次的咨询迟到,说是日历有问题没有弹出来提醒,第5次忘记咨询,我到点发信息提醒,说是记成明天了,然后非常匆忙地开始了咨询。第14次咨询也迟到了,第14次是面询,说是忘记带东西了返回去拿。可以接受一两次,因为某些客观的原因,像这样屡次,原因还是这种,就真的是工作态度有问题了,非常不专业。
有一次,不回复咨询框架内的信息。是这样,第6次咨询结束之后,在咨询的间隔中,我发生了一些事情,去医院看了一下,医生说没有那么快好,我年轻可能快一点,但一般要两周,当时距离下一次的咨询还有5天,我担心我可能不能如约咨询,所以我当时先告诉了对方这个事情,说明可能要延期,根据恢复情况再提前一天联系对方确认,如果不行到时再约时间,是否可以?她没有回复。当时,她的不回复已经造成我很大的不适感。但是,我太脆弱了,我太渴望有人可以帮助我走出黑暗,我太渴望与人的连接,我太把她的临床心理学家的头衔当做一回事,我以为她可以帮我,我当时对心理咨询了解的很少,我觉得如果一个临床心理学家都帮不了我,那我可能没救了,我把她视为权威,卑微地寻求对方的帮助,哪怕我付出了高昂的费用,却仍然战战兢兢,我太习惯自己的卑微。我当时没有因为对方的不回复而中断咨询,就像我在过往所有的不健康关系当中所做的一样,我隐忍了这个不适感。吃过药之后我恢复很快,可能因为年轻且不算太严重的缘故,于是我在对方没有回复之后依然在之后告知对方可以如约咨询。这个时候她立马跳出来回复了。我的感觉就是,不能做咨询了就不搭理别人了,连个基本的回复都没有,能做咨询了就秒回了。她给我的感觉真的就是个生意人而已。
利用信息的不对称来攫取最大的利益价值,利用执照忽悠不懂心理咨询的国内来访者,利用外挂的一些心理学知识来制造专家权威的地位,利用权力的不平等来隐蔽地剥削来访者。这些起心动念,都掩藏在“XX博士XX临床心理学家”这些头衔背后,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为利益所驱动的心。在国内的无监管环境下,无所顾忌,利用监管的漏洞,完全无视咨询伦理。
我没有想到一个拥有澳大利亚心理学博士学位及正规执照的clinical psychologist的伦理这么差。我可以接受一个心理学家能力不够医不好,但是我不能接受这种伤害。作为一个临床心理学家,她对职业的理解让我汗颜,她缺乏最起码的同理心,对于她来讲,这只是一个谋生的职业而已。在这样不平等的关系里面,治疗师是很容易操控这个过程的,而且很容易利用脆弱的来访。同时还给自己粉饰上是怀着一颗帮助别人的心,用职业拔高自己的人格,比起伪君子,我还是更喜欢真小人一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赚钱的姿态有一点难看。
我只是个出身于社会底层的弱势来访者,为了处理童年经历留下的心理问题一直挣扎,多年以来饱受心理问题的困扰,无法很好地适应社会,在这个社会艰难地生存着。小透明人微言轻,这篇文章可能会因为影响到某心理学家的利益而被删除。但来访者的发声是不会停止的,我把自己的故事写在这里,也是给所有的来访者提个醒。也是在提醒所有的治疗师/咨询师,正经工作,别动歪心思。